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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南清暗自吐口气,挺了挺背,又拍了拍胸脯:
“母亲放心,事情交给我,必然妥帖!”
薛氏打量他几眼,又拉他坐下,只压低声音:
“你和那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给她买零嘴作甚?”
梁南清心下一紧,深呼吸,只道:
“穗穗啊,嗯…她毕竟是二姐的丫头嘛。待她好,岂不就是待二姐好?”
薛氏冷笑一声:
“为了哄宜贞?也不知适才谁说宜贞胖!”
“嘿嘿,口误,口误。”梁南清抬手擦了擦冷汗。
薛氏白他一眼:
“少年心性,母亲也是明白的。只是此时不同往日,你跟着阿渚,日后便是大好前程。史书之上,必有你一席之地。
有些计较,你需得自己心中明白。”
梁南清愣了愣,抿了抿嘴唇:
“母亲想哪里去了?”
他四处看看:
“今夜的事,我再去看看,确保不出半点纰漏。”
不待薛氏回话,梁南清一溜烟便没了人影。
薛氏望着他的背影,只摇摇头,笑骂了句“总长不大”,也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此番的赏梅宴与花朝盛会不同。
花朝盛会,众人游园玩乐,皆是又诗意又轻松的心境。
而冬至赏梅宴,没人是带着单纯的心思而来。各人自有肚肠,自有计较。薛氏负责打理家事,此番不得不更谨慎小心。
如,各人的座次、梅园的布景、何时开宴、上菜顺序如何…皆是讲究万分,再三斟酌。
不到宴会结束,她放松不得半分。
…………
“淑尔!”
梁宜贞一声高唤,咧嘴笑着,冲杨淑尔挥手。
杨淑尔立在一株腊梅花下,身披绾色斗篷,手中抱一方洒金紫铜手炉,茉莉香片散出丝丝轻烟。
其实,她本练武之人,川宁的冬日并不需要手炉。只是贵女们人手一只,她亦如此,方显得更文雅些。
她回眸望见梁宜贞,含笑迎上去:
“瞧把你能的!斗篷也不穿,手炉也不捧…不怕冻着么?冷不冷?”
说着拉起梁宜贞的双手,盖在自己的手炉上,又道:
“世孙近来十分忙碌,虽是你兄长,也有顾及不到你的时候。你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可不是扯他后腿么?”
一听她提梁南渚,梁宜贞的心一瞬揪紧,忙做个噤声手势。
“嘘!”她压低声音,四下看看,“千万别让他知晓!非把我裹得密不透风才让出门,可我是练武之人啊!哪就这般娇贵?我啊,都让穗穗拿回去了。”
“哦,如此啊…”杨淑尔看看她,又看看浑身武装的自己,笑了笑,“世孙待你真是细心。”
她挑眼看梁宜贞:
“只是,你们兄妹如此亲密,都有些不像兄妹了。我家也有些叔伯兄弟,却顾着男女大妨,不曾如此待我。”
“噗,”梁宜贞见她一脸纠结,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啊…脑子里哪有男女大妨?”
“啊?!”
杨淑尔猛地睁大眼,满脸懵,似乎自己听错了。
正发愣,不远处喧闹起来。
“宜贞!”
“宜贞小姐。”
“宜贞妹妹!”
……
只见一群女孩子簇拥而来。
她们一个个皆盛装出席,满头金玉,步摇玲玲,衣衫锦缎丝绸交错,看得人目不暇接。
梁宜贞闻声看去,自喃喃道:
“咱们川宁何时出了这样多的美人?”
杨淑尔微微凝眉,不易察觉地扯了一下嘴角:
“哪是什么美人?不过是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全然比不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梁宜贞看看美人,又看看她,只耳语笑道:
“是,哪比得上我们杨大美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杨淑尔一怔,旋即嗔她一眼:
“又借机打趣人!”
梁宜贞掩面:
“哟,你是自作多情了,我说的是杨贵妃。莫非,那两句诗不是形容她,而是形容你?”
杨淑尔捶她一下,又羞又恼:
“就你贫嘴!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梁宜贞一把拽住,吐吐舌头:
“你就忍心让我被她们缠着?你又不是不知她们是什么心思,我才懒得应付呢!你可要帮我啊。”
当初这些女孩子认梁宜贞的好,不过是因为她带着她们看美男。
如今,梁南渚的身份不同了,她们更不满足于看。
此时梁南渚尚未起事,也更容易接近些。若真有幸撞个姻缘,一旦事成,那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虽有风险,不过与母仪天下相比,川宁贵女们谁不想放手一搏?
殊不知,名草已有主,还是自己贴上去的。
杨淑尔打量她一回,又看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心中莫名一阵泛酸。
“宜贞你放心,我哪能丢下你?”她笑笑,“一定帮你把她们打发走。”
“淑尔你真好。”
梁宜贞挽着她蹭两下。
杨淑尔噗嗤一声,只觉她活像自己的小妹妹。
小妹妹…
她也是世孙的小妹妹啊…
思及此处,杨淑尔的面颊一瞬绯红,想笑又不敢笑。
“淑尔,你不舒服?”梁宜贞眨眨眼。
杨淑尔噔噔摇头:
“没…没,只是…有些热。”
梁宜贞打量一眼,不疑有他,只点头:
“嗯…你也是练武之人。”
话音刚落,那些女孩子已将二人围了个团团转。只是,她们眼里只有梁宜贞,似乎完全看不懂杨淑尔。
“宜贞宜贞,我听了你在京城的事迹,真是佩服得不得了。”
“就是啊!出了尸城一事,朝廷哪还像个朝廷?你跟世孙真了不起。”
“咱们女孩子也要有自己的担当嘛。虽学不得宜贞,也能见贤思齐,她到底是有世孙教导的。”
“要是咱们也能得世孙指点一二,或许也有个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我是愿意为大楚做贡献的!”
“我也是!”
……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表忠心表心迹,梁宜贞脑子都快炸了。
杨淑尔摇摇头,看来还真没办法跟这群人理论。
那就…
只好老办法咯!
她一把抓住梁宜贞的手腕,趁众人不查,悄悄退出人群。
不出意料,女孩子们争相发言,完全忘了她们。
直到行远,梁宜贞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拍拍心口:
“还好大哥不在,否则指定被她们给吃了!”
杨淑尔亦附和:
“世孙是怎样的身份?哪能与她们为伍?”
“呵,祸害,你又怂了?”
只听一声讥笑,二人一怔,猛地回头。
不是梁南渚是谁?!
他负手而立,正摇头嘲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