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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应该不算是不当得利。
莫尚切的大小刚好符合缓缓平日里吃东西的习惯，连续吃了几口变刹不住车，没一会儿就见了底。
眼神倒是有些惋惜，似乎还未尽兴。
刚准备放下手中的叉子，盘里瞬间又多出了几块蘸着酱汁的牛排。
“继续。”
冯毅默默放下手中的刀，生怕再被莫尚这么吓几次，说不准刀无眼伤到自己。
他对缓缓的不同，冯毅自是知道，可如今亲眼所见却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仿佛一眼就能望穿莫尚日后的生活，绝逼妻奴没错了。
如果不是冯毅坐在一边，缓缓早就要扯着莫尚的衣领吼着，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望着盘里多出的牛排，缓缓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那边的某男倒是十分自然的拿过她已经喝了好几口的汤习惯性的送入口中。
似乎味道不错的样子，很快便见了碗底。
一顿饭吃的缓缓变扭极了却又不好说些什么，相反的，莫尚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好不快哉。
换上装备走到门口，冯毅是最先出来的人，早就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莫尚，韩律师！这边！”
朝着门口的他们挥了挥手，带着护目镜仍能看出他此时的兴奋。
莫尚本来还没见到缓缓，顺着冯毅的目光才看见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人儿。
英眉一蹙似有不满，默默朝她走了去。
那边的冯毅也发现了不对劲，赶忙脚踩滑雪板动作怪异的小跑过去。
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缓缓，神情更加严肃。
“怎么不换衣服？”
缓缓面露尴尬，心里叫嚣着。
换衣服？干嘛要换衣服！
冯毅小跑过来也怪累的，站在跟前大口喘着气，吐出的白雾接连成片。
“韩……律师，你……怎么不换衣服？”
“我没准备滑雪。”
看了眼周围的洁白，面带笑容的说出这话，很显然，莫尚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冯毅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心里大叫不好，早知道就不费力跑这边了。
“没准备滑雪？那你刚才一脸激动地往外走是想做什么？”
莫尚的声音如同此时踩在脚下的白雪，冰冰凉凉的。
缓缓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的吐槽道，喜怒无常的男人。
蹲下身子，纤细的指腹轻轻戳着地面上的冰凉。
看着地面上被自己戳出的小洞，缓缓倒是真的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奋力上前抓起一把雪花放在手心里揉搓，用力紧了紧。
“我是想出来堆雪人的。”
冯毅一脸“你是在逗我”的表情看着缓缓，环顾了四周，大多的人都是在滑雪，哪有人会放弃滑雪的乐趣跑来堆雪人的。
“你们去滑雪吧，我在这里堆雪人就好。”
堆雪人还是小时候的记忆，那个时候家里的熊孩子还没有出世，自己更是父母眼中宝。
每年冬天，只要下雪，爸爸总是会给她包裹严实的出门。
手持大铁锹，带着胡萝卜和无用的钮扣带着缓缓出门堆雪人。
想起那个时候，缓缓明亮的眸光瞬间变得闪烁不定。
手里揉搓雪球的动作也渐渐没了下文，呆呆的蹲在雪地上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莫尚摘除护目镜，扫出视线障碍一眼就看见雪球下的那片通红。
深邃的眸眼透着一股不悦，直接将脚下的滑雪板取下，将一套装备递给了身侧的冯毅。
“莫尚你不会也不滑了吧？”
接过器具，冯毅真的要哭了，这都是什么世道呀。
单膝下蹲，一把夺过缓缓手中的大雪球放在地上。
十分迅速的将缓缓冻得通红的手塞进自己的手套里，摸上她柔软的瞬间，眉头蹙得更紧，颇为气愤的瞪了她一样。
回过神的缓缓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他瞪着，整个手冻得有些麻木此时突然陷入温热之中倒是有些火辣辣的灼热感，很不舒服。
“你怎么也蹲下来了？”
“我不会滑雪。”
话音刚落，原本站的好好的冯毅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底朝天，手里还着的滑雪杖更是飞了出去，险些戳到人。
冯毅哀嚎了一声，扶着自己的腰，庆幸万分自己是穿戴齐全的，不然铁定遍体鳞伤。
颇为幽怨的看着蹲在一边和韩律师一同看着他的莫尚，如果不是畏惧他的残暴，他现在一定会揭穿他的老底！
他不会滑雪？这怕是冯毅这些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当年是谁在法国的滑雪场上夺得桂冠的？提起那件事，冯毅就委屈的不行，明明以前第一都是他，最后众多身材姣好美女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可是自从莫尚随意的展露了滑雪技巧，那些人的目光瞬间转移，一分一毫都不在他身上，着实气得他难受。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比赛之后她们之间的对话，简直往事不堪回首。
“莫尚你不是陪我来比赛的吗？怎么自己跑场上炫耀去了？”
“哦，原来那是你们比赛场地？我只是闲得无聊而已。”
“你最后那几个动作从哪学来的？”
莫尚轻描淡写的用滑雪杖在雪地上画了几笔，浅浅说道。
“动作？你是说我最后伸懒腰的动作？”
伸懒腰…伸懒腰，要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冯毅打死都不会去自取其辱，败给他就算了，偏偏还是败给了他的伸懒腰。
呵呵，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
对于莫尚这句话的可信度，缓缓自然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不会滑雪干嘛刚才装备齐全，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她是叫不醒一个装傻的人，他开心就好。
垂眸看着包裹着自己的厚重滑雪手套，微微动了动，根本没办法使劲，还怎么滚雪球堆身子！
“你在旁边指导就好，搓雪球的事情交给我。”
莫尚的语气坚定，根本不容许缓缓开口拒绝。
这么霸道的他缓缓又不是第一次见，从高中的时候就这么强制对她，先是不满，但也没有出言反驳。
将越滚越大的雪球放置一边，如宝石般耀眼的眼眸尽是温柔，轻声说道。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