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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更新, v章购买比例不到50%,10点来看 只是在他端了一盘子三明治进餐厅的时候,他着实是愣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除了库洛洛和他, 还有六个人。
额, 默默地在心里面算了一下, 他做的,大约只够三个人吃的吧?
“呀,”昨天那个长得酷似夏洛的娃娃脸笑眯眯的开口:“原来是你做的饭呀, 好香啊。”
装什么装!旅团其他蜘蛛鄙视侠客的装傻,整个旅团,玛琪做的是毒/药, 其他人做的是黑糊, 这么香的早餐还能是谁做的?
安泽一本来就是一个温和好客的人,面对他人对于自己手艺的肯定, 他抿着嘴巴笑了笑, 温柔而细腻:“那我再去多做一点吧。”
“不用。”库洛洛把粥锅端出来:“他们之前说要出去吃。”
众人:“………………”
“还是我做吧,”安泽一笑了笑:“我住这里也怪叨扰你们的。”
放下盘子,他看着旅团众人, 眼眸清澈空澄眼神沉静温润:“各位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来帮你吧。”一个高鼻梁的金发女子站起来:“呐, 不介意吧?”
对方都这么说了, 安泽一能说什么, 微笑一下, 一起去了厨房。
“不知道小姐您怎么称呼?”
“叫我派克好了。”
“派克小姐, 您好。”安泽一伸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个动作似乎让这个女子和周围人颇有好感,至少看他的目光也柔和几分。
果然,礼貌到哪里都不招人讨厌。
安.不知道真相.泽一单纯的想。
在发现派克小姐分不清糖和盐之后,安泽一干脆让她去看锅。
“你和团长怎么认识的,一君?”接过安泽一切好的土豆放进锅里,派克貌似闲聊的开口。
以为库洛洛告诉她自己名字的安泽一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人指尖上的碰触,很平静的开口:“只是在我家门口发现库洛洛受伤而已。派克小姐,你们是探险团吗?”
“啊。”派克点点头,安泽一眼底划过一丝羡慕。真好,他也想满世界跑,但是自从去年淋雨出了车祸,他的身体素质有点糟糕。
虽然之前也不咋地,但是现在更糟了。
像他这样的身体,如果常年在外的旅行,他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说到这,派克也有了话题可以说上几句不至于气氛尴尬。
“对了,派克小姐,您一定去过很多地方,那您知道哪个小镇风景比较好适合定居的?”安泽一目光澄澈认真,微微一笑间腼腆羞涩:“我总不好一直在这里叨唠,您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推荐一下吗?”
“出去?团长允许吗?”我去,团长还没摆平吗?
“我为什么要库洛洛允许啊?”安泽一不太喜欢这种听起来极为不尊重人的话,但是还是很礼貌的开口:“我家被格罗特里毁了,我也不能回去,库洛洛看我目前没有住的地方才好心收留,可我委实不能因为他的好心得寸进尺厚颜不走吧?”
派克:“………………”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做饭,时不时的再看看记忆,派克觉得这个叫安泽一的人真的是,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且他不了解,也没有意向去靠近他们这个世界。
“团长似乎很喜欢你。”不然也不会那样少有的失控。
“哦。”提到这个,安泽一声音没有什么变化,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派克小姐,你们喜欢吃土豆泥沙拉吗?”
“嗯,飞坦应该会比较喜欢,”派克走过来,接过装土豆的盆的时候碰了少年的手,然后若无其事的压起土豆泥:“我来弄吧,你还没完全病好。”
然后,派克表情一僵。
安泽一抬起头,他素来对于他人情绪有些敏感,所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派克小姐心里面正在想着很是很杂乱的事情,于是他体贴的开口:“派克小姐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我来吧。”然后客气的将人请出了厨房。
“怎么样,派克?”瞥了一眼关闭着的厨房门,侠客笑眯眯的开口。
派克眼神古怪的看了侠客一眼,侠客表示:?
“你们自己看看吧,”派克掏出枪:“顺便说一句,他就是乌夜啼。”
纳尼???
除了知情的库洛洛和隐隐约约有点猜想的玛琪,其他人都震惊了。
飞坦一直以为乌夜啼是一个精通刑讯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信长一直以为乌夜啼至少是一个开道馆教授刀法的刀客;
侠客没有查过乌夜啼的私人信息(因为安泽一在一次直觉自己加密照片被人看了之后就清空所有个人照片和信息,而侠客是在他清空之后才成为他的书迷),觉得乌夜啼至少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
尼玛结果告诉我这个见风倒的病秧子是乌夜啼?
派克无视这几个人的表情,开枪。
当然,是消了音的。
派克诺妲,能力是通过接触看到人的这一时刻脑子里的想法记忆或接触物品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新旧版里面派克都是通过酷拉皮卡扔来的纸条看到他是如何抓到团长的)。
但是若是碰一下什么也不问就可以将人一辈子的记忆看到,那也是不可能的,不然在原著里面她在酒店里碰奇犽和小杰的时候就可以知道链子手了。
介于是第一次见面,派克也不可能盘问似的问他家里几口人几座房几亩地几头牛神马的,所以问的问题一般也就是如何认识团长啦做饭好腻害呀父母会不会担心啦种种,更多的是关于。
虽然这个世界穿成筛子,但是在法则的压制下,除外是拥有那种阻碍他人窥视思想的能力,即使是穿越者,也是要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的。
所以派克是可以通过接触看到思想的,穿越者那些剧情她看不到,但是也猜的七七八八。
对于那些想嫖团长的人,团长控的派克表示要把好关。
因为安泽一两个世界的父母亲人长相职业都一模一样,车祸之前记忆经历也几乎一模一样。所以,美腻的派克小姐看到的了解的是这样:
安泽一出身普通人的家庭,做老师的母亲温柔慈爱娴静善良美好的犹如圣母玛利亚(里面多少有小孩子对于母亲夸大的孺慕爱意),做军人的父亲正直清廉严肃认真,一家人生活和和美美温馨无比的。
小时候的小泽一虽然因为家庭教育而比同龄人稳重早熟,但是依旧还是调皮蠢萌的,只是一切的幸福在小泽一13岁的时候消失,一家人出行惨遭车祸,只有被父母用身躯保护住的小泽一活了下来,但是多多少少惊吓过度,断片了(实际上穿越了的安泽一没有那个血腥记忆),而消失的这段记忆在时隔三年后的车祸中被想起。
亲眼目睹幸福家庭破灭的小泽一从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这个正处于中二时期的小男孩就有了自杀倾向的抑郁症自闭症,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他觉得死的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那对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父母,他在医院绝过食割过腕,结果因为母爱爆发的护士姐姐而失败,他出院之后搬了家一个人住,然后成功的跳了湖去自杀。
结果被长相酷似侠客的夏洛小朋友救上来了,一巴掌呼醒了。
嚎啕大哭一场之后,他终于没有了那种梦游一样的空洞死寂,但是也没有回到父母健在时的天真烂漫小任性的模样,而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因为穿越的安泽一清醒了,也知道自己不像之前大学毕业找到工作还可以和父母见面可以去依靠,现在的他没有父母只能靠自己了,而且他自己本身也是成年人的灵魂)
为什么安泽一除了夏洛姐弟对谁都很礼貌很客气有点疏离保持距离?轻度自闭症+冷漠呗。
安泽一是温柔善良正直真诚,不代表他是个自来熟。相反,除非有眼缘,他一般和陌生人是不会轻易交好的。
为什么安泽一13岁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并且像成年人一样稳重成熟?
因为看到自己父母的死亡而受刺激呗,而且通过安泽一的记忆,他父母的死亡甚至和他有关系。如果不是他任性,他的父母不会那天带他出门玩;如果不是他鞋带开了蹲在斑马线上系鞋带,他就不会被酒驾的车吓傻而蹲在那里不敢动,然后他父母用身体护住他而死亡。
为什么安泽一选择写并且写得好?因为他的母亲是教语言的,而且安泽一从小就被母亲教写作。
为什么安泽一的里面计谋百出奇正相当?因为他去世的爷爷是退休老军官啊而且还是谍报出身的呀,而他们家可以说是世代从军入伍,小孩子天生对于战场计谋十分敏感,再加上他爷爷从小泽一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开始就对着这个小孙子说兵法说战役,睡前故事说的是谍报里面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小泽一可以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让他学下棋,他可能不懂吗?
不过也是亏了父母的教育这孩子又三观笔直身体病弱,不然无论进哪一个黑帮都可以吃香喝辣做谋士。
至于捡到受伤团长这种狗血事,派克瞥了一眼库洛洛,团长,那只萌萌哒的小黑猫就是你吧?所以不是安泽一狗血捡到人,而是受伤的团长主动跑过去的吧?
至于安泽一没有喜欢团长这种事情,大家只能呵呵了,毕竟人家小男孩只觉得库洛洛人很博学很有才华,心还挺好肯带着小伙伴冒险来黑帮救他一命,虽然两个人上了床也是事出有因,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甚至都达不到喜欢。只是就这样草率的被库洛洛划拉成男朋友,对此,吃软不吃硬还不太擅长拒绝人的安泽一不知道说什么,就干脆什么都不说,然后计划着直接搬走,两个人不见面也就不尴尬,时间久了也就只是做朋友或是不联系。
对此,蜘蛛们真的是表示:呵呵,天真。
蜘蛛看中的猎物,可能会在失去兴趣之前放弃吗?
不过………………
“那个叫夏洛的小鬼长得真像侠客啊。”信长感慨,却发现大家的表情有点略微微妙。
夏洛,夏叶,中间还有一个小时候走丢叫夏洛纳克的兄弟是和他们的母亲一样的翠绿色眼睛,卧槽,八卦团长看中的男孩结果扒出来侠客的姐姐弟弟………………感觉好微妙。
呵呵。
所以他在报复死不悔改还试图继续欺骗的袁旭时,没有血腥暴力,而是直接利落的打蛇七寸。
然后袁旭的背叛与残忍,给了安泽一敏感的内心近似毁灭性的打击和伤害。
安泽一心里面有袁旭吗?有,当然是有的。若是他不在乎袁旭,他怎么可能会考虑着如何告诉父母自己出柜计划两个人的未来?若是不在乎,三年的感情一夕崩塌,他怎会很是伤心难过?
被自己的情人背叛之后残忍杀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亡,清醒的感觉到伤口的剧痛、烈火的灼烧以及死亡降临的绝望,一直深深地留在他的灵魂里。
而在刚刚穿越的那段时间,看着这个世界的安泽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家庭环境和双亲,看着这个世界的父母遗照上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那种一开始压制的痛苦和自我否定直接爆发几乎逼疯了一直孝顺父母的他。
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成为一个gay。
我不应该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因为我的错,这个世界的父母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是不是因为那个世界我死了,父母活着,所以造成这个世界的我父母离世?
其实,我才是最不应该存在的。
安泽一就是这样,否定着自我,否定着自己的生命。
他不是不热爱生命,他也不是不渴望活着,但是如果说自己的生命是建立在父母的尸骨之上,他情愿死去。
至少,他们一家人是在一起的。
车祸醒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服过药,也曾打碎杯子藏起来一块碎玻璃片割过腕,都被抢救回来,后来在他出院之后,他还跳了湖。这是他最后一次自杀,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被跳下水的夏洛救了回来。
最后他终于平静恬淡下来,微笑着面对生活。
但是伤害从来没有消失过。
一直在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
不过………………
感觉到背上的手掌,安泽一扬起嘴角,既然不需要再喝中药了,呐,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吧!
有的时候,安泽一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
和地球一模一样的土地地图,但是名称什么的都不一样。
他现在住的地方和他穿越前的家乡很相似,但是饮食什么的却有好大的区别,至少,他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会吃螃蟹。
螃蟹,可是他最最喜欢的美味哦。
算算日子,现在也是中秋前后,蟹子肥美的时候。
一大清早,比平日早起两个小时的安泽一给被他惊醒的库洛洛掖了掖被角,然后爬起来,收拾好之后冲向了外面。
大闸蟹啊大闸蟹,我来了!口水ing。
因为没有人吃,所以大闸蟹也没有人卖,不过因为安泽一特别吃鱼,所以和他经常去光顾买鱼的卖鱼大叔克赛关系很好,这一次,他就是拜托克赛大叔帮他捞螃蟹。
不然,这个时候渔夫也会将螃蟹杀了沤成肥。
“这种八爪怪物,也就阿一你感兴趣。”克赛大叔感慨着,将一小筐的螃蟹递给了安泽一。安泽一又买了两条鱼和隔壁摊位的一些菜,然后兴致冲冲的杀回家。
洗螃蟹,扔蒸锅里,他家蒸锅好几层,满满的塞着的都是洗干净的螃蟹,然后他又蒸了一锅米饭,而炉子上的小锅,鱼炖的香香的。
“锅里蒸的是什么?”从床上被香味诱惑得睡不下去的库洛洛爬了起来。
“螃蟹。”
“螃蟹?那种生物能吃吗?”
“当然。”提到自己最爱的美食,安.吃货.泽一眼睛都亮了起来。
库洛洛决定一会儿尝尝。
不过………………
手指点了点硬硬的螃蟹壳,库洛洛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么吃,捏碎吗?他有点想试试。
然后他扭头,看着安泽一斯斯文文的用刚刚洗的干干净净的小剪子剪下螃蟹的爪子和钳,从后面一掰然后掰开整个壳,小勺子挖下一块蟹黄,然后递到库洛洛嘴角边:“尝一口。”
库洛洛张嘴,咬住了小勺。
极为鲜美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看着少年清澈晶亮的眸子,点点头:“好吃。”
安泽一眼睛微微弯了起来,然后塞给他告诉他哪里吃哪里不能吃之后,自己打开另一个,拿起一个小勺吃了起来。
美味,鲜香。
但是就是不能多吃。
一口气啃了九只大螃蟹的安泽一苦着脸吃了消食片,他记得提醒库洛洛少吃,结果自己太贪嘴了结果………………嘤。
死螃蟹不能吃,所以安泽一只有全部煮熟了冻冰箱里,库洛洛啃着米饭吃着剃了刺的鱼,看着忙忙碌碌的青年,嘴角微微挑了挑。
这种感觉,真好。
“还是没有找到吗?”办公桌后,坐在真皮转椅上的男人开口。
“少爷,我们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那小子应该是被人救了。”
“被救?呵,”那个男人冷笑着,本来极为俊美的脸因为这样扭曲的笑容而显得粗糙狰狞:“该说不愧是三美之首吗?毁了容成了丑八怪还能勾搭人。”
“再去找找,一旦找到,当场杀死,然后把人头拎过来。”
“可是………………”
“还不快去!”
“是。”
在办公室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独自倒了一杯红酒,轻抿一口。半晌,低低的笑声响起。他坐在转椅上转了转,突然捻起一支飞镖扔了出去,稳稳的,扎在了靶子上的照片上,那个黑发黑眸额头缠着绷带容貌俊秀潇洒的青年的脸上。
“库洛洛.鲁西鲁………………”
“你必须死!”
“啊嚏!”
“库洛洛,你是不是感冒了?”安泽一扭头,看着坐在他旁边看书的库洛洛。
库洛洛自从身上的毒清了大半之后,别说是很轻松的抬起胳膊,下地走路什么的都可以做。
然后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天天蹲在安泽一的书房里面不出来。
库洛洛:我肖想他家书房很久了!
然后在安泽一发现这货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在书房里看书之后,他“残忍”的把人拖出了书房。
“我家书就在那里放着,不会丢也不会长腿跑了,你慢慢看呗,”安泽一一直非常羡慕那些身体特别好的人,所以对于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他也是从来没有什么好态度:“库洛洛,你要是不好好的休息,我就不让你踏入书房一步!”
这若是换了一个人库洛洛早neng死他了,只是这个人偏偏是安泽一,只是说这番话的人看他的目光如此的关切认真,满满的都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库洛洛不是好人,但是面对这个此时此刻不带任何目的真心的关心着他的人,他不可能下得去手。
所以,从那之后,他的生活再度恢复了规律。
库洛洛摇摇头,头不抬的继续看书,他喜欢书,而且安泽一在每一本书上面写的自己的读书心得可以让他思维更广:“没有。”
“我身体很好。”
安泽一想了想,他起身出去,几分钟后一只手拿着一杯热茶另一只手抱着一件衣服回来披在库洛洛身上。
“这件衣服………………”库洛洛垂着眼,苍白修长的手指抚在身上的外衣,那是一件黑色的西服上衣,干干净净的,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檀木的暖香气味。
“这个衣服不是阿一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安泽一看向他。
“因为这件衣服太大,你穿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