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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小雨扶扶眼镜,转出柜台热情四溢迎上前:“请进。骆老板有事出门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你是……”年轻女子眼里全是迟疑。
茅小雨微扯嘴角,不得不承认:“我是新来的……助手。”助手总比打杂小妹好听是不?
“哦。我是来赎当的。”
茅小雨眼珠微突:“赎当?”
原来不是闹上门要负责的小姑娘啊!没八卦好戏看了,失望!
年轻女子从挎包拿出一个长方形钱包,从钱包夹层小心翼翼的扯出一张薄薄当票:“呶,我有当票的。”
茅小雨消极接过,瞟一眼。
当的是块普通男式手表,抵当金才两千块。不过她再一看日期:“两年前?”
年轻女子紧张问:“怎么?有问题吗?”
“呃?据我所知,两年已经过了赎物期限算是死当了,再多的钱……”
话没说完,年轻女子就猛的抓着茅小雨的手,急切又恳求:“拜托你,让我赎回来好吗?一万够不够?两万,五万……”
茅小雨苦着脸想甩开她的手:“这不是钱的问题。”
年轻女子猛然捂着脸哽咽,泪水从手缝沁出。
“呃,这位小姐,别这样。”茅小雨也要哭了:“我只是个助手,作不了主的。这样吧,你一边坐会,等骆老板回来再求求他,你看行吗?”
她说的合情合理。年轻女子闻言,抽泣着点点头。
茅小雨赶紧扶她一边沙发坐下,又去倒了杯水,递上纸巾小声道:“你别伤心。骆老板这人毛病虽多,心肠还是热的。你如果有难处,他会体谅的。”
吸吸鼻子,年轻女子用纸巾擦脸,又喝口水缓解激动的情绪。
“这块表其实是我二哥的。”
“啊?”茅小雨一惊又奇:“那你二哥怎么不来赎当?”
年轻女子悲伤又袭来,忙捂着嘴平静了一会才道:“他在两年前就下落不明。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最后这字她不想说,留点念想。
茅小雨同情:“噢~节哀。”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为什么成绝当了。
“前两天,我们整理二哥的房间,无意中看到这张当票。虽然这块手表不值什么钱,不过是我大姐送二哥的生日礼物。比较有意义,我们想把它赎回来做个纪念也好。”
“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达心愿。”茅小雨义气的拍着胸脯保证。
“谢谢你。”年轻女子冲她破涕微笑。
茅小雨不好意思摆手:“等事成了,你再谢也不迟。”
不过,她这时有点后悔了。虽然不打算在这里干了,总得留个骆波的电话号码啊。这不,有事就找不到他了。
年轻女子低头涩笑,手里拿着钱包盯着里面的全家照。
茅小雨侧头瞟一眼,夸奖:“哇,你们一家颜值都好高哦。”
“谢谢。”年轻女子手指最左边高个青年,声音带哭腔:“最好看是我二哥。”
有帅哥看,茅小雨怀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情凑过头。
果然很帅。在像素不高的合照中还是能看出五官深刻有欧式明星范,嘴角微翘,笑容迷人。绝对是个桃花运旺盛的美男子。
茅小雨也不能免俗,如此养眼,当然要一直劲的盯着看。
看着看着,她就皱眉摸下巴:“他应该还活着?”
“什么?你,你说我二哥还活着?”年轻女子惊喜抓着茅小雨:“是真的吗?你,你会看相?”
茅小雨就老实回答:“我不会看相,我会观人望气。你二哥拍照时生命气息很旺,不可能是寿短之人。”
“望气?”虽然这名词不太熟,但年轻女子不细究了。拉起茅小雨:“我家里还有很多我二哥的相片,你去看看好吗?”
“啊?这,这样行吗?”茅小雨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状况,手足无措。
“人命关天,求求你去看看好吗?”年轻女子双手合什,满眼都是哀求。
茅小雨咽咽喉:“……好。不过我事先声明,我可以望气,但具体其他的我可帮不上忙。”
“没事,其他的就不麻烦你了。”
所谓病急乱投医跟这是一个意思。
大活人失踪两年。报警,满世界贴寻人启事,找私家侦探,求神拜庙,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忽然有人说人还活着,那就无论如何也得试试。
哪怕是神棍,也要博一博。万一是真的呢?万一……
被拉着上台阶,不远路边停着一辆小车。
“慢点,慢点。”茅小雨被她拖着差点摔跤。
“喂,四眼妹,你被绑架了?”路边忽然传来个熟悉的嘲笑声音。
骆波倚在一颗树下,抽着烟,姿态瀟洒之极。吸引路过的少妇少女们不少爱慕的眼光。
茅小雨先送他一记鄙视之眼:大街上摆造型,病的不轻。
不过很快就招手:“紧急状况,快来帮忙。”
“他是……”年轻女子也看到英俊的骆波了。
“这位是长生典当铺的骆老板。”茅小雨赶紧介绍:“骆老板,这位是……”
“我是白琳。骆老板,你好。”伸手礼貌一握。
骆波却执起她伸过来的手,绅士般放在嘴边,风度翩翩含笑:“幸会,白小姐。”
“咦哟~”茅小雨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冒出来。
只要有漂亮姑娘在场,什么时候都不忘装逼!服了这位老不修了。
“骆老板,我想借你助手半天,行吗?”白琳一家都是高颜值,所以不为骆波俊色所动,礼貌的问。
骆波敛起迷人微容,诧异:“借我助手半天?”他几时有助手了?家里只有一个打杂四眼小妹啊。
眼光瞟到茅小雨主动指自己,嘿嘿笑:“助手就是我啦。”
“怎么回事?”骆波白她一眼,不计较茅小雨擅自升级的小事,转向白琳温和询问。
白琳唉叹:“一言难尽。这样吧,先上车。边走边说。”
白琳开车,由茅小雨叙述。
掐掉开头,茅小雨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意料之中,没有得到骆波的赞赏。还用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她摇头。
“啥意思?”茅小雨头上雾水再起。
骆波自然不会给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