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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成宁生母早逝, 由其祖母抚养长大。老肃王生前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甚至几次下狠手对其打罚, 根本就不将他这个唯一的孙子看在眼里。
这也就是导致太叔成宁在弑杀其祖父时居然是那副果决表情。
老肃王怕是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先前一时心软留下的小东西, 居然会成为他帝王霸业上的最后一柄利剑。
对于自己的身世, 太叔成宁是不知情的。太皇太后虽知, 但她却准备将这件事带进棺材里。能得到如今的荣耀, 是用不知多少人的血换来的。她绝不容许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相比于陆嘉的震惊, 苏娇怜却是十分淡定。
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在原书中, 陆重行就是靠着这个由头, 将太叔成宁从皇位上拉下马来的。
那边传来陆嘉坚定的声音,“好, 我帮你。但事成之后, 你可不能负我。”陆嘉仰头, 面盆似得的脸涂脂抹粉的看向面前的太叔重行, 身上浓厚的脂粉味熏得太叔重行皱起了眉。
自怀孕后, 陆嘉便不时常洗漱,身上难免带有异味, 故此皆用脂粉香油遮盖。太叔重行这样的习武之人, 耳鼻灵敏, 自然比常人更能闻到一些别人闻不到的东西。
太叔重行垂眸, 定定的看陆嘉半响, 然后笑道:“我自然不会辜负你。我可不是太叔成宁那等过桥拆桥的东西。再说,你都有我的孩子了, 我还能怎么辜负你?”
陆嘉娇羞的钻进太叔重行怀里。
太叔重行被陆嘉撞得一个跄踉,勉强站稳后朝苏娇怜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苏娇怜捂着嘴,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陆嘉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太叔重行的,然后现在这一对狗男女还要对太叔成宁下手。
“可是苏娇怜那女人,不是也给你生了孩子吗?”陆嘉突然醋起。
太叔重行不耐烦的安慰道:“事成之后我便与她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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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陆嘉跺脚,“我要你现在就跟她和离。”
苏娇怜觉得陆嘉简直就是她的神助攻啊。她原本还怕太叔重行顶着陆重行的身份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事。就盼着能得到一份和离书,虽然如同鸡肋,但好在也是一份保障。
太叔重行沉默片刻,在陆嘉渐变难看的面色中,终于是展颜一笑道:“好。我回去后立刻就写和离书,让人替你送去。”
陆嘉这才满意。
太叔重行从宽袖内取出一物,递给陆嘉,“此药无色无味,见血封喉。放在茶水中即可。”
苏娇怜听着太叔重行的话,想起当时男人也是这样拿着一瓶药给她,说让她给陆重行下在茶碗里。
说实话,若非苏娇怜是穿越的,怕还真是要被太叔重行那口吐莲花的本事忽悠住,跟陆嘉似得恍恍惚惚就被当枪使了。
陆嘉这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
她神色惊惶的拿过那药瓶,小心翼翼的捧着。“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的。只会让人以为是突然暴毙。”太叔重行柔声安慰,“此事若是成了,日后荣华富贵,皇后之位,便都是你的。”
陆嘉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然后坚定的点头,在临走前,再次叮嘱道:“你可不能负我。”
“定不负你。”太叔重行一脸的温柔。
陆嘉恋恋不舍的去了,苏娇怜猫着身子久了,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她稍动了动,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脚。
穿着皂角靴,沾着一些细细的污泥,穿一条修身长裤,外罩墨绿色长袍,身上隐隐散出一股血腥气。
苏娇怜拧眉,心口跳动的厉害,她慢吞吞的抬眸看过去。
只见太叔重行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这天真黑……”苏娇怜左顾右盼的晃悠着小脑袋,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扭身要跑,就被太叔重行拽住了后脖颈。
看着挥舞四肢欲逃跑的苏娇怜,太叔重行冷笑道:“夫人要去哪?”
太叔重行身上的血腥气太重,苏娇怜只觉闻着浑身都不舒服,恨不能立时厥过去,胸口翻腾的厉害。
抿住小嘴,苏娇怜被太叔重行拎着抵到一棵树上。
大树看着有些年头了,粗糙的树皮隔着细薄缎面料子,摩擦在苏娇怜细腻的肌肤上,惹得她不舒服的皱起了眉。
“我早该想到。”太叔重行掐着苏娇怜的下颚,与她只咫尺距离。“你已经知道那羌族首领是陆重行了,却还是执意要嫁他?不惜成为他手里的棋子?”
苏娇怜抿着唇儿,面色苍白,一副极力忍耐的表情。
看到苏娇怜的表情,太叔重行原本便不好看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突然爆发,猛地一拳朝苏娇怜打去。
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费他还为她着想,想给她一个名分!
苏娇怜立时闭上双眸,只觉拳风在面颊边扫过,她身后的大树发出“嗡嗡”的轰鸣声,砸下一大片落叶,直浇了两人一头一身。
“为什么我不行?我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太叔重行呢喃着,面色阴狠。
苏娇怜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忍着恶心道:“因为你不是陆重行。”
因为你不配啊,狗贼。
太叔重行面露狰狞,“不配?我不配?他就配吗?”一把拽住苏娇怜的衣襟,太叔重行冷笑道:“我今日就让夫人看看,我到底配不配!”
“呕……”苏娇怜实在是没有忍住,直接就吐了出来。
太叔重行正抓着她的衣襟准备往下扯,但却不防被苏娇怜吐了一胳膊。下滑的宽袖和小臂上都是她的秽物。
男人脸上还保持着狰狞意味,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绷着青筋立时离苏娇怜十米远。
苏娇怜捂着嘴,又转过身去吐了。
太叔重行感受着小臂处黏糊的秽物,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就跟川剧变脸似得一样精彩。
苏娇怜吐够了,刚刚扭身看到太叔重行,又吐了。
太叔重行:……
苏娇怜是被太叔重行身上的血腥气和残留着的陆嘉那过于浓烈的脂粉香气弄吐的。
她原本其实还是能坚持一下的,只是可惜,实力不允许。还有谁让太叔重行拽着她的衣襟使劲晃悠的。
她那些东西本来就都已经到喉咙口了,你这样晃,能不出来嘛……不知道为什么,苏娇怜莫名还觉得有些委屈。
吐了个痛快的苏娇怜扭身,只见太叔重行已经不见了。
如果是她,怕是也受不了自己满身的污秽物。苏娇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嗯,很好,什么都没沾上,只需要漱口就好啦。
苏娇怜身轻腿软的往外走了两步,就见前头拐角处寻来一人。提着一盏宫灯,戴着面具,身高腿长的往她的方向过来,脚步又急又大,那双眸子在宫灯的映衬下似乎还带着几丝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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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行身形极快的走到苏娇怜面前,掩在面具中的脸透出几许苍白神色,身上沾着宴会上的酒香肉糜气息。在看到苏娇怜的一瞬间,那双眸中的血色才稍稍褪去一些。
“不是让你不要乱跑的吗?”男人的嗓音带着嘶哑的焦灼,就跟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得。
苏娇怜噘嘴,刚刚吐完又虚弱的身子闻到陆重行身上浅淡的沉香和酒香肉糜味,又止不住的想吐。
“呕……”
“怎么了?”陆重行立刻将手里的宫灯塞到苏娇怜手里,然后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往灯火通明处去。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恶心。”苏娇怜捂着口鼻,实在闻不得陆重行身上的沉香味,便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陆重行却不说话,抱着苏娇怜走的更急。
苏娇怜被男人颠着走,喉咙里翻滚的厉害,整个人蜷缩成一只小虾米,面色苍白,可怜的厉害。
突然一丝清淡的薄荷味传入苏娇怜口鼻,她深深嗅一口,然后赶紧从陆重行的腰间将装着薄荷丸子的荷包取下来,放到自己鼻下。
看到苏娇怜的动作,陆重行皱眉,将人放到房廊内的美人靠上。
苏娇怜捧着那荷包,深深嗅着不放,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泉水道:“我想漱口。”
陆重行看一眼苏娇怜,静默半刻,去拿了器皿来,替苏娇怜取了山泉水,然后替她洗手净面,漱口喂水。
“我方才看到了太叔重行和陆嘉。”洗漱过后的苏娇怜精神气好了许多,她抓着陆重行的手,压低声音,纤细的身子蜷缩在他怀里,轻的就像是没有份量的羽毛。
“我听到太叔重行指使陆嘉去毒害太叔成宁,意欲篡位。”
太叔重行谋划着要太叔成宁屁股底下的皇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陆重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苏娇怜又道:“我还听到一个消息。陆嘉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太叔重行的。”
陆重行依旧没什么表示,只是用手里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苏娇怜的手,一根一根,每一寸肌肤,都擦得格外用心。
小姑娘的手生的极好。十指不沾阳春水,细腻滑嫩的犹如上好的美玉。指尖粉粉,点缀着贝壳似得粉白,被男人的大掌托在手里,娇柔如柳,腕子莹白,纤纤一握,细的只需那么一折,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劲,陡然的使人心底升起一股暴虐欲。
陆重行抵着小姑娘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眸色不明。
那边,苏娇怜说完这个太叔成宁的绿帽,见陆重行居然都不感兴趣,有些气闷的道:“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陆重行不答,反伸手,将苏娇怜的小脸掰过来。
小姑娘的肌肤很白,方才太叔重行掐着她下颚时留下的指印尚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重行原本平静无波的黑眸终于是泛起丝丝涟漪,那股怒气犹如血海般的翻腾而出。
房廊上挂着连绵不绝的宫灯,氤氲暖色笼罩下来,将陆重行那张掩在面具中的脸也拢在了灯色里。
苏娇怜清晰的看到男人眸中的血色,就像是鲜血一样,将整双眼都染红了。
你怎么了,狗贼!
苏娇怜看着这副模样的陆重行,下意识一个哆嗦。
男人粗重的喘息着,双手按着苏娇怜的双肩,极力忍耐。“是谁?是太叔重行吗?”
苏娇怜呐呐张了张嘴,赶紧把手里捧着的荷包塞进了陆重行嘴里。
男人咬着嘴里的荷包,苏娇怜能清晰的听到颗颗薄荷丸子隔着荷包被咬碎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房廊内,就跟恶鬼临世一般。
苏娇怜:!!!
这副要发癫的模样到底是这么回事?连薄荷丸子都满足不了你了吗?那你到底要什么啊狗贼!
苏娇怜震惊的瞪圆了一双眼,正想着要说什么,只见男人霍然站起身,垂在两侧的修长手掌紧握成拳,青筋暴露。陆重行面无表情的吐掉嘴里四分五裂几乎变成碎渣渣的薄荷丸子。
整个人就跟失了神智一般的可怖。
苏娇怜一个心惊,想着这厮不会就要这样去跟太叔重行打架了吧?
一个心急,苏娇怜也赶紧跟着站起来,然后蹦起来朝着陆重行的脸就狠狠扇了一巴掌。
男人脸上的面具掉落,那双原本便猩红的眼在白皙的肤色下更显出几分诡异阴翳。
苏娇怜看着男人被面具刮伤的脸,心虚的道:“我,我听说以前有个人太高兴发了疯,就是被他老丈人这样一巴掌打好的……”
男人那双猩红眼眸往下看去,丝丝缕缕的血色就跟毛线团似得盘踞在里头。
苏娇怜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陆重行的手,声音软绵道:“连薄荷丸子都不能给你幸福了吗?那你到底要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你。”
苏娇怜: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