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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决定，他也说给我时间冷静外加考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迟迟没有声音，缓缓一愣，心中大惊，不会是被她气的晕过去了吧?
“云初？云初！”
喊得声音是越来越大，缓缓已经准备好喊破喉咙也要救晕倒在地的云初。
“喊什么喊？我问你，你心里对莫尚是什么样的感觉？”
缓缓动作一怔，挠了挠头很是纠结得开口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每次看到他发的信息我总是觉得安心。”
这话是真的，也是上午刚亲身体验过的。
那边的云初又沉默了起来，这次有了经验，缓缓安安静静的等着，知道那边再次出声。
“缓缓，前阵子我在兴振门口遇到了莫尚，和他也聊了几句。”
“你们聊了什么？”
云初隔着电话也没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她和莫尚除了聊她还能聊什么。
“你。”
简单的一个字却激起了缓缓内心的涟漪，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胸口那块总是不太安稳的乱跳。
“他说一直以来喜欢的就只有你。”
其实这话云初并不想要告诉缓缓，她了解缓缓的性子，也明白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
但更是因为太过了解，自然也是知道这些年来缓缓过的有多痛苦。
大学四年并不是没人喜欢她，只是一一都被她拒绝，还是极为果断的那种。
每次问她为什么，她总是吊儿郎当的开玩笑说道。
“谈恋爱有什么好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金钱的，更何况咱们寝室也没几个脱单的。”
现在想想，哪里是嫌弃麻烦，就是还对莫尚耿耿于怀，忘怀不了。
这次沉默的换成了缓缓，云初也不惊讶，搁谁听到这话都会愣住，她当初也是。
“有些事情我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的解决。虽然站在你多年好友的角度我是不希望你和莫尚纠缠不清，但是你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挂断电话，云初轻叹一口气，眉宇间的忧愁显而易见。
面前递来一瓶可乐，还贴心的拧开了瓶盖。
陈先生面色柔和，嘴角的笑容更是让云初觉得安心。
“在为缓缓的事情担心？”
陈先生对缓缓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每次她和云初视频时那个画面里单纯不做作的女生，很可爱、很善良。
云初心情郁闷，拿起可乐喝的有点急，气体直冲脑门，那感觉真是没话说。
“嗯，她似乎这次又要栽在前任手里了。”
前任？脑海里闪过当天在门口遇到的男人，似乎也不太惊讶。
起身走到云初身侧轻轻替她顺顺气，以防喝的太急被呛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这次他们能走到底呢？”
“但愿吧。”
想起缓缓分手那年失魂落魄的模样，云初就忍不住的心疼，她也不愿意再看到缓缓那副模样。
亲耳听见莫尚的表白和通过别人告知那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一想到莫尚竟然会毫不遮掩的告诉云初他最真实的想法，缓缓心间暖意十足。
“那他是真的还喜欢自己？”
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一会儿笑一会儿沮丧的，简直就是缓缓版川剧变脸。
还没放年假，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每日的地铁还是一如既往的拥堵，不过在缓缓眼里却变了模样，似乎没那么讨厌。
走到公司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唯独少了张逸豪。
自从那天之后张逸豪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缓缓的眼前，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丝毫消息。
起初缓缓也有些赌气，那天在车里张逸豪的举止语气着实不该。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白莲花，生气也是在所难免。
可时间久了，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最怕的就是和要好的朋友有误会，这次和张逸豪闹腾了快有半个月了，眼看着年关将近，心情也是有些拥堵。
有次师傅还特意打电话询问了一番情况，缓缓也只能扯油子，她可不想师傅为了他们师兄妹之间的事情操心。
张逸豪回到事务所办公的第一天万青山就察觉到异常，虽然他的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放心，但周遭无尽的低压还是诡异的。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种情况，他自然也寻了他到办公室，得到的结果和缓缓说的大差不差。
头发斑白的他隔着办公室百叶窗看向原本缓缓在的位置有些惆怅。
“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缓缓去华尚工作。”
年轻人的事情，即便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在张逸豪出去前语重心长道。
“做事情要拿捏分寸，莫要冲动后悔。”
张逸豪一身笔挺的纯黑西装，迈出的步伐一顿，迟疑片刻微微点头走了出去。
临近年关，华尚科技各个部门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整合业绩、汇总全年的数不胜数。
可法务部每天闲的和什么似的，缓缓记起冯毅告诉她的，办公室门口的那位还不隶属于法务部顿时有些惆怅。
这么说的话，现在整个部分法务部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没有各种年底总结的摧残，缓缓在公司的日子过可谓是快哉快哉。但她也不是能闲的住的，以前的客户也咨询过案件，征得师傅同意，挂着事务所的名号接了一些算是赚外快。
华尚科技的聘用合同上可没说她不准私下接案子，所以并不存在违约的情况。
天天对着合同、侵权，缓缓表示脑子都快大了。
如今低头看着桌面上放着的刑事案件心里轻松不少，一阵熟悉感涌上心头。
仔细将手头的案情分析看了个大概，心中不免唏嘘。
“这年头结婚率高、出轨率高、离婚率高，还真是三高社会。”
内线电话在耳边响起，缓缓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有些习以为常的模样。
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缓缓，该吃饭了。”
话音低沉富有磁性，透过电话也丝毫不能降低他嗓音的迷人之处。
应了一声，站起身子活动一下便朝着电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