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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尚天劈了个空,恼羞成怒。暴叱道:“就凭你这毛丫头的能耐,也想逃出本少主的手掌。”暴叱声中,已闪电般地转过身体,手一抬,又一招“银龙绕柱”劈向二人。
郭麟冷哼道:“阁下若再不住手,休怪小可对你不住了。”冷哼声中,拉起万小姐的手,轻轻地一闪,又避开了。陆尚天岂会善罢甘休,招招杀手,咄咄逼人,手下毫不留情地猛劈二人。
晃眼间,已过了十数招。
陆尚天真可怜,竟连二人的一点儿衣角也没碰上,气得他一时暴跳如雷,施展生平绝技向二人一阵猛攻。
谚语有云:得饶人处且饶人。
郭麟此时不禁被血孤无情的行为惹火了。他心中暗道:若不是看在陆尚天是天下第一大帮“飞鹰帮”少帮主的名头上,我定给他一个痛责。今天我如不拿出一点儿厉害,陆尚天决不会老实罢休。想到此,他便拉着万金莲蓦地闪到陆尚天的身后,手一抬,一招“风袭残荷”向陆尚天的身后袭到。他只用了五成力道,他怕伤了血孤无情,不好向天下人交代。
陆尚天顿感身后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涌向自己。他顿感不妙,暗叫“不好!”忙侧身躲闪。可是,他已经晚了一步。这股劲力已把他推出了五尺以外。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来了一个“恶狗抢屎”。摔倒在地,满嘴是血,痛得他杀猪般地嚎叫。
万金莲见后,忍不住失声娇笑起来。
陆尚天哪曾吃过如此大亏,暴叫一声,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跃起,手一抬,又一招“玉兔嘶风”猛劈二人。
郭麟见后,口中发出一声冷哼,手一抬,一招“巨龙出海”,接住了陆尚天一掌。两股不同方向的内家罡气相迎相撞击立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声。但见场中,劲风急劲,力道袭人。
陆尚天蹬蹬地被震出一丈,方才稳住身体。他顿感虎口发麻,血腥上涌。他赶紧运功压住这股上涌的血腥。在他心里,他说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二十多年苦练的内家罡气竟挡不住这个比自己年轻的蓝衫书生。此事若是传回“飞鹰帮”没有人会相信。他十数年的威名岂不就毁在这蓝衫书生手里。这小子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不禁仔细地打量起蓝衫书生来。
蓝衫书生除穿了一身蓝衫,长貌英俊皮肤细腻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他别说没听说这个人,而且闻所未闻。
台下观战的陆尚天四护卫见少主负伤,齐纵身跃上台来,把蓝衫书生围在核心。暴叱道:“小子,你活腻了,敢伤我家少主?”
万金莲大惊冲四人叱道:“‘豫中四杰’,你们兄弟要群斗不成?”话声中姑娘已用娇躯护住蓝衫书生。
豫中四杰出生在开封市郊外一贫民家中。父母见兄弟四人长相平庸丑陋,认为是自己夫妇前世造孽,今生才得其子。心里很不喜欢他们兄弟,便把兄弟四人弃之荒郊野岭。
总之,一个人的命运,奇遇就是那么的难述难讲。兄弟四人表面上看来平庸丑陋无比,却天赋异禀,力大无穷,是习武之奇才。那时,适逢天残老怪路过。四杰还不足半岁,老怪一眼就看出了兄弟四人是练武奇才,心中十分喜爱,便带回教习武功。
转眼间二十几个春秋过去了,兄弟四人不仅得到老怪的真传,而且练成了一种举世无双的“四象阵”。四象阵按九宫、八卦、五行,金、木、水、火、土、等苦练而成。敌人一旦被困阵中,不识得阵中玄机,稍有不慎,就有丧命的危险。
“四象阵”表面上看来易攻易破,而实际上变化多端,神出鬼没,难以应付,是盖世江湖的奇阵。天残老怪逝世后,兄弟四人便行走江湖,因武功高强,又不管对方人多人少,总是一齐而上,行走江湖不久,就毁了不少成名高手,黑白两道闻风丧胆。二十年来,江湖无人敢惹,有“豫中四杰”之称。再加上江湖上树立的仇敌太多,兄弟四人怕人联手遭人报复,只好加入了陆天雷所领导的飞鹰帮。飞鹰帮帮主陆天雷武功盖世,帮中高手如云。四杰兄弟加入飞鹰帮,飞鹰帮帮主陆天雷对他们兄弟十分器重,便安排他们兄弟为爱子护卫。此次陪同少帮主陆尚天来到川南,听川南首富万大山的独身女儿万金莲设了一擂台比武招亲,于是他们就赶来凑热闹。
陆尚天见姑娘貌美动了邪念,便上台比武。陆尚天虽然年轻,但一身功夫已经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功力已名列在一流高手之上。陆尚天将万金莲击败,心里得意得不得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蓝衫书生,坏了他的美事。
郭麟见“豫中四杰”把自己围在阵中,口里蓦地发出龙吟般的朗笑声。“小爷原以为是什么胆大妄为的家伙向小爷发横,想不到原是飞鹰帮的四大饭桶。”话落,郭麟鼻孔里又散发出一阵龙吟般的朗笑声。
“豫中四杰”纵横江湖三十年,几曾听过这般欺人的话语。当下叱道:“毛小子,今天咱兄弟不给你施点儿颜色,谅你也不识得大爷兄弟的厉害。”喝叱声中,兄弟四人已分别展开身法向蓝衫书生扑来。
郭麟见状,连声朗笑道:“就凭你们这四个饭桶就想在小爷面前称能发横,大呼小叫,真是自不量力。”朗笑声中,手腕一抬,一招“风袭残荷”向“豫中四杰”兄弟凌空袭到。
万金莲怕郭麟有所闪失,见状后忙娇叱道:“住手。”娇叱声中,玉腕一挥,一招“力劈华山”狠狠地向豫中四杰劈出一掌。
豫中四杰顿感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向自己涌来,暗叫“不好!”忙各自闪到一侧,惊愣地凝望着万金莲。他们不敢相信,这万大小姐敢跟他们飞鹰帮作对,这是虎口拔牙。当下四人调转身体,用四象阵将二人围住。众人见状齐声高喊:“不许以众欺寡,不许以众欺寡。”大伙为郭麟抱不平。
静凌师太等人怕万金莲和郭麟吃亏,齐跃入阵中,用身体护住二人。冲陆尚天道:“陆公子,此事有些不妥吧?”言下之意,若“豫中四杰”再如此纠缠下去,他们要出手相帮了。到时候,大家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陆尚天岂不明白话中的意思,和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狠狠地瞪了众人一眼。对“豫中四杰”道:“你们兄弟退下,少主我能应付。”
“豫中四杰”瞪了郭麟一眼,灰溜溜地跳下了擂台。
大伙儿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回到座位坐下。
万金莲凝视着蓝衫书生关切道:“相公,你没事吧!”
郭麟微微一笑道:“谢谢小姐的关心,小可没事。”
万金莲见蓝衫书生毫无惧色,暗暗敬佩,心里十分的喜欢。姑娘对自己说:无论他是胜是败,将终身生死相随,无怨无悔。
陆尚天心里知道自己不是郭麟的对手,若争斗下去对自己并无益处。再说,今天有静凌师太等武林名家在此,自己也不敢放肆撒野。弄不好,自己身败名裂。为了一女子,实在不值。干脆杨柳剥皮——光棍一条,认输算了。我就不相信这蓝衫书生能逃出小爷的掌心,小爷还报不了今天之仇。想到此,他宽心了不少。冲蓝衫书生抱拳拱手道:“少侠功力深厚,陆某甘败下风。”
郭麟对陆尚天的行为感到意外。不过他已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对方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今天的认输,不过是形势所逼,日后他们会找机会施加报复。他并不将他的报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少帮主承让了,承让了。”
陆尚天跃下擂台,一行五人狼狈而去。
众人一阵欢呼。
比武招亲已经有了结果,郭麟成了万大山的女婿。
随后,拜堂、成亲、入洞房。
晚上二更时分,洞房内。万金莲身着艳丽的新娘服饰,盖着红盖头,喜滋滋地坐在床上。对这夫君,姑娘是一百二十分的满意。
谚语有云:春宵一刻值千金。郭麟今夜是怎么了,天色这么晚,还不过来揭盖头,把新娘子晾在那里,是不是有些不叫话?
夜,深深地降临了。皎洁的月光轻轻地掠过大地,天底下一片白茫茫,宛如一件银衫,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三更时分,窗外的风中,送来了一股袭人的寒意。万金莲坐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姑娘有几分坐不住了。揭开盖头,将它轻轻地放在床头叠好。房内,新郎穿着大红的新郎装,屹立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那一颗颗闪动的恒星,身体一动不动。万金莲缓缓地脱去外装,两个饱满的诱人犯罪的山峰高高地呈现在眼前,她轻轻地吭了一声。新郎听见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神情仍然很专注地凝视着窗外踱过的月亮。万金莲有些惊奇,迈动莲步,来到他的身后。玉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柔柔的娇嗔道:“相公,天色已晚,咱们早些歇息吧!”娇嗔声中,娇躯已将他轻轻地撞了一下。这一撞可坏了事,只听见“轰”的一声,新郎官已经倒下。万金莲芳容蓦变,大惊失色。低头一看,倒下的哪是什么新郎官,原是一张披着新郎官服的高凳子。
房内,哪还有郭麟的身影。
姑娘蓦地明白,忍不住扑在床上,失声娇泣起来。新郎在洞房里意外的逃婚,对姑娘的打击太大了。
唯片刻,万金莲的一双美目就肿得变成了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