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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玉看了一眼庞亮,便认出此人非同小可,是个能人异士,不禁感慨,这坤江的手底下,真是有几个能人,自己却不怎么样,武功平常,品德无样,陆谦玉叫道:“庞亮,我见你年纪轻轻,武功又高,可谓是大好前途,不可限量,怎的跟错了主子,做起了滔天之事,白瞎了一身的好本领,我有一个路子,指给你看,你要是不要?”
庞亮将长枪一震,喝道:“你便是天下第一剑客——陆星河的孙子陆谦玉吧,听闻你剑法卓越,是年轻一代之中的翘楚之人,我偏不信,我手中的长枪,能胜不过你手里的断剑,你废话少说,与我比试一场,你若是赢了,咱们在短话长说,你若是连我手中的长枪都过不去,那就只好死在我的手中,助我进入江湖武林,成就一番霸业。”
陆谦玉心道:“好一个小子,居然有如此报复,感情是要借助我的名号,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孤寒挽了一个剑花,说道:“你若能赢我,项上首级,你尽管可以拿出,我陆谦玉行走江湖,大名没有博得多少,但是恶名却如影随形,你若杀我,明日之后,整个江湖都将知道你的名字,但世事无常,咱们一对一公平公正的决斗,你若是输了,又当如何?”
庞亮如今十五岁,生的是,比虎还凶,还猫还令,比牛还壮,一路霸王枪,战无不胜,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把陆谦玉放在眼里,说道:“我怎么会输,咱们两个决斗,输得只有一个,是你不是我。”
陆谦玉轻笑道:“那可未必。”
庞亮想了想,说道:“那好,我若是输了,就跟你打天下,臣服于你,你当如何?”
陆谦玉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意思便是如此,我信你为人,说话算是,不找公正了。”
庞亮大笑道:“陆谦玉,你想赢我,痴心妄想。”说着,推开了耿兵,长枪开路,用了一招“横扫千军式”后接“大.三元”“大旋风”两招,三招一起二来,排山倒海,距离十步,能都感觉到戾气逼人,陆谦玉绝不小觑此人,孤寒所发一记剑气,直达庞亮面门,剑气无形,庞亮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向自己扑来,却看不到陆谦玉出招,粗心大意了些,根本不防,长枪此时已到陆谦玉的中门,陆谦玉的剑气也打到了庞亮的面门,呼啦一下,庞亮只感觉脸上一凉,左脸出现一道伤口,他瞬间诧异,回枪撤退,根本没有摸到陆谦玉半点。
陆谦玉并不追击,冷冷笑道:“庞亮,我惜你英雄少年,若是死在我的手中,倒也可惜了,所以这一招留了手,否则,你项上人头,早已落地,服是不服?”
庞亮摸着脸上的伤口,困惑道:“陆谦玉,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够在十步之外伤我,莫非是暗器?”
陆谦玉道:“我一直讨厌用暗器,自己怎会用,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什么暗器,而是剑气,正所谓,一剑霜寒,无影无形,你临阵对敌,粗心大意,乃是武人大忌,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你若是不服,只管再来,我并不出剑,若是你的兵器,能够摸到我的长剑上,也算你赢。”
听陆谦玉如此大的口气,庞亮气的脸色通红,心里在狐疑的同时,忍不住大喊道:“你休要看不起我,你的妖法,我自然能破,你手中的破剑,我又如何不能碰到,你拿命来。”大步踏来,长枪高举,一招“泰山压顶式”后接“神龙摆尾式”,陆谦玉往后一挪,高高跃起,人在空中,早已看出对方武功的门道,原来这庞亮,完全走的是刚猛的路子,霸王枪法,自然也是一套纯正的刚猛枪法,一招一招,力大无穷,若是以硬碰硬,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但刚猛的武功,破绽就多,《霸王枪法》之中的招式衔接,有些地方,过于生硬,比如说,这一招“泰山压顶式”之后,他下落之际,中门大开,露出小腹,人在空中,若陆谦玉用出剑气,直他的小腹,庞亮如何能躲,诚然,若是不用剑气,对方枪长,力大,若是剑客对付,势必要往前几步才能贴近庞亮,庞亮后接的一招“神龙摆尾式”便可以将对方打倒,数百斤的点钢枪扫在身子上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那连带着骨头都得打碎了不可,偏偏,陆谦玉的剑气,就是他的克星,剑在无形,又不是飞镖暗器,如何能防,但陆谦玉可惜他年纪小,武功高,不忍杀他,只好轻轻打出一剑,正中他的膝盖,好像石头打了自己一下,庞亮膝盖发麻,长枪递进,“泰山压顶式”被陆谦玉巧妙的化解,“神龙摆尾式”也给陆谦玉踩着长枪杆借力跳开,陆谦玉好个轻功,这一跳,居然在空中连走了几十步,跳到了附近的屋顶上,庞亮强忍膝盖上的疼痛,举枪追了过去,来到屋内,对着屋顶,连刺三枪,陆谦玉辗转腾挪,化解无疑,中间抓出机会,以剑气,连攻屋顶四角,这是一间泥瓦房,四角有房梁连接处,经不住陆谦玉剑气,房梁折断,整个屋顶往下塌了下去,庞亮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不知道陆谦玉如此用心,不知道屋顶要塌,等他发觉的时候,屋顶已经落下来, 他逃不出去,只好飞舞长枪,从屋顶上打出一个窟窿,陆谦玉则趁着烟尘弥漫之际,窜了上去,将手中的孤寒,从庞亮的长枪之中,递了过去,一下点到了对方的喉咙上,庞亮只感觉脖子也一凉,一口气吹开粉尘,只见陆谦玉笑呵呵的,而自己正给陆谦玉制住,那是任人宰割,庞亮绝不是无耻无赖之人,愿赌服输,自知自己与陆谦玉差得远了,便扔下长枪,弯腰抱拳,说道:“陆大哥,是我输了,从此以后,我跟你走,帮你打天下,这坤江,平时是待我不错的,可是为人残暴,花天酒地,不思进取,我多次要求他带我去中原闯荡,他却习惯偏安一隅,在这个小水沟里作威作福,我早就萌生退意,尚未提出辞呈,不过,坤江对我不薄,在我落魄的时候,帮助过我,如果不是他,我无家可归,至今还不知道在何处漂泊,陆大哥,我求你一事,你来到这里,想必是要杀他,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条性命,算是我庞亮报恩了。”
陆谦玉又得了一员猛将,心里高兴,连忙收了孤寒,将庞亮拉起来,说道:“庞亮兄弟,若是平时,我定然要答应你,饶他一命又能如何,但你知道,这坤江若是不死,采莲城如何能有一日安宁,你要报恩,还有其他办法,但他是罪人,我替天行道,不是我要杀他,是当的百姓要杀了他,我怎能违抗天命,今日,即便你恨我,怪我,要杀我,也没有办法,坤江作恶,必须要死。”
陆谦玉说的义愤填膺,道理鲜明,庞亮无法可说,点点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该是坤江有此一遭,等他死后,我为他在山明水秀之地,建个坟冢便了,若是继续阻拦陆大哥, 那便是油盐不进,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算不得一个侠客。”
陆谦玉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没错,除暴安良,才是侠客所为,是我辈,必须要遵守的江湖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