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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午前,百里星台在衙门里办公,上峰通政使徐渊忽然找他要一份往年赈灾的材料,百里星台便只得匆匆回府去取。
才进书房翻到那份资料,没想到小厮水寒忙慌慌地一步跨进门来,急急地道:“爷,太太吩咐您快去前院,宫里来人了。”
百里星台心中咯噔一下,眸中凝起了寒意。
当下却也不敢耽搁,快步走到前院时,却见宫中来了宣旨的公公,女眷们在正堂摆了香案迎旨,百里星台则在前院亲自跪接。
那公公穿着墨色袍服,昂着脑袋,细细展开橙红色软缎的玉制卷轴,扯开细柔绵长的嗓子读道:
“太后懿旨,赫王之女丹阳郡主,祥钟华胄,淑慎温良,秉性安和,风姿雅悦,知书识礼,纳顺罔愆,特赐于左通政百里星台为平妻。一切礼仪,交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自即日起,择日即刻完婚。”
百里星台不知是怎么接的旨,独自在书房里闷坐了近一个时辰。
直待得手足冰凉,却又满身的冷汗。
想到咬牙切齿的恨处,手边的杯子就遭了罪,指尖发颤地一扫,“哗啦”一声,在地上摔成几片。
两个妻子,一个比一个尊贵,内宅中五个姨娘,一个比一个娇艳,可全都不是他要的。
他就自己作不得一点主!
这一切得忍到什么时候?!
最后他想起了李小仟,眸光便渐渐深沉了下来,当他好欺负的么?
百里星台当时才刚接完旨的时候,范夫人低着头自顾自暗喜,百里姐妹却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在一旁不住地偷窥李小仟的神色,仿佛想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来似的。
不过李小仟的表现让她们很失望,她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举止没有半点失常。
当着宣旨的公公的面,她们也不好跟李小仟对上。
眼瞧着李小仟走远,百里采瑶不禁狐疑道:“她怎么如此沉得住气?”
百里采瑜手中的帕子舞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拂在百里采瑶的手上,轻轻切笑道:“瞎说,不可能的,不过是当着别人的面不好发作罢了。”
哼,强装镇定罢了,只怕一回到致远居就要摔东西,打骂下人了吧。
往后有她蒙着被子哭的时候。
姐妹俩相视一笑,扶着范夫人欢欢喜喜地回乐慈居去了。
她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乐慈居里一番高谈阔论,人人脸上发着光,连媳妇丫鬟们都满脸的与有荣焉,提到李小仟,又是一番兴灾乐祸。
晚饭时,百里采瑜忍不住问道:“致远居那边今儿晚上吃的是什么?”
百里采瑶不屑一顾地道:“你去管她做什么?”
娇妍在旁边布菜,闻言筷子也停在半空,眼珠子略转了转方道:“方才语儿去致远居的小厨房,想替爷留晚饭。看到春生准备了几个淮扬菜,左不过就是那些鸡呀鱼呀,都是吃絮了的。”
百里采瑜瞧这情形,心知娇妍顾着百里采瑶的面子,不肯细说,便也不再追问。
没想到范夫人却嘿嘿地笑道:“她今日胃口怎么还能好得起来?”
百里采瑶便得意地瞧了范夫人一眼,会意地笑道:“她不高兴又能怎样?这可是太后赐婚,太后是本朝最尊贵的女子了,天底下有谁敢抗旨不遵?不想活了么。”
百里采瑜深以为然,附和着笑道:“就是呀,太后可是皇上的母亲,皇上都不敢不违逆太后的意思呢。”
范夫人假意板了下脸,喝叱道:“好了,太后和皇上岂是咱们能议论的?”
百里姐妹俩见范夫人脸上可没什么怒意,于是笑道:“母亲,规矩我们都知道,不过只在家里说说,又不打紧。”
可到底立即换了话题。
被人惦记和议论着的李小仟,此时正对着一桌子的佳肴大快朵颐。
一道鲜笋火腿风鹅汤,是李小仟冬日的大爱,吃不腻的;然后扬州的清炖蟹粉狮子头,清蒸鲥鱼,还有一道鲜美的海参瑶柱爆炒虾仁,一道应季的板栗烧野鸡,煨鸽子蛋,再有六道素菜。
李小仟手中一个小小的汝窑酒盅,里头盛着梅花酒。
满面春风,喝得跟小人得志一般。
几个大丫鬟面面相觑:奶奶这是气傻了吗?
秋叶对此事有不解之处,是最沉得住气的;春生沉默了许多,与以前的活泼不同,变得多做少言;可冬暖的脸色已有些不善。
自从回到致远居,冬暖便不似以往敏感多思,反倒像憋着口气一直出不了,面对外人稍有不忿,便会竖起一身刺猬般的尖刺来。
“奶奶,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么?”冬暖不由得问道。
李小仟正喝着小酒偷乐,闻言不解道:“怎么说得这般严重?不过是多一个丹阳罢了,你还怕我对付不了她?”
秋叶便道:“奶奶,咱们是不是得多防着些,毕竟这是太后赐婚。”
李小仟秋水般的眼睛看过去:“多虑!再怎么说,她也是后来的,什么叫平妻?就在是正妻跟前,她还是矮了一头的。所以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社会,都会有律法,或是某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在,这些东西,别人能用,她李小仟一样也能用。
李小仟小有成就地得意着,谁都不清楚她真正的打算。
她可不打算保住这有名无实的正妻之位,最好丹阳郡主有用,能唆使百里星台贬她为妾,到时她不就有十二万分的理由撤了么?!
且撤的无辜,撤的委屈。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