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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明什么？”茅小雨追问。
陈岚正色：“他不用感激我及时垫费用，只要他娶我就行了。”
“呃，这……”好像有点交换的意思？
陈岚挑眉：“你很惊讶？没想到我这么恨嫁是吧？”
“呃？是有一点。富家小姐不愁嫁呀。”
“是不愁。追我的人也不少，可我就是不知哪个筋搭错了，一门心思认定他了。”
“但，你这种方式，他会反感吧？”茅小雨小心试问。
陈岚沉默，目光呆滞少许，叹气：“他是震惊。他还是拒绝。说尽快把我借给他的钱还上。他还说，他有想要结婚的女友的。”
“他说清楚倒也好，至少没打算骗你。”
陈岚却摇头：“他妈妈住那么久医院，我从来没看到有面生的女人出现，我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不过我给他几天时间凑齐要还我的钱。”
“他没凑到对吧？”
“这是当然的。几十万块，以他的人脉和朋友圈怎么可能凑到？”
茅小雨看着她：“然后，他就被迫答应娶你了？”
“是他妈妈……”陈岚深吸气：“我总经了经验教训，从他父母身上下功夫。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妈妈对我的印象渐渐改观。又知道我对他一往情深，便劝说他接受我。”
茅小雨抠了抠鼻子。
这桥段也眼熟呀。
“我查过，他还真有个恋人。不过在外地上大学，跟他青梅竹马一个村的。他二人是异地恋，我没放在眼里。”
“所以，最后你成功抱得帅哥归了？”
陈岚语调懒懒：“是呀。我攻坚了那么久，最后胜利是属于我的。我们结婚了，办的还比较隆重。”
“婚后，他对你……”
“不好也不坏。”陈岚淡然：“不好就是对我没什么太多热情也不太亲热。不坏是因为我对他家人特别好，买车买车的个个都在县城安顿下来。”
茅小雨喟叹：“你仁至义尽了。”
“是呀。我以为日久生情，只要他在我身边，我总有一天会把他的心捂热的。”
但爱情这种事，并不是你对他，他就会对你也好？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过着。我也习惯了，他也好像没什么太多反感。直到一个月前，我朋友跟我说看到他在外省跟另一个女人看电影，黑暗中搂在一起。我当时还有些不太信。因为他的手机电脑我随时翻看，没有异常啊。”
茅小雨扶下镜架：“那他藏得很深呀。”
“呵呵。我半信半疑，还是出钱找了个私人侦探，可算查到蛛丝马迹了。这不，昨天私家侦探把他的行踪发给我，我就赶来捉奸了。”
后来的事，不用多说了，茅小雨全程目睹。
“你当时没认出小三是他的青梅竹马？”
“没有。毕竟这十年，他在我面前规矩得很。也很少外宿，我早把那个女人忘光了。”
茅小雨偏头想了想：“不过听她说，好像一直有联系，并不是最近才旧情复燃的。”
“这才是最可恨的。”陈岚击下掌，咬牙切齿：“这对狗男女把我瞒的好苦呀。我不会放过他们。”
“陈女士，你打算怎么做？”
陈岚嘴角噙丝阴冷的笑意：“拖着不离婚，在网上搞臭他们。只要节奏带起来，这对狗男女必定会被千万人唾弃。”
茅小雨下巴一掉：“这，这……”有些狠毒呀！
“我是原配我是正室，我占据道德制高点，就不信网友喷不死这对渣男贱女。”
“可网上再群情激愤，他们若是心理强大不理不睬，还是伤不到半分呀？”
陈岚却古怪笑：“我不是说过嘛。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三没有成家是吧？总有工作单位吧？我就找人天天在她单位前拉副帽举标语，看她有脸待下去不？若是单位不管，那就去她住的小区门前再来一遍。”
“这是，骚扰呀，可以报警的。”
“她报呗。又不是什么大罪，治好拘留而已。我有钱，我担起得花费。这批进去了，再找一批。务必让她被全国人民唾骂。只要走出家门，她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茅小雨呲牙了：“这也太狠了吧？”
“对付贱人就得狠。”陈岚指自己：“你看我像圣母吗？”
茅小雨如实摇头：“不像。”压根不沾边好吧？泼妇本尊。
咬着牙狞笑的陈岚握着拳头：“我过不好，他们也休想过好日子。哼哼，小三就该死！”
“那你老公呢？”
“他陪葬。”陈岚语气极冷。
茅小雨无话可说了。
静默少许，茅小雨轻问：“那你呢？”
“我？我当然逍遥自在呀。”陈岚哈哈笑。
“如果事与愿违。他们不但没崩溃反而幸福生活在一起，你会怎么样？”茅小雨提出个假设。
陈岚自信：“不会。他们这对狗男女怎么可能……”
“如果他们双双出国呢？”茅小雨冷静指出：“你老公应该也有点私房钱吧，小三也有工作的吧？两人不堪议论压力一起出国双宿双飞，打破你的步步为营呢？”
陈岚呆了。
这个可能是最有可能的。
龚明有护照，也跟着她常出国游玩。小三栗芬也有工作也积蓄，一起出国避难，逃离是非之地，完全可行。
国内的议论是这样的，热度高时，群情激愤。一旦热度消散，不了了之。
陈岚撑着额头，周身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
“我说茅小姐，你到底是站哪边的？”陈岚面色难看盯着她问。
“什么意思？”
“你是来劝我原谅渣男贱女的吧？亏得你绕了那么大的圈子。”
茅小雨感受到了六月飞雪般的委屈：“我没有呀。陈女士，你想多了。”
陈岚此时心乱如麻，也就顾不得她的感受：“好，你说实话。你是站我这边还是站小三？”
“一定要站队吗？”
“当然。不然的话，你干嘛总泼我冷水？”
“我没有呀。真是冤枉！”茅小雨哭笑不得：“我只是来当你树洞的，哪里泼你冷水了？你将来要做什么，后果是什么，我只不过提出一个可能的假设。你不想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