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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伊凡被送进了手术室,北悦要跟着进去,被医护人员拦在了门外。
北悦脸上的泪痕还没抹去,这一天一夜的折腾,让她整个人心神俱疲,面『色』苍白,浑身脏『乱』不堪的。
季南霆拉到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布满勒痕的手腕脚腕,鲜血淋漓的脚掌,心疼极了,要带她去处理伤口。
北悦不肯,只是淡淡摇头,“我没事,皮肉伤而已。”
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满心牵挂着里面的人,一颗心七上八下,坐立难安。
季南霆无奈,只得去外科诊室要了些『药』膏和棉棒,将北悦的脚搬到自己大腿上,拿『毛』巾给她擦干血渍,小心翼翼地上『药』。
眼下,岂止北悦心『乱』如麻,季南霆这边也是满脑子的疑问。
盛伊凡不是四年前就在维和战役中牺牲了吗?那场战役十分惨烈,参与行动的一干战士,基本上都是有去无还。
没有人知道当时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听战地记者说,北司令带着突击队潜入敌营,结果一到那里,他就倒下了……
战士们群龙无首,又身中埋伏,陷入敌人埋入的炸弹窝中,尸骨无存。
正因如此,身为长官的邓书记勃然大怒,将过错都归咎于领头羊北谷丰身上,当时还有人说,北谷丰通敌叛国。
时隔四年,没想到盛伊凡没死,且回来了,还是以这样的形式回来的,难怪会扰『乱』北悦的心智。
季南霆轻轻叹一口气,问北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北悦还是摇头,现在她哪有胃口能吃得下饭呢?
只听一阵匆匆脚步声,邓厅长率领一众警察赶来,脸『色』凝重,沉声问道:“伊凡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北悦心重重一紧,猛地朝邓厅长看去。
季南霆道:“被阎小鬼一枪打穿了肩膀,正在抢救。”
北悦张了张嘴,刚要问什么,手术室门突然开了,走出来一个小护士,焦急地说病人失血过多,血库里ab型血不够,问家属来没来,有没有人是ab型血?
北悦是第一个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的,一伸胳膊,“我是o型血,万能血型,输我的!”
警察中有几个也撸起袖子,“抽我的,我也是万能血!”
小护士摇摇头,“不行,不同血型之间输血含有抗体,必须得是同种血型。”
那边邓厅长已经差人联系盛家人了,季南霆走过去,挡下北悦的胳膊,斩钉截铁对护士道:“我是ab型血。”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
“那得配血之后才能知道能不能输,请尽快通知家属,以备不时之需,你先跟我来。”
季南霆跟着小护士去输血室,感觉手腕被人拉住,他回过头去,就见北悦眼巴巴地瞅着他,郑重道:“谢谢。”
他一怔,心口蓦地有些疼,勉强扯了扯嘴角,“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
众人在手术室外面焦灼地等待着,只觉得度秒如年,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北悦猛地起身,长蹲的双腿早就麻了,踉踉跄跄地奔向前去,盛伊凡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伊凡!”北悦看着他被包扎好的伤口,却从他痛楚的神情中觉察到了什么,“你没上麻『药』?”
盛伊凡轻笑着摇摇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没事,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
北悦一时间又红了眼圈,跟着护士将人送进了加护病房,全然没有理睬默默站在医生后面,同样面『色』苍白的季南霆。
季南霆输了两大管血,饶是身强力壮,也有些头晕,可更令他心凉的,是北悦的态度。
从盛伊凡出现的那一刻起,她满心满眼都黏在了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他的存在,在她心中,谁重谁轻,一目了然。
季南霆下意识捂住胸口,只觉得心痛如绞,邓厅长见外甥脸『色』不对,忙扶他在长椅上坐下,关切地问道:“要不要紧?”
“没事,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邓厅长见季南霆盯着北悦离去的背影,一脸黯然神伤的样子,也知道他在难过些什么。
他轻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南霆,北悦是个重感情的人,你和她在一起不过四个月,怎抵得上她和盛伊凡四年的感情深厚?我之所以反对你们在一起,就是因为我知道,盛伊凡迟早是会回来的,一旦他回到北悦身边,你还会有机会吗?”
邓文昊常年搞刑讯侦查,最懂得怎么攻心,一句一句,全刺在季南霆的心口。
他眸中闪过痛意,“感情,是以时间论长短的吗?”
“就算不论时间长短,你和盛伊凡……”邓厅长一顿,语气很直白地问了句,“你比得上人家吗?”
季南霆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愠『色』,很是不服,冷声道:“舅舅觉得我不如他?”
“也不是不如,不论样貌才华还是家世,你们二人都是人中之龙,甚至现在你还略胜他一筹,只是……”
季南霆冷哼一声,“舅舅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邓厅长见外甥真着恼了,便也不再兜圈子,“你看到他身上的伤了吧,若是知道他这几年的阅历,恐怕连你都会心疼,你觉得北悦若是知道,会如何?”
季南霆闻言心神一凛,他看到盛伊凡身上的伤了,深知他这几年过得不会太容易,可听舅舅这语气,似乎另有隐情。
“盛队长他,这些年去哪儿了,到底经历了什么?”
邓厅长刚刚应付完外甥,就被北悦扯住了袖子,同样一脸凝重,“您早就知道伊凡还活着是不是?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好,我明白,他是你的线人,执行秘密任务不能够暴『露』身份,可是……这卧底需要一干就是四年吗?他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
方才在病房,邓厅长握着盛伊凡的手,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声“辛苦”。
盛伊凡则笑着回应,“职责所在,何谈辛苦。”
那一刻北悦便知道,“蝎子”只是盛伊凡的化名,他打入阎家兄弟内部,就是为了破获他们的卖『淫』团伙,解救无辜少女。
可他满身的伤,还有脸上的那道疤,绝不是新添的,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那么在这之前,他去哪儿了?又经历了什么?
北悦真的是满腹疑问,抓着邓厅长要问个究竟,邓厅长为难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懂的,有些秘密任务必须密封起来,石沉大海,连内部人员都不能告知,我们都是签过保密条例的,更何况知道越多,对你来说也很危险。”
“我不怕!”
北悦顾不得什么规定不规定,更不怕什么危险不危险,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盛伊凡这些年的人生经历。
那些累累的伤痕,她只消看一眼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敢想象他到底被何人伤成如此样子。
枪伤、鞭伤、烙伤、刀伤……外伤如此严重,内伤也是不轻,医生诊断他心肺脾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连胃都没了一半。
如今,一条胳膊也这么废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能伤成这幅模样?
邓厅长看着北悦心痛难忍的模样,深深叹一口气,“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好好照顾他吧。”
北悦望着邓文昊离去的背影,一颗心怔怔然,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盛家人得知盛伊凡还活着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看到伤势惨痛、又毁了容的儿子,盛老太太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盛漪澜扶着母亲,扑在弟弟的床前嚎啕大哭,却在看到北悦的那一刻『露』出一脸凶相,一个耳光重重掌掴过去。
“你还有脸在这儿呆着?给我滚出去,不需要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