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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风霓裳脸色阴沉欲滴,无论是试探的沈渊貂蝉二人关系的失败,芙蓉夜白玉计划的告吹,还是为未婚夫谋利出卖青鸾学宫利益的披露,亦或貂蝉当众撕破脸皮,以及沈渊提出的无礼要求,都让她闷得慌。
好端端的一场算计弄巧成拙,现在她只想杀两个来发泄怒火。
沈渊说得不错,倘若三大学宫的继承人联名上书与青鸾学宫断交,那么即便风家在青鸾里面大权独掌,即便她是风家血脉最纯正的晚辈,为顾全大局,青鸾学宫也会将她抛出去,以挽回三家学宫针对的局面。
“霓裳,你没事吧?”
欧阳左客从后阁走出,言语关切,脸色同样不好看。
“哼,都怪你,藏在后面沉不住气,大好的局面全没了,此时还反受辖制,你说,该怎么办!?”
风霓裳从欧阳左客怀里挣脱出来,责怪中还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味道。
“答应姬夜。”欧阳左客眸子一眯。
“答应!?”风霓裳顿了顿,霎时娇怒,指着欧阳左客鼻子责骂道:
“欧阳左客!我风霓裳一直一心一意对你,纵然有着青鸾血裔旁落的危险,我都不曾想过离开你,你却让我答应姬夜跟你解除婚约,你是不是早就想一脚踹开霓裳,跟别的女人你浓我浓,金屋藏娇!”
风霓裳好似越说越伤心,连泪水都粉上盈眶。
“你说,是不是!?”
欧阳左客上前一把将风霓裳抱住,打断其言,柔声道:“霓裳,你想什么呢!我欧阳左客发誓,除了你,我谁也不娶,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三言两语,欧阳左客就把风霓裳哄得跟掉进蜜糖里的蜂蜜一样,不待风霓裳开口,继续说道:
“我的意思是先假意答应,稳住姬夜,到时候就算有炼金殿堂的少殿主和万花学宫花魁执意跟你过不去,那也只是四占其二,对半分,动摇不了你为青鸾血裔的根基。”
“假意答应?那事后回到琉銮城,姬夜自觉受骗了,联名上书报复怎么办?”
风霓裳倒没在乎分润沈渊一半芙蓉夜白玉的要求,而是宣布解除婚约之事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放心,他姬夜回不去琉銮!”眸子里寒芒一闪,欧阳左客语气甚是笃定。
“回不去……琉銮,什么意思?”风霓裳表示不是很能理解。
欧阳左客翘起嘴角,直视凤霓裳,一只手还轻轻抚过她肩上青丝:“姬夜身为沧澜皇子,却将继承我瀚术四大学宫之一,自然有很多人不希望他活着,而我欧阳王室首当其冲。”
“好,我明日便去回姬夜的话。”
再次想起沈渊那一双放肆粗俗的眼神,风霓裳狠狠点头。
“不急,后天去,他给你定下三日时间,去太早反而会惹人生疑。”
欧阳左客到底是从小被王室培养,对人心的透析有那么两把刷子。
“嗯,我听你的。”
风霓裳依偎在欧阳左客身旁,甜甜一笑。
……
再看沈渊这边,大步迈出了茶楼,率领众人前往与韩信相约的水榭。
路上,沈渊暂且搁置将要见到韩信的兴奋之情,于脑海中将之前茶楼发生的一切重新梳理一遍。
这是他一次聚势压人,手掌三大学宫权柄,预示着他只要稍微占理,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扯一张大义虎皮以多欺少,任凭风霓裳准备得多么周全,亦无半点反手之力。
这就是,权利的力量!
不得不说,沈渊有点迷醉此类感觉,掌控一切,唯我独尊。
一整冷风吹来,沈渊浑身一个激灵,愤力甩了甩头,在心头暗自告诫:“想什么呢!这是术士世界,一直会借势玩弄权利的蝼蚁,在强者眼里还是蝼蚁,醒醒吧,你还差的远!”
“晦测宫首,到了。”小厮恭敬候在水榭之外,伸手示意沈渊往里面走。
水榭之外,有一小队士兵驻守,兵卒持戟竖枪,个个弥漫血煞之气,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悍卒。
沈渊从自我批评中醒来,点点头,偏过脑袋道:“奕星陪我进去,吴刀你们无人在外面候着,不许任何人闯入,至于这位楚小姐……”
“我就在外面等好了。”
楚雨晴做了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心中怨念止不住往外冒,本姑娘是楚家派来的向导,又不是你晦测学宫的女仆,忙上忙下竟然连入门落座的资格都没有,欺人太甚!
对于楚雨晴古怪脸色,沈渊只当是对方身体虚弱生了病,没有细细过问,带着奕星走进水榭。
他五岁遣韩信入镇羌郡府参军,当年一别,已有八年未曾得见,每每夜里思来,沈渊都会忍不住为韩信等人担心。
终于……终于要重逢了,沈渊怎么能不激动。
绕过水榭阁台,得见卧水长桥,水面白雾弥漫,宛若仙境,时而有林间飞鸟啼鸣,更显幽径。
往前再走几步,眺望那桥梁中央,白雾缭绕,隐约有位身披盔甲的将军手持银白长枪驻桥观水。
细瞧那水面平静无波,连摇尾的红鲤都不敢靠近那将军驻足的方圆两丈之内,成群结队的在小桥两丈外嬉戏觅食。
“跳跳!”
虽然还隔着老远,沈渊亦未曾简单韩信的正脸,但他知道,那个人就是韩信,就是他可堪托付生死的跳跳。
“老大!”
兵戈盔铠交响起,将军一跃已十里。
韩信恍然惊醒,如寻找猎物的虎狼迅速扭过头,见到那一袭紫袍,即刻毫不犹豫,踏地腾空,朝沈渊奔来。
那一声呼唤,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随身形而动的,是红鲤惊慌乱窜,是白雾弥散出尘,是木桥铿锵作响。
砰~
倏忽而至的一抱,激起尘土跌宕,铁甲入怀,隔得沈渊生疼,即便如此,他已然敞开怀抱,给对方一个重重的拥抱。
“老大,近些年……你还好吗!?”
军旅生活近十年,韩信这个在下属面前铁一般的汉子,声音竟有些哽咽。
“好!都还好!”
放开怀抱,沈渊正面直视韩信,于其肩上锤了一拳,眼睛不禁有些干涩。
至此,沈渊才好好打量起韩信。
一张刚毅却稚嫩的脸上咧着笑容,长发用一个根细绳束在背后,格外干净利落,铠甲上刀刃剑痕密布,连护心镜上都是不知道凹陷了多少深坑,以至于后来修补也无法抹除痕迹。
目光往下,沈渊看到韩信那一只持枪的右手,上面伤疤沟壑纵横,磨出的老茧完全看不出那是一双十二岁少年的手掌。
被沈渊眼神注视,韩信的右手不自觉缩了缩,像一个害怕做错事情受到惩罚的小孩,饶头打着哈哈:
“这都是小伤,无关痛痒,战场上能正面杀死我的敌人还能出生,老大你放心,跳跳厉害着呢,不是我跟你吹牛,如今镇羌郡府以外的羌族部落,听见我韩信的名字,选择不战而逃那是多数,老大你不用担心我,老……老大……?”
“跳跳,辛苦你了!”沈渊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老大!”
韩信再呼此声之时,眼泪似乎将要决堤,也不知是这么多年的苦难委屈涌上心头,还是重逢沈渊后悲喜难控,千言万语,汇集成一句话。
能再见老大,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