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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采瑶一声冷笑,无语地道:“咱们府里,连下人都敢跟主子姑娘顶嘴了,如今竟是尊卑贵贱都不分了。”
秋叶端然一笑,不亢不卑地道:“不比大姑娘学的好规矩,连自家嫂嫂去见自家兄长都要过问一番,自然对咱们这些做您嫂嫂的奴婢们,更是要管头管脚了。”
百里采瑶被呛得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范夫人的目光像淬了毒似的,冷着脸呵斥道:“哦?大姑娘不能问,那我呢?你说我能不能管?”
秋叶心下好笑,这是叫人上门找骂么?她能让她们失望吗?自然是不能的。
“太太想管就管。”秋叶似是而非地答道。
范夫人轻蔑地眯着眼:“那你出言不逊,公然顶撞于我,你可知罪么?”
秋叶一脸莫名地道:“太太,奴婢什么时候顶撞您了?奴婢方才哪句话让您觉得不舒服了?”
范夫人差点脱口而出:你哪句话都让我不舒服!
好在她还算久经沙场,到底稳得住。
她作出一番苦心状,言辞语气却露出雪亮的锐芒:“我一心为了他们小两口好,关心他们,才让你好好回话,仟儿和星儿在书房到底吵什么?你却再三推脱不知,说什么不在身边,你们是怎么伺侯的?”
秋叶暗暗好笑,仍淡定地道:“太太说笑了,奴婢只说晚了奶奶一步进书房,可没说奴婢们没在跟前伺候呀。”
范夫人见秋叶还是毫不动摇,便诱哄加恐吓道:“哼,你别以为没人听见,你瞒着也没有用。还不老实交代?否则治你个顶撞主子,尊卑不分,欺上瞒下之罪,立即拖出去打死不论。”
秋叶连慌乱都不想装一下,那样太丢她家奶奶的脸了。
范夫人如此拙劣的手段也真好意思使出来。
“既然有人听见且都告诉太太了,不知太太喊奴婢们过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范夫人再度被噎,终于忍不下去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人告诉我了?你竟敢污蔑我。反了你了,既然李小仟管不好她的人,那我就替她好好管教管教。来人,把这个眼里没一点尊卑,不知贵贱的东西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以敬效尤。”
秋叶可没打算跟她完。
“太太,奴婢听您满嘴都是尊卑贵贱,奴婢想请问太太,您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是尊卑贵贱?”
范夫人的脸黑沉沉地,看起来难看极了,她讥笑道:“怎么?难道你比我更知道了?难不成这府里的主子得让你来做了?”
秋叶撇撇嘴,淡然地道:“太太如此无理取闹,奴婢真是大开眼界了。自古尊卑,先君臣,后父子,看来太太确实好像没有听说过啊。”
范夫人心下咯噔一下,感觉不大妙。
果然秋叶没有饶过她的意思:“太太只当我们奶奶不过是您的儿媳,想管就管,想数落便数落,想打死我们奶奶跟前的人就随意扣个罪名、编个由头便自行治罪,太太大约是忘了吧,我们奶奶还有一个身份,可是御旨亲封的清河县主呢。”
范夫人被提醒,当下几乎五雷轰顶,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多时便回过神来,强装镇定道:“那也是你奶奶,说的像跟你被封了县主一样,少在我跟前狗仗人势。”
秋叶鄙夷地睨了一眼范夫人:“按您的意思,太太便可以毫不避讳、毫无顾忌地替县主处置下人了?徜若您哪天进宫,瞧见哪位娘娘身边的下人不顺眼,或者哪条路上的小宫女小太监说的话让您不舒服了,您随便罗织一通,便可替皇上的后宫清理下人了?”
秋叶真的还想问上一句:谁给你那么大的脸了呢?
范夫听了这话,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原本交差放在膝上的手顷刻间抖得藏进了袖子里。
不过片刻,范夫人突然立起,指着秋叶喝道:“胡言乱语,大胆贱婢,你竟敢编排我?”
然而再凶悍的伪装也掩盖不住她略带颤抖的声音。
秋叶忽然微微一笑,脸上依旧风轻云淡:“太太,我可没有编排您啊。方才可是您自己亲口吩咐的,要替我们奶奶管教管教奴婢,要打杀了奴婢以敬效尤。您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这满屋子的人可都听到了。”
佳儿在旁边立即补刀:“奴婢方才也听到了的,太太正是如此吩咐的,还说咱们奶奶管不好下人,所以她替奶奶好好管管。”
另一边的清儿也道:“奴婢也听到了。”声音特别好听,清新得像碎玉的声音。
秋叶暗笑,抢在范夫人心脏病“发”之前道:“太太,您要明白,县主敬您是情分,您以县主为尊是本分,若是您连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到,县主又何必给您面子,和您讲什么情份呢?”
范夫人正要装病装晕,冷不防听到秋叶这句当头棒喝,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她摇摇晃晃地两下,慢慢地坐倒在椅子上。
百里姐妹被秋叶的话镇住了,正寻思着怎么避开这一刻的尴尬,一抬眼见范夫人的模样,当下来得正好,忙大呼小叫地一窝蜂涌上前,眨眼间便围了个水泄不通,又是喊水又是喊扶,又找人去请百里星台,又张罗着请大夫。
秋叶冷笑了一下,清儿挤上去瞧了瞧,恰巧看到范夫人倒在百里采瑶怀里,可手却挣脱了娇妍,当下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