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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奇不是奇葩,他是黑暗属性的人,注定终生伴随黑暗度过,永远见不了太阳,可是他偏偏喜欢的是那烈日的明亮,因为无力反抗,所以不在桥上帮老妈卖汤,跑来人间开了这家只在夜晚才营业的小店。”苏弘低头喝了一口蛋花汤,继续说道“他说他把阳光的味道放进汤里了,我能感觉的到。”
又是一只黑暗中的蛾子,原来是和苏弘一样的人啊,怪不得。我低头喝了一口汤,真的很好喝,有说不出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只喝了一口汤而已,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
“你不喝吗?”我扭头问坐在身边的银月。
“我是吃肉的。”银月认真的说。
“…………好吧”
于是,我就这么答应了他们主仆二人的请求,并成功被拐带成功。
回去的时候,我打包了一碗蛋花汤,想好好尝一尝,蛾子眼中阳光的味道。还得好好计算一下什么时候起身去北冥找泽渊,说真的,我想他了,我还没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呢,是时候该说了。
这么仔细想想,我的情债还真不少,风流往事不堪回首,唉唉,慢慢还债罢。
青铜漆金的大门伫立在黑色荒芜的地面上,门上攀着几株妖艳的蔷薇,开着诡异红色的花儿,黑色的云缭绕不断,时隐时现的月亮就像刚被立白洗过的盘子,又亮又白。
城墙高的好像插入天际,一眼望不到尽头,每块砌墙用的青铜砖,都刻有流云般的花纹,用细细的金粉勾芡。这随便掉下来一块,就够我活几十年了。
苏弘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唐装,跟在我的身后,与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啧啧啧,这一代冥王就是有钱,我这凡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奢华的城墙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觉的我必须冷静一下。今天早上六点多,门铃就叮咚叮咚的响个不停,我艰难的从被窝里爬出来,迈着虚浮的步子,一边揉着眼屎一边抱怨着开了门。
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踹开了,声势之浩大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把我的瞌睡虫一一吓死,当看到来人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灵魂都要升华了。
一只癞蛤蟆,青面獠牙的,满身泛着绿色的恶心的水泡站在我家门口,大清早的看到这种东西着实太吓人了些,接着就看到了穿着红色唐装的苏弘和言情剧女猪脚似的的小厨娘,大清早的你们这是闹哪样?!!
我还没来得及崩溃,就被他们几个架着走。我一身睡袍,蓬头垢面,一面被架着走,一面嘶吼,好不泼妇。
“星奇能送我们到冥界,趁着现在天还没亮,趁早出发罢。”苏弘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好不帅气。这满满的领导范儿是要花了我的近视眼麽!
两个人架着我来到院子里,踩平了我养的水仙,腾出了一块空地,那杀千刀的癞蛤蟆甚至还空手捏扁了我的仙人球!
癞蛤蟆在地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图画,嘴里念着杂乱无章的咒语,像一个抽风的道士。然后神经病似的往地上一拍,随即地上出现了一个大黑洞,幽冷的黑色气息从底下飘来,我可怜的还没被踩死的水仙花,瞬间枯萎。
苏弘皱了皱眉头说道:“这真是从地狱吹来的风啊。”
我抬头看了看即将破晓的太阳,深呼吸,心里不断的祷告,我要淡定,淡定!!
“苏先生,在下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之后的路就得要你们自己走了。”癞蛤蟆发出变声期少年一样的声音,让人听了好不舒服。
“恩,谢过了。”苏弘点了点头,嘴角挂上浅浅的笑容。颇有偶像剧男猪脚的气质。
“先生,我是已死之身,进去免不了意识混乱,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
小厨娘的脸色苍白,挥之不去的疲惫,在雪白的妮子大衣里,我看不清她艳丽的脸,这是元气透支的表现,想必那负心汉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这个女人,不知怎么回事,老是让我想到紫菀,虽然她们性格不同样貌不同,但我觉得,她们一样的,是那颗为自己的爱倾尽所有的心。
我从来都是自私的,自私自己的爱为什么没有回报,自私为什么付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站在我的立场。我付出的爱,期待着两倍的回报,和那高尚的无私的爱比起来,简直活该让人唾弃!
“你在紧张?”苏弘替我理了理糟乱的头发,冥界入口的黑暗,衬着他暗红的唐装,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没有。”我轻轻的摇了揺头,扯了扯相对有点单薄的红色睡袍。冥界好冷。
“如果不学着面对过去的伤疤,怎么才能更快的成长,这伤疤是你赐给泽渊的,是不是该说句抱歉了?”
“恩……”
等等,这气氛非常不对,我是长辈好吗!
(2)
我轻轻的扣门,冰凉坚硬的触感从指间传来。血色的蔷薇借风轻轻的抖动。
里面有钟鸣声传来,空旷而悠远,一声一声及其缓慢,期间还伴随着叮铃叮铃急促的铃声,毫无违和感。
我抬头看了看圆月,在冥界,也是可以看见月亮的吗。
黑色伟岸的大门磁开一个小缝,蔷薇渐渐开始枯萎焦黑,这,就是冥界吗?冥界的大门就这么开了?
显然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从里面蹦哒出来一个半人高的短毛兔,粉红色的三瓣嘴洁白的的皮毛,红红的眼珠子直直的盯住我们。仔细看可以发现他还穿着黑色的兵靴。
我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兔子眯起眼睛睨了我一眼。
”来者何人?”兔子尽量站直弓着的背,好不搞笑。
我在睡衣口袋里摸出几块大白兔奶糖,放在嘴里一个递给兔子一个:“吃麽?”
我以为兔子会恼怒,最起码也要瞪我一眼,可是它傲娇的接过来熟练的撕开放在嘴里:“贿赂我是没用的!”
我摸了摸额角的汗,心说冥界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呵呵,在下想见一下冥王,麻烦通报一声。”苏弘大大咧咧的走到我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算哪位?!冥王是你想见就要见的啊!”兔子歪了歪脑袋露出两颗大门牙,口水直往苏弘脸上喷。苏弘抹了抹脸,尴尬的笑了笑,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我们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仙神,你只管跟你家冥王说墨女小石头嘴巴馋了,想过来邀他去椛觞仙子那儿讨口酒吃。”我又塞了几颗大白兔到兔子的手里,兔子红红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攥紧了奶糖跳跃着进了城门,并把门牢牢关好。
“原来传言是真的,你们果真是一酒定情吗?还是椛觞仙子酿的好酒。”苏弘扭头看着我,我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所以你是吃醋了?”我抬眉问他。这个问题我还真是挺想知道的,苏弘他也不怕我就此和泽渊旧情复燃吗?他是真的为了银月好还是另有打算,这一点,才是我自始自终所在意的。
我对他的戒心从未放下过,因为我深刻的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弘儿了,他是操纵腐尸的恶魔,小弘儿在千千年前就已经被冻死在哪个雪夜,堕入魔道的是苏先生,不是我的小弘儿。
确实,我自己也觉得这更像是自我安慰,但我也不是以前的落落了不是吗?自从落落爱上莫子初的时候,就已经不是落落了,那颗在罂粟山上睡了几百年的小石妖也死在了那个杀戮的夜晚,死在400来人的血液里。
苏弘没有说话,我也没有,一时间静的可怕,我蹲在地上扣着泥巴,黑色的泥土蒙在大地上,就像我穿上黑色的衣纱,我不知道苏弘在干嘛,我只管自顾自的低下头,活该我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我以为,我们会就此平和下去的。
“其实…………”
苏弘的话还没说完,城门忽然咿呀呀的大开,我缓缓站起来这么大的阵仗真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不知道泽渊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专业强悍的迎亲队伍的,吹锣打鼓,笙箫齐鸣。一个个喽啰无不红衣勒腰,呲这盆大的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无不例外的是,每个人的两颗门牙都略长于常人。
一行迎亲队伍就这么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为首的司仪扯着尖细刺耳的喉咙拼了命的吆喝着:“给新娘更换吉服~~”
六个穿红色丫鬟装的小丫头两人一排,从人群中急匆匆的冲出来,为首的两人端着艳红的嫁衣和水戏鸳鸯的盖头,后两个端着凤冠金钿花步摇,最后二人跑到我身边,施了个更衣决,不消片刻我已凤冠霞帔,黛眉红唇,我倒是没有反抗,一方面是想看看苏弘的反应,另一方面是想看看泽渊到底要搞些什么东西!
“请新娘上轿~~”尖细的嗓音刚好落下,一个瘦高的婆子就出现在我身边,替我盖好盖头,搀着我上轿。
待我坐好,轿子摇摇晃晃的向前坮去,奏乐的又开始敲锣打鼓,依稀还听到了放鞭炮的声音。
我透过轿子向外看去,苏弘已经不在门口站着了,迎亲队伍里也没有他的影子。我的身体随着轿子轻轻的晃动,这一身嫁衣,还是当年那套,还有这我来不及盖上的盖头也还是当年那个。
泽渊是个怀旧的人,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最让人心疼的一点。
我两次穿上嫁衣都是为了泽渊,可两次我的心,都是在莫子初那里,这对他实在是不公平,这是我欠他的。今日我就要穿着嫁衣裳,好好的跟他谈一谈,是时候该化解这场孽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