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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一听宁渊这话, 眉头不由跳了跳,下意识地开口道:“这怎么可能呢?我近来一直闭门不出,就连这流言也是方才你说了之后我才知道的。怎么就突然变成我的不是了?”
见宁渊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四皇子忽而恍然大悟,气愤地开口道:“原来表叔此番前来,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问我信不信, 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信了吗?”
宁渊早就料到了四皇子会有这样的表现,毕竟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哪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宁渊本来也没打算逼着四皇子承认流言的事儿,这次过来, 就是想着不让四皇子好过,成心来开嘲讽的。
是以宁渊听到四皇子这倒打一耙死不要脸的话后, 一点意外都没有,反而严肃地点点头, 阴着脸道:“我也没说我信了这话啊,这不是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跑过来问你了么?你突然反应这么大, 我还以为你这是心虚了呢。”
四皇子脸皮一抽, 正想开口, 就听见宁渊气呼呼地诅咒声:“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成心跟我过不去, 还不敢当面跟我说, 只会在暗中使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招, 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到哪儿都是被人拍死的命。这样黑了心肝的玩意儿,就该一辈子不顺心,不管他想要什么,一辈子都得不到!”
这话简直是在戳四皇子的肺管子。四皇子还能想要什么?皇位啊。结果宁渊上下嘴皮一碰,就直接盖章他一辈子都得不到那至尊的位置了,四皇子的心都被宁渊给扎透了。
偏生宁渊还不放过他,极为自然地又将他拖过来鞭尸了一回,气愤地反问道:“这样的小人,就该一辈子不得善终!殿下,您说是不是?”
四皇子咬牙,额上青筋直爆,看得宁渊差点破功笑出声,还真想看看,这家伙会不会一个没撑住就被自己气昏过去。
想想还挺有趣的,这么想着,宁渊眉头一挑,继续捅刀,疑惑地看着四皇子,接着追问道:“殿下,您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心虚你大爷!四皇子险些就要暴怒将宁渊给揍出去,忍了许久才压下自己想要揍人的欲望,磨着牙开口道:“怎么会,我就是被那起子小人给气着了。表叔说的对,背后弄鬼之人合该受到惩罚。”
宁渊这才满意地一点头,眼神又落在了正在憋笑的柳静姝身上,忽而开口道:“前些日子柳阁老的丧事,我见到柳襄了。”
柳静姝猛然抬头,急切地看着宁渊,急声道:“他们还好吗?”
宁渊瞥了柳静姝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后开口道:“柳阁老去世,柳家后辈全部丁忧。你们柳家本就还未站稳脚跟,三年之后,能不能起复,还得看运气了。我倒是明白了你为何这么急着给四殿下做妾了,想来日后殿下看在你的面上,也能提携柳家一回。”
柳静姝脸色一僵,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回答,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四皇子的脸色。
宁渊顺着柳静姝的目光,眼神也落在了四皇子身上。四皇子心下的暴虐之意更浓,心知宁渊这话是故意在给他下套。他若是应了,一个假公济私的名头就跑不掉了。
四皇子不由再次看了宁渊一眼,心说这家伙果然和柳静姝说的一样,突然就长了脑子了,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柳静姝,四皇子不屑地开口道:“表叔说笑了,柳阁老生前已经将柳氏除族,她早已不是柳家人。朝政用人,乃是吏部之事,我哪有那个本事,能插手这样的大事?”
宁渊点头,意思意思地夸了四皇子一句,而后开口道:“瞧我,都忘记了这茬了。再说了,现在柳家大房二房斗得不可开交,二房嫡子柳襄又被陛下降罪,永世不得参加科考。论及血缘亲疏,殿下你这妾室可是二房的嫡女,想来也不乐意帮大房。”
这是在提醒自己柳静姝已经将柳家得罪光了,和她关系稍微好点的二房又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自己收了个大祸害在身边吗?
四皇子心下气恼,却被宁渊堵的无话可说。谁让人家宁渊说的是大实话,就是专门捡残酷的现实去扎四皇子他们的心,四皇子他们也不能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见四皇子和柳静姝的脸色全都精彩万分,宁渊心下痛快,可算是将之前收到的恶心给还回去了。接下来应该干正事了,柳静姝身上的秘密,宁渊还没打探出来呢。
念及至此,宁渊心下略一琢磨便笑着看向了四皇子,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架势,低声问道:“殿下,咱们可都是自己人,你也别瞒我。你说你,到底看上柳静姝什么了?如果是为了她身后的柳家,现如今她都被柳家除名了,还能有什么价值?我就是奇怪,她到底有什么妖法,将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本来陛下的气都消得差不多了,结果你又闹了这么一出风流韵事。陛下念及之前你们之间的破事儿,可不又生气了么?”
柳静姝只觉得宁渊说的每句话都是在往她身上捅刀子,不仅如此,这些刀子还全都进了四皇子的眼,变成了他的眼中钉。要是再不自救的话,柳静姝都觉得等会儿宁渊一走,自己就得被四皇子凌虐无数回。
想到四皇子折磨人的手段,柳静姝不由打了个寒颤,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过是摔些花瓶茶杯这样的物件,哪里会直接动手折磨人呢?
柳静姝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觉得自己眼光太差,从来就没认清过四皇子的为人。只是事已至此,柳静姝也不敢再多想,现如今还是保住自己不被四皇子记恨才好。
柳静姝低垂的眼珠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再次抬头时,柳静姝双眼已是泪盈于睫,哀哀戚戚地看着宁渊,柳静姝凄声道:“我知道世子恨我入骨,想来也是见不得我过上舒心的日子。当初是我对不住世子,被家族除名便是我的报应。这世间女子,还有哪个像我一般惨,生生将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好在四殿下心善,给了我一片庇护之所。世子今日来,是想起了之前种种不痛快,要逼死我吗?”
“别开口闭口就是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宁渊皱眉,看着柳静姝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宁渊更加心烦,之前害人的时候可没见这货后悔过,现在过得不好不是应该的吗,卖什么惨呢?
宁渊也没想着逼死柳静姝,毕竟是受过后世高等教育的人,天赋人权的思想已经深入其中,真要让宁渊开口杖毙一个下人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柳静姝这人虽然阴毒,之前也是恋爱脑掉了智商,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宁渊都能察觉到她对四皇子的恨意。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宁渊还挺期待柳静姝到时候反咬四皇子来着。
狗咬狗的大戏才让能人看得痛快。
四皇子见宁渊面露嘲讽之色,猛地起身给了柳静姝一巴掌,怒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待着去!”
这一巴掌可不轻,柳静姝直接被扇倒在地,脸上顿时就肿了一圈,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看得清清楚楚。
宁渊顿时就明白了为何柳静姝对四皇子会有这么大的怨恨了。只要不是受虐狂,任谁都忍不住家暴啊。
倒真没看出来,四皇子竟然还是这么个暴虐的货色。明明原主的记忆中,四皇子还批了一层威严端方的皮,一身正气,看上去还挺能唬人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女人的家伙啊。
真是万万没想到。
宁渊可没心思在这儿观看一出家暴剧,要打也等自己离开再打。也不是宁渊多想,真要打起来,自己总得意思意思去劝个架,到时候四皇子万一“不小心”打偏了,自己不是白挨揍还不能说一声么。
这样的事宁渊以前又不是没经历过,吃过亏了自然谨慎许多。
见四皇子还是一脸暴怒的样子,宁渊随口劝道:“行了,瞧你把人家打的。之前要死要活的将人家弄回府,到手了又不珍惜,这都什么毛病啊?我今天来可是找你聊天的,不是看你逞威风收拾人的。真要打,待会儿我回侯府后,随便你怎么打。”
这话真是槽多无口,四皇子心说我最想揍的人就是你,偏你不会看眼色,要滚就早点滚,别再这里碍我的眼。
宁渊却偏偏赖着不走,接着开口道:“我可算看明白了,你这是心有不甘啊。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跟人姑娘家闹什么别扭?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说你被美色迷昏了头吧,打起人来又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要说你对柳静姝没有任何心思吧,你又能在风口浪尖上将她纳进府。我说你们俩这是在唱虐恋情深的一出大戏呢。”
四皇子的嘴角抽了抽,一时竟说漏了嘴,冷声反驳道:“谁和她情深似海了?我不过是为了……”
宁渊挑眉:“为了什么?”
一旁的柳静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插嘴道:“是我太过厚颜无耻缠着殿下,殿下这才心软让我进府。如今殿下为此遭了陛下的训斥,心里不痛快,打骂妾身也是应当的。”
宁渊心说我要信了你的话,那我脖子上的脑袋就是用来凑身高的。再看到四皇子脸上的怒色也消失不见,附和柳静姝这话时,宁渊就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想到这里,宁渊眼珠一转,忽而开口问柳静姝道:“我心下尚有一事不解,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世子但说无妨。”柳静姝巴不得宁渊不追问四皇子话中的漏洞,连忙点头应了此事,又接着道,“能为世子分忧,是贱妾的福气。”
宁渊也不跟柳静姝讲客气,直接开口道:“当初我爹与你父亲提及退亲之事时,你为何哭哭啼啼地跑来制止此事?若是说你对四殿下一片真心,顺势解了婚约,不是正和你意吗?”
柳静姝心下一苦,现如今四皇子还在宁渊面前立被人冤枉的人设,柳静姝自然不能随口拿四皇子当挡箭牌。纠结了许久,柳静姝这才低声道:“当日父亲前去退亲,贱妾心中虽然高兴,却总觉得不大安宁。后来贱妾昏昏沉沉地做了一个梦,梦中祖母为此事大发雷霆,一个没撑过来竟是仙去了。贱妾醒来后顿时慌了神,以为这是上天示警,这才浑浑噩噩地跑去侯府,想要阻止此事。后来的事,世子也知道了。”
做了一个梦?宁渊的眼神幽深了些许,嘴角勾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好,自己大概已经猜到,柳静姝的底牌是什么了。
宁渊深深地看了柳静姝一眼,而后开口道:“做梦?看来你这个梦,还有几分准头。”
柳静姝的眼泪滚滚而落,这一回她是真的伤心了,想到自己如今这样生不如死的境地,柳静姝的眼泪落起来就没停过。听到宁渊这话,柳静姝抹了抹眼泪,一脸茫然地开口道:“是啊,如今想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的。即便有上苍示警,我还是没能及时阻止,连累祖父仙去。柳家将我除名一点都没错,我就是整个柳家的罪人。”
宁渊摆了摆手,挑眉道:“行了,别说什么示警不示警的了。说不定是你心中本就有鬼,这才做了个噩梦。你看,在你梦中,仙去的明明是柳老夫人,现如今老夫人可活得好好的,可见梦中之事,并不能当真。”
“梦中之事,不能当真?”柳静姝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宁渊这话,泪水落得更欢了。半晌,柳静姝掏出手帕擦了擦脸,调整好了自己地情绪,哑着嗓子道:“多谢世子安慰,这些都是贱妾的罪孽,世子无需替贱妾开脱。”
宁渊对柳静姝更为好奇,忍不住多看柳静姝一眼。重生啊,那可是比穿越幸运多了的福气。早就知道未来的发展会怎么样,只管抱大腿便是。宁渊都忍不住想,要是让自己在现代重生一回,妥妥的先抱上某些爸爸的金大腿,然后屯房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啊。
再说了,就算不能一夜暴富什么的,也能修正之前自己犯过的错。
能拥有这样倒带重来的好运气,柳静姝才是那个天选之女吧?
宁渊的脑洞大得很,都经历过穿越的事儿了,又有空间的度娘为证,宁渊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进了某本女主重生的狗血里头了。
看柳静姝这样,上辈子应该也是脑子不太灵光的货。怕是上辈子被人骗得团团转,最终被人害死之后突然又重生到了一切开始的时候。这剧情,真是有够套路的。
宁渊无力吐槽,倒是忍不住要开始同情柳静姝了。很明显,这家伙重生了一遭,混的还不如上辈子。
由此可见,蠢货还是蠢货,就算老天爷仁慈,突然瞎了眼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也救不了她的智商。该怎么作死,还怎么作死,还作的不如上辈子。
这么想想,柳静姝也真是大写加粗的一个惨字了。
不过,宁渊倒是挺好奇,在重生而来的柳静姝的记忆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能够探听一二未来的事,宁渊还有点小兴奋,又有一种自己的动态全都被人掌控的些微无力感。话说,在柳静姝的记忆中,未来存在的景阳侯府世子,到底是原主还是自己呢?
宁渊不由挑了挑眉,状似无意地问柳静姝:“看来你这梦做的倒有几分准头,不知在你的梦里,我那风华阁的生意如何?”
“风华阁啊,日后可是京中赫赫有名的铺面呢。”柳静姝面色古怪地看了宁渊一眼,而后低下头,轻声道,“世子佛缘深厚,早年间便有云深大师为你批命,风华阁自然是财源滚滚。其间贩卖的,都是世子自己捣鼓出来的稀罕物,委实让京城众人开了回眼界。”
看来在柳静姝的记忆中,自己同样也穿过来了。宁渊仔细地盯着柳静姝,确认她没说谎后,心中却忽而蔓上了一层杀意。有这么个知道自己日后种种行为的人,委实很难让人放心啊。
再说了,柳静姝如今和四皇子混在一起,想来也是在四皇子面前露了底牌。日后夺嫡之战,柳静姝定会借着她知晓的大事件,帮助四皇子上位。
四皇子早就恨毒了宁渊,他要真上位了的话,那可就没有宁渊的活路了。
宁渊心下一片冷意,面上的笑容却更为温和,对着柳静姝轻笑道:“看来你与殿下,本就是天生的缘分,不管怎么样都挡不住。说起来,你这梦,倒真有几分奇特之处,能够梦见未来之事,真是得上苍厚爱。”
柳静姝险些就要开口应承下来了,结果话到嘴边,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改口道:“世子说笑了,贱妾不过是梦见了家中之事,哪里有什么福分不福分的。”
“只是梦见家中之事啊?”宁渊挑眉,“那你之前说风华阁生意兴隆,都是在诓我咯?”
柳静姝强笑道:“世子聪明过人又心思巧妙,之前的手工皂便让人惊奇,有世子在,想来风华阁日后定然会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宁渊笑着起身与四皇子道别。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宁渊也没那个兴趣跟这两个讨人嫌的家伙虚与委蛇,和四皇子客套了一番便要离开。
四皇子同样也不想见到宁渊这个王八蛋,巴不得他早点滚。见宁渊要走,四皇子也没多留,假惺惺地客套了一番后,成功送走了宁渊这尊瘟神。
倒是柳静姝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眼瞅着宁渊的右脚都要踏出正厅了,柳静姝忽而扬声道:“宁世子,你之前问殿下,你该不该相信殿下,那如今我且问你,你想不想知道,在我的梦中,你的世子妃到底是何人?”
宁渊瞬间回头,正想开口拒绝,就见柳静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阴恻恻地开口道:“你的世子妃,可是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顾清瑶呢!宁世子,你是信,还是不信呢?”
这是什么神展开?宁渊顿时瞪大了眼,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顾清瑶那张宜嗔宜喜的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宁渊回神极快,严肃地对着柳静姝开口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也是女儿家,知道名声对姑娘家而言是何等重要的大事。若是从你这里传出了半分不是,我也不怕得罪四殿下,话我就撂在这儿了,京中若是出现半点流言,我定然会联合开国公府亲自上门来讨个公道。四殿下若是不想再多两个仇家,那就管好自己的妾室!”
最后一句话,宁渊是对四皇子说的。四皇子看着宁渊一脸冷色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的怒火蹭蹭直冒,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将柳静姝抽倒在地,面色狰狞地强笑道:“宁世子放心,我的妾室,我自然会看好了!”
等到宁渊离开四皇子府后,暴怒的四皇子直接掐住了柳静姝的脖子,眼底隐隐有一丝疯狂,低声在柳静姝耳边问道:“为什么突然在宁渊面前多嘴?你要是不想活的话,尽管说一声,我亲自送你一程!”
柳静姝被四皇子掐得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宁……宁渊天性中有几分乖张桀骜,本就对我恨之入骨。听了……听了我的话,宁渊心中定然会对顾清瑶生出几分芥蒂来。景阳侯府想和开国公联手,自然没那么容易。殿下,开国公府,可是隐藏的太子一系啊。”
四皇子松开了掐紧柳静姝脖子的手,阴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低声警告道:“你最好祈祷,你那个梦都是真的。否则的话,我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静姝轻笑:“贱妾之前说的,不都应验了吗?殿下还不信我吗?”
四皇子冷笑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柳静姝,冷声道:“你对我确实有点用处,却也不是什么舍弃不了的东西。下次要是你要是再敢犯蠢,我就要了你的命!反正我知道的东西也不少,没有你,我照样能将皇位抢回来!”
柳静姝摸着自己的脖子起身,平静地看着四皇子,想到上辈子这个人对自己的绝情,忍不住嘲笑自己两辈子都瞎了眼,轻声道:“殿下若是这般想,那不如现在就给静姝一个痛快吧。若是殿下还用得着静姝,劳烦殿下也给静姝留点体面。”
“放肆!”四皇子狠狠瞪着柳静姝,眼中一片血红之色,咬牙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
柳静姝轻笑:“自然是殿下给我的胆子。殿下若是再这么一蹶不振下去,别说皇位了,能不能爬到之前的声势都成问题。反正殿下都想掐死我了,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原本以为死很可怕,现在想来,也不过是一闭眼的事。殿下若是再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消息,就请给我足够的待遇吧。”
在宁渊面前被四皇子任意糟践如同一条狗的时候,柳静姝心中对四皇子的情意顿时便消散一空。似乎到了那个时候,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明白了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柳静姝不由苦笑,两辈子了,自己竟然到现在才活明白。当初柳襄没有说错,自己真是蠢得要命。
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还不如去找太子呢。就凭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能在太子后院内有一席之地,怎么当初就一心扑在四皇子身上了呢?
上辈子自己死在四皇子后院那群莺莺燕燕的手中,这辈子或许要死在他的手中,待遇倒是提高了不少。柳静姝忍不住轻嗤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宁渊离去的方向,想着顾清瑶的好命,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
柳静姝上辈子背弃宁渊进了四皇子府,从来就没有后悔过。等到她在皇子府中与其他妾室斗得死去活来之时,却听到了京中所有女子对顾清瑶的艳羡之声。
柳静姝不由苦笑,一生一世一双人,能不艳羡吗?自己在四皇子后院与人斗法,被别人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也害过别人的孩子,就为了能多得到一点四皇子那少得可怜的宠爱。
可是人家顾清瑶呢,得到的可是丈夫的全部。出嫁前父母兄长宠着,出嫁后丈夫宠着,顾清瑶真是格外得老天厚爱。
柳静姝不由冷笑,只可惜,这辈子有自己在里头插了一手,顾清瑶还能不能有那么好命,那就两说了。
上辈子柳静姝临死前原本是后悔了的,刚重生后也想着和宁渊好好过日子。只是宁渊不识抬举,竟然突然翻脸不认人了,柳静姝自然也不想让他们有好日子过。至于日后,上辈子柳静姝死时,夺嫡之战的胜负还未分出来。这一次,有了她知道的那些消息,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只可惜,柳静姝不知道宁渊脑洞大得很,已经通过她的话猜到了她的底牌,完全没按照她的想法走。
这也不怪柳静姝,毕竟上辈子她退了景阳侯府的亲事后就再也没见过宁渊了。在柳静姝的印象中,宁渊还是那个傻不愣登任由她耍得团团转的傻帽。即便宁渊日后名扬京城,极得帝心,柳静姝对宁渊的印象还停留在纨绔时期。
她所猜测总结的,关于宁渊的性格问题,大部分都是错的。自然不会达到她预计中的效果。
至少宁渊现在还真没将顾清瑶的事放在心上。
摸清了柳静姝的底牌后,宁渊便已经在心里琢磨着应对之策了。四下一琢磨,自己也就和林坤还有点交情。林坤是太子一系,想必很乐意解决柳静姝。
不是宁渊心狠,只是四皇子明摆着已经想要弄死自己了,等他翻身,自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宁渊也不知道柳静姝到底从多少年后重生过来的,真要让她帮助四皇子得了皇位,那自己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上断头台了。
宁渊当然不想死,所以只能帮别人把四皇子给按下去,一辈子都出不了头才行。
太子就是个好人选。
宁渊思忖着,原主之前下过几次太子的面子,这回自己送给太子一份大礼,想必也能两清了。
反正解决完这些破事之后,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当个小老板,管着风华阁的生意,任由他们斗个死去活来自己都不插手。
宁渊想得正美,骑着马缓缓过了一个岔路口,结果迎面就碰上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看着马车上开国公府的徽记,宁渊顿时摸了摸鼻子。刚刚才听柳静姝胡说八道一通,结果出门就撞上了开国公府的马车,还真是有缘。
更有缘的是,在宁渊愣神的空挡,马车的车帘已经被人撩了起来,露出了顾清瑶那张姝色无双的俏脸。
宁渊心中顿时一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柳静姝最后的那番话,看向顾清瑶的眼神极为复杂。
顾清瑶疑惑地扬了扬眉,笑着招呼道:“宁世子这是要回府?”
宁渊点头:“刚从四皇子那儿过来,正要回府。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顾大哥没送你?”
顾清瑶下巴朝着前方点了点,而后答道:“我大哥忙着呢,哪像你一样,成天闲的不得了。罗家姐姐邀我去她府上玩,我收拾了许久,这会儿才刚出门。”
宁渊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一袭碧色烟纱散花裙,愈发衬得她肤如凝脂顾盼神飞,抬眼展眉间俱是惑人的风情,如今就这么在马车车窗处露了一张脸,都让宁渊觉得整条街都亮堂了不少。
宁渊的眼中顿时盈满了笑意,满是欣赏地夸赞道:“看出来你确实收拾了许久,这一身出去,整个罗家都得沉醉在你的美貌中了。”
顾清瑶忍不住笑出声,极为大方地收下了宁渊的赞美,而后开口道:“宁世子的夸赞,我就厚颜收下了。”
宁渊轻笑,右手往前一伸,温声道:“你先过,罗府离侯府没多远,我顺路送送你。”
顾清瑶笑着点头,又谢了宁渊一回。见宁渊眉眼含笑风度翩翩的样子,顾清瑶又忍不住多看了宁渊一眼,心说这家伙变化还真大,这样温文尔雅的样子,还挺能唬人的。
罗府与景阳侯府隔了两条街,宁渊就这么骑马跟在顾清瑶的马车旁,一直将她送到了罗府门前,这才调转马头,朝景阳侯府而去。
临走时,宁渊忽而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巧顾清瑶也回头看向宁渊,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片刻,而后同时一笑,转身离去。
宁渊则开始思索,到底该怎么提醒林坤才好。自己刚从四皇子府出来,回头就跑去找林坤,怕是四皇子的仇恨就直接转移到自己身上,找人来套自己麻袋了。不若等林坤到风华阁时,自己再暗示他一番?
唉,给人通风报信也是个技术活啊。宁渊不由感慨,眼瞅着侯府就在不远处了,宁渊轻轻拉了一下缰绳,放慢了马的速度。
结果宁渊刚下马,半只脚踏进门口,就被人一拥而上钳住了手脚,直接抬到了书房门口。
这熟悉的套路……宁渊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大喊道:“放肆,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
“本侯给的!”
听到这个冷厉的声音,宁渊的身子便是一抖,心说完蛋了,看来景阳侯这回是真生气了。
看着景阳侯手上的戒尺,宁渊就更害怕了,连忙开口道:“爹,您先听我解释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你这个混账能听我好好说吗?天生欠抽的玩意儿,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来人,给我拿下!”
景阳侯黑着脸吼了宁渊一通,拿着戒尺就准备往宁渊身上抽。
宁渊瞬间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欲,竟然挣脱了周围人的束缚,刺溜一声跳到了景阳侯身边。趁着景阳侯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挡,宁渊连忙贴着景阳侯的耳朵急声道:“爹,我这回在四皇子那儿打探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事关侯府安危,您要揍我,也先听完这个消息再揍行不行?”
景阳侯狐疑地偏头看着宁渊,见这小子目光恳切,脸上的焦急之色也不似作假。景阳侯心中的怒火顿时降了一大截,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沉着脸将宁渊拖进了书房,冷声道:“说吧,什么要紧的消息?要是你再敢撒谎,我就抽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