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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一阵枪声,门外的几个人冲着房内胡乱射击,子弹在木板上打出一个个弹洞,飞溅的木屑甚至都打到舒尔卡脸上,生疼生疼的。
舒尔卡在抢过手枪时就知道对手用的是托卡列夫手枪。
其实这根本就不用猜。
在苏芬战争以前苏军还大量使用老式纳甘左轮手枪……此时托卡列夫手枪已经进入批量生产,但苏军对手枪不太重视,于是没有进行全面换装。
但左轮手枪的缺点就不用多说了,装填速度太慢,在战场那紧张的时刻还必须一发一发的装填,不像弹匣手枪一样可以事先装好弹匣马上进行更换。
更严重的还是纳甘左轮手枪扳机很重,这使士兵在射击时必须猛扣扳机而使枪口大幅晃动失去精度,这使苏军在苏芬战争中吃尽了苦头。
于是痛定思痛之下,之后苏军就加大托卡列夫手枪的生产进行全面换装,纳甘手枪就退居警用手枪或是近距离处决犯人之用。
托卡列夫手枪的特点就是威力大、穿透力强。
(注:参照盒子炮,托卡列夫手枪和盒子炮用的是同一种子弹。这是因为苏联在缺乏手枪时从德国进口了大量的盒子炮应急,积压着大量的7.62MM手枪弹,为了将这些手枪弹利用起来于是选择了托卡列夫手枪)
舒尔卡知道,它能轻松的打穿门板但却很难击穿人体,尤其是在冬天穿着棉衣时的人体。
所以舒尔卡当然不会继续躲在门后,他是提着黑影的领子以他的尸体为遮挡。
然后,等对方消停一会儿的时候,舒尔卡将尸体往门外用力一推……又是一阵枪响,他们以为尸体就是舒尔卡。
这时舒尔卡才举枪冒出头去。
“砰砰”,两个黑夜就被打倒在地。
剩下一个黑影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但却被闻讯赶来的苏军伤员拦住,几声枪响过后,伤员倒下两个,但黑影却被伤员们一通拳脚之后制服。
“舒尔卡同志!”安德留莎惊慌的跑了上来,问:“您没受伤吧!”
“没事,安德留莎同志!”舒尔卡回答:“我很好!”
阿纳托利医生和几个警卫也赶来了,他们打开灯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不由意外纷纷朝舒尔卡投来异样的目光。
“很好,舒尔卡同志!”阿纳托利医生:“看来你更擅长杀人!”
舒尔卡摊了摊手,回答:“我只是不想丢掉性命而已!”
“我们抓住他了!”几个轻伤员将逃跑的那个家伙押到舒尔卡面前,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道:“这些可恶的***,竟然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们!”
“他打伤了我们两个人!”
“打死他,让他替我们的人偿命!”
……
“同志们!”阿纳托利医生阻止了他们:“我们应该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所以请住手!”
这时伤员们停下手来。
当刺客在暴露在灯光下时所有人都愣了,那分明是个苏联人,虽然有些鼻青脸肿的。
“勃兰芬堡部队?”阿纳托利医生问。
“不,他是俄罗斯人!”一名伤员站了出来:“我认得他,他是我军校的同学,叫……罗曼诺夫!”
阿纳托利与舒尔卡对望了一眼,然后就知道问题大了,这说明刺客是自己人,而且很可能隐藏在伤员中。
阿纳托利警惕的望了下一众伤员,对安德留莎扬了扬头,说道:“带舒尔卡同志回房!”
顿了下,阿纳托利又对舒尔卡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放心!”
舒尔卡没什么不放心的,因为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联人当然不会刺杀舒尔卡,他们没有刺杀的动机。
除非他们是受到德军的胁迫……就像之前所说的,战斗中有许多苏军被德军俘虏,德军通过一系列威逼利诱的手段让他们成为德军的间谍。
这几个刺客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让苏联士兵装成伤员就可以轻松的混进来……这也是医院不安全的地方,原本分布在各部队的间谍都可以找到借口,而且想要把他们找出来还是十分困难的,甚至可能就在面前你也无法发觉。
十几分钟后,内务部的官兵就把医院团团包围了起来,而且人数还很多,至少有一个营。
这倒是让舒尔卡意外的,舒尔卡知道阿纳托利医生会解决这个问题,但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更让舒尔卡意外的还在后头。
一名内务部上校带着部队进入医院,然后一挥手,荷枪实弹的士兵就分列在每一个病房门口。
上校拿着小喇叭叫道:“同志们,我想你们一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中存在可耻的叛徒,他们甘心为侵略者利用企图刺杀我们的战斗英雄!我们的英雄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差点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这是苏联的耻辱,是军队的耻辱,更是我们的耻辱!所以,我希望你们积极配合,一定要把这些叛徒找出来!”
医院里霎时就安静下来,就连那些在呻呤的伤员们也都闭上嘴,只有内务部官兵在过道里整齐的脚步声。
其实别说是那些伤员了,就连舒尔卡也感到一切莫名的压抑……这件事居然惊动了一个内务部上校,只怕是没这么容易善了了。
同时舒尔卡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一声:这个阿纳托利医生竟然会通知内务部,他难道不知道内务部一来反而会让事情更麻烦吗?
正想着,阿纳托利医生就带着内务部上校进来了。
舒尔卡赶忙挺身敬礼。
“不,舒尔卡同志!”上校抢了上来握住舒尔卡的手,说道:“你有伤在身,不需要向我敬礼!”
“是,上校!”舒尔卡回答。
“你也许不记得我了!”上校朝舒尔卡笑了笑,说道:“但我记得你,舒尔卡同志!”
“我们见过?”舒尔卡不由一阵疑惑。
“当然!”上校点了点头,回答:“我自我介绍下,舒尔卡同志,我叫切尔内采夫,阿纳托利医生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