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重生修仙界,跟随老祖征战诸天 踹了渣男未婚夫,废材逆袭成大佬 这位赘婿三只眼睛很牛逼 练气抢婚大帝,你觉得你很幽默? 废灵根,断亲缘,全家跪求弃女回头 这不是无限恐怖 尘影余音 风雨随流星
“日薄西山终有尽,思故之情不断来。(.广告).访问:.。
满园‘春’‘花’开又落,良友薄命不复来。”
‘花’天语站在后‘花’园的凉亭之中,目光眺望着远方的夕阳,因之想起夏言,情不自禁呤了这么一首《思友》诗。
但见他满脸悲伤愁闷之‘色’,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自看着夕阳说道:“慕容兄,夕阳虽美,但不久便要落山了,为什么美的东西,总是如此短暂呢?”
‘花’天语本是一个对世事看得很开的人,但自从五年前夏言掉下山崖之后,他自此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忧郁伤感起来。
有时往往会因为太想念夏言,深夜不睡,坐在这凉亭之中斟酒自饮,有时候甚至一个人独饮到天亮,旭日东升,到这个时候,他人其实早已烂醉。
然后小红就会来扶他进房,帮他脱衣,脱鞋,盖上被子,深情的看他一眼。
他前两年,天天大醉,天天从早上喝到晚上,晚上喝到早上,甚至有时候半个月都不洗一个澡,不换一套衣服。
然后小红就会帮他洗衣服,有时端一盆热水来帮他洗脚,帮他整理着一切。
但他醒来之后,总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五年虽令他看起来更成熟了些,更英俊了些,但脸上却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对什么事都淡然的微笑,有的只是忧愁。
以前风流潇洒,现在却潦倒萎靡!
人生就是这样,总有起落。
慕容良‘玉’站起来,走到‘花’天语身边,跟他一样眺望着夕阳,手中折扇微微摇晃,语气之中也似乎充满了一种浓重的伤感之意,他说:“倘若此刻夕阳就这般定格在这里,你今天觉得它美,明天觉得它美,后天依然还是觉得它美,但大后天呢?一个月后呢?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之后呢?你还是觉得此刻的夕阳依然很美么?”
‘花’天语一怔,随即‘露’出十分苦涩的笑,说道:“慕容兄此话说的不错,有些东西,注定不能永恒的,只因为只有这样的东西,我们人才会懂得珍惜。[]就像此刻我的心情一样,夏夏兄在的时候我不懂得珍惜,现在不在了,我却只能怀念当时与他在一起时的温暖。倘若早知今日,当时我可能便会更珍惜与他在一起相处时的感受了。”又自长长叹了口气接道:“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有时候真希望当时掉下山崖的那个人是我。”
慕容良‘玉’似乎也被‘花’天语那浓烈的悲伤所感染,脸上竟也变得十分伤感起来,满园‘春’‘花’,似乎也都因此而垂下了头,只听他语气十分和缓却又充满了忧伤的说道:“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只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情感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有了意义。‘花’兄,你有没有想过,倘若当时是你掉下了山崖,夏兄此刻会不会跟你一样的心情和想法呢?”
夕阳!
‘春’日的夕阳,满天红云宛如一‘波’‘波’海‘浪’,瑰丽无比。
‘花’天语目光注视着西方夕阳,沉默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笑声虽大,却仍是充满了悲伤,他转头看向慕容良‘玉’道:“慕容兄,我‘花’天语向来把世事看得很开,今日却连这个结都放不下,我当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慕容良‘玉’道:“‘迷’途者‘迷’路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前方一片‘迷’茫,却仍不知回头。”
‘花’天语又自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一个‘迷’途者,慕容兄,今日听你一席话,受益颇多。”转身走到石桌旁,拿起酒杯接道:“来,干一杯。”
慕容良‘玉’微笑着走过去拿起酒杯,与他干了一杯,‘花’天语哈哈大笑坐了下来,道:“又是一年‘春’季,山清水秀,繁‘花’似锦,虽已暮日,但‘春’夜良辰必有另一番美‘色’,你今晚便在此陪我喝一个痛快如何?”
慕容良‘玉’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与‘花’兄一般想念夏兄,有时也恨不得大醉一场永远活在梦中,只是现实总是现实,我们想逃避也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今日‘花’兄既然如此高兴我且陪你醉一场又何妨,想那包兄和丁兄二人打猎去了,日落前定会回来,到时山野美味配良酒,只怕我等当真又要大醉一场了。”
两人说到此处,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东方羽突然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还未来到亭前,便十分兴奋的叫道:“‘花’弟,‘花’弟,你快来看看这封信。”
‘花’天语见他神情特异,双手紧紧抓住一封信,心下甚是疑‘惑’,当下连忙迎上去,道:“大哥,何事如此紧急?”
东方羽满脸笑容,说道:“你看信。”
把信给了他。
‘花’天语一拿到此信,见到封面上几个字,身子便突然僵硬在原地,满脸惊愕之‘色’。慕容良‘玉’站在一旁,看到信封上的字,也惊愕不已。
但见上面几个字写的是:夏弟书与‘花’兄、慕容兄。
东方羽见‘花’天语和慕容良‘玉’愣住良久,连忙催道:“别傻愣着啊,快拆信来看看啊。”
‘花’天语这才晃神过来,但见他脸上神情也变得跟东方羽适才一般特异,拿着信的双手剧烈颤抖,脑海中此刻只有两个字的影子:夏弟,夏弟,是夏言吗?是夏兄吗?
慕容良‘玉’此刻的‘激’动和兴奋之情自然也跟他一般无疑。
但见‘花’天语双手颤抖,拆了良久,才把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写的是:二兄见到此信之时,定十分‘激’动,五年未与二兄相见,夏弟心中对二兄也颇为思念,当年天剑台之战,我不幸掉下深谷绝崖,本以为命休矣,却不料深谷之底是一个寒潭,夏弟此贱命才得以活到此,二兄定以为夏弟已丧身绝崖之下,令你等伤心受惊,好生歉仄。二兄也定会疑‘惑’我为何知道你等二人在白云城,其实夏弟在从深谷之中出来时,便已打听到了你们的消息,只是此刻西方邪教来犯,我无暇来白云城与二兄相见,还请见谅。眼下邪教已把五龙山脉偏西之领域占领,我等东方大陆上的修行者,此刻实是应该团结起来,一同对抗外敌,但千万队伍不能群龙无首,是以还请二兄能劝服东方大哥站出来号召各方修者,带领他们抵抗外敌侵犯,到时尽快在五龙山脉修筑一堵城墙,五龙山脉乃天造之地,实是抵抗邪教来侵犯东方大陆的最好屏障,若是再在山上修筑了一堵坚固的城墙,邪教要想攻进我们大陆,更是难上加难。我在这一片临近西方的领域之地已领教过邪教之徒的狠毒,即使一个小角‘色’也甚是剽悍,可见邪教此次前来侵犯我等神灵大陆,定是有备而来,眼下情势十分紧急,二兄见到此信之后,定要抓紧时间,号召各方修者,团结一致,到时机成熟之际,我自会与二兄相见,此外还请待我向小‘花’告一声好。夏弟敬。
看完此信之后,‘花’天语已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目中竟隐隐有泪光在闪耀,他突然抓住慕容良‘玉’的手,叫道:“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慕容兄……哈哈……哈哈……”
慕容良‘玉’也‘激’动得无法言语,他对夏言的感情不亚于‘花’天语,此刻他虽没有‘花’天语这般‘激’动,只是强制压住了心中的‘激’动而已。
‘花’天语突然转身看向东方羽道:“大哥,这信是谁送来的?”
东方羽道:“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
‘花’天语道:“他们人呢?”
东方羽道:“我叫他们在大厅歇着呢。”
‘花’天语道:“走,我们去看看,我要问他……问他们是不是当真已见到了夏兄。”
夕阳已落,满园‘春’‘色’,在黑暗渐渐来临之际,也渐渐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