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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借运即使是在玄学界还如日中天、普通人都还知晓其存在的时候,也是鲜有人会去使用的禁术。
“借运”一直以来都被视为报复、飞黄腾达的“捷径”,被借运人轻则在一段时间内走背字,重则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借运人则可以获得相应的“运势”,施术者可以得到的报酬也是普通人不敢想的。
但因为要想借运,首先要拿到被借运人的生辰八字和亲笔手书的姓名或指印,其次借运人还要与被借运人有亲身的接触,如果行事不够隐蔽是很容易被追查到罪魁祸首的。
更何况集体借运所涉及的范围太广,对施术人的玄力和术法造诣要求很高。再加上玄学界现今为了生存行事很谨慎,对待禁术的惩处尤为严苛,因此即使这件事几乎可以使人一夜暴富,现在也鲜有既有能力又能为了利益冒险去做的人。
从一开始就有人怀疑过这么多人突然走背字,是不是被借运了,但一来调查的结果并没有发现疑似的受益人,二来这件事本身实施难度就很高。
所以安元修几人即使发现了一个完整的“借运闭环”,也还是要等看到符烬状况才敢下结论。
现在基本可以怀疑这次事件是集体借运,安元修让齐雅昂赶快联系玄学会,尽快排查这次可能涉及到的家族有多少。
“之前一点这方面的迹象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暴露了几个疑似借运人呢?”祝斐陆在安元修联系完安家人让他们尽快召开会议商议对策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大概是借运人们看到玄学界开始调查本应毫不知情的家族,害怕施术人一旦暴露,他们就拿不到该得到的东西,因此催逼施术人提前把运势转嫁了吧。”安元修挂了电话解释道。
说完他又抬起左手抚着下巴,想了一下补充道:“其实这个施术人的行事已经很谨慎了,最初玄学会就怀疑过‘集体借运’的可能性,但却没有找到任何受益人的迹象,要不是王总孩子说的这件事让借运人暴露了,我们可能到最后都无法发现事情的真相。”
两人转头看了看被王夫人安置在一旁的长椅上的孩子,有些感慨的对视了一眼笑了。
祝斐陆转身走向王总的孩子,蹲下来跟小孩儿平视。
“你是叫囝囝么?”祝斐陆微笑着问了一句。
小孩儿原本有点害怕生人,但看到祝斐陆那张毫无攻击力的漂亮笑脸,不自觉的红了脸害羞的回道:“囝囝是小名,我叫王褚祥……”
闻言祝斐陆笑得更开心了,弯弯的笑眼让人心生欢喜:“好,那我叫你祥祥可以吗?”
看到小孩儿怯怯的点了点头,祝斐陆温柔的揉了揉对方头顶柔软的头发。
“祥祥这次做的很棒,帮了哥哥们很大的忙哦~祥祥的爸爸也会很快好起来的,在这之前祥祥要做个小男子汉,照顾好保护好妈妈知道吗?”祝斐陆不知道小孩儿能听进去多少,但还是真挚的跟他说着。
小孩儿懵懵懂懂的,但看到对方真挚的表情,还是抿着嘴巴重重的点了几下头,严肃认真的样子逗得祝斐陆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开心。
祝斐陆一边笑着一边转头看向安元修,想跟安元修说这孩子真可爱,但转头看到安元修看自己的眼神时,竟然一时呆愣住了——那是祝斐陆从没看到过甚至从没想过会出现在安元修眼中的温柔,更何况那温柔是对他。
安元修从刚才起就直直地望着和小孩儿亲近的祝斐陆,看到祝斐陆因为小孩儿可爱的反应而笑弯了的眼睛,安元修也不自觉的无声笑了起来,刚才还在与安家人交涉的严肃与冷硬的姿态顿时卸了下来。
像是怕自己的眼神会让祝斐陆感到寒冷般,安元修让自己的眼中只撑得下前方那个青年人,眼中是一汪温柔的春水,毫不吝啬的展现在祝斐陆的面前,只消让祝斐陆回头看了那么一眼,就差点沉溺了下去。
两人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祝斐陆终于在震惊过后,慢慢涌上了羞赧,他想移开目光但又下意识不想错过安元修的眼神,硬是保持着呆愣的表情红着脸和对方不错一瞬的对望着。
“咳咳……恩……那什么,那个……”齐雅昂打完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对视的场景,祝斐陆的脸还奇怪的涨红着。
安元修的眼神更是了不得,齐雅昂简直以为安元修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才会像那样……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满载的深情和温柔。但那个人是安元修,齐雅昂反应过来后竟然一时不敢确认他眼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听到齐雅昂开口,两人才从短暂但又漫长的对视中回过神儿来。齐雅昂虽然出了声,却还在疑惑刚才从安元修眼中看到的到底是什么,这会儿又沉默着冥思苦想了起来。
安元修看出祝斐陆因为见齐雅昂来了而害羞的左顾右盼,像是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一样,那边齐雅昂也微皱着眉头在思考什么,于是他淡淡的收回刚才的情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开口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刚才我已经通知了安家,稍后会召开一次会议,等会儿小陆跟我去,阿齐,你留在这儿保护王总一家的安全,如果等下真的确定是集体借运,那么王总就是很重要的人证了。”
安元修简短的几句话把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齐雅昂听完安元修的嘱咐,严肃的点了点头,示意两人放心去。
安元修找到王夫人说明了眼下的情况,为了让王夫人安心,还给了她新的避晦符,让在场的几人都带上。
“眼下王总还没有醒过来,但阿齐会留在这里保证你们的安全,之后如果王总醒了还请夫人立刻通知我,我们还需要王总做很重要的人证。”
王夫人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攥紧了手中装着符纸的锦囊。
见王夫人这样,安元修也有点不忍心,还是多说了几句:“王夫人不用担心,王总已经抢救过来了,玄学会也已经提高了警惕,不会再让幕后黑手有可趁之机。等王总醒来后,我们会来为王总做斋醮驱晦。”
安元修虽然从小在安家不显山露水,但来自大家族的底气和自己的实力加成,使得他在任何时候都看起来沉着冷静,让人不自觉的信赖依靠。
因此明明对方还是个青年人,但在安元修这么短短的几句话中,就让在商海中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王夫人也感受到了安全感。
安元修见王夫人冷静了下来,才放心的准备带着祝斐陆离开。他转身叫上祝斐陆,对齐雅昂点了点头嘱咐他万事小心,两人就开车往玄学会驶去。
路上安元修又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安家人来向安元修反馈他之前询问的安家负责的几位主顾的情况。
挂了电话安元修似是对祝斐陆说话,但又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安家负责的几家里,果然又查出有一家的运势和其他家族能形成闭环……运势爆发的那家也是这两天才突然显露出痕迹的,看来这个施术人真的是被逼急了……”
祝斐陆闻言虽然庆幸幕后黑手露出了马脚,但又很为被借运的家族担忧,看到安元修在前方一个红灯的路口停了下来,祝斐陆甚至想直接飞到玄学会立刻想出对策。
在后视镜中一直注意着祝斐陆的安元修看出他有些心焦,趁着红灯他转身朝向祝斐陆看着他。祝斐陆察觉到安元修看着自己,也转头看着他,但安元修却一言不发。
“元修哥,怎么……”祝斐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安元修抬起右手向自己伸来。祝斐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紧张了起来,直愣愣的张着嘴维持着话没说完的口型,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安元修没有回应祝斐陆的疑问,他笔直的伸出手抚上了祝斐陆的侧脸,祝斐陆在这一刻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气息喷到安元修的手上打扰他的动作。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在祝斐陆终于忍不住想问安元修在干什么的时候,安元修的大拇指动了动,轻轻的触了触祝斐陆的眼角。
那一瞬间祝斐陆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有一阵秋风突然穿进车内,迎面扑了祝斐陆满面满怀。风里带着11年前安家内宅安元修的房间里熟悉的线香味道,从安元修触碰他的指尖一直渗入他的心里。
不笑的时候祝斐陆的眼角总带着一道微微上扬的弧线,安元修在11年前就总是喜欢抚着祝斐陆的脸,然后轻轻触碰那道弧线。而现在,安元修做出了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动作……
祝斐陆回过神来,激动地刚想拽着安元修问他是不是记得自己,安元修却突然收回手坐正,拉档杆松刹车踩油门一气呵成的发动了车子。
祝斐陆张张嘴却突然问不出来刚才呼之欲出的话,他侧身看着平静的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安元修的侧脸,默默泄了气坐正,低下头目光无神的看着自己的手。
想起刚才在医院齐雅昂回来之后,也是同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收好情绪的安元修,祝斐陆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一直到玄学会都再没开口说过话。
一旁的安元修悄悄瞥了祝斐陆几次,看到对方失落的样子手悄悄攥紧了方向盘,但他想起自己和祝斐陆现在的处境,还是狠下心没有做任何解释。
车子一片沉默的到了玄学会,一下车看到院子里兵荒马乱的样子,两人都没有心思再想刚刚的事,收敛好心神对视了一下,同时迈步走进了会议厅的大门。
会议厅里有很多匆匆赶来的正则人,一片一片的分散在厅内各自讨论着。很多人对此次事件是“集体借运”还存在着质疑,但更多人商议的重点则是玄学会的处境。
“这都已经对比出来涉及到将近20家主顾了!背运爆发的就已经有5、6家了,这要是全都爆发了还得了?”一个看起来身体还很硬朗但却很急躁的老者,对身边围着的一圈人急吼吼的说道。
旁边一位清瘦到好像有些羸弱的老者软塌塌的坐在座位上,也表示出了担忧:“唉……对啊,这要是全部爆发,那这些主顾都会丧失对我们的信任,整个玄学会在民间的地位都会被动摇……这,玄学界还怎么生存啊……”
“唉……是啊,本来就已经很不好过了……”
“这年头,怎么还会有人敢使用……这种禁术啊!”
从这群人身边经过的安祝两人听到他们的讨论,对视一眼都颇有些失望。
原以为大家都在努力的商量对策,为的是解决整个玄学界的危机,没想到这些人关注的重点却都在“自己的地位会不会被动摇”上。
早已熟知玄学界这些人都只关注利益的安元修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而第一次真正参与进玄学会的祝斐陆,一想到兢兢业业为了玄学界安危和留存,努力广纳人才不吝赐教的祝家就是被这些人冠上了“狼子野心”,则是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无力。
安元修拍了拍祝斐陆因为失望而低垂的肩膀,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放在心上,两人在正则人上首的边角位置坐了下来,等待会议开始。
今天主持会议的是安元修的三叔安致衡,看到是这个平时安家小辈最喜爱、对小辈也最温和的三叔出场,安元修不自觉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众人看到今天是安致衡这个“表面温和的大狮子”主持会议,都在心里祈祷不要被他抓住把柄而狠狠捏了一把汗。
三叔果然也一眼看到了安元修,他有些淘气的在跟安元修对视的时候眨了眨眼,安元修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安致衡才转头清了清嗓子正经了起来。
“这是三叔么?”在看到安致衡的眨眼后依稀想起小时候被他抱着玩耍过的祝斐陆轻声问道。
“是。”言简意赅的回答了祝斐陆,安元修没有问他为什么认识三叔还叫的这么亲密,而特意这么问的祝斐陆没听到想听的疑问,像耍小聪明却没要到糖的孩子,悻悻的端坐好听三叔讲话。
三叔简单交代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并且提到根据一些正则人的确认,这次事件确实是集体借运。
闻言厅内众人一阵哗然,即使在安家下定论的情况下,仍有一部分人对于此次事件定性为“集体借运”感到不可置信,已经适应了玄学界几十年来“平稳求生为保传承”的这些人,无法想象有人会为了一己私利拿整个玄学界存亡开玩笑。当然他们也不相信现如今还有人有如此实力,能做到这么大规模的集体借运。
更多的人则是陷入了“玄学会地位动摇存亡堪忧”的恐慌,“玄学会信任危机怎么解决”的疑问一声高过一声。
安家三叔看到自己仅仅通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就引起了厅内众人这么激烈的争论,正想开口让大家不要慌张,就听厅内一道熟悉的声线响起。
“现在讨论玄学会存亡还尚早,当务之急是我们如何解决这个危机,只要抓到幕后黑手给民间一个交代,玄学会的信任不用说就会重新建立起来。”
安元修见众人争执不下,开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厅内众人以为是安家哪个当家发话都安静了一瞬,在看清声音出自一个年轻的正则人时,紧接着更激烈的争辩声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