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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时代,这是一个价值观极其扭曲的时代。
对于某些人来说,世界上的事情,只能用利益来衡量。
能够带给他足够利益的,就是朋友,不能够带给他利益的,便是失败者以及可以唾弃的对象。
除此之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们可以为此放弃自己的底线,放弃自己的道德,放弃自己从小学到的美好的东西。
去在别人的背后下黑手,去贪婪地攫取着本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他们可以奴颜屈膝,可以夹着尾巴当一条狗,可以当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只要能有利益。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残酷,在这些人的心里头,被奉为圭皋。
哦,对了,他们把这种利益至上,争强好斗的心态,称为狼性。
换了个高大上的名词,来掩饰在争斗之下鲜血淋漓的残忍。
然后便把祖祖辈辈悟出来的,写在美好书籍上面传承下来的道德观念,撕扯成了一片片碎纸屑,最后还在上面撒了泡尿。
贪,残,野,暴。
老祖宗花费巨大精力传承下来的无数美好,努力教化出来的人性,便重新被这四点主张的狼性所吞噬。
只是看着这样的字眼,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依旧趋之若鹜?
不管换了什么样的说辞,以这四点衍伸出来的本质,都不会变。
晏全一向认为自己就是拥有如上狼性的人。
相反,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所拥有的狼性是错的。
这个世界,不就是狗咬狗,人吃人,饥荒倒悬两脚羊的么。
谁更强,谁活下去,哪怕食肉寝皮饮血,不也是正常的么?
晏全大口啃了一口自己手上拿着的孜然羊腿,甩开腮帮子使劲嚼着,一双眼睛鹰隼一般盯着前面的两个小屁孩,片刻不曾离开。
等一下没准会有一场大战,到时候,消耗可多,现在吃饱了总归是有好处的。
他大口啃着,有些腻歪老大怎么还没回来,再这么搞下去,这两人可都出了北区了。
几口啃完剩下的羊腿,晏全满足地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一甩手把那羊骨头扔了出去,把满是黑灰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上面的油脂。
说来也奇怪,这两个小子在北区逛了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东西都没买,这有点不科学啊,不会是圈套吧?
他有些犹豫着,准备在老大回来之后,和老大说一声。
手上戴着的手表模样的光脑陡然间震动起来。
晏全下意识低下头,紧跟着便笑了起来。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了。
他靠在角落的墙壁上,没有接通,只是随手把自己现在的位置发了出去。
正要探出头,去看那两个小子又逛到哪里去了,头顶上却突然响起一道笑嘻嘻的声音。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来了啊?可把我给急坏了。”
晏全眨了眨眼睛,面色陡然间大变。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拳往头顶上面轰过去。
体内的内力如江河一般澎湃嘶吼着,拳头上方似乎都能够看见一枚半透明白色狼头一头向着头顶咬过去。
这是他在军中学到的贪狼拳,和另外一记七杀拳被称为军中不外传的杀人秘术。
晏全修行的功法也是极好的,没人敢拿军中子弟的性命开玩笑。
这江河诀以汹涌澎湃著称,打出去的拳头势大力沉,死在他这一拳之下的异兽,不计其数。
他相信这个不知道怎么发现自己的小子,定然也会像那些异兽一样,被这一拳轰得四分五裂。
自己虽然早已经退伍,但这修行一事,可从来都没有放下。
只是晏全有些可惜的是,这小子若是死了,可就没活着的价值大了。
但他不敢把自己立于危墙之下,方才若是换做他的话,一刀插下来,没准死的就是自己了。
这小子处处透着古怪,晏全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该搏命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犹豫过。
然而,下一秒钟,拳头上面传过来的那股力道,一下子让他面色大变。
“嘭”地一声。
一股子沛然巨力,拔山倒树一般碾压过来。
就像是有一座小山当头砸下来,毫无还手之力。
几乎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自己的拳头怎么挥出去的,怎么砸了回来。
那白色狼头“乒”地一声化作漫天晶莹剔透的粉末。
而后便是“咔嚓”一声脆响。
晏全一转眼,便是目眦俱裂。
他粗壮的右手臂已经像是一截枯树枝一样断了开来。
惨白色的骨头茬子从断处戳了出来,连着青白色的筋脉,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惨叫了一声,向着左边扑出去,右腿鞭子一般往后面甩过去。
他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一道身影不管不顾撞了过来。
然后他便知道自己的右手是怎么断的了。
那是一个少年,就是自己方才跟在身后的那两人其中一个。
他的眉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枚鲜红色的莲花烙印,踏着地面,轻飘飘地一拳迎着自己的小腿迎面骨砸了过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气浪相击袭来。
晏全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没被侵袭来的剧痛激得晕过去。
那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如同远古神魔一般,拥有无上伟力。
一步一拳,纵横捭阖,只是挥出了两拳,便让晏全彻底成了个废人。
他身体瘫倒在地上,铁塔一般的汉子涕泪直流,惨叫连连。
晏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和后悔过。
他看着一脸笑容走过来的少年,下意识往后挪动身体:“你是谁!你为何要对我出手!”
另一边,宋思远急匆匆跑过来,瞬间便吐得稀里哗啦。
唐未济眉心的莲花印慢慢褪去。
他看着晏全,好奇地用脚尖踢了踢他断腿的地方。
惨叫咒骂声越发激烈。
唐未济没跟他说话的意思,也不理他,就坐在他的身边,东张西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鱼钩抛下水,鱼饵也撒了出去,就等鱼上钩了。
他没有等太长时间,急匆匆地脚步声,很快便从巷子口的拐角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