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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眨眨眼,好奇地看着他:“妾身为什么不回?契约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么?五年之后,您要放妾身自由。”
契约?宋凉臣闭了闭眼,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惦记着那一纸契约?不是已经同他……还想走去哪里?
是觉得燕地终究不是家,京城才是归宿吗?
捏紧了筷子,又松开放下,沉默良久之后,宋凉臣点头:“好。”
美景笑了笑,继续低头将饭吃完,小心翼翼地,避免再咬着还没好完全的舌头。大概是她吃得太慢了,所以宋凉臣并没有等她,直接起身便走了。
“主子?”锦衣皱眉,看着世子爷的背影,忍不住恼道:“贯城的秋花开得可好了,咱们同郡主一起去赏花吧。”
“好啊。”美景点头,想了想又问:“世子府里的人都平安无事吧?”
“都好。”锦衣抿唇:“除了您这回生死几度,其余的人都是安稳无虞。”
听着她这语气,美景一愣,低笑道:“怎么那么大的怨气?我也无事,好端端地回来了啊。”
“奴婢替主子觉得委屈!”红了眼,锦衣看了那边桌上正水深火热的三人,压低声音道:“凭什么罪都是您受着,世子爷还是那般态度?他是不知道您受了多少罪吗?”
态度这东西……美景勾唇,说起来就是这样的态度才对吧,毕竟两人只是利益关系,他对她态度好坏,只要不妨碍她卷银子,那都没什么关系。是她最近脑子不正常,东想西想,把自己弄得有些郁闷了。
伸手拍拍脸,美景道:“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没有什么要紧,咱们以前日子怎么过的,现在依旧怎么过。等郡主用完膳,咱们便出去走走。”
“……好。”
再多不满,自家主子都看开了,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出去瞧见满脸不忿的玉食,她也只有将主子的原话转达。
玉食皱眉想了很久,道:“下午你同主子出去,我还有事情要做。”
“你想做什么?”锦衣担忧地看着她:“可别冲动乱来。”
“不会。”玉食眯了眯眼:“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对世子爷说。”
不乱说便好,玉食这冲动的性子,还真怕她闯祸。又嘱咐了她两句,锦衣才让下人进去收拾桌上的残局。
“彦远说贯城街道两边都开着花,的确该出去走走看看。”瑞雪拉着美景起来,笑眯眯地道:“用过膳了,今日天气也好,不如就现在出去吧?”
“好啊。”美景应了,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丰年:“赵世子可要同去?”
赵丰年站起来,面带讥诮:“我就不去了,免得碍人眼。”
宋瑞雪一本正经地对美景道:“他说的有道理。”
心里一堵,被她这话给气了个半死,赵丰年拂袖就走,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傻了才急急地想赶来这边,赶来有什么用?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就找好第二春了!
“赵世子慢走。”柳彦远十分有礼地颔首,含笑的语气,便是又往那人背影上补了一刀。
沈美景看得挑眉,等赵丰年走远了,才忍不住侧头看这两人:“你们…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宋瑞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垂了眼眸道:“我与彦远是老朋友了,关系本就不错。不过方才还要多谢他配合,不然可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美景咋舌,这是唱戏给人看呐?都把人脸给气青了,真不愧是燕王府的郡主!
柳彦远笑了笑,低声道:“郡主有难,咱们自然八方支援。在赵世子离开燕地之前,在下都会随叫随到。”
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瑞雪道:“好兄弟!”
美景看着她问:“你是不打算跟赵世子和好了?”
“不打算啦。”宋瑞雪笑了笑:“与其在那一堆女人里求生存,还不得他正眼相看,我不如就在燕地好好当我的郡主,以后直接招个郡马,快快乐乐过一辈子不好吗?”
说是这么说,鼻头却还是红了。
叹了口气,美景也没打算劝她什么,拉着她就往街上走。两个人都心情不佳,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一起去逛街。
宋凉臣在西院里生着闷气,赵丰年进来,火气比他还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宋瑞雪二嫁?”
抬头看他一眼,宋凉臣不悦地道:“瑞雪的事情与世子您好像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又何必来问?”
“我……”赵丰年咬牙,烦躁地坐在了旁边:“我心里不爽。”
这倒是实诚啊,竟然直接开口说了。宋凉臣缓和了神色,看着他道:“不爽又能如何?休书是你写的,人是你辜负了的,还怪她不再喜欢你了?”
“那休书……”赵丰年咬牙:“分明是她来要我写的,好端端的在后院里,我只不过几个月没去看她,她便来问我要休书,这般胡闹,几个男人受得了?我冲动之下便给了。”
“你以为瑞雪是拿休书在跟你赌气?”
“不然还能是什么?”赵丰年恼怒:“她那人,总是一个不顺心就要同我闹,吵个没完又霸道,她以为走了我就会留她?不可能!”
宋凉臣摇头:“以我对自家妹妹的熟悉,她既然问你要了休书,就没打算回头。若不是当真伤透了心,她绝对不会想要走。”
那么霸道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什么,除非是拿不住了,不得不放。
赵丰年一愣,有些心虚地别开脸。他对她不好,他自己心里都知道,可是是她犯错在先,他还不能计较吗?
跟大舅子讨论这种话题是没有好结果的,他干脆改了话头:“对了,我还忘记同你说了,关于借兵的回报,我父王的意思是,你继位的时候,不如便另立个王妃吧。”
脸上一僵,宋凉臣看着他,缓缓收拢了眉心:“另立王妃?”
“舍妹赵安居,已经是二八年华,正当嫁。”赵丰年道:“你现在的世子妃不是饱受争议么?我父王的意思是,安居配你正好,等你继位,他便把人送过来,你立之为正妃,那这回赵地帮你的人情,就算一笔勾销。”
心里有东西猛地往下沉,宋凉臣看着赵丰年:“还有能商量的余地吗?”
赵丰年摇头:“我父王那个人,一贯明码实价,说一不二。这回帮你,先是我带五万人替你拿黎城,后又派了五万增援,帮你攻贯城。我赵军死伤无数,你若是连这点要求都觉得为难,那……我就不敢保证父王会做什么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赵王这里的午餐,价格更是格外昂贵。
沉默了许久,宋凉臣没吭声。
他其实一早猜到赵王会有这样的要求,毕竟赵丰年与瑞雪已经和离,燕赵两地,若是没有其他的东西来维系,人家也不可能白白帮你打江山。
可是他没想到赵王会这么直接,直接要他立赵安居做正妃,那美景怎么办?
“等契约上的五年满了,妾身就不再等了,还要回京城。”
沈美景的话在耳边响起,他有些恍然。
他与她,是从那一纸契约开始的,她只是他反抗父王安排的、用来暂代世子妃之位的棋子。只是这日子一长,他怎么就忘记了。
他不知不觉将人放进了心里,而她,怕是从未对他敞开过心门,心里念的、梦里梦的都还是那许子衿吧。
轻笑一声,闭了闭眼,宋凉臣答:“好,你回了赵王,等我继位之时,便迎赵郡主为王妃。”
她也不会在乎这正妃侧妃之位的,只要月钱照给,依旧会乐呵呵地数钱。那小财迷……
“嗯。”赵丰年应了,瞧着宋凉臣这表情,自己心情也算好了点,处在挣扎里的总不是他一个人了!
下午时分,玉食瞧着西院里没人了,便拉了浣纱,坐在主屋外头聊天。选的位置极好,就在宋凉臣挨着的窗户下头。世子爷坐在里头一声不吭的,她们就当屋子里没人。
“你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愈合伤口的药方子啊?”玉食问浣纱。
浣纱摇头:“主子的伤不是好了么?这次回来,瞧着身上也没哪里不对。”
“唉。”玉食叹息,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也就是没人我才敢跟你说,咱们主子这回受的罪可大发了,上回咬舌自尽,舌头差点都没了,流了好久的血,到现在吃饭都不敢大嚼。我是瞧着她太辛苦了,所以才想找药方子来治治。”
宋凉臣听得皱眉,轻手轻脚地起身,凑到窗户边上去。
咬舌自尽是什么?
浣纱也瞪大了眼,吞吞吐吐地道:“主子她…怎么会咬舌自尽…这也太……”
“不敢置信是吧?”玉食苦笑:“我也不敢相信,要不是当时在她身边亲眼瞧着,我也觉得主子是最爱命的。可那回,二爷要轻薄于她,让世子爷难堪,她为了世子爷,便直接咬了舌头,想死了干脆。”
“也就是自那之后,二爷再不敢轻薄主子,只随时带着她,以免她再寻短见。”
她是故意说给世子爷听的,但是想起当日的情形,玉食还是忍不住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