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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季的海风将大量的水汽吹入撒拉提斯,在与常年积雪的圣山相遇,降下稀松平常的阵雨。没有过多的寒意,因为早已习惯,却因为伴随着地震而让人瑟瑟发抖。
“殿下……”
入夜已深,玛菲亚夫人与几名侍女服侍在贝迦留斯的身边,搀扶着因为地震而摇晃的器具。
但贝迦留斯却没有因为地震和侍女的关心而将精神从展开在桌面上的魔法炮设计图纸和地图上移开,只是形式上地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第几次地震了?”
“这一周已经第十五次了,虽然规模较小,但我等从未见过如此频繁的地震……”
“战事如何?”
着一问不向侍女们问的,而是向候在一旁的塔里瓦尔问的。
“敌人大军没有新的动作。但我们完全被堵死了。”
没有动作反而更让人在意,可他们却无法揣测恶魔的心思。
“已经入侵的那些恶魔呢?”
“他们虽然数量稀少,但也成一定的规模,而且个别恶魔十分强大。厄隆德大人的武士们恐怕无法很快完成任务。”
就连那些被视为撒拉提斯最强的圣龙武士是否能够对抗恶魔完成任务?塔里瓦尔也不敢肯定……
而这点贝迦留斯也明白,所以看似平静的他们,内心却十分的焦急。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塞蒂斯那边有回应了吗?”
“最快明日才能够得到消息。”
“明日……”
望向窗外,大雨磅礴。明日看似即将来临,贝迦留斯不禁紧紧的握住拳头。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海港的大船,让民众开始做北撤的准备吧。”
“殿下?”
突然的命令,让人错愕。但贝迦留斯却已经没有了那个耐性再说一遍。
“没有听到吗?”
“殿下您是要放弃了自己王国吗?”
塔里瓦尔压制着自己就要吼叫出来的声音,质问着贝迦留斯。
塔里瓦尔语气的改变,让玛菲亚夫人瞪着他指责着,可贝迦留斯并没有责怪塔里瓦尔。
离开书桌,贝迦留斯为了转换心情来到窗前,仰望着看不到顶的圣山。
天空一层阴霾,一层雨幕,看不见的圣洁的白雪,却让眼前满是一片没有希望的战栗。
“我不能够将希望都寄托在不确定的因素上。而且这片土地已经没有希望了,所以我们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手中……”
塔里瓦尔没有与贝迦留斯进入过地底古迹,贝迦留斯也没有将在那里看到的一切向众人公布。
在他们离开古迹时,地底所呈现的异象或许就是撒拉提斯频繁地震的原因,再联想到支离破碎的南方大陆,让贝迦留斯因此产生了不好的预估,并相信几百年前的奇迹不会再次出现。
世界异变,恶魔入侵,土地失去了还可以再开垦新的,但人死了,就没有人可以去开垦新的土地了。贝迦留斯现在还不能做出解释,所以塔里瓦尔无法理解。
这时,一位白袍老者忽然推开了门。
“殿下让你去,你就快些去吧。”
和蔼的声音充满长者的威严,让曾经败在他手下的塔里瓦尔不禁屈身。
“是、是的尤拉德大人。”
最后向自己的君主表示刚才失礼的歉意后,塔里瓦尔接受了贝迦留斯的命令退下了。
“老师,怎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老是地震在家里根本就安不下心,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倒是殿下您,此事真的不向各位元老们征求意见吗?没有十大贵族的如今,我们的行动还需要他们的多多支持。”
只见贝迦留斯无奈一笑。
“在过去或许是该那么做,但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们的喋喋不休只会妨碍我。而我也并不是盲目决定不是吗?
我至少向那些真正睿智的智者征求了同意,否则我也不会那么决定的。”
接着贝迦留斯回到了自己书桌前,将自己最新拟定的计划和魔法炮设计图与地图摆到了尤拉德的前方的茶几上。
“明日,我只要在会上将这份计划公布,让群臣执行就行……
何况,为了让群臣信服,我们还特地秘密打造拯救我们的终极武器!”
圣洁的山顶,施虐着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工人顶着极端恶劣的天气,用自己的双手将重达数吨重的材料推上山顶,并在这片被视为圣地的地方打造巨型的魔法炮。
这个构想并不是出自技师,而是出自贝迦留斯对撒拉提斯这片土地的绝望。
在解决魔法炮的魔力供给的问题之后,他并没有让工坊马上打造与火炮同等数量的魔法炮,而是将数门魔法炮布置在了王城和最前线,让后就让工坊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里自己的疯狂构想中。
而在圣山的北面,某座陡峭的山峰上,窝霍里特空无一人的街巷中,厄隆德背对着狂风与雷电穿梭其中。
哀鸣如风,不绝于耳,厄隆德却无动于衷。
此时的他除了那个闪烁在黑暗中的魅影外,什么也开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他并没有被魅影给迷惑,反而他像是猎人逮到了猎物的踪迹一般,正一点点的将其逼入死角。
在混乱与恐惧的压迫中,能够真正保持镇静的人很少,即使情绪能够伪装,但无辜还拿着一本的人就更少了。
而煽动者往往都会出现在混乱的中心,像扩散瘟疫一般,向四周播撒着自己的种子。所以在人流最多的地方厄隆德很快锁定了目标。
可对方也好像察觉到了厄隆德,在厄隆德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撤退,并在不断的变化着自己的形态试图躲过厄隆德。
不断地、不断地追着鬼魅身影,厄隆德最终踏入了一座漆黑的宅邸里。
庭院满是杂草,水池早已干枯,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门窗并迎着狂风发出刺耳的尖叫。
这里已经离开混乱的中心有一段的距离,周围就连住户也没有。但碰巧有些人来到了这里避难。
他们在屋子窥视着手持弯刀的厄隆德,胆战心惊却不敢轻举妄动。
而厄隆德对他们的存在也感到麻烦,若这里成为战场,那么这些难民会有机会逃离这里吗?即使逃离了这里,外面又安全吗?
除了这里,对方已经无处可逃。这里已经不可避免的成为战场……
“恶魔,行恶之事的污秽之物。不清楚行为的理由,不渴望行为的结果。就连牲畜也知道自己行为是为了生存……可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断的破坏?”
一进屋,踩着只有碎石的地板上,狂风絮乱着厄隆德身后的披风和他的长发,散发的杀气比蓄势待发的魔力更加让人占领了。
而对方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退的,便怡然自得地在厄隆德开不见的角落回应着他。
“不知道吗?不明白吗?不理我们这些被你们称之为污秽的存在是怎么来的吗?!”
“……”
“我很弱小,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不会和你战斗,因为那并没有胜算!
但为了不辜负你期望,自然会有人招呼你!而作为你将我找到的奖励,没问题,我就为你解开心中的疑惑!”
少女声音?少年的声音?老人的声音?孩童的声音?短短的几个反问却用不同的形式,从不同的地方传出。随后,原本躲在屋里的难民就像是丢了魂一般,摇摇晃晃地从出现在厄隆德面前。
“那、那是……?”
他们的出现并不让人奇怪,但缠绕在他们的身上的黑色的气息却让人感到不安。他们就像被恶灵附身了一样失去了意识,但又不对……
而他们中的其中一人更是回答道。
“你所看到的,就是这个世上的恶之源!”
“你是说我们才是造就你们的罪魁祸首?”
对于那样的事实,让厄隆德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答对了,但又不完全正确!恶是膨胀的欲望,是人性的本源,善才是因恶诞生的因果。就如你们人类的某个自以为是的宗教的教条一样,人类带着自身的罪业来到这个世上,并用一生来进行赎罪一样!
而我们原本是其他与你们类似的存在,却因为种种理由成为了人类罪业的集合体。
如果要问我们是为了什么而行动的话,当让是为了自我净化而行动!可要如何自我净化?那么就没有什么比将你们人类完全抹去更加彻底的方法了!”
诡异的笑声充斥整个空间,那已经不是蛊惑人心那么的简单的东西了。但更不能够厄隆德接受的是对方那么莫名其妙的事实。
“一派胡言,你们的说法不过是想要推卸责任而已。”
“你接不接受,那都是事实……
一声怒喝,将自己差点动摇的心拾回,并将手中的弯刀抬起,指向渐渐迫近人群。
可他们之中是否有但他林的实体,厄隆德还不能够肯定。
有限的视线,只留给了厄隆德有限的判断,但对方的声音却已经荡入了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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