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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越下越大,老将军房内,云老夫人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阴沉的天『色』,回首,笑着对坐在桌边,阴沉脸的云老将军道:“我看,你还是将清儿跟百欢的婚事办了,到时候,不屈跟莫言,自然也就消停了!”
斜睨的看了眼云老夫人,云老将军毕竟跟其半辈子夫妻了,对云老夫人心中所想,虽说不能全猜透,但也能知大概,冷哼出声:“怎么?皇宫传来命令了?”
“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也所做的,也全是为了你们云家!”
云老夫人收敛起嘴角的笑意,横眉冷对,迎视着曾经深爱过、而今相看两厌、反目成仇的夫君,唇吐冰语道。
“哦,是吗?你何不直说,是为了保住你自己的荣华富贵呢?”
云老夫人对凤舞所做的事情,云海自与莫言相认后,悉数了然于心。他之所以不休掉云老夫人,一来,是顾念多年夫妻情分;二来,也顾忌云老夫人宫中势力。
“你!呵呵,我不会跟你吵的,永远不会!”
怒极反笑,云老夫人嘴角再度浮现出笑意,柔和却带着报复后的道。她要的,就是宁愿三个人痛苦,也不会故作大度的让云海与凤舞双宿双栖。
“疯子!”
云海厌恶的啐了一声后,起身,大步踏出了房门,消失在空旷的走廊内。
整了整脸『色』,云老夫人恢复成仪态万千的主母风范,对着恭候在门外的菊儿唤道:
“菊儿,去请百姑娘过来!”
“是,夫人!”
菊儿站在门外福了福身,对云海与云老夫人的争执,仿若未闻,面『色』平静的应完后,翩然去西院请百欢。
忍着酸疼,踏入盛满热水的木质浴盆内,百欢忍不住发出舒适的。
待得疲惫稍微退去些后,百欢抓起搭在浴盆边沿的『毛』巾,细细的擦拭起身上的每寸肌肤。
每当纤细晶莹柔美的手指,划过身上那些不规则的青紫,百欢明亮的双眸中,冷意便多增一分。
“百姑娘,老夫人请您去一趟!”
菊儿踏入房内,隔着屏风,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立于外室道。
“知道了!你先去回禀,我马上过去!”
百欢不用细问,心中清楚知道,云老夫人找她,无非就是商量她跟云清之间的婚事而已。虽然自己被人弓虽暴,但是她跟云清的计划还得继续,或许有了云清的协助,说不定能够事半功倍的抓到那个该死的贼。第一次,百欢有种急于出嫁的渴望。
“是!百姑娘,那奴婢先告退了!”
菊儿若有所思的凝视了眼屏风,眼中有着浓浓的羡慕与祝福。在她心看来,云清少爷只要能够幸福,跟谁在一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待得菊儿离去后,百欢快速的洗完,用干『毛』巾擦干身子后,挑了件式样简单的罗衫长裙穿上后,并没细细打理一头浓密青丝,只是用一根碧玉发簪,将浓密的青丝随意的挽了个发髻,便出门了。
约莫行处百步,百欢只觉眼前一晃,云不屈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没有心思跟云不屈耗费精力,百欢皱紧眉头,语气不善道:“麻烦云将军让开!”
云不屈定定的打量着百欢,心中忍不住发出惊叹声,每次见到百欢,都是不同的美,就像现在,百欢随意挽起的发髻,松松垮垮,配以式样简洁的罗衫,无意中给人致命慵懒的。
“你好美!”……
“谢谢!让开!”
堂而皇之的收下云不屈的赞美,百欢柔美唇角微微上翘,语带愠怒,低眉敛眼,阴冷喝道。
云不屈对百欢的怒意,毫不在意,正欲不依不饶,再找其他话题,接着纠缠时,云清痴呆的声音,突兀的穿『插』进来:
“漂亮媳『妇』!抱抱!”
痴笑着,云清张开臂膀,欢腾的从走廊的后端,直直朝百欢跑来。
“云将军,我夫君,你亲弟弟来了,是否可以让开了?”
云不屈的脸『色』,在看到云清抱着百欢耳鬓厮磨的亲昵画面,以及听到百欢类似于明确自我身份的语声时,瞬间黑的跟锅底灰般,沉声闷气,面无表情,转身大步离去。
待得云不屈的背影拐角不见后,百欢立刻将犹在装傻充愣的云清推开,冷嘲道:
“麻烦你下次再装傻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流口水跟鼻涕,很恶心!”
“走吧!”
没有接百欢的话,云清恢复常态,淡然道,说罢,径自朝云老夫人的院落所在位置走去。
望着云清的背影,百欢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正欲待细思时,走出不远的云清回首,皱眉催促道:
“还站着干什么?我娘还等着呢!”
“知道了!”
暂且按捺下心中的怪异感,百欢应了声后,快步追上云清的脚步,而今,亟待解决的,是她跟云清的婚事,至于其他,待得婚事妥当后,再思不迟。
被云不屈在走廊上耽搁了一阵子,待得百欢跟云清进了云老夫人的寝房时,已经是午时了。
“来了!”
云老夫人手持佛珠,低眉敛目,面目慈祥,坐在铺有上等织锦的圆桌边,若是不知其底细的人,还真当她是那慈悲心肠的活菩萨。
“是的,让老夫人久等了!”
百欢心中对云老夫人的装模作样,很是不齿,嘴上倒毕恭毕敬客套道。
“来,来,都快一家人了,你就不要拘泥,挨着老身坐就是了!”
云老夫人顺手将佛珠教给侍奉在其右侧的丫鬟菊儿,伸手笑着朝百欢招了招手,柔和道。
“老夫人,我站着就是了。有什么事,您尽管明说!”
不着痕迹的略微低垂下头,恰好遮掩了百欢不满皱眉的举止。轻声细语婉拒云老夫人的好意,百欢心中很是厌烦云老夫人的拐弯抹角。
“菊儿,去把云清少爷请来!”
未等菊儿答应云老夫人的话,先前与百欢在院外,刻意分开前后脚的云清,痴痴傻笑着,左右脚不一般高的,坡着双脚,乐呵呵的冲进了房内,嘴上自顾乐得开花的叫嚷着:
“娶媳『妇』,闹洞房,扑腾扑腾,娃娃落地!”
百欢眼角余光看着云清装疯卖傻,彻底无语,想必自己之前的话,云清根本不放在心上,此刻倒装得比之前又傻了数分。
“清儿,休得放肆!”
端起主母架势,云老夫人一声呵斥,云清立即噤声,作委屈忸怩状的挨进云老夫人。
见云清老实,不胡『乱』说话,云老夫人才笑着对百欢道:
“百姑娘,你看你跟清儿,都心有灵犀啊!你刚到,他就来了!”
百欢掀了掀嘴角,微眯双眸,故作羞涩道:
“老夫人,既然清少爷已经来了,有什么话,就请讲吧!”
“呵呵,老身倒也没别的要紧事,无非就是你跟清儿的婚事罢了!诺,这是老身挑选的良辰吉日,你若是没什么意见,就定了,如何?”
云老夫人伸手接过菊儿恭敬递来的年历,说话同时,顺手翻到其早已定好的时辰日子上,笑说着指给百欢看。
稍微移近身子,百欢照着年历上的时辰日子,略微细一推算,居然是两天后,心中对云老夫人的心急,忍不住冷笑连连,嘴上倒是依旧念道:“既然老夫人都已经定了,那就依老夫人就是了!”
百欢的过于顺从,反倒令云老夫人起了疑心,她跟百欢虽说相处时间尚短,但是怎么看,百欢也不像是那种会忍气吞声、任人摆布的主,难不成另有蹊跷不成?
“呵呵,那敢情好!清儿,要娶媳『妇』了,开心吗?”
笑着朝百欢点头后,云老夫人侧脸,哄着云清道。
“开心!”
云清笑得比蜜还甜,拍着双手,绕着云老夫人,又蹦又跳,活脱脱两三岁稚童反应,搞得百欢难以忍受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夫人,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不想再在这虚伪的房间内待着,免得自己沉不住气,爆发出来,把计划搞砸,百欢眉眼含笑,朝着云老夫人,福身告退道。
“恩!是该歇着去,免得两日后,婚事累倒!”
云老夫人表现的格外体贴,笑说着让百欢离去后,又名菊儿领云清回去,待得房内就剩她一人时,才对侍奉在院子内的丫鬟唤道:
“翠,去请表姐过来!”
那恭候于院子内,随时等着差遣的丫鬟翠,应了一声后,踩着碎步,去请风儿了……
回到西院房间内,清早出去的莫言,未曾回来,百欢也不做他想,自顾瘫软于黄花梨交椅上。
回想刚才在云老夫人房间内的情景以及对话,百欢佩服自己镇定自如应对同时,心中忍不住苦笑,并且升起丝丝悲凉。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酷爱看大家族争斗,以及后宫女人们玩弄阴谋权术,现在才应对将军府的一老一两个女人、加上四个男人,已经够让她吃不消了,要是哪天真碰到说女主角那样,进了皇宫,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样!
哎,不想了,想那些有的没得做什么!倒不如想想嫁给云清后,该怎么进行找那个贼的事情比较好。
百欢晃了晃脑袋,调整了下坐姿,准备想如何捉拿贼的法子时,莫言踏门而入。
“你怎么不在床上歇着?”
满脸疲惫的莫言,在见到随意瘫软在交椅上的百欢时,忙略带心疼的责备道,他虽然不是女子,却在书中读过,凡是女子经历夜,次日身子难免会虚弱。
“别把我当病人!说罢,你清早出去,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莫言什么都好,就是让人觉得有些婆妈,要是换做在二十一世纪,百欢是绝对不喜欢婆妈型男人的,不过如今看在莫言也是出于关心的份上,也就勉强接受了。
“没有!”
莫言清冷绝美的容颜上,第一次『露』出了支支吾吾的表情。
百欢对莫言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不过看他的神情,脑海莫名划过一个不可思的预测,那就是,那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见莫言为难之态,百欢也就不再追问些什么,低头把玩手指,声音有些闷闷道:“两天后,我就要嫁给云清了!”
“哦!”
一如莫言的风格,喜怒不形于『色』,对百欢所说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短暂答应后,室内陷入沉寂。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莫言清然道:
“如果都准备好的话,那就恭喜你了!”
见莫言明有不舍,却故作洒脱的样子,百欢心中很是恼火,似有赌气嫌疑道:
“多谢莫公子。我想去看看云清,就不奉陪了!”
说罢,还没等莫言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百欢气呼呼的从交椅上站起,快步往室外而去。
莫言望着百欢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中想着,与其让百欢跟着他这个今日不知明日事的人,倒不如让她跟着云清,起码能过安稳日子。
快步离开莫言的院落,刚行至将军府后花园的抄手走廊上,百欢就见菊儿迎面而来,正待让道时,同时见到百欢的菊儿,忙恭敬请安道:
“奴婢见过少夫人!”
“你是叫菊儿吧?快些免了,我受不起!”
对于古人这种见着主子就拜就跪的,百欢自问还没有那种泰然处之的能力,忙笑着让菊儿免礼节。
“多谢少夫人!回少夫人,奴婢贱名是为菊儿!”
即使回话,菊儿也是低垂着头,不敢迎视百欢的脸,免得逾越,心中则更替云清能找到如此疼爱下人娘子感到高兴。
“菊儿,你若没事,就忙去吧!”
百欢也无话与菊儿细聊,一来,她跟菊儿不是很熟悉;二来,菊儿终究是云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还是多少防着些为好,免得祸从口出。
“少夫人,奴婢本是去找您,倒是在这里碰巧遇到了。老夫人吩咐奴婢,代为转告少夫人,自今日起,少夫人就该去东厢房住了!”
“恩,知道了,谢谢!”
百欢正愁如何晚上不用面对莫言,云老夫人就派菊儿来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虽然那云老夫人肯定不会出自好心,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安排。
“那奴婢就回去回话了!”
菊儿再度福了福身,正要与百欢擦肩而过时,眼角视线无意中瞥到了躲藏于假山后的风儿,遂借着百欢侧身的遮掩,对着百欢匆匆轻语道:
“少夫人,多留意周围,免得坏了清少爷的计划!”
“呃!”
百欢听到菊儿的话,过于惊讶,以至于未能立即消化掉菊儿的警告,待得反应过来时,菊儿已经姗姗离去了。
“什么意思啊?”
低头自言自语,百欢皱眉,心中大胆推测,想来着云清定然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想到有疑团未解,又恐他日跟自己有关,百欢再无心思游花园,大步朝云清院子所在方向而去。
藏于假山后的风儿,转到明处,也快步跟了上去……
夜『色』朦胧,月光如霜。
独坐于东厢房窗前,百欢习惯『性』的将整个身子缩在交椅上。根据心里学家分析,喜欢卷缩而坐的人,往往是因为缺乏感。
白日里,当百欢到云清的院落时,并未见到云清人影,只是从下人口中得知,云清与云老夫人前往云家祠堂祈福了。
待得百欢赶到云家祠堂时,除了室内香烟袅袅、烛光摇曳外,再度与云清失之交臂。
按理说,若是没有见到云清,百欢自当离开云家祠堂,可偏就在欲离开时,她却被一副挂在墙壁上的画卷所吸引。
画卷画的是云家大宅的缩影,包含了云家大总共十六间房子,以及略微带了些花草树木做点缀。若单单只是这些,倒也引不起人的好奇心,偏就那画上不知为何,湿了个水印子,而且那水印子竟然有渐渐变大的嫌疑。
百欢凑近细看,想要看清楚些,却被那水印子中的景象差点吓得肝胆俱裂。
那并非是普通的水印子,细看之下,水印子的轮廓,宛如一名披头散发、背对而站的女子,其衣衫袖口、下摆血染一片,并且那些鲜红的颜『色』,渐渐往女子身上各处蔓延,看起来甚是诡异恐怖。
忍住心中的恐惧与害怕,百欢尽力让自己有力气逃离云家祠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跑出了云家祠堂,百欢却又鬼使神差的回首再度望向那副画,令人惊奇的是,那画上的女子身影,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纸张的空白。
忆起云清曾经说过,在凤舞生莫言时,祠堂闹鬼的事情,在看云家祠堂摆放着满满的灵位,百欢不敢再也不敢多留片刻,非也似的逃离了云家祠堂所在的院落。
而今,心中的恐惧,已然消退了许多,理智与判断能力,再度回到了百欢的脑海。
“不可能的!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怪存在,肯定是那副画有古怪!”
自言自语,百欢带着猜疑,却又有几分自我安慰的低喃道。
“少夫人,您睡下了吗?奴婢是菊儿,老夫人怕你夜里着凉,特命奴婢给您送床锦被过来!”
伴随着细微的敲门声,门外响起菊儿的声音。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以及菊儿的询问声,多少有点吓到惊魂未定的百欢。
抚了抚胸口,百欢正了正脸『色』,待得自认无任何不妥后,才双脚着地,起身前去开门。
门开,菊儿依旧是典型的卑恭之态,恭敬道:
“少夫人,这是您的被子!”
“谢谢你了,这么晚还送被子过来!”
百欢边道谢,边伸手去接被子。
“少夫人早些安歇吧,奴婢告辞了!”
菊儿福了福身,边转身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顺手把门关上,百欢走至床边,将被子往床上一摔,欲回到窗前的交椅上,接着之前的沉思时,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到了从被子内掉落出来的纸张。
带着满腹狐疑,百欢将纸条捡起,铺开一看,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只见那纸条上写着……
带着满腹狐疑,百欢将纸条捡起,铺开一看,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只见那纸条上写着“有人监视,万事心”,笔迹娟秀柔美,应该出于女子之手。
略微摘起灯罩,将纸条凑近烛火点着,扔至地上燃尽后,百欢踩着轻微脚步,走至窗前,借着关窗之际,视线快速在院落内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桂树后,鬼鬼祟祟,似有人影闪过。
关上窗后,回至床上,和衣躺下,百欢的脑海中,白天对菊儿的怀疑,大致有了底。
想来,那菊儿定是云清的人了。若是没有推断错的话,定是自己这几天经常去找云清,引起了云老夫人的怀疑,菊儿才会冒险传递信息。
辗转翻了个身,百欢面朝里,深吸口气,心中做了决定,在还没有与云清完婚前,她尽量不出东厢房院落,反正,两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事与愿违,就在百欢浑浑噩噩,渐入梦乡时,忽听得院外传来吵杂声,静心聆听,隐约可听清楚人群中,有人在高呼“失火了,快灭火”之类的言语。
未曾细想,本能的,百欢骨碌着起床下地,快步跑出房间。跑出院落时,百欢恰好遇见一个家丁拿着水桶经过,遂抓住家丁问明缘由道:
“请问,出什么事了?”
那家丁一看是未来的少夫人,不敢有所怠慢,慌忙将手中的水桶置于地上,行礼完,才恭敬急切道:
“回少夫人的话,祠堂那边不知何故,突然着火了,的正赶着去救火呢!”
听到“祠堂”二字,回忆起傍晚时分看到的诡异景象,百欢不寒而栗,脸『色』显得略微有些苍白。
家丁见百欢脸『色』难看、不发一语,关心道:
“少夫人,您没事吧?”
“哦,我没事!”
百欢勉强微笑道,佯装无事。那家丁看百欢没事,忙急道:
“少夫人,若是没别的事情,的就去救火了!”
“去吧!”
得到百欢的同意,家丁行礼后,拿起先前放于地上的水桶,快跑着朝云家祠堂的方向而去。
望着不远处,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百欢心中犹豫不定,最终咬牙,顺从了想要去看个究竟的想法,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快步前往云家祠堂。
百欢赶到时,云家祠堂的火,已经熄灭了,唯有袅袅青烟与断恒残壁,以及熏黑了的瓦砾破粱,透『露』出火宅的惨烈。
云老夫人瘫坐在地、泪流满面、哭泣不止,蹲在其身旁的风儿,忙着不停安慰;至于云海,自然是怒不可遏;而莫言倒是不出意外的淡然。令百欢感到讶异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与场面下,居然没有见到云不屈的身影。
“老爷,这是在废墟中发现的!”
将军府护院,手中拿着一个未被燃尽的油把,面『色』严肃的走至云海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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