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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脑仁疼,都说这白长老脑子好使,凡事擅长追个根究个底啥的。
原来也不尽然,看来是一个将死脑筋发挥到了不着边际的地步了,亏得自己个还兴趣盎然的听他胡扯了那么一大通。
遂扶了额。
“白长老,你都说了这混沌钟处在巫水河的下游,而巫民们发现死鱼皆在上游,你不去上游寻个根究个底,跑到下游去寻个毛啊!难道这巫水河的河水还能有个逆流的本事不成?”
这白长老不长脑子,也怪不得夜白说话不中听。
白长老一张白面略微红了红。
“小红娘子说的有道理,这巫水河当然不可能逆流。只是我这连日以来皆在上游察看,也没有找出些个可疑的地方。这巫水河上游的尽头靠近那兽巫界,乃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数股源水,日夜奔流不息,朝下游源源不断而奔去,在下以为问题出在那源头,在检查了源头的水质之后,亦未发现与往常有任何不同之处。要说,有异常这处,就只能是这一口钟了,在下还有一个疑点,呃......”
不带这么大喘气的。
“快说。”
“在下许久未曾见到这口钟,感觉好似比以往要大了一些?”
“大了一些是好多?”
白长老为了难,一时之间难以找到比喻的,冒了一脑门子的汗,似是找到了可以与之比拟的东西来。
“就,好比那小儿,那口钟刚扣在这巫水河上头的时候,好比那刚出生的小儿一般皱巴巴,如今在下观这口钟,又好似半岁以后的小儿一般圆润了不少。”
他这么一番打比方,虽说不太贴切,但却好明白,夜白觉得此钟有玄妙,再说了,这可是属于天界的上古神器,如果真像白长老所说的,变大了,那么它也一定能变小,有法子将它变小带回天界,交给天帝爹爹,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放下茶杯道:“如此说来,兴许这死鱼还果真与那钟有关联,不如我与你走上一遭看上一看。”
今儿个西厢院还真热闹,正欲与那白长老出得门去之时,此刻应当在那这议事殿呆到的无名,却一脸灿烂地出现在了大厅门口,看夜白风风火火的样子,无名诧异。
“这一大早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夜白忙得很,无瑕跟他废话。
“我有要紧事去办,回头再与你说。”
后头又有二娃着急忙荒的声音传来。
“姐,姐,早膳已准备好了,你不吃了再走吗?”
半个身子已然飘出了无名的院子。
“不吃了,我这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招了朵天上的棉花云,与白长老腾了那棉花云,直往那混沌钟而去。
巫水河,谐个音,不就是乌水河么?不像凡界那潺潺而流的河水,碧莹碧莹的清澈见底。这巫水河通体在大胖顶着那火球的照耀之下,依然乌沉沉的见不着底。
这混沌钟在这巫水河顶多就算是中下游吧!那下游像一条乌带子似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混沌钟好似与夜白前次来之时还真有所不同,许是天上飘了那火球的原因,周身要亮堂了许多,衬着那巫水河的颜色,散发着黄澄澄的光。
夜白绕着钟面仔仔细细地瞅了一回,这可是天界的神器,当然得瞅仔细了。
那钟面之上,不光有前次看见的条条龙纹,隐隐的见着日月星辰,地水火风环绕其上。
别说,这钟体还真隐隐飘着似有似无的热气,与前次来观之时,周身清冽冽的寒气相比,果然是发生了变化。
只是这热气时有时无,你观它有之时,凑近了却又似无。你观它无之时,它又好似有。
娘啊!这是雾里看花么?
再看那钟体,前次来没太注意,倒没有瞅出白长老所说的,跟个胖娃娃似的大了一圈。
钟口的两面仍然是潺潺流水向东而流,此时不是涨潮时间,隐隐只听得钟内似有流水的回声,也不大。
这一日,皆与那白长老蹲守在这混沌钟边,期许能从中找出一点什么玄妙来。
却是等到天空纷纷点起了流萤灯,也未能如愿。
要说不同,还只是那潮涨起来之时,那钟体的轰鸣声一阵响似一阵,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嘶杀似的。
其间二娃倒是十分尽心,来送了两回吃食。
夜白盯着那钟面都盯出对眼来了,那钟有啥子玄机不晓得,周公却时不时地来报个道啥的,弄得夜白甚是不专心。
就同情起那白长老来,他一把年岁了,居然一月有余都在巫水河边盯倒起,怕不晓得他那双眼对了多少回了。
白长老看她在那巫水河畔点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好心劝道。
“不如小红娘子回去歇息,在下在这此处盯着,有啥子变化第一时间来跟你汇报。”
白长老虽说身子骨瞅着还十分硬朗,但到底一把年岁了,夜白于心不忍。
挥了挥手。
“罢了,我看那死鱼跟这钟没得啥子关系,不如都回去歇息吧!明日再来。”
昨儿个晚上在无名的寝殿里睡得不太安稳,今儿个晚上得要好好补上觉。
偏偏这白长老是一个死心眼,他非得要守在那钟跟前不走。
夜白就给了他一坛子酒,半夜也好暖一暖身子啥的。
这死心眼的长老又死活不收,说啥子喝酒误事,这要是喝多了,这钟起了啥妖蛾子怕也不晓得了。
夜白只得收了酒坛子,自己个腾了朵棉花云,趁着满天的流萤回了西厢楼。
本来是想再去无名寝殿的窗户纸外头瞅一眼的,这一天未见,也怪想他的,也不晓得他早上风风火火地回来找她有个啥事。
想了一想,这在那混沌钟前蹲了一天,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又要被那无名逮到,半宿又睡不了觉。
狠了狠心,回了西厢阁楼。
楼台前,大猫正在满天流萤灯下耷拉着九颗脑袋打瞌睡。
今儿个是咋的啦?这大冷的晚上,大猫不都应该占据了夜白大半个床榻给她暖被窝了么?
却在这冷风口子上打瞌睡,怕不是又偷喝夜白的酒了。
推开门,点了从天宫里头带来的白玉桃花灯,没那灯点着,晚上睡觉睡得不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