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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房在走廊倒数第一二间, 最末那间正好就在安全通道旁。
醉酒的程亦川还挺有绅士风度, 顾虑安全问题, 指指那间“我睡这。”
他拿过房卡, 胡乱在门把上找感应区, 滴的一声刷开了门。礼貌使然, 他回头咧嘴笑“要不要参观一下”
宋诗意东倒西歪往里走“好啊。”
“豪,豪华总统套间, 您里面请。”程亦川领着她往里走,拍拍房间中央的大床, 点评道,“柔软, 弹性极佳。”
抬头看看她, 咧嘴“试试看”
宋诗意也不客气, 一屁股坐了上去。
程亦川坐在她旁边,上下颠了颠“软吗”
宋诗意跟着颠了颠, 使劲点头“软。”
“有弹性吧”他一脸与有荣焉。
“弹性十足。”她十分捧场。
“要不, 躺下试试”
两分钟后,两人毫无防备躺在一块儿呼呼大睡起来。
窗外是又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屋内却因暖气的存在温暖如春, 师姐弟带着浓浓酒气, 一人占据着大床的一边, 蒙头大睡, 画面竟也异常和谐。
半夜里,程亦川饮酒过多, 被尿憋醒。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全凭本能往卫生间走,解放完毕,走出来时,借着窗外传来的微弱灯光,忽然瞥见床上隆起的影子。
这是
一瞬间,睡意全无。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张着嘴回忆睡前的种种,总算没喝断片儿,还能记起个大概。
嗬,亏得他二十年来洁身自好、纯真善良,要不这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程亦川吓出一身汗,脸涨得通红,赶紧把扔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打算去隔壁房间接着睡。可走了两步,一拍脑门儿,房卡在宋诗意那
她放哪儿了
程亦川小心翼翼打开手机灯光,鬼鬼祟祟走到床边,摸摸枕头旁,又掀开被子找了找。
在哪里呢
他四处搜寻,目光落在宋诗意身上。先前她因醉意直接睡了过去,外套都没脱,此刻被暖气熏得面色潮红。
他一眼瞥见她外套口袋里露出的房卡一角,松口气,弯腰凑近了,轻手轻脚抽了出来,却迟迟没有直起腰。
她前额出汗了,晶莹透亮一片。
这样睡不太舒服吧。他这样想着,又皱眉警告自己,别瞎操心,要是把她弄醒了,那才是多少张嘴都说不清。
他一边告诫自己,一边直起腰来,走了两步,到底没忍住,回过身去替她把窗户开了些。
离去时,他在门口停顿片刻,看着熟睡中的人,喃喃地说“做个好梦。”
梦里没有那么多伤心事,她得以无忧无虑安睡。
梦外,他轻轻阖上门,踩着影子打开隔壁的房门,洗了个热水澡,出神地想着什么。披着浴巾坐在床上,他没有继续睡,反而拿出手机搜索起什么。
八年前的温哥华冬奥会,年过三十的澳大利亚老将shey一举夺得跳台滑雪冠军。她曾是澳洲滑雪名将,因伤病退役很久了,那时候已为人母,忽然宣布复出,苦练半年就找回状态,还一路过关斩将,取得了参加冬奥会的资格,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三十岁对一名运动员来说简直是个可怕的分水岭。而shey以如此高龄,带着伤病累累的身体站上了跳台,没有任何人对她抱有期待。
人们都说她精神可嘉,即使失败也是虽败犹荣。
可没有人预料到,她在跳台上纵身一跃,以近乎完美的姿态完成了超高难度的动作,力压同属复出的中国名将李妮娜,夺得了渴望已久的冠军。
程亦川记得,那时候外行人都在关注shey的荣耀,可内行人却在关注幕后功臣。
连续好几年帮助shey的是一位来自冰岛的康复医生,togibert。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连灯都忘了开,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只露出个湿漉漉的脑袋,也没吹头。
程亦川仔仔细细搜索着国外的网页,一条一条看当年的新闻。
大雪纷飞的夜,被中人神情认真、目光执拗,像个天真孩童,一心想缝补起谁破碎的梦。
次日,先醒来的是宋诗意。
她茫然地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在酒店,抓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懊恼于记不清昨晚是如何到这来的了。
她拎着衣服闻了闻,嫌恶地皱起眉头,迅速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程亦川呢
她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响了不知多少声,那头才接起,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喂了一声。
“你在哪儿呢”
“你隔壁。”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俩怎么跑酒店来了”
“不是你提议的吗说是回基地容易被发现,一逮到就是处分。”程亦川好像清醒了点,小心翼翼问,“你不记得了”
“没印象了。”宋诗意皱眉,“就记得老板娘把我们送上车后面就没了。”
程亦川如释重负,舒坦地躺在床上“那再睡会儿。”
她把手机拿下来看看,又凑到耳边,“这都十一点半了,还睡起来吃饭”
运动员作息规律、三餐按时,迫于宋诗意的淫威,熬了大半夜查资料的程亦川只得爬起来,跟她一起退了房。
午饭随便找了家小餐馆,程亦川饥肠辘辘想吃肉,却被她喝止了。
“昨晚喝了酒,今天喝粥清肠胃。”
于是一顿饭吃得极为清淡,白粥小菜,少盐淡味,直吃得程亦川满脸褶子。
饭吃到尾声,宋诗意说“周一我就回北京了。”
少年猛地抬头“还是要退”
她摇头“家里最近遇到些事,我回去看看我妈。”
“那退役的事”程亦川小心翼翼看着她。
宋诗意笑了笑“我再考虑考虑。”
“那钱”
“别提钱。说不借就是不借,再提翻脸啊。”宋诗意凶巴巴的,斩钉截铁拒绝了。
“”
程亦川思来想去,有心说点什么,到头来却说不出口。搜索一晚上,与togibert有关的信息最多的便是他帮助shey恢复一事,其后还伴随着一些零零散散的治疗病例,其他的寥寥无几。
他是否还在冰岛,如今从业于何处,又能否帮助宋诗意程亦川一概不知。
未知的事情,又怎么能开口对她说万一给了她希望,最后却无济于事,怎么办
程亦川一个头两个大,一顿饭也吃得食不知味。宋诗意发现了他情绪并不高涨,但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下午,两人回到基地。
程亦川满腹心事,连话都没多说几句,匆匆回了宿舍。宋诗意有心道个别,看他没什么兴致,也便潦草收尾。
宿醉后虽没有头疼,但精神不济,食欲不佳,她用了周末一天来调整作息,希望回家时有最好的状态。
在这期间,程亦川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她有些意外,原以为按照那家伙的性格,会死缠烂打借钱给她,可手机亮了好几次,她第一时间拿起来,却都不是来自他的消息。
周末晚上,宋诗意穿着睡衣在床上看书,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又一次以为是程亦川,拿起来一看,却是丁俊亚打来的电话。
“师哥”她有些意外。
丁俊亚问她“在宿舍吗”
“在。”
“明早几点的飞机”
她一愣“你知道了”
“我也是你的教练,怎么,越过我跟孙教请了假,招呼都不打就要离队”
宋诗意以为他生气了,一时间有些局促“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这不是当时你在气头上吗,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下楼来。”
她一顿“你在楼下”
披着厚重的大衣走出宿舍,宋诗意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外的丁俊亚。
已近而立,男人穿着身黑色冲锋衣,面容冷峻立在那。
有技巧队的回宿舍,看见他站在门口,忙不迭打招呼“丁教练好。”
他简单颔首,也不爱说话,一派疏离的样子。
宋诗意还在为周五擅自加速的事七上八下的,走近了,赔笑着叫了声“师哥。”
丁俊亚递来一只纸袋“这个给你。”
“这是”宋诗意接了过来,还挺沉,她纳闷地朝袋子里看。
“松花蛋,哈尔滨红肠。”丁俊亚言简意赅。
宋诗意一顿,疑惑地抬头“你给我这些干什么”
“不是要回北京吗”丁俊亚移开视线,“这么多年你活得跟个男人似的,心也不细,从来没见你往家里带过什么东西。这是特产,拿回去哄你妈开心。”
宋诗意眼睛都睁大了。
丁俊亚看她两眼,笑了“做什么这么盯着我”
宋诗意迟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给我特产了”
她心里打鼓,鬼使神差想起了程亦川说的那些话,说什么丁俊亚对她别有用心这么多年师兄妹,她可从来没往这上面想过。
丁俊亚说“你不是跟你妈闹了大半年了我听孙教说你家里出了点事,要请假回去,就想着你姿态做足点,场面也不至于太僵。”
换做从前,宋诗意大概就没心没肺收下了,可这节骨眼上,经程亦川那么一撩拨,她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有些事情一旦多想,就无论如何做不到应对如常。
她拎着袋子左思右想,还是递了回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妈那脾气,带不带东西回去都没用。说不定她觉得我浪费钱,还更生气。”
丁俊亚皱眉“怎么,你跟我还客气”
宋诗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从前是大大咧咧没个顾忌,所以不客气。如今这是有所顾忌,不能不客气。
丁俊亚大概看出了她在想方设法推举,干脆转身就走,扔下一句“东西我买了,要不要随你。”
宋诗意只得冲他叫了声“谢谢师哥”
丁俊亚又停住脚,回头说“明早我要带队,没法送你,你一路顺风。”
拎着沉甸甸的袋子往宿舍走时,宋诗意心不在焉的,总觉得心里也沉甸甸的。
丁俊亚对她好像是好得有点不寻常可她从前总觉得那是因为多年的师兄妹情分难道真的不正常
思来想去,她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烦躁地爬上床,书也看不进去了。
要不是程亦川在那儿胡说八道,她至于浑身不自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