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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阳阳的话以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要准备走开。今天的订婚让我们都有了一种归属感,她已经是我的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一张床上睡觉,挨的那么近,擦枪走火是很容易的事情。关键是现在她身体不适,有情况,万一我被触碰到了哪根神经,连我自己都难以控制。于是,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说道:“我担心,到时候出事。”
“会出啥事?”
“你知道的,那样的话对你是个伤害。”我继续说。
“不是告诉你了,我来情况了,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她俏脸一红,说道。
“我能控制,但是,馋猫没法控制。”然后我拍了她的身体一下:“好好睡吧,我走了。”我为她关上房门,就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好久都没有睡着。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潘卓婷。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喝了那么多酒,有泪哭不出,酒精排不出来,会更加的难受。于是,我拿起手机,在微信上跟她打了声招呼:“潘卓婷,睡了没有?”
过了很长时间,她也没有回复我,我看了一下时间,原来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看来她早就进入了梦乡。于是,我就放下手机,不再等她的消息,又躺下了。就在这时,她回复了:“早就睡了,但是到现在也睡不着。沉醉在幸福中的人,怎么知道孤单的痛苦。晚上你献花给她和把戒指戴她手指上的画面,一直在我眼前浮现,挥之不去。为什么站在你面接受鲜花和戒指的不是我?”
“你喝酒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多喝点水。”我这样写,是想把她的思维从晚上的画面中拉出来,忘掉那一切,自然就会好受的。
可是,她还是说道:“你不知道,当你们站在那里,你向她表白的时候,我再也坐不住了。我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向你们走去。我是想把阳阳推开,我站在那里的。她有什么资格站在那里,有什么资格接受你的鲜花和戒指?站在那里的应该是我!所以,我义无反顾,不顾后果的过去了。”
她发给我以后,就没有了下文。我就说道:“但是,你并没有那么做,我对你很是感激不尽。如果你那样做了,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子,你想过没有。”
“当我站在那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脸上流下的汗水,看到了你的紧张和痛苦,所以,我迟疑了。就在那一刻,我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样。当时我在想,你并没有许诺我什么,从始至终也没有听到过你说爱我的话,更没有要娶我的打算,所以,我就是把阳阳推开,把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公开了,我也代替不了她。而且,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就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你会恨我一辈子的。于是,我强颜欢笑,才说了阳阳没有表态的话。”
我看着她用泪水写成的文字,感觉到了她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挣扎,就写到:“潘卓婷,谢谢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不该那么冲动。原谅我的无情无义,原谅我的无耻和卑鄙。你会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你、比我强百倍的人。”
“说这些的应该是我。是我主动的投怀送抱,是我不知廉耻,是我自酿的苦果,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不过,现在我已经想开了,既然不成夫妻,也不想成你的仇人,我衷心的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好了,我已经看开了,不要为我担心,只要你们幸福就行。”然后,她道了声晚安,就没有了消息。
我拿着手机,呆了一会儿。当时潘卓婷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只是一个想法,那就是我和阳阳这次算是彻底的完蛋了。原来潘卓婷还真是怀着这样的想法过来的。谢天谢地,在那一瞬间她改变了想法,不然,我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如果潘卓婷公开了我们的过去,我真的是无地自容,因为那是事实,根本无法辩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阳阳离我而去,大家也会往我身上吐着唾沫离开的。就像潘卓婷说的,这都是我自酿的苦果,是我应该得到的耻辱。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想那一幕,我感到了后怕,感到了惊慌。潘卓婷,感谢你拯救了我,感谢你高抬贵手,赦免了我,我这一辈都会对你心怀愧疚和感激的!
早晨我起床出来的时候,阳阳已经起来在洗漱间里洗脸刷牙,我站在门口问道:“姐,你起这么早?”
她漱完口说道:“我必须要早起,去上班。”
我支吾道:“你去上班?那你到底是怎么决定的?如果去青岛,还用上班吗?”
阳阳看着我,说:“你不是不同意我去吗?我得尊重你的意见。现在不是以前了,有事要和你商量,再也不能我行我素了。”阳阳说着,还跟我扮了个鬼脸。
我知道阳阳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只是现在还没有考虑好,还在犹豫和彷徨,只要是她做的决定,我是给她改变不了的。我也跟从她习惯了,她的任何想法和决定,我也只会顺从。
因为都还没有起床,阳阳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我还跑进去抱住她亲了两口。然后,我们一块出门。可是在上车的时候,她却坐在了我的车上,我问:“你不开车?”
“从今以后,我就只管坐车不开车了。你送我去公司,认识一下地方,下午下课以后,就去公司接我,咱们出入都成双成对的,难道不好吗?”我点头答应,并且发动了汽车。就在我们要走到时候,心儿突然站在了大门口,我就和她招了一下手,然后离开了。
刚上马路,我就问:“我带你去吃早餐?”
她点头说:“好呀。不吃早餐,一个上午都打不起精神。”可是,当我停在那个小山东餐馆时,阳阳却皱起了眉头:“这里呀,典型的脏乱差,我才不去那。”
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带她来吃过一次饭,她差点被吓跑。因为附近的农民工都光着脊梁,喝上酒以后,全是一些粗俗的话。她几乎什么也没吃,就跑到了车上。想到这里,我就说:“这个点没人,民工都吃完出工了,好歹的吃点,不然前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早餐馆。”她没有再说什么,那就是答应了,我就打开车门,跑进餐馆,对老板说:“你快点收拾出一张餐桌,擦抹干净,我女朋友要来吃饭。”
老板说:“我已经擦干净了,难道还要消毒吗?”
“你再擦一遍,地面上也打扫一下,她嫌脏。”
“你这家伙又找了一个有洁癖的女朋友呀?那还不直接去大酒店,那里干净。”说着,一边擦着餐桌一边说道:“其实,无论多么喜欢干净的人,都是一个表面。当你把她压在床上的时候,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我说道:“没说两句话,你嘴里就不干不净的。”说完,我就出了餐厅,跑到车跟前请阳阳下车。
阳阳穿着光鲜,又有那种高贵的气质,往餐馆走的时候,和这个脏兮兮的餐馆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一看,这可真不是她要进的地方,于是,就拉了她的手一下:“算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阳阳倒是不以为然起来:“都已经过来了,那就在这里吃吧。”说着,就进了餐馆。老板一看,简直被阳阳的靓丽晃了眼睛,忙不迭地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凳子,看了看还不行,又找来了一片纸箱子垫在凳子上,这才闪开身子,请阳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