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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刑莲湖往东宫之前照样去兰陵长公主那边并荣福堂替李小仟告了伤痛,李小仟便不曾出续思院。
午饭后在宴息处罗汉床上歪着,看着黎宛坐在边上替她绣百喜图,那件夏衣是给呦哥儿的,裁剪并针线都是李小仟亲手做的,但是那么多姿态各异的喜鹊十分考验绣工,绣法也不尽相同,李小仟怕绣得不体面,遂让黎宛代她做。
谁知外头小丫鬟报说老太太房里来人传话。
李小仟让传进来,见是那宝儿,昂头挺胸地进来之后,眼睛四下飞快地溜了两下,当下脚下有片刻的停顿,身子竟有些缩了缩,到了李小仟跟前又恢复如常,声调倒还和气:“曾姑祖母请五婶娘过去说话。”
李小仟听她喊自己喊得十分客气,很有些意外。只因为这国公府里除了续思院,人人都称呼她“郡主”,却称呼萧灵雨为“五奶奶”!
李小仟为此深深不喜,听一回膈应一回,甚至很想抽人。
更何况按理那老太太很不待见自己,但是这个宝儿却为何会直呼她“五婶娘”?这绝对不会是因为尊重或者亲近。
李小仟心下一转,那宝儿将那老太太抬出来,称作“曾姑祖母”!
嗯,十有**是在强调她自己的身份!
呵呵~
想怎么着?!
“五婶娘,曾姑祖母叫你过去说话。”宝儿望着李小仟,见她既不动,也没说话,于是迟疑了下又重审了一遍,语气里便带了些不满,说完,嘴角还细微地向下一扯。
李小仟随口问道:“何事?”
那宝儿似乎不意李小仟会问仔细,因此稍顿了顿,眼睛向下道:“隆美大街刑府的老太太来了。”
李小仟遂道:“烦请回去转告,我膝盖伤了,还不能走动,今儿就不过去了,改日再向老太太请安。”
那宝儿见李小仟拒绝,登时眼睛一冷脸一寒,手中丝帕往下一甩,竟扭头走了。
佳儿在旁边瞧见,不觉瞠目道:“这孩子有病是吧!”
李小仟“嗤”地笑了起来,睨了佳儿一眼:“人家可不简单呢。”
论辈份,那宝儿撑死了最多不过是刑莲湖的表侄女,可听听人家方才的称呼:“五婶娘”!
小心思又细又多,跟牛毛似地!
可又为何这么早就甩脸子呢?
“找人去荣福堂打探一下,看今儿个有什么古怪没有。”李小仟没必要去琢磨这些人的想法,但是她虽然不乐意去献好,可也不等于乐意被人瞒着消息故意耍弄。
吩咐完,李小仟将脑袋搁在玫瑰枕上又昏昏欲睡起来。
只是李小仟刚歇下不久,荣福堂又遣了人来,这一次加重了点份量,来者那个宝儿的曾祖母,也就是老夫人的弟媳妇杨婆子。
佳儿在心下暗笑,这是做什么?矫情!
只是人家扶着小丫头正儿八经地来了,倒像是“窜门”一般,且摆出一副慈祥的样儿来,她们续思院倒也不好直接轰出去。
因而并没有将人往李小仟的屋里让,只对着杨婆子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噤声,然后抬手请进了旁边的一间小耳房,是她们几个大丫鬟日常歇脚的地方。
进去之后请杨婆子在她往日常歇的位置上坐了,只见杨婆子脸上含笑着问:“莲湖媳妇歇中觉呢?”
佳儿唤了小丫鬟芳渚上香茶,明知故问地笑了笑:“才刚歇下,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杨婆子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太太心肠软善,听闻莲湖媳妇昨儿个不慎腿脚受了伤,说让我来瞧瞧她,可好了不曾?还教我送些药油过来。”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只剩下小半瓶的药油来:“这个管用得很,给莲湖媳妇擦擦,擦一次就见效了。”
佳儿见了那瓶子直犯恶心。
那杨婆子又侧了身子道:“我这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只一双手甚巧,但凡有些磕碰损伤,或者错伤了筋什么的,只消她稍加推拿,管保一次两次就没事了。老太太无事也时常让她推揉推揉呢。一会儿莲湖媳妇醒过来,让她给推拿几下,就好了。”
佳儿明白了,这是打量李小仟告伤作假,抓现形来了。
又见那小丫鬟瞧着并不伶俐,于是道:“多承老太太美意,这药油想来定是好东西,只是我们奶奶方才歇下之前已经抹过药油了。我懂的原本不多,只往常听太医说凡是用药需得适量,不能过度。”
那杨婆子力劝道:“那就让这孩子给莲湖媳妇推揉几下瞧瞧,管保有用。”
佳儿挤了丝笑容出来,也不知自己笑得有几分像真:“舅老太太,我们奶奶刚歇下,怕是要好一会儿才醒呢。”
杨婆子见佳儿笑得勉强,推辞得婉转,当下脸便微微发青。
也是一声不吭地起身,扶着小丫头走了。
那杨婆子走出续思院的大门不远处,扭过头拿眼角朝正关起来的门缝里瞥望进去,却见并没有人出来,这才停下来,转身拿饱含着嫉妒、轻蔑而又沾沾得意的复杂的目光朝续思院望了两眼。
轻声打鼻孔里哼了一记,这才又扶着小丫头的手离开。
回到荣福堂向老夫人回话:“莲湖媳妇正歇中觉呢,不见人,她的丫鬟说不用这药油,她们已经抹了,我力荐小青的推拿,说就是老太太有些不适也让这孩子推揉几下就好了,管用着呢,可莲湖媳妇睡着呢,不便打扰。”
老夫人正接着萧灵雨沏的香茶,闻言吹了吹浮沫,低垂的眼中一抹羞恼闪过,不悦地道:“罢了,她不用我也不好硬塞,随她去吧。”
“想是郡主才抹了药歇下了吧!年轻人难免贪睡,我小时候也这样的。”旁边有一位姓白的老太太笑眯眯地,她身后的丫鬟奉上手巾来,那白老太太接了,自己擦拭着手道。
杨婆子诧异地暗中瞟了那白老太太一眼,却意外地发现在座的几位老太太差不多都附和着说是。
在老夫人下首的朱老太太见状,遂道:“到底是老太太疼孙儿媳妇,又送药油,又遣人问候,又使人去推拿,真正是慈祥体恤。”
说着,又禁不住抬手捻了一块玫瑰牛**糕送进嘴里,细细品着。
这是宫廷里头的做法,她们几个诰命的品阶不够,没资格进宫赴宴,虽和老国公夫人相与,却也从未吃过这样香甜绵软的糕点。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