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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锣鼓一响, 意在警示,魏平却似恋战,先命部属顺着云梯下了,自己却是持剑主动朝陆士衡奔去, 晏清源看得眉心直跳
“这个蠢货,找死吗”
只见魏平剑光如瀑,又连着疯狂砍杀多人, 晏清源似乎看见他朝城下极快地掠了一眼,在几同陆士衡一部厮杀上时,忽朝墙牒一个扭身, 扶住仅剩一具未被梁军掀翻的云梯, 就这样大喇喇借力跳了下来
明晃晃的铠甲在空中一划,那罗延不由大惊“他会摔死的”
再定睛时, 却见魏平在底下死人堆上打了几滚, 一个骨碌起身, 几步跳进了护城河,泅了一身血水, 满身腥气地朝晏清源方向跑了过来。
身后一记记冷箭要么射进了河水,要么射在了河中尸首身上。
“受伤没有”晏清源已迎了上来,魏平微喘摇首,将那宝刀在腰间蹭干净了才还给晏清源。
晏清源皱眉收了, 一拳打在他胸前“谁许你走的险招”
魏平满不在乎又蹭了蹭两手血迹“末将就是想看看杀我父兄的到底长什么样还能多杀几个人, 何乐不为”
晏清源气极反笑“看清了么”
魏平点了点头, 忽奇怪地看向晏清源“差不多看清了, 和大将军一样,看着都不像武将”
“他都半截子入土的老头子了,怎能跟我们年轻英俊的大将军相比”那罗延见机不忘拍马,晏清源乜他一眼,吩咐魏平
“回营,看今日损伤多少。”
一行人回去,那罗延乘机揶揄魏平“你当武将都长成你这么又黑又丑的啊”因他几人素日关系亲密,开几句玩笑无伤大雅,魏平懒得反驳,却笑道
“也不是公子哥都长得英俊潇洒”
那罗延立刻清楚他话外之音,这是说的大相国家中的二公子晏清河了,拿胳肘碰了碰魏平“这你都不明白,世子爷的娘亲是鲜卑有名的美人,二公子的母亲虽是什么柔然郡主,”说着压低了声音,开始比划,“胳膊那么粗,大腿这么粗,我都没她壮实,整天带着一群婢子乱砍乱杀的,一个月都不愿洗澡,也不学汉话,也不学鲜卑语,能生养出什么好儿子来不过她近来身子不是很好,那么壮实的人,啧啧,也会生病呐”
“你说的是郡主,大相国后来娶的小茹茹公主如何”魏平听他说的绘声绘色,全然忘了上一刻还在生死关头,好奇多问一句,那罗延耸了耸肩“年轻是年轻,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柔然的那个习俗,你也知道,”忽地想起归菀媛华两个,贱兮兮地笑了,“陆士衡那两个女儿才是姊妹花”说着顿了一顿,自语道,“不对,另一个不是”
到了营里,部属很快来报清点结果除却被烧死的二百精兵,魏军损伤不大,左右两军加一起不过折了百余人。对方损失粗粗一算,比之魏军,严重多了,光魏平一人,便杀了百余人。
几位副将商议了一阵,大都觉得寿春城易守难攻,确实不易一蹴而就,今日损伤也在情理,不过好在魏军器械精新,士马强盛,粮草也算充裕,跟陆士衡完全耗得起,只是对于这段时日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晏清源来说,是否驳了颜面,众人难能从他面上窥探一二,大而化之议论纷纷,等了半日,才见晏清源丢了马鞭
“整顿一下,准备日夜围攻,连战个十天二十天,陆士衡再有奇招,也扛不住持久战。”
寿春城四周被围堵得严严实实,陆士衡再无从续上粮草,他们已守城两个月,上奏要粮要兵支援,建康朝廷忙于内斗一直迟迟未能兑现,传言说陆士衡乃东宫一党,其他皇子想进办法掣肘,好似丢了淮河一线并非多大要紧的事,横竖尚有长江天堑,魏军不擅水战,总不能插翅飞渡大江。
陆士衡守孤城,正是南梁朝廷多方势力角逐结果,晏清源喜闻乐见,此刻瞑目想了半日,忽阴毒地笑了一笑。
待众人散尽,方施施然走出大帐,来到医官这里,见归菀胸前那支利箭早拔了,身上裹着的还是自己的鸦色披风,问医官道
“几日能好”
“幸好箭头偏了,否则这姑娘定失了性命,不过姑娘体弱,怕也得十天半个月能活动。”
晏清源见她面色是病态的嫣红,嘴唇却苍白得很,伸手一探额间,果是起了高热,皱眉看着医官“她这个样子,岂不是凶险”
医官忙上前探看,只得答道“那也没办法,该用的药属下都给用上了,一来她受了重伤,二来又招风寒,扛不过去,也是”
说着就见晏清源投来狠狠一道目光,心头一凛,赶紧换了话风“属下会全力以赴救这姑娘”
出来时医官不觉摇首,暗道怎就多了这么个烫手山芋,他随军多年,第一回救治女人哩
煎药的罐子,正汩汩翻着水泡,帐内暖流融融犹似江南春日,晏清源坐到了榻头,轻轻点了点她柔软唇瓣,眉头挑起惯有的笑意
“快点好起来,没有你,这十天半个月的,我会难熬得很。”
目光却仍旧在少女玲珑的曲线上睃巡个不住,再移到她又密又黑的长睫上,翘翘颤颤的,惹人怜爱,忽瞥见足下一点雪白,鞋袜不知何时掉了一只,晏清源一想到今日到底是被人看去不少,心头顿起无名业火,俯身过去,将这一点雪白握住把玩,爱不释手。
塌上传来嘤咛一声,晏清源松开她脚,凑上来见归菀半睁了眼,温柔笑问“感觉好些了么”归菀迷迷糊糊,头疼得几乎裂开,略微动一动,便挣得胸前白布上渗出点点血痕,晏清源忙按住她
“老实点”
“爹爹,什么时候能不打仗我们回会稽我不喜欢寿春”归菀错认了他,只觉眼前人眉宇清俊,笑容可亲,昏头昏脑开始说起胡话来,晏清源抚着她秀发笑道
“小菀儿,会稽你是回不去了,跟我回邺城,那里有漳河水,有铜雀台,还有我处理政务的东柏堂,你就住在那里可好”
归菀依稀听见他应下来,忽冲他露出浅浅笑意,尽管虚弱,仍无碍美丽“好”晏清源一手滑过她腰肢,声音发腻“你会喜欢东柏堂的。”
等命人寻来媛华,药也煎好,晏清源错身给她腾出位置,兀自出了营帐,负手而立,顿了一顿,去看望今日受伤的兵丁了。
听晏清源脚步声似远去了,媛华方略松口气,将归菀小心托起,一低头,那处殷红血迹触目惊心,她心头一酸,忍了片刻,方徐徐给归菀喂药。
今日攻城的事情,她千方百计欲套晏九云的话,不想他一问三不知,只道自己被晏清源赶回中军大帐,很是不耐。媛华见他心气不顺,怕是没能打上头阵,跟晏清源怄气,遂也由他闷闷不乐去了。
正等得心焦,忽得了归菀中箭的消息,她本还疑惑,见归菀衣衫不整地送来,登时猜出事情来龙去脉,又恨又痛,后来自又听闻了主薄卢静之事,已暗惊事情不妙,不过侍候半日,就被赶了出去,此刻复被招来,见归菀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时不时低喃几句,凑近了,却是什么也听不清,便用袖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道
“菀妹妹,你可莫要怪将军他,他也是为了”
余话不忍再说,再抬头,眼前一双战靴闪过,衣角翩然,知是晏清源回来了,心口犹似被人猛地攥紧,呼吸不来,简直要背过去。
“我知你聪明,不过,在我这里,你唯一要做的便是给我照料好陆归菀,我丑话说在前头,敢动歪心思,”晏清源上前托了托下颚,第一回认真打量媛华,也还算清秀,他旋即松了手,“我就让你做我军中营妓。”
开门见山,媛华看他眉眼含笑,犹带三分春意,明明一副风流自赏的世家公子好模样,一张口,吐出来的从来都是最可怕的话,尤其“陆归菀”三字,愣了片刻,丝毫不怀疑他绝对是言出必行的人物,口中涩极,却是温顺地应道
“是,保国安民本是大丈夫的事,我两个个小女子,只求乱世能得一安身立命处,今日得大将军庇护,已是幸甚至哉,又怎敢再生异心”
晏清源听得有趣,瞧了她片刻,笑了,问道“很会顺风张帆,你父亲是礼部尚书,就教了你这”
媛华顿时睁大了眼,才一瞬,很快应道“倘国之将倾,本就是男人们的罪过,是他们没有治理好国家,也没有保卫好国家,守节的事情,怎么能这个时候轮到女子呢大将军既知我父亲是礼部尚书,也当明白,所谓忠义之礼,并不是为女子所设,我们想要活命也并没有错。”
难怪晏九云从来斗不过她,晏清源一时也听得哑然,不得不承认,这番话,实在是有道理极了。
他忽狡猾一笑“若是我杀了你们的父亲,你们还求我庇护,这在汉人的礼仪中,是怎么个说法”
媛华果变了神色,极力维持着镇定“听闻大将军的父亲也是汉人,高祖做过前朝的县令,后来天下大乱,不过未衣冠南渡,我也听闻大将军在北朝礼遇汉官,亦重贤士,若大将军得了天下,又怎能只在马背治天下”
她陈词委婉,晏清源心如明镜,却也终听得朗声大笑“我当晏九云捉了两个剪径小贼,原一个女诸葛,一个赛西施,这才是双姝丽人。”
掌心已几被抠烂,媛华正极力相忍,晏清源忽欺上身来,低声笑道“不是欲求我庇护么眼下正机会难得,你的菀妹妹受了伤,不如你来侍奉我”
那罗延得意一笑,嘻嘻答了句“自然魏将军是聪明人呐”
四下一顾,正迎上已然呆住的晏九云,见他眉头越锁越紧,一张俊脸,浑然没半点高兴的意思,倒也没半点难过的样子,竟是茫茫然不太懂的模样,忙瞪了瞪他,又努努嘴看向晏清源。
晏清源此刻没工夫搭理他们,正笼着归菀,不让她张牙舞爪地挣扎扭动,咬上耳垂冷笑道
“我的好菀儿,你再敢动一动,马上把你扔男人堆里去,到时看你还动不动得了”
归菀身子一僵,犹如被一股巨力抛到了空中又狠狠摔下,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几时知道的自己身份他定是要拿自己要挟爹爹她脑子飞速旋转起来,身子却颤得厉害,不知是冷是怕,是惊是恨,晏清源将她箍紧了,此刻仍不忘抵着她粉致光滑的肩头,还没启口,忽听晏九云弱弱提了一句
“大将军,末将觉得,觉得这样拿一个弱女子”他一时寻不出合适措辞,只觉不大对,尤其看到归菀一截粉莹莹肌肤还露在外头。
晏清源无谓一笑,眯了眼朝寿春城头望去,估摸着信使差不多该到了,这才掉头看晏九云,目光犹如锋锐无比的薄刃
“接着说。”
晏九云闻声背上过了遍冷子,讪讪看他“末将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晏清源厉喝一声,“不准你到前头来,回中军大帐”见他登时换作委屈面孔,也不理会,仍聚精会神等着寿春城动静。
等了半日,城头陆士衡似乎居然还能沉得住气,晏清源皱了皱眉,提起归菀双肩,往那罗延怀中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