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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山冲,一座营寨立在山脚边,他的东侧是条小河,下游不远处就是个瀑布,左右两座大山十分陡峭,山壁如同刀削般几乎垂直于地面,通往山冲后的石虎寨道路被那营寨扼守着。
营寨名为杀虎,相传这山冲虎患严重,石虎寨的祖先率着勇士于此处杀虎除害,保得寨子安全,而杀虎寨也成了主寨的藩屏,无数次击退敌人的进攻。
如今的杀虎寨再次迎来敌军,石虎寨寨主冉松领着寨兵驻扎此处,和其他领兵前来助战的寨主一起,抵御已在外面安营扎寨的周军。
营寨前后道路两旁有些零星农田,这是虎山冲营寨后不远处的石虎寨开垦的水田,如今却成了周军进攻营寨的障碍。
“那小河后面的瀑布上下有多高?”杨济问道,如今他拿着个千里镜在观察杀虎寨的地形,通事将他的疑问转成土话,问一旁的男子。
叽里呱啦交谈一阵后,通事回答杨济说那瀑布有十余丈高,人若是顺流而下从瀑布掉下去不死也残,杀虎寨扼守虎山冲,要想过去只能先破寨。
“虎山冲...山冲莫非是山谷的意思?”杨济问道,领兵进山一个多月,他已经。
通事说确实如此,山民将山谷称为‘山冲’,山冲水冷不利于禾苗生长,山民们沿着山冲在山坡上开辟‘畎’,畎又称甽是田间一种尺把宽、尺把深的沟渠,山民们用畎将山水引入农田灌溉,又及时将冷水排出。
“所以这片农田用的是山上引来的水,而不是旁边小河里的冰凉河水。”通事说道,“也就是因为这些农田,要攻打杀虎寨有些困难,除了中间那条土路,其他地方泥泞难行。”
“官军一路过来拔了十几个寨子,哪个寨子都不好打。”杨济并不在意,进山作战困难重重,主要就是地形复杂导致大规模兵力不便展开,不过官军准备充分,不会冒冒失失的推进。
拔了十几个寨子,也立了更多的寨子,寨中有守兵有充足的粮食和水,这是官军的粮道也是紧急时刻的退路,步步为营推进了大半月,已经推进到了这杀虎寨外。
田云山及其盟友派出了许多寨兵,妄图用袭扰战术弄得官军伤亡不断、疲惫不堪,但是官军也有强力帮手,不少山寨派出寨兵随军行动,既做向导又做保镖。
他们在官军主力周边四处游猎,将渗透进来的敌对寨兵一一猎杀,周军在各处险要之地立寨,将敌方的活动范围慢慢压缩,所以杨济不觉得田云山等人还有机会翻盘。
“司马,器械已经准备好了,何时进攻?”一名将领近前禀报,杨济看向前方,许多攻城器械已经搭建完毕,不过他还是决定等。
三名士兵正向杀虎寨靠近,他们的使命是在开战前争取最后的机会做说客,让寨中人莫要螳臂当车,认清形势开门投降。
为了防止暗箭伤人,他们头戴兜鍪穿着筒袖铠手持盾牌,居中一人一手持盾一手举着旗帜,他们都懂土话也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能说服对方弃寨投降,那可是大功一件。
刚走到距离杀虎寨寨门约一百二十步左右距离,一名士兵的脑袋忽然后仰接着倒地,手中旗帜随即掉落,另两名士兵赶紧拖着他向后退,寨墙上的人群中似乎爆发出嘲笑声,隐隐约约传到杨济等人耳边。
“他们选的路,所以要付出代价!”杨济目露寒光,“传令,进攻!”
“是!”
。。。。。。
“冉寨主好箭法!”
冉松在赞叹声中放下弓,这把弓的弓力之强可不是一般人能拉开的,即便是有人拉开了也没法好好瞄准,他自负是临近几个山头里臂力最强的人,方才射了一箭果然‘百步穿杨’,在一百二十步距离命中周军士兵的面门。
山中各寨把能够孤身一人射杀老虎的人称为‘射虎’,但那些人大多用的都是大弩,还配有药箭,可冉松就是用这把弓配上铁箭头,独自一人一箭射杀老虎。
有着精湛的箭法,能开强弓的臂力,独自一人面对老虎的勇气,冉松凭着个人勇武令周边寨主心悦诚服,也只有他能真正凝聚这几个寨子的人心,和来势汹汹的周军抗衡。
“自以为是,以为我们会被吓得投降?”一人冷笑道,他们几个寨主都领着寨兵来助战,要在这杀虎寨挫挫周军的威风,方才冉松那一箭真是振奋人心。
“把大弩上好弦,用药箭,让这些人尝尝见血封喉的厉害!”
“把毒蛇抬上来,一会他们搭梯子就倒下去!”
“把粪汁烧滚了!”
他们的士气很高,不觉得周军能攻破己方据守的营寨,这寨子和别处不同,寨墙、箭楼全是坚硬的石头用糯米汁粘合砌成,可不是那种夯土的小寨子能比的。
两侧是陡峭的山壁,没有任何可以攀援的地方,山高万丈,即便是有人想从山上顺着长藤滑下来只能是摔死,要从寨旁的小河冲过去也不可能,因为后边就是瀑布。
要想兵临石虎寨,唯有攻破杀虎寨,而要想破寨就只能正面硬攻,且不说寨前那片水田,就是寨墙下也已经挖了两条壕沟。
壕沟下面布满竹签还放有毒蛇,上面用树枝架起树叶覆土,完全就是陷阱,周军要扛着梯子攀墙,先得在这两条壕沟填上人命。
而寨墙也分两道,周军就算攀上外墙,但是内墙的弓箭手可以轻松的将其射杀,就像射野兔般容易,所以大家都信心满满,等着周军来送死。
眼见着对方已经搭起了一个个高大的木架,又搬来许多大石头,寨主们有些奇怪,冉松有些见识知道这是攻城用的投石机,凭着许多人一齐用力拉动砲杆,将砲杆另一头的大石头抛过来。
“要许多人来拉?那杆子下一大坨东西,不像是绳索之类的吧?人怎么拉?”有人问道。
“莫非是还没装好?”
“可是石头已经装上了...”
“这么足足有两百多步远,周军真能用那什么投石机把大石头扔过来?”
冉松冷笑着说无非是扔些石头,杀虎寨扛得住,等到对方砸不破寨墙时,还得靠士兵冲上来攀墙,到那时他就让对方知道什么是最强兵器。
“这宝弓,用铁箭头百二十步能破甲,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百发百中!”
一片叫好声中,他们看见周军推来一些奇怪的大弩,那大弩的模样有些古怪,弩臂很短看起来威力不会很大,而其与弩身连接处又有些臃肿,如同两个锤子用锤头贴在弩身上。
这些大弩在距离杀虎寨越一百二十步左右距离停下了,看那些周军忙碌的样子是在准备上弦。
“来得好,纳命来!”冉松大喝一声,弯弓搭箭对准一处周军大弩就要放箭,然而周军的速度更快,那些大弩‘砰砰’作响,只见数道黑影窜向寨墙。
啪的一声血花四溅,正要放箭的冉松打着转向后倒去,那把宝弓依旧握在左手上,而他的右臂已经不知去向。
“寨主!”墙后的几名寨兵惊慌失措的喊着,坠落地面的冉松已经摔破头,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抽搐着,而他那矫健的身躯已经残缺不全:右肩连带着右臂完全不见,如同被咬了一大口的果子般。
“嗬...嗬...”冉松想要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右肩伤口处涌出大量鲜血染红了地面,待得寨兵哭喊着将其扶起,左臂无力的下垂,那把宝弓亦滑落地面。
一名手持宝弓的勇士,就如同划破天际的流星般陨落了。
在这波袭击中伤亡的不止冉松一人,其他几个站在箭垛后的弓箭手,被崩裂的箭垛砸得满脸血迹,甚至有一人的胸口被那窜来的黑影透胸而过,口吐鲜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便倒地身亡。
“这是什么兵器,怎么这么厉害!!”一名寨主面色惨白的喃喃自语,有人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这石头有拳头大小上面沾着血迹,似乎是特意打磨过。
“这是那大弩射出的石弹?他们怎么能射这么远啊!”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周军投石机竟然在没人拉扯的情况下自己运行起来,砲杆猛地一甩将大石头抛向杀虎寨,寨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大石头掠过头顶,擦过一处箭楼砸在寨中空地上。
一阵尘土腾起,众人看去那石头分量不小,还没来得及侥幸,又见周军投石机陆续发砲,一座坚固无比的石砌箭楼,只是挨了两块石头便拦腰倒塌。
而寨墙被石头集中后也震动不已,周军只是第一波进攻便将杀虎寨寨墙砸出几个破口,而守军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些奇怪的大弩又开始发射了。
砰砰声中,有人侥幸躲过飞来的石弹,而有的人则被打烂胸膛如同落叶般坠落地面,一名倒霉鬼的脑袋直接爆裂,红白之物洒满四周。
“巫术,周军用了巫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