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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夜家的少奶奶需要害怕什么？”洛瑶不屑地瞪着坐在地上的陈恒知，又架起了二郎腿，“把公司给你，不过是想戏弄戏弄你，让你感受一下，从云端跌落到尘埃，爬都爬不起来的悲哀。同时也让你感受一下，从有到无，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的悲凉。更重要的一点，是想看你在我面前怎么哭。”
洛瑶摇头，配合着脚尖一抖一抖的节奏。
“看起来，你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你还没有，开始哭。”
哭？
陈恒知心里一喜，如果他哭到她满意了，是不是夜墨渊就能把公司的业务都还给他？
“你想让我怎么哭？”陈恒知从地上站起来，坐回到沙发上，“是不是我哭的你开心了，你就愿意帮我，让公司起死回生？”
洛瑶没有明确表态，而是斜着眼睛瞧了眼陈恒知，淡漠地道：“这要看你的表现。”
表现？
陈恒知低头在心里想了想，这要怎么表现？
她到底希望自己怎么哭呢？
再说了，哭可是女人的强项。
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哭的出来？
难道要嚎啕大哭？
不，这肯定不行。
那要学小女人嘤嘤啜泣？
肯定也不行。
到底要怎么哭才能打动她的心呢？
蓦地，脑海里闪过了洛青以前老是坐在床上，默默流泪的画面。
对了，就是那种无声的哭泣，最能打动人心。
曾经，他也经常被洛青的眼泪弄的无所适从。
明明是想要安慰她的话，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莫名其妙的指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恒知想起了洛青，心里充满了歉疚，不自觉地就湿了眼眶，留下了泪。
“你妈妈当年，跟你一样明艳漂亮。”陈恒知的声音缓缓响起，眼里清泪嘀嗒，“我遇见她的那一年，她刚满十八岁。住进了神女楼，整天召见楚王陈薛四大家族出类拔萃的弟子，要挑选一人跟她成亲。神女丈夫的地位，在曜城来说是最尊贵的存在。我报了几次名都没被召见，我气不过，才做出了那样无理的事情。”
说到这里，陈恒知掩面而泣。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在洛瑶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懊悔，博取同情。
洛瑶也不想打断他，就想听他怎么往下说。
毕竟，妈妈的事情，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后来，我们到了帝都。你妈妈拿出自己的积蓄，租了间房子。有了你们之后，他就不让我碰她了。说是怕孩子有事，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根本就是厌恶我。每次我们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开心过，更没有笑过。死鱼一般，了无生气。”
“你毁掉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还想她怎么对你？没去告你强奸，让你坐牢算好的了。”洛瑶气不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宝贝！你跟谁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手过不去呀！”
夜墨渊一回来就看见小犟驴白白嫩嫩的手，用力拍了桌子一下，疼的他心里一阵阵抽，跑过来，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里直揉搓。
“宝贝！你生气要打人，让荷塘月色动手，不要自己动手，手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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