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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仿佛要印证李小仟的第六感似地,没过多久,事情就上门来了。
那一日上晌,水寒手持一纸精致华丽的拜帖,步履轻快,拎着嘴角来报,说陆老夫人与陆二夫人并陆大姑娘拜谒郡主,车马已经到了西角门外。
彼时夏花痊愈,葡萄也早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神气,李小仟搬出了梅花坞,新迁至花园南边的华院。
原本李小仟打算宴息时回去雁衔楼,只是百里星台听说之后,便似无意地说了句华院的蔷薇要开了。
李小仟就听进去了,隔了一日,教冬暖去打眼,再隔了一日,李小仟命人将她的东西搬去华院安置下。
粉垣黛瓦修舍深邃的华院,朱栏曲折,遍植蔷薇,有数展大小不一含苞累累的花架娇憨横卧,叶叶娇柔翠带袅娜。
又有相伴假山泉石之旁,回眸凝睇漏窗之下,绕廊夹道,竟细心栽有数千株娉婷的月季,紫红粉白错落流芳,飘香竞秀,无一不娇艳无一不精神。
李小仟初临此地,心情愉悦,不由得在院子里来回流连转了两圈。
“这些都是苏曼姑姑教布置的么?”
此处有两架轰轰烈烈的蔷薇,明显是百年的老藤,应该是原来相王府的旧物,然而其余的蔷薇与月季却是几年间的新枝,苏曼姑姑熟知她的禀性,多半就是去岁她南下前修缮相王府之时,苏曼姑姑教工匠们搜罗着精心修整出来的。
冬暖想起水寒的话,遂回话道:“听前院的水总管说,爷自打从去年夏里头起便着人收拾此地,四处寻觅花苗,精心打理,这些蔷薇花还专门有一位种花师在管着,水总管说旁人是不许碰的。”
李小仟听到竟是百里星台的吩咐,还如此悉心爱护,就更加不解了。
她与原主有些喜好很相似,比如说,她们都最爱蔷薇这样热闹欢喜的花朵。
然而百里星台肯定是不知道的。
原主是个率直明快的性子,敢爱敢恨,骄矜张扬,可是为了迁就并贴近百里星台的喜好,却一再扭曲自己的天性,作出令人心疼的退让改变,可惜还是讨不到好!
原来的李小仟没有在状元府栽过一架蔷薇,那么百里星台这番细致的心思又是因何而起?
难不成柳德音也喜欢这一款花?
李小仟想到这里,心下不由得膈应起来,脸上就有些不大好看。
她在这华院再多盘桓也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后面多半要随爹爹回大都去的,倘若她一离开,那个柳德音便搬了进来,住她住过的地儿用她用过的器物,呸!
虽然李小仟对柳德音始终心存那么一丢丢的歉意,也不曾将柳德音与百里星台之间的情深意重放在眼里,可是那年元夕夜,柳德音和韩德勤狼狈为奸那样合谋算计她,李小仟是怎么都无法原谅。
总之,李小仟对柳德音那个女人,是喜欢不起来的!
因而李小仟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当下就要命人收拾东西搬回雁衔楼去,却不想水寒亲自送了陆家的帖子来。
“陆家?”李小仟原本心下正不痛快,闻言更是不想理睬,“教她们打哪来回哪儿去,本宫人微力薄,可高攀不起陆家那些贵妇人。”
水寒觑着李小仟面带秋霜,语含讥讽,便忙躬身劝道:“奶奶息怒,陆家已经连着来了两日,这是第四回了,爷的意思是,还请奶奶拨冗见见。”
李小仟不耐烦地道:“他又有什么旨意?”
水寒闻言吓得连忙跪了下去:“爷没有旁的意思,是小的不会说话,请奶奶恕罪。”
如此一来,李小仟倒过意不去了:“罢了,与你不相干,你且起来回话。”
水寒心中忐忑,只是百里星台的话却不能不带到,因而战战兢兢地道:“奶奶有所不知,陆家老太爷前儿个真的中风了,大夫说往后便是如今那般活死人的样子,再难起色的。”
李小仟不免愣了下:“原先陆晓遒下了大牢那会儿不是说已经中了风吗?那竟是装装可怜的假消息不曾?”
“那会儿倒也不是假的,只是中风的程度轻,被救醒了,谁知前儿个陆家老太爷收到京中来信,听说陆三老爷被降黜,如今只不过是正五品的礼部郎中了。
“且还有一桩,前头陆家妄图诬告咱们青园窝藏反贼相王的余孽,并侯爷拥兵自重欲图谋反,却不想爷早就送了要紧的人证去大都,替相王平反。
“也因此上,陆家的阴谋又落空了,陆老太爷急怒攻心之下就”
水寒没有透露的详情是,就在陆老夫人生辰那一日,百里星台让他回青园将葡萄带过去时便递了一个眼神,水寒便奉命事先提前做了许多准备,其中有一项,便是让秦帛立刻前往南夜。
年后,南夜国交出了一名重要的证人,名唤戴连畴,此人上月已被押送至大都锦衣卫的诏狱。
其父戴良毓原系太宗与高宗年间的越州知府,乃相王谋逆案的参与者与重要知情人。
戴良毓是以前陆家金泉银庄的负责人,陆老太爷最忠实的跟班之一,知道陆家许多不能为外人道的机密。
其中就包括陆家曾与前朝余孽的虎贲卫串通,合谋害死相王,并无中生有诬蔑告发相王谋逆,令整个相王府抄家被灭。
关键是,戴良毓高寿,竟活到了九十多岁。
高宗曾将戴良毓捉拿下狱,戴良毓诈死,被陆家弄出牢狱之后逃出生天去了南夜。
却不曾想,戴家在江南道根基已尽人口屠绝,可戴良毓以八十高龄辗转到了南夜,竟又娶了两房妻妾,且还认下一名义子替他跑腿做事,那人就是戴连畴。
水寒见李小仟终于有些动容,遂忙又添砖加瓦道:“奶奶,爷这一向勤于公务披汗沥胆,依小的看来,爷未尝不想替奶奶遮风挡雨。爷方才说眼下陆家失势,如今求上门来,奶奶见见也无妨,不见也无可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