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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吸引了很多围观群众。
里头走出两个穿着特制制服的男店员，他们很有礼貌地站在两个女子前面，双手并在小腹处，微笑，其中一个店员道开口道。
“对不起，两位女士，你们哭也没有用，我们店里的卖品，是经过认证和检验的，你们报警也报了，警方也带人过来检验过了，生产方也通过了复检，我们的卖品的确是没有问题。”
另一名店员也补充道“两位女士，我们非常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你们的脸，真不是我们卖品的问题。况且，追责你们应该去找生产厂家，而不是来找我们。”
两名店员的话语非常温和，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思考周到。
就连赵境这个看客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是赵飞燕就偏偏挑出毛病了。
“这个是白云集团的驻店，某种意义上，他们是灰色集团。他们的厂家和商家基本都是自己人，只是名字不同而已。在这一点上，追责厂家其实跟追责商家并无区别。”
赵境听罢，顿时觉得很厉害“灰色集团的服务人员，都那么彬彬有礼的吗？”
在他的理解中，灰色地带就意味着开着个正规店，养着群不正规的人。不正规的人，就像是之前墓场外那个胖子带着的一群五颜六色的毛。
像这么有素质，还跟闹事的顾客分析事件讲道理的，完全不符合他心目中灰色的形象。
赵飞燕摇了摇头“现在的大环境下，已经不允许还有那种明面上带着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了。现在就算是灰色集团，也必须重视服务这
很能创造利益的一大块，集团高层不会傻到将一群目不识丁粗鄙不堪的混子进入管理层的。”
“那群被养着的混子，多半在背后偷偷干一些肮脏的事情。而且，在大环境下，他们也过得跟过街老鼠没什么区别，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现在，白云集团也正尝试着摆脱这种无用的劣根。”
赵境张了张嘴，感觉某种观念已经被燕姐颠覆了，她的话，总是那么精辟见血。
“这个店有问题吗？”
对方既然敢说经过了警方，那就不会做得了假，官商勾结这种事情在东都已经很少见了，就算有，也是隐藏得极深暂且没有人能发现的那种，不可能参与这种风险极大的小交易。
所以，既然正常程序没有问题，结合赵境的反应，赵飞燕自然想到了某些不寻常的事情那边去。
赵境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很有问题。”
赵境还不愿意跟有可能与那个白影相关的东西扯上关系。
那两个女的，脸已经毁了，他救不了，无能为力或者说代价太大。也许以后作恶者会受到制裁，但也只是也许。
因为在他目前的认知里，因果这种东西其实充满了偶尔性，不太靠谱。那两个女的很无辜，但未必会受到上天眷顾。
用小和尚的话说，天道循环，这是要看缘分的。就像之前那个功德魂魄。
用赵境的话说，是老天爷很皮，爱顾谁就顾谁，全凭他开心。
云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她的脸暂时还只是有点起色，说明用这个敷脸的护肤品还不是很久。
但赵境苦恼地挠了挠头，早就说好了要准备制符和一些制作法器的材料，画一批符箓以及制作一些施法的法器。
这样在非金身的状态下，他就不用每次都咬手指施法了。
何况，云英的脸更复杂一些，需要进行某种施法才能解决。
“那个护肤品你有带在身上吗？”赵境朝云英问道。
“有！”云英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包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盒，有些疑惑地递给赵境。
赵境拿起瓷盒，打开。
当即看见了一股常人看不见的黑气，正漂浮在黑色的涂膏上面。
放在鼻边闻了闻，
这是混了某种邪恶的符灰！
这是活人所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赵境立下判断。
“爸爸，这黑黑的是什么？”
赵缘好奇地看着那个瓷盒上方的黑气，问道。
“这是不好玩的东西。”
赵境一句话堵死了赵缘有可能询问的一切问题。
赵缘果然不管了。
她爱玩，只要不是好玩的东西，她都不想关注。
“这盒东西，给我吧！你以后不要再用这个了，邪门的东西。”赵境看着云英说道，
“对了，以后看见身边有人在用，提醒一下让她们不要再用了。”
赵境觉得这样算仁至义尽了，这种事情理应交给官方处理。一个官方查不出问题，就让另一个官方来查。
那不是还有天师局嘛？！
云英有些发愣，不知道赵境为什么会这样说。
赵合德一把夺过瓷盒，盖起来还给云英“嘤嘤，我们别听他的，他肯定是嫉妒我们长得好看，不给我们再用。”
赵境耸了耸肩，指了指地上哭哭啼啼的两个可怜人。
“再用下去，你们会跟他们一样！”
赵合德和云英又下意识地看了看两女的脸，顿时头皮发麻。
赵合德有些不自信地争辩道“可姐刚刚说，这个产品没有检查出问题，这是真的。”
赵境看向燕姐，他不适合解决这种事情。
“没有检查出问题，不代表没有问题。这件事，你们得听赵境的。还有，无论你有没有用过，这周末过来我家。带上云英。”
赵飞燕板起一张脸，顿时周边温度都下降了几度，自带冷气效果。
赵合德看见姐姐准备发飙，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然后赵飞燕又看向云英“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是真有这么奇妙的护肤品，还需要美容院做什么。”
云英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感受着那怪异的感觉，心底终于升起一种恐惧感。
“赵姐姐，我……我听你的……”
于是连忙把那个瓷盒塞给赵境，拉着赵合德的手就走了。
逛完街，赵境没有直接跟赵飞燕他们回家。
而是带着女儿和庄妍，再一次来到了天师局。
……
回家的车上，赵慧心疑惑地问赵飞燕“大小姐，刚刚境子说的是真的吗？”
赵飞燕点了点头。
“那他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间，有一个老人家倒在家门口，赵境把他救了起来。于是老人家传授给他一些法术。”
赵飞燕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跟赵慧心解释。
赵慧心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孟虎坐在后面，看见自己老婆竟然相信了这通鬼话，有些无语……
但是，现在儿子不在车上，他暂时是地位最低的，也不敢随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