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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强硬,惹得那官吏大怒:“跪下!”
“跪天跪地跪父母,更何况我没有罪,我为什么要跪?!”我铿锵有力的说道。
官吏朝着两边的人使唤了一下眼神,顿时那两个人来到了我的身后,开始朝着我的膝盖猛击了起来。
两人的击打很大力,迫使我单膝跪下,但是我正要站起来,几个差役合起来用棍子架住了我的小腿肚子,让我起不来。
我死死的盯着对方,我说道:“我乃陛下钦赐的镇北大将军,要让我跪下,只有陛下亲自审问才行,你们好大的胆子!”
“大胆罪犯林雄图,铁证如山,如今你竟然盖不伏法,来人!大刑伺候!”话音刚落,两边已经走来了两个棺材,各拿着一根铁棒,来到了我的跟前,二话不说,就夹住了我的迎风骨,他们用棒子抵住了我的双脚,等待眼前这个官吏的命令。
那人也是一脸不的桀骜,冷冷一喝:“认不认罪?!”
“不是我做的,我死也不会承认!”我瞪着他。
“好啊好啊!来人,动大刑!”
一声令下,两边棍棒同时上力,发出了一阵让人牙酸的清脆声音,而我也感觉到一睁剧痛几乎就要将我给折磨疯掉。
自从我成为通灵师一来,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何止千百,眼下的这几根棍子,我也根本不放在眼里,我面不改色,咬牙忍受。
几番折磨下来,我的后背已经汗湿了,但是我依然没有哼出一句话,哪怕是一口粗气,我都没有喘出来。
相比较一路以来,那些生死危机,这些皮肉上的痛苦,也根本不算什么。
“大小姐,你不能进来,大小姐!”一声呼喝,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方逼近了过来,我回头一看,却发现是王奴娇。
王奴娇看到了我,又将目光落到了我血肉模糊的脚上,她气得怒喝:“伊大人,你怎能滥用私刑?!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陛下钦点的镇北大将军竟然被你如此折磨,这事情陛下都还没有定夺,你竟然擅自动了大刑?!”
“大秦律例,不管是官职有多么大,一旦有铁证确定了罪犯,我作为刑部大臣,可以直接先斩后奏!”对方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我一上来你就对我用刑,证人何在?”
“证人还在……还在睡觉!现在是晚上,传他们过来,那也得天亮之后!”对方说话结结巴巴。
我冷笑:“他们还在睡觉你就开始审问我,一旦我受不了大刑认罪,那他们不用来我就已经被定罪了,真是好手段啊!”
“你……你一介罪犯,休得无礼!”
“别忘了,在陛下没有收回林将军的官职之前,他还是你的上司,论官职也比你大一等,你现在是以下犯上!就这一条罪名,就够你喝一壶的了!”王奴娇恶狠狠的说道。
那刑部大臣显然是胆怯了,站了起来,连忙过来讨好王奴娇:“大小姐,这是丞相的命令,丞相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丞相的命令?你可有丞相的诏书?”王奴娇说道。
没想到王奴娇这么一个女汉子,心思还颇为缜密。
那刑部大臣顿时泄气了:“是口谕。”
“谁传的口谕?”
“白长生白大人。”对方说道。
“原来是这样,仅仅一个口谕,你就下令抓捕朝中大将,并且还滥用私行,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敢如此行事吧,陛下肯定会先颁发诏书,而你现在诏书都没有,立刻就抓人兴师问罪,是不是就代表了,你的权利比圣上还要大?!”王奴娇上前一步。
“请,请王大小姐饶命,这一切都是白长生白大人的吩咐,我身为一个小吏,我也不敢造次啊!”刑部大臣立刻下了桌案,过来讨饶。
王奴娇眯起了眼睛:“在证人来之前你就滥用私行,按照大秦律法,你罪当问斩,而且是满门抄斩!”
那大臣闻言就软瘫在地上,面无血色。
“走!”
王奴娇说道。
“啊?就这样?”我傻眼了,本以为这是一个死局,怎么就她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王奴娇秀眉一扬:“别以为我原谅你了,我来帮你是不想让我爹和爷爷伤心,而且我弟弟同你是好兄弟,他已经失去蒙毅了,不能再没有你。”
“但是我,我走不动。”我说道,此时我脚上已经被那铁棒给夹伤了。
王奴娇咬了咬牙:“我拖你走。”
她抓住了我的一条胳膊,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而我们这一路出去,竟然也没人赶来阻拦。
但是我紧挨着王奴娇,感觉她的身子正在颤动,她咬着嘴唇,脸蛋娇艳欲滴,来到了刑部外面,她将我的手一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傻呀,他们让你去你就去,你难道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局?”她气愤的看着我。
此时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倒让王奴娇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我叹了口气:“我初来咸阳城,我怎么知道那些人该惹,那些人不该惹,但是毛丫她们的事情,倒是真的,真是苦了这一家人了。”
“你随我来。”她牵来了马,将我扶上去之后,就朝着城东跑去,我们路过了一家土地庙的时候,王奴娇下了马,带着我来到了庙宇里面。
土地庙的香火很旺盛,香炉里面厚实的香灰证明了这一切。
王奴娇轻声呼唤:“毛丫?毛丫你出来吧!”
我惊呆了,然而很快,从佛像的后面走出来了毛丫,她的脸已经哭花了:“姐姐!”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铺子啊了王奴娇的怀里不断哭泣。
“她,她怎么还活着?”我不解道。
王奴娇说道:“是白长生手下的妖人,那妖人叫做申公豹,会一些妖术,竟然点燃了毛丫的家,当时毛丫的父亲叫来了玲珑坊的老·鸨,烧死的女人是老·鸨,不是毛丫。”
“那你怎么……”
“当时你在毛丫家,我也在,但是你被气走之后,她爹就叫来了老·鸨,打算第二次卖了她,正好我就出现了,我带她走,却看到申公豹从周家出来,而周家父子也因此遭难了。”王奴娇说道。
我眯起了眼睛:“那白长生为什么要对付我?”
“你是笨还是说脑子里面都是烂泥?很明显白长生是为赵高办事,而当时白长生拉拢了你,你没有加入赵高的阵营,那赵高怎么会容你在咸阳逍遥法外?他不敢对付王家,那是因为我们王家三代忠臣,名门之后,他也不敢造次,但是你不一样,你只是一个降军,当初还是楚军,要对付你,可比对付王家简单太多。”她说道。
“原来如此。”
“不仅仅如此!昨天晚上我们在玲珑坊门口,巧遇了白长生,那白长生看到了貂蝉妹妹,貂蝉妹妹貌若天仙,那白长生有了歹心,而白长生是赵高的干儿子,作为干儿子跟自己老子提意见,老子会不答应么?”王奴娇白了我一眼。
“原来还是父子关系!”我愤恨道,心说自己也没有招惹谁,我只想在咸阳城站稳脚跟,然后和十三太保一起,对付楚汉两个阵营,但没想到要害我的还是自己这一方的通灵师。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仿佛曾经在楚军一样。
“现在毛丫是我们的证人,她绝对不能有事,我会带她回王府,而你也回去,明天他们必然会准备几个证人,到时候你稳住,就可以自证清白,那白长生也是一个祸害,如果因此将他给铲除,那胡亥公子也就少了一个强大的阻碍。”王奴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