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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老太爷陆守仁手一摆,几个儿子并大孙子陆晓遒飞走般匆匆往书房去了。狂沙文学网
陆守仁沉着老眼,眼袋重重地垂了下来,看起来尤其骇人,他精瘦得皱巴巴的手指重重地敲着桌面,疾言厉色地道:“不听话的狗就该狠狠地教训!”
陆复临会意,即刻吩咐:“儿子立刻召唤战斧倒映盯紧青园,但凡出去报信的,必定一率截下!此外,今在席的江南道百官也会联名奏疏弹劾新任抚台大人。”
陆守仁认可地点了点花白的头。
“大哥,愚弟以为最好去查一下那条叫葡萄的黑犬有什么来头。”陆三老爷陆复恒此刻纵然也还镇定,可依旧不免心中忐忑。
他是知道自家的实力有多雄厚的,可是清河郡主的背后是太子啊!
太子胤舒虽然年轻,却酷似今上,相貌俊雅,可为人却深不可测,礼部由太子执掌多年,从未出过大的纰漏,太子的手段可想而知。
陆复临着人去青园打探葡萄的底细。
陆晓遒在一旁恼火地告状道:“大伯,天战被人下过药了。”
天战是陆晓遒那只百战百胜的金钱豹,被夏花一刀捅死的那只。
陆复临古怪地望着他,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他明明听见是陆晓遒率先挑衅百里星台,让百里星台牵了黑犬来斗的,百里星台哪来的时机给天战下药?
“是什么药?”但是怀疑归怀疑,问还是要问清楚的。
“是、泻药。”陆晓遒说出来的时候,面上的表也古怪得很。
陆复临不敢置信地一笑:“什么?”
“是孩儿大意了,天战是三前被下的药,已经泻了有三,那照顾天战的下人担心被责怪,不敢说。否则以天战的速度与实力,区区一条黑狗怎会在话下!”
这下连陆复恒都不以为然道:“还真是不巧了。”
陆复临却眉心一跳,他和百里星台过过招,百里星台出手,手段迅疾机诡,却又心思缜密几乎滴水不漏。
完全当得一句后生可畏!
若是百里星台早就想到今老太太大摆寿筵,而遒哥儿必会寻隙报仇,那么百里星台会事先向遒哥儿的宠金钱豹下手,这还真的是很难说!
然而如此一来,陆复临越想越心惊跳。
他站在书房的紧闭的窗前背着不语,室中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只是不久之后他又转念,兴许是他过虑了。
就像他们先前分析下来的,眼下看来,大都对清河郡主也不过如此。
清河郡主遇刺昏迷,也只是镇北侯南下在青园杀了虎贲三百勇士,又率中军精锐亲赴剑南道剿灭了西王寨,总算替嫡闺女报了仇,搬回了一城。
可太子除了绊住修国公的一封求救信之外,并没有直接做出任何惩治的措施。
大都对李小仟的宠是有限的!
他们看到的是,迟初的西王寨虽然被dàng)平,临安府的迟家大宅被围困至今,镇北侯已上疏大都,可却迟迟不见动手,这就表明大都还没有明确的意思传达下来。
而迟初的幕后主使二皇子洛舒也还依旧是二皇子!
就连他们想推出去做替罪羊的杜砚修如今也还活得好好地,大都没人来问罪,镇北侯与青园也仿佛已经忘记有苏州府台这么一个人一般,杜砚修头上的四品乌纱帽依旧戴得稳稳地。
所以,清河郡主背后真正的靠山只有手握重兵的镇北侯,而人人称颂的镇北侯看起来也不过只是一介能征善战武艺高强却智谋不足的莽夫。非但没有紧追不舍地一查到底,且自打从剑南道回来之后,便醉心于中军军演,致力于整饬军纪激励士气上了,从苏州府到越州湖州等地,如今已去了临安府。
而百里星台,大约还真的像大都传过来的消息一样,对清河郡主李小仟真真假假,不过做些表面功夫!
而杜砚修与苏州卫大张旗鼓,却连前朝虎贲卫的一根毛都没摸到,兴许那些人真的不在了,听顾进远说,那些人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自青园一战之后,更是绝了形迹,再没有露过面,只怕早已所剩无几,为保存实力遁走了,怕是几十年之内都不会再有消息。
而此事竟也是虎头蛇尾,不了了之,无论大都还是青园,没有一处来盯着查问。
若非如此,陆家也不会觉得这是极佳的可趁之隙,想到要与镇北侯府联姻,如此他们江南道陆家与镇北侯府便呈犄角之势,一南一北两在势力互相依持,可永保繁荣不倒,且镇北侯又是这样顾头不顾尾,陆家自然就容易拿捏住他。
只是镇北侯一时未曾给答复,他们便想到今要拿李小仟与百里星台来试探深浅,没想到清河郡主果然名不虚传,一言不合就动刀子!
陆复临一时心中也没个着落,好半天,前去青园打探消息的小厮来回话,啪地跪在地上:“请老太爷、大老爷与诸位老爷、大少爷恕罪!青园的口风紧得很,那黑犬的来历小的没有打听出来,只是听说并不是清河郡主带过来的,倒是前头宫里下来的一位姑姑带过来的。”
陆复临闻言立时转过子瞪着那小厮,陆复恒更是虎躯一震,不由得上前一步,厉声喝问:“你可听得分明?”
小厮吓了一跳,慌忙扑倒在地:“小的听得清楚,再不敢胡弄三老爷。”
陆复恒皱着眉头叹息了声,转向陆守仁和陆复临道:“这就是皇后娘娘所赐了?!”
话音刚落,却忽见杜砚修急急赶来,神色晦暗端凝:“老太爷,大老爷,出事了!”
陆复临登时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脸上的蜈蚣疤痕条件反地抖了几下。
陆守仁倒还坐得住:“慌什么?!”
杜砚修忙躬行了礼道:“临安迟家今终于有动静了!”
陆复临眉毛一挑:“哦?”
杜砚修却没有心绕圈子:“有人手持借据找上了迟家,说迟初欠了他九百万两银子,要强行拿迟家的一应家资来作充抵,连一个下人都不肯放过。”
陆守仁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登时目光竟一时湛湛:“此人是谁?”
杜砚修暗赞果然是老甲鱼啊,遂越发恭敬地沉声道:“回老太爷的话,那些人都是锡城县机户徐兴博的手下。”
“临安府就这么听之任之了?”一旁的陆复忱不敢置信地质疑道。
“回二老爷,临安府的府台大人还在席间。”杜砚修叹息道,“这不能怪临安府同知不管事……”
陆复临登时明白过来,镇北侯军演,如今已到了临安卫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