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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离二人本是想着悄悄溜进去,不让众人发现,谁知高座之上的皇后娘娘瞧见了她二人。
“离儿,韶华。”
俩人只好停下脚步,上前行礼。
“昭华可好些了?”永成公主离去时向皇后娘娘说明了缘由,皇后既见她二人回来,自然是要表示关心的。
“谢娘娘关心,二姐并无大碍。”
“那便好,韶华来本宫这里。”皇后娘娘朝她招了招手,秦韶华乖巧地走了过去。“今日是你的好日子,莫要荒废了。”今日是为了彰显皇恩,皇后娘娘这样做给足了秦家的脸面。
秦笙离见状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刚刚坐稳就看到沈老夫人看过了的眼神,沈夫人眼里的探究之意毫不掩饰,秦笙离坦然地朝她点头示意,沈夫人只好将自己的眼神别过去。
秦笙离坐了没多久,青烟轻轻的走了过来。
“主子,少爷回来了。”青烟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
“回来正是时候呢,知道了。”秦笙离将剥好的橘子放进嘴里,这橘子有些苦涩呢,秦笙离将这剩下的丢在了桌子上。
“睿尧。”另一边一派平和的宴会上,楚睿尧又被圣上喊道。
“父皇。”楚睿尧连忙打起精神来。
“你也是婚娶的年纪了,等七王子和韶华的婚事过后,朕打算为你指一位正妃和侧妃,到时你也就可以出宫开府建衙了。”皇上此话让他很惊讶,宫中皇子在宫外建衙,定然都会被封为亲王,陛下的意思是要打算封他爵位了。
“儿臣谢父皇隆恩。”楚睿尧马上要行这叩拜礼,陛下扬手制止了他。
“过两日,朕让宗人府挑一批家室不错的女子,你到时好好瞧一瞧,瞧上哪家的姑娘了和朕说一声就好。”皇上这次很是大方,并没有直接指一位小姐给他。
“父皇,关于这正妃的人选,儿臣心里倒是有一个人。”看来梅园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七八了。
“可是有中意哪家的姑娘?”陛下的表现很是惊讶,楚睿尧进宫时就做好与皇上周旋的准备,只是如今还是有些心酸罢了,若是有来生他定是不要再投身这王侯世家了。
“儿臣觉得沈家的小姐不错。”楚睿尧低头露出一抹苦笑。
“沈家的小姐?”陛下似乎在想楚睿尧说的是谁“可是沈安的胞妹?”
“儿臣也不确定,只是知道她的闺名是沈芷巧。”楚睿尧也是一副糊涂的样子。
“福全,有时间去查一下这沈芷巧的身份。”陛下看来是很重视此事“若是沈安的胞妹,倒是也衬得上你。”
“谢父皇成全。”楚睿尧知道陛下对此事定是乐见其成的,若是让沈芷巧嫁给他,他们就是没有费力就在自己身边放了他们的人。
陛下心情颇好,随着这殿上的礼乐轻轻地打着节拍,楚睿尧心里有些不快,也是因为圣上的态度。陛下传他回宫就是为了转移众人对太子的注意力,虽是早有准备,只是心里还是会因为这些事有些不快,一杯烈酒下肚,楚睿尧觉得自己的咽喉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秦笙离在宫宴结束后,直接去了谢府。
“主子。”谢沛白身边的人早早就候在门外,等着秦笙离。
“少爷呢?”秦笙离下了马车问道。
“少爷在太爷屋里等您。”秦笙离听了这话,脚下顿了一下。
“太爷醒了?”
“太爷和少爷都在等着您。”
秦笙离得到了肯定回答,脚下不自觉地就快了几分。
“外祖。”秦笙离这一只脚刚踏进这屋门,就听见她这声音。
“慌张什么。”云崖先生也在这屋里,听到秦笙离话一句话就遏制了她这情绪。
“师公。”秦笙离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走上前。谢沛白坐在床头,轻声与谢太爷说着什么。
“平日里怎么教你的都忘了?”虽然知道她是着急,只是从小就教育她们喜行不怒于色,方可成就一番事业。
“阿笙错了。”秦笙离也只有在云崖先生面前才会服软。
“是阿笙来了吗?”谢太爷沧哑的声音传过来。
“外祖。”秦笙离听见老太爷喊她,急忙上前。
“好,回来了,都回来了!”谢太爷伸手抚了抚秦笙离的额头“一转眼,都这样大了。”
秦笙离看着谢太爷勉强撑着的样子,控制不住这泪就掉了下来。
“阿笙,不要为了我难过,外祖活到这会已经活够了,你们也不再需要我操心了,这世间已没有我要留恋的东西了,阿笙啊!你们要好好的,好让我安心的离开。”谢太爷说这样多的话已有些吃力了。
“外祖,您好生歇着。”谢沛尧见谢太爷吃力的样子,将秦笙离拉开这床边,安顿好谢太爷。
“师公。”谢沛白拉着秦笙离走出来,秦笙离的眼角还带着些泪花。
“换个地方说话。”云崖先生现行走了出去。
谢沛白回头看了一眼秦笙离,叹了口气,牵着她跟上了师公的脚步。几人进了师公的房间,在屋里坐好,秦笙离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阿笙,关于太爷的情况你应该是早有准备。”谢师公还是开口说道。
“今日是我不好。”秦笙离也知自己控制的不好,只是看到外祖艰难的样子,她心里的痛半点也无法遮掩。
“阿笙,生死由命,我们谁都无法抗拒。”谢沛白这些年见过生死无数,这心里虽说不是没有触动,只是相比秦笙离要冷漠些了。
“罢了,你此次去昙州可还顺利。”谢师公将这话题引开。
“昙州倒是平静的很,据慕言带过去的消息推测,北燕是想挑起秦楚与大渝的战事,他们应该不会参与到这场战争中。”谢沛白在昙州的日子,北燕那里半分动静都没有,倒是听慕言说,秦楚那里有北燕派过去的人。
“若无北燕相助,秦楚怎么会是大渝的对手。北燕是想等两国元气大伤,好坐收渔翁之利。”谢师公猜测道。
“没错。”谢沛白也很认同云崖先生的观点“北燕不仅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两国起战争后,北燕定会攻打秦楚,秦楚兵力在外,自然是防不住他们自己的盟国。待这秦楚被他们收入囊中之后,大渝那时也已经受了重创,到时从临泽和昙州同时挥兵直下,那时就怕有天兵相助,这大渝怕是也会守不住啊!”谢沛白他们显然思虑的要周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