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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
顿时苏家所有的人一慌,就连和钟老爷子怄气的钟言也是一急,全部都跑了过去。
只有一些淡定的老家伙还站着周围。
谢家和白家的人虽然想上前看个究竟。
可惜和苏家的关系不太好,这会儿也只能够站着外围上往里面张望。
白家那个有些兴奋地道,“该不会是苏家那老太太吧。你说这都多大一把老骨头了,还喜欢瞎折腾。瞧瞧,这把自己折腾进去了吧!”
“闭嘴!”谢家的人还算是聪慧一些。
在场这么多出世高人,再说东南宗的内部争斗,若是让其他几宗知道了。
恐怕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白家的人被吼了这么一句,也不敢乱说话了。
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那边的人则是小心翼翼。
忽然一个工人尖叫了一声,“啊!”
“这是什么东西呀?竟然蜇人手!”
“救命呀!”
钟言过去的时候立刻给那个点了穴,又有苏家的随行医生将人带了下去。
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喊了一句,“这是冻伤!”
冻伤?
这外面阳光明媚,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结冰的样子呀。
莫非此处有极阴之物?
几个老家伙们对视了一眼也俱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惊异。
刘家庄的事情摆在这里这么多年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只是大家自诩身份,谁都不屑于处理。
再者这也是那些后辈贤孙们一鸣惊人的机会,做老祖的自然是更不想插手。
“丘道友觉得会是什么宝物呢?”其中一花白胡须的老者侧身问道,他全身上下破破烂烂,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一只脏手不断地在身上挠着。
若非那双眼睛好似有些异常,看起来就像是个乞丐。
那丘道长忖眉,“这青天白日,阳气这么重。那些下工的小伙子又都是年轻力壮,不好说!”
旁边一个穿着少数名族衣服的女人则是嗤笑一声,“姓丘的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惯会装模作样,卖弄高深!”
这边儿吵得不可开交。
再往下一辈的钟繇等人也只能是默不作声,只是眼睛都在往人群中瞟。
这会儿他们都恨不得和那些毛头一小子一样。
哪里像是现在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在言儿过去了。
只盼着他千万别出事。
废墟上,苏海清的几个助理上前分开了人群,让他走了进去。
“大家都后退一些!”
“后退一些!小心受伤!”
说话间又有一个好奇的工人直接被冻掉了一只手,瞬间碎裂,连修复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下子吓得所有的人齐齐地后退了一步。
见状苏家的人也下了一跳,苏海清刚要上前,其中一人就阻止道,“家主,这太危险了,让我来吧!”
苏海清蹙了蹙眉,眼下一人正朝下趴着,身上覆盖厚厚的一层浅蓝色的冰晶,下面的东西根本看不清。
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这会儿听到心腹的话,想也不想拒绝了,“不用!给我找个灵器过来!”
这年头灵器虽然少,身为世家有那么一两把镇场子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饶是如此也让许多人眼馋了。
苏家的是一把玉箫,当初一位老祖凭借着音乐造诣施展过它的威力。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能用它的人寥寥无几。
苏海清拿着这把灵器也不知道怎么用,只能用它敲了敲尸体上厚厚的冰块。
好在是灵器,那冰块上的冷意虽然传了上来。
冻得他这个通天天师都险些拿不住。
可好歹没有让那些冰块蔓延。
“家主,这要用箫敲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老祖救出来呀?”
玉箫虽然具有灵器,十分的结实,可毕竟不像是刀剑一般。
若是有人能够施展它的威力的话还差不多。
众人正为难之计,忽然对面一直看热闹的苗族女人开口说话了,“小伙子,我看你这箫不错。不如这样,我帮你破开这寒冰,你把这箫给了我。”
对方一副十分公允的模样。
倒是让苏家一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旁边另一个老怪物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羊姑你这也太狠了吧!”
“那可是把灵器呀!”
那苗族女人却是不以为意,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老家伙怎么想的。这灵器在他们手里又不能用。暴殄天物,还不如给我呢。”
她们苗疆的御盅之术,向来是以声音和血为牵引。
血总是不如声音来得更方便一些。
她手上虽也有一把灵器,可到底是比不上这个。
千年前苏家也是惊才代出的时候,传下来的东西虽然被不肖子孙霍霍的不轻。
可这件玉箫灵气流转圆润当真是千年难见。
对方摆明了狮子大开口。
苏家的弟子一下子都看向了苏海清。
地下面的有可能就是他们的老祖,若真得将她老人家丢在这地方。
那么他们这些苏家的子孙也就太不孝了。
可就这么送出一件灵器去,又是心肝肉的疼。
气氛有些静谧。
那些老家伙们则是冷眼旁观,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们随意出手了。
苏海清一咬牙道,“好!不过你得答应帮我们找出我们家老祖来!”
“这有何难?”那苗女说着就对着苏海清一伸手。
苏海清咬了咬牙,上前将那支玉箫双手奉给了对方。
别看对方看着年轻,年龄和修为早就不是他能够比得了。
对方收了玉箫,上下打量了一眼,“不错!”
苏海清则是一字一语地道,“还望前辈信守诺言!”
“好说!”对方轻轻一笑,随手就往地上撒了一袋子盅虫,瞬间满地的爬虫。
吓得众人齐齐后退,一些年长的修者也都攒起了眉来。
要说苏染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踏实,身上重的像是泰山压顶。
可惜她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是眼皮子沉沉的。
偏偏耳边又清明的很,外面唧唧歪歪的说什么话。
她几乎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并不能去分辨,只听一道粗嘎的声音道,“我说羊姑,让你这虫子收敛点。别到时候人救出来了,反倒是被你的盅虫给伤了!”
“你管得着?只要我找到人,生死勿论,都算是对苏家有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