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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皆忽然握拳砸在面前魏离欢的脸上。
眼前人显然没料到黄皆说动手就动手,一时没来得及闪躲,倒抽了口冷气,捂着酸涩的鼻子退后半步。
“干什么啊,你这人怎么打人?”三娘气愤地朝黄皆说道,转过来担忧地询问魏离欢,“三公子,你没事吧。”
黄皆张开五指虚捏两下,仔细感知了手上传来的实感,对那捂着鼻子的魏离欢说道:“这里不是幻境?你竟然真的活着?”
“我就好端端站在这里,不是活的,难道还是活死人不成。”魏离欢没好气地说道,“我在春蚕湖垂钓养性,怎得就碰上了你这么个怪人。”
黄皆默然,向旁边看去,发觉那湖水清澈,哪有他之前所见的血红。
他不再停留,逃也似地朝一旁走去,魏离欢自他身后追出,喊道:“未将话说清楚,可不许走。”
黄皆顿住,向身后退出一掌,妖气四溢,转眼便悬在魏离欢面前寸许之处,呼啸的掌风将他两鬓碎发吹起,几息后才落回原处。
“你是妖?”魏离欢瞪着眼睛,惊讶道。
“莫在追了。”黄皆语气平静,“我不想再杀你一次。”
说罢,收掌,往清玄宗方向走去。踏上山路,只觉这里的景象与他之前所见有了差异:石阶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青色,而在石缝之间,有几朵小花探出了头,将这荒凉破旧的阶梯印得多了几分生机。
再行一段路,到了清玄宗原本的小门处,却没看到那扇通往结界的门,也许是根本不必要了。清玄宗的景象完完全全地朝他展现,山林间林木茂盛,鸟雀飞舞,三三两两,有其宗弟子说笑着结伴而行,而头顶云雾处,几把飞剑载着人不时从云雾间隐没出现。
清玄宗竟变成了此等仙境一般的景象。
他不想再看,也不愿踏进清玄宗,转身离开。
他在春蚕湖沿途行了三日,去看了那群仙镇,群仙镇也不叫群仙镇,想来这个世界并无论仙会,自然也没了改名的缘由。黄皆在那块写着“翡翠”的镇子石碑前看了半柱香,也不踏入镇子,再次离开。
接着就是那个曾救了他的苗寨。他站在一颗树上远远观瞧,看见春蚕湖上,苗伶与她父亲坐在一条小舟上忙碌着生计。他足尖一踏,身躯如飞鸿于湖面上点了几下,稳稳落在那条小舟上。
“爹,是仙人啊!“苗伶兴奋地高喊,她的活泼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你这孩子。”中年人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对黄皆道,“这位少侠,可是要买鱼么?”
黄皆摇了摇头,再次离开了。
这三日,他看遍了春蚕湖边上的风景与人群,心中没生出半分怡然自得的感觉。
最后一日,他站在一条小路上,根据他的记忆,这里便是那群栾阳骑兵曾追赶他们的那条道路。
“别躲了,出来吧。”他轻声道,“你们也追了我这么多天,不累么?”
魏离欢的身影自空气中浮现,同时浮现的还有几个穿着清玄宗制样袍子的男女,黄皆惊讶地发现,黄蛟竟也在其中,而且离魏离欢最近,两人的关系看上去非常亲密。
罢了,反正也不是真的。即使触感为实,黄皆仍觉得这里不过是幻境罢了,这个世界越美好,他越觉得可悲。
黄皆转过身,面对众人,笑道:“你们追着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妖族人,你不在北域待着,到我中州土地有何阴谋?”旁边有一清玄宗弟子一马当先,厉声喝问,他拔出腰间长剑一抖,剑身光华闪过,一副正气凛然的做派。
“这又与你何干?”黄皆嘴角勾起,轻蔑道。
他认出了这人,这人正是曾被他和雀爷一同打晕的男子。
雀爷......这只鸟和我一同掉进了鬼域,现今是在何处呢?不过看它那机灵劲,应该暂且平安吧。想起那只聒噪的白头鹰,黄皆心中顿时起了几许怀念的心思,没它在耳边聒噪,自己一人面对着诡谲境地,怕是终有一日会因此入魔吧。
见黄皆蔑笑,眼神也不往自己身上看,显然未把他放在眼里。这人心中恼怒,面向三公子请示:“三公子?”
“可。”魏离欢点了点头。
这人心绪一定,指向黄皆,喊道:“布阵!”
除他与魏离欢之外的男女疾步向前,将黄皆半包围,留出一方位给他。他缓步而行,厉声对回神的黄皆说道:“妖族,你若不说出目的,我们今日便俘你入宗。”
他虽这么说,但心中并不希望黄皆说出所谓目的,这样他就能借机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这是什么?”黄皆举目四顾,发觉周遭几人皆将手中兵刃竖于地面,手掌间灵气溢散,借兵刃之身投入道路之内。
有一层无形束缚自他头顶生,把他往地上按着,他缓缓抬起手掌,伸开五指,发觉每个动作都阻滞了些许。
“此乃我宗地缚阵,专门缚你这目中无人,耻高气扬的妖孽。”那人得意道,对那几人道,“大家加油,抓了这个妖人,长老们自有赏赐。”
闻言,黄皆哑然失笑,心道:果然,不管到了哪,清玄宗这股令人作呕的习性还是没变。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与他们周旋,眸中紫光一闪,身躯于他们包围圈中消失,出现在魏离欢身边。
“我说了,我不想再杀你一次。”他抬起手,夹住魏离欢朝他削来的扇面,盯着扇子上的飞鸟图,心道:品味倒是变得好了一些。
抬腿,裹上妖气,轻松挡下魏离欢的鞭腿,反震之力让魏离欢身躯一颤,脸色苍白了几分。
“魏哥哥,我来助你。”声音如黄莺出谷,少女提剑刺向黄皆面门。
“止步。”黄皆轻声开口,运起青火,与她神念中心火感应,将她烧得晕了过去,长剑落地,人也趴在地面之上。
还有紧跟着冲来的那个多嘴的男子和他一众同伴,被黄皆一个接一个烧晕在地。
“你对她做了什么?”魏离欢喝道,飞快地摁了一下扇柄某处,折扇扇骨飞出细针,刺向黄皆头颅。
太近,亦太快,这狠辣的偷袭让黄皆无法闪躲。
他也不用躲,细针穿过他的脑袋,没有半分阻滞,而魏离欢则变了脸色,有些惊恐地看着黄皆脸上飞散的黑色羽毛重新凝聚。这妖人,受了他五行针,竟似毫无损伤。
“你只问她,却不说‘他们’,看来心中还是有轻重......“黄皆一边说,运起青火感应魏离欢的心思,脸色陡沉,话说了一半,便不想说了。
“你竟还想拿她作炉鼎!”黄皆怒道。
黄泉自右手生,一刀便捅穿了魏离欢的胸口。
“虽是虚幻,你竟一样狠毒!”他将刀柄一扭,魏离欢眼中挣扎的光点便被他硬生生摁灭,没了气息。
他将黄泉抽出,任凭这具死尸无力地倒在地上,心中怒气不熄。
“因为不管在哪一世,生灵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生死簿上,判官落笔,便定了命运。”陌生的苍老声音自他头顶生。
黄皆抬头,双目圆睁,怒声喝问:“你是谁?这个世界是你搞得鬼么?你和外面白骨里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你的问题真多,不过我还是会回答你的,漫长的岁月教会我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耐心,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跟我说话了。”
“我并没有这个本事,这里是生死簿内世界,而外面......哎”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还好么?”
“好得很,好得都快疯了,逼我去毁了生死簿......”黄皆听他说起外面那人,更是恼火。
“那也不怪他......受了那般罪,是想要解脱的。”
“你到底是谁?”
“我与外头那人一样,都是生死簿的守护者。”
“守护者,既是守护者,为何又要我毁了他所守护之物。”
“生死簿分两卷,一为生,一为死,在冥府崩裂时,我们各拿一卷逃生,我拿的是生,而他拿得是死,死卷内有亿万亡魂,冥府崩裂不可入,便尽入其身,这般折磨,哪是可以忍受的?”
“冥府......真的崩裂了?”黄皆又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再一次问道。
他还是不敢相信,亡魂所归之处竟然破碎了。
“自然是真的,不然,我何至于落进这半阴半阳之地......冥府已经破灭七百年了。”
“因何而毁?”
“不知。”
“不知?”
“确实不知......”
黄皆并不相信,但也无法逼问,只能换了个问题:“如果你说的是真,那么那些亡灵去往何处?”
“小部分于鬼域苟且而存,绝大部分被死卷所引,投入卷内自己的名字内......可惜,现在已不能轮回了。”
“为何可惜,那死卷现在何处?”
若是不能轮回,那说不定可以将已死之人从那死卷中救出,让她立于鬼域。
“我知你的想法,可是,现今你的修为根本就接近不了死卷,他也真是疯了,即使你第一世为仙,现在也不过是个寻常的修行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