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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图,却答非所问:“你解毒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琥珀色的清淡眸子中精光一闪而过,掠过沈秋檀;沈秋檀被看的心里发毛,脊背跟着一凉。
这种完全被洞穿的感觉,真的好危险,叫人心惊胆战,她不知怎么张口就来:“我预先服过解毒丸。”
原亦淡眉一扬,眸光随意下来,他看沈秋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撒谎的孩子,不拆穿,当然也不可能相信:“唔。还以为你觊觎我的医术,原来是想多了。”
“……”沈秋檀快急哭了,因为不想被发现她的身体能自行解毒,所以编造了个谎言,谁知他还会釜底抽薪,她看看迷妹邹微,又看看原亦,尴尬道:“不不不,先生怎么会想多?在下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我就是觊觎你的医术!
“既是不情之请,就免开尊口了罢。”说完双手一背,出了竹屋。
现在的小丫头都这般口是心非了么?邹微是,那姓沈的也是。原亦摇摇头,觉得世间女子心思多变,一点也不像师尊说的那般可爱。
“他……难不成有真本事的大佬都这模样?”沈秋檀是真的想请他给李琋瞧毒。
“我去看看!”邹微道,而后是她甜腻的喊声:“原亦哥哥,等等我!”
屋子空了,沈秋檀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后腰火辣辣的疼。
这一回的西川之行可真是折磨人。
…………
苦哈哈的熬过去了一天,沈秋檀的焦急开始外露。
晚上邹微来给她送吃的,见沈秋檀愁眉苦脸但胃口极好,啧啧两声:“看你着急离开的样子,还以为你没心思吃饭呢。”
沈秋檀将鸡汤喝光,砸吧砸吧嘴,摸摸自己的肚子,这才勉强吃个半饱而已:“那不能,人是铁饭是钢,少吃一口心里慌。”
“你呀!”邹微摇头:“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
沈秋檀抬头,什么毒?
“西川地处边陲,与苗部多有牵涉,你这个毒就是出自苗部,名字叫‘忘忧’,珍贵异常,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号的。”邹微也是刚刚才知道这毒的厉害,此刻看向沈秋檀的面色愈发复杂,这小丫头好好的活着不好么?干嘛非找个王爷嫁?
“无色无味,几乎无解。若不是你恰好遇到了原亦哥哥,你简直必死无疑!”邹微并不知沈秋檀如今的特殊体质,语气带着些恨铁不成钢。
“忘忧?”沈秋檀眉头紧皱,心头骇然,转而问道:“若不是我挡着,那李琋岂不是必死无疑?”下手的是康平么?
邹微上来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你脑子都怎么长得?现在差点一命呜呼被毒死小命的是你!”
沈秋檀讪讪,更不敢提要走的事情了。
邹微冷哼道:“好好养伤,得亏那箭头无力,入肉不深算是个皮外伤,不过也得好好将养个十数日的。”
十数日?那李琋得急成什么样子,她拉拉邹微的袖子一脸讨好:“好姐姐,能不能……”
邹微将脸一板:“不能!”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好?邹微心里叹气。
这一夜,沈秋檀在疼痛与惴惴不安中睡去,夜半风卷雪落,她从梦中惊醒。
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有莫名的惊悸。
她开窗,望向夜空。
夜空的那一头,整个益州城噤若寒蝉。
李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控制了康府,又借着兵符掌握了西川境内半数以上的兵力。
手段雷霆,出手狠厉。
先前围剿刺杀他的康平,被逼到绝路。
火光照亮他冷峻的面容,律斗略一踟蹰,终于上前:“殿下,康平携众潜逃,康府之中只余下他的妻儿老小。”其实说妻儿老小也不尽然,康平逃的仓促,却也带走了他的儿子,留下的全是女眷。
“秋檀找到了么?”
“……没有。”
“继续找!”
“殿下……”
律斗还想再劝,被李琋眼风一扫,又缩了回去。
在竹林里遇袭的那天,后来下了很大的雪,放出最后一发毒箭的人没找到,却在埋伏的素衣人中找到了魏温。
还来不及审讯,魏温咬破了口中的毒药自尽而亡。
但即便他不开口,天下人也知道他背后的主人。
后来李琋醒来,就听到沈秋檀被人挟持,至今不知踪迹,偏偏雪地里落下一个箭袋,箭袋里只剩下一支箭矢,箭羽同插在沈秋檀后背上的一模一样。崔恩同其他大夫一看,发现这毒是天下九大奇毒之一的“忘忧”,排名在染香之后,却也霸道的很。
忘忧忘忧,问此间谁能忘忧?
中此毒者,若无解药,活不过三天。
今天恰巧就是第三天。
李琋披着一身月色,浑身紧绷,眼带悲怒。
又被她救了,她又生死不知。
自己之于她,果然是拖累。
他不是恨别人,而是恨自己。
自己的毒总在毫无征兆下发作,恨自己每次都要靠沈秋檀保护。
“殿下,夜深了,该安歇了。”
秦风送来玄色的斗篷,李琋回头,月光下,眼底冷凝如霜:“秋檀不会有事的,继续去找。”
“是。”秦风沉声道。
他到现在还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距离殿下近一点,保护殿下,应该是他的职责,而非沈姑娘。
“启禀殿下,在与南诏接壤附近发现康平踪迹!”
李琋将斗篷一笼:“带路。”
东方泛起鱼肚白,李琋将康平拦截与边陲重地,姚县。
康平兵符被偷,虽然在西川浸淫日久,却因私德不修,并不得人心,如今追随他逃窜的,勉强占了整个西川兵力的五分之一。
李琋有兵符在手,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在兵力上占了上风,如今只差给康平定一个罪名。
然而,只要出了姚县,再往前走五里地就是南诏的地界了,李琋想要杀他便不那么容易了,可康平没想到,差也就差在这五里地上。
天渐渐亮了,被堵截的康平人困马乏,一脸疲惫,他看着对面高头大马上不再病弱的盛年亲王,冷笑出声:“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没想到齐王殿下竟是这般能忍?”
李琋面容平静,不需要再伪装病态的双眸如同寒冰,锁住康平:“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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