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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小雨又诚实点头:“我师父也说过。一物若现白虹为古物,紫气为宝物;气若莲宝为珍宝。气成华盖那是重宝。气有七彩便是稀世之宝,若是气贯长虹直冲云端那不得了,稀世国宝世所罕见。”
“嗯,孺子可教矣!”骆波还学老讲究摇头晃脑的点评。
“去。”茅小雨怒视他:“我先说明,我所学有限,漏没捡到不要怪我。”
骆波虚空拍她肩:“我对你的要求是尽力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没有压力,茅小雨也就不多说废话了。
h城其实也算是历史名城,出过好几位有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故居呀什么的,也还有好几处。文化气息在全国排名靠前。
这条古玩街成名很早,可上溯到清末。
目前在全国小有名气,每天来淘宝的外地客不少。长街两边的店铺清一色是做古玩生意。只在最当头有家饮品店。
人头攒动,各地方言夹杂着讨价还价声,蔚为奇观。
“哎,看出什么没有?”骆波问东张西望的茅小雨。
茅小雨无奈摊手:“看出来了。全是假的,没有真货。”
“不会吧?”骆波随手一指跟前摆地摊的古钱问:“这些没有一枚是真品?”
茅小雨瞄一眼:“建国初的。要不?”
“不要。”骆波指着前面不远喜道:“那里围拢不少人,过去看看。”
左前方有一处地摊前围了里三圈看热闹的。最里头有人哈哈笑:“大伙快来看啊,就这第一张破画竟然叫价十万?这不是明抢吗?当谁是傻子。”
“喂喂,你不买就算了,凭什么诋毁我家祖传的字画。拿来。”
“哟,就这破画,还祖传?想钱想疯了吧?”
“管你屁事!你不长眼,有的是识货的。走走走,别在这碍事。再不走,我报警了。”
“你倒是报警啊。看警察来抓你还是抓我?”
茅小雨随着骆波奋力挤到前排,一看就明了。
原来有个瘦小男子在此摆摊卖字画。有一张泛黄的叫价奇高。惹的另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满,指他乱定价,扰乱古玩市场秩序。
于是,人就越围越多了。
瘦小男子不服气了,展着一副山水画向四周看客道:“各位看官来评评理。我这副葫芦山景图值不值这个价?十万我还喊少了,要不是家里急等我钱用,给我百八十万都不脱手。”
“咦?近来点,让我看看落款?”有人拿出放大镜招呼。
骆波双手抱臂,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态度。
茅小雨多瞟了两眼,轻轻捅他,小声:“那副画是真的。”
“嗯,我知道。”骆波不为所动,嘴角带笑。
茅小雨愣了下,马上追问:“你不是来捡漏的吗?赶紧捡啊?”
“十万啊!我上哪去抢十万?”骆波轻声:“这不叫捡漏,这叫正常交易。”
“可是这副画不止十万。好像是宋代出品,你不拿下,可亏大了。”茅小雨怂恿。
骆波笑眯眯:“不亏,当看戏了。”
“看什么戏?”茅小雨顺他目光望去,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撇嘴一直劲起哄:“大伙把眼睛擦亮点,不要被这小子骗了。十万啊,他这是明抢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瘦小子很恼怒指他:“不卖就滚,别在这瞎bb。”
旁观者之一道:“就是。哪有不卖还坏别人生意的道理。”
“可不?看那样就是个暴富户吧?懂不懂咱们这条街的规矩呀?”旁观者之二附合。
五大三粗男人脸色极其难看,指着出言讥刺的旁观者,恨恨道:“管你们屁事!”
于是更多旁观者被激怒一齐喷他:“又管你屁事!”
“你,你们,等着。”五大三粗男人眼见与论不站自己这边,摞下一句狠话,拨开人群灰溜溜遁了。
“小伙子,这画,五万买不买?”有个气色很好的老头子认真察看了古画后,和颜悦色问瘦小子。
“大爷,十万真不贵。你瞧这落款,瞧这品相?不能再少了。若不是等着救急,百把万我都不卖。”
“这个……”老头子迟疑了下,又重新拿放大镜上上下下审视。
古玩街闲人颇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更多。
看到老头有购卖意愿,一起起哄:“大爷你老慧眼。这画一看就是唐宋款,你买了不吃亏。转手一倒价,起码翻倍。”
“就是。依我的眼力,这画绝对稀品。可惜我没带钱,不然就买了。”
“对对,我也是手头紧,不然还轮到你们?”
老大爷一狠心一咬牙:“好。十万就十万。不过,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
瘦小子笑:“大爷,不要紧。带卡就行了。呶,斜对角有家提款机,咱们当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于是,起哄架秧子的更起劲了,好像自己也做成一笔生意似的高兴。
茅小雨看一眼骆波,稍歪身,小声道:“好戏落幕了,还看?”
“不,压轴大戏刚登场。”骆波笑的成竹在胸。
“什么意思?”
骆波一勾手:“跟我来。”
“又去哪?”茅小雨狐疑不定。不过还是大步跟上。
骆波却带她钻进小巷,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处巷角,侧身躲到一边做个手势:“嘘!”
茅小雨闪身也躲到他身边,抚抚眼镜框张嘴吐气:“怎么啦?”
骆波只是拿手指向右侧方。
搞什么名堂?茅小雨慢慢探头一看:那不是刚才五大三粗的男人吗?他在原地抽烟转圈干什么?
怀着疑惑,茅小雨斜视一眼骆波。
“等。”骆波开启省话模式。
大约不到十分钟,就听到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飞奔而来。
“哥,到手了。快走。”
茅小雨眼珠差点突出来:这不是那个买画的瘦小子吗?怎么管五大三粗的男人叫哥?
“画呢?”五大三粗男人扔掉烟嘴,迎上前关切问:“没搞混吧?”
瘦小子一拍背上简易画筒:“在这呢。放心,混不了。”
“那行,快走,车就在外头。”五大三粗男人扯着瘦小子一起朝另外一条巷子快步而去。
目瞪口呆的茅小雨咽咽喉,看向骆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