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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榛道:“嬴甬在府邸被焚后,成了家中的主事人,他选择带领全府众人在梅县开荒。秦孝公下令游学之前,已能保障众人温饱,表现的极有担当。这是本令看上他的第一点。秦公下了太子由你我二人决断的族令后,嬴氏适龄的族人因此都在学习秦律,目前已有数人能将秦律倒背如流。但本令依旧没有把他们放入备选名单。因为他们是为了迎合你我二人才学的秦律,又有何用?而嬴甬这些年也学透了秦律,他是作为一个秦国农人去学的秦律,秦律于他犹如农人需要农具般的不可缺失,自然更加透彻。如此,才能更好的体会秦律,将秦律坚持下去。这是我极喜的第二点。”
商鞅坐的端正,刘榛反而起身在商鞅周围转圈,边走边说:“嬴甬多年来做着农人,心无杂念。这些年农人的经历,让他比你更了解农人的需求。放下农具游学的途中,他深入探索秦国百业的起落,比起你整日在案前忙碌,他更加知晓秦人的生计。这是他超越其他人的最重要的第三点。”
刘榛走到商鞅对面停步,盯着商鞅:“而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即便心中依旧有仇恨,恨的也是本令,而不是你,但他永远奈何不了本令。所以,嬴甬若是即位,秦国变法无忧。”
商鞅细细想来,只能叹了一口气。
刘榛道:“本令再说说当初定的第二人,嬴熙。其父早亡,世袭爵位的是他的兄长。家境虽不富裕,兄弟之情极为和睦,自小知书达礼,本令判断,是个极重情义之人。他在齐国稷下学宫主学的与你一般是法家,如今再次游学,将重点放在了秦律的执罚与修进。在这二十有余的游学嬴氏中,是唯独一人。这不是他的取巧,是他一直以来的钻研喜好。所以,当初他选择了到你身边做事。这是本令将嬴熙也列入备选的主因。拿嬴熙与嬴甬比较,第一点,嬴熙身为嬴氏王族,一直顺风顺水,本令还没机会看到他担当的勇气,暂时不能比较。第二点,在秦律的知晓程度上,主学法家的嬴熙胜过了嬴甬。第三点,嬴熙便不如嬴甬。无论他在游学中再怎么去接触,都不可能有嬴甬那般更熟悉秦人的生计。而第四点,嬴熙远胜嬴甬,本令对此没有半点担忧。”
商鞅默默沉思着。
刘榛道:“但本令在前三点更重视的是第一点,这才是作为秦公最必需的要点。所以,若是嬴甬与嬴熙中二选一,眼下,本令定会选择嬴甬。”
商鞅道:“这是飞虎令对秦国的大公无私,商鞅明白的很。”
刘榛道:“备选的是三人,本令知道你更关心的是嬴驷。本令很少对你说起过嬴驷离开栎阳后的情况。现在本令与你探讨究竟,拿他与嬴甬和嬴熙的这四点比较一番。”
商鞅道:“好。”
刘榛道:“嬴驷离开栎阳后,按照你的吩咐,将这秦国走了一遭。如今找了一地,独力去开荒百亩。看这情况大致与嬴甬相似,但实质差的太多,细细想来,就连本令也有些后怕他的隐忍。在云阳县,嬴埕作反,本令与嬴驷当场所见。那时,本令一直与嬴驷同行,那是本令想看看嬴驷到底是怎么看待秦律的。本令知道你与秦公的心思,也想着将他带上正途,让他能真正知晓秦律。本令去齐国找孙膑与齐王,通报了魏赵韩三国近况的时候,太师派人将本令的身份告知了嬴驷,使得本令无法再继续伴随,太师长子甘晓同时告知了嬴驷,今后由你我二人决断太子继任。此子心机极深,只字不提此事,按着我的喜好,选择了隐藏身份继续游学,按着你的喜好选择了游学全国。他给农人上的一课,说的很是精彩,本令也曾转述给你。但让本令心忧的是,离开栎阳之前,他对你是满肚怨气,这一圈下来,又这么快跟上了你我的步伐,本令看不透他的心。本令也学过辩心之术,但对这个未到弱冠的小子,本令竟是看不透他真正的心思。不知道他这个精彩绝伦的授课是在迎合你我二人,还是真的已经参透了秦律。若他真的只是迎合,商鞅,等他成长起来,成了秦公,只怕到时连本令都算计不过他了。”
商鞅“呵呵”笑了起来:“这小子有你说的这般厉害么?还真是难得。”
刘榛道:“这样的人,本令也曾遇见过。只要心中定下目标,他就能勇往直前,哪怕不折手段。在这样的人的心里没有是非曲折,只有成功与否。本令最后一次见嬴驷,看他为开荒独自一人进深山寻水源,然后独自一人挖蓄水坑,彻夜不眠。让本令觉得可怕之处在于,之前本令已经直言,决不让他再次成为太子。但他依旧坚持这超乎常人的行为,其动力让人深思。第一点,这担当的勇气,嬴驷所显露出来的,无论是真是假,都远远的超越了嬴甬和嬴熙。”
商鞅笑道:“第二点他也不亚于嬴甬和嬴熙。”
刘榛道:“是啊。嬴驷从憎恨秦律到为人讲解秦律的转变过程实在太短了。但他能说出这番讲解,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就如自己所讲的那般体会了秦律,能这么说出口,他对秦律的知晓就已经超越了嬴甬,甚至不亚于苦学法家的嬴熙。”
商鞅道:“那第三点呢?”
刘榛道:“本令查过他的踪迹,他游学到处,从不领取县衙赐物。都明言了是苦游,然后投靠在各业老秦人住所,直到该入籍期限为止。这一圈,他亲身接触了百业秦人,最后定了做农。与嬴甬和嬴熙比较,这第三点,依旧是嬴驷最适合。”
商鞅道:“就是最后一点强差人意,是么?”
刘榛道:“你果然还是最中意嬴驷。本令说着嬴甬和嬴熙时,你一声不吭,说到了嬴驷,你的话就多了起来。”
商鞅道:“本来我觉得还是勉强,心里始终犹豫不定。如今听飞虎令一一道来,开始觉得,嬴驷也不是不行。因为这第四点,我根本就不在乎。”
刘榛叹气:“这第四点啊,本令觉得同样的重要。当初嬴驷犯法,因年幼罪不上身,依着不为人师处置了两位太子傅。如此便不是飞虎令府份内事,依律由你执罚。本令为你分担,自请了监罚。但嬴驷依旧只恨你一人,连那嬴虔也是只恨了你一人。嬴驷若真做了秦公,嬴虔势必复出。公权始终受君权制约,何况他们军权也在手。他们定会千方百计找到理由诛杀了你。到时,反对变法的王公贵族便会出来问一声,秦公与上将军是依着什么诛杀的商君?即时,嬴驷与嬴虔就想继续变法也难以为继,要么承认变法错误,停止变法,要么承认私心作祟,枉杀商君。如此秦国就是国难当头了。”
商鞅沉思了片刻:“但飞虎令还是有法子避免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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