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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遥远的天边收敛了最后的余晖,属于圣杯战争的夜晚再次降临。
残破的间桐邸之下黑暗的地下室里,从者飞舞的身影笼罩了人类的视野。
在Master怨恨的命令下,身材高挑的紫色从者一跃而起,飞扬的长发与黑暗溶为一体。
红色的从者双手持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伴随着怒喝声呼出,Archer的双刀在身前划出两道虚影。
白色的影子是莫邪,如黑暗中亮起的闪电,迎上了前方骤然绽放的紫色夺命之花。
黑色的影子是干将,于黑暗里无声无息的潜行,从侧面击向紫色从者的要害。
紫色与红色的身影在半空中交织,阴阳之刃如盾牌一般护住了红色骑士的Master,在怒火充斥胸怀的凛耳边,传来Archer用尽力量时不自觉发出的哼声。
“樱,你想要杀我?!”
眼前那个柔弱的女孩,曾是自己妹妹的人,真的要杀我?
一开始时,少女的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连Rider进攻时也忘记了反应,当身边的Archer出手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随后便是怒火从心底涌了上来。
“谁也不能将学长从我身边夺走,想要伤害学长的人,都给我消失——!”
在樱的呼唤声中,紫色的从者被注入了怨恨的能量,瞬间穿过了数米的距离,直向凛袭来,飞扬的长发之下,戴着眼罩的Rider抿着唇,夺命的锥子穿过被搅成旋涡的空气,击向凛的心脏。
“凛,小心——!”
以弧线划过的黑白双刃偏转了锥子的方向,投掷出武器的Archer从侧面撞开了Rider,高大的背影继续守护在远坂凛的身前。
“明明伤害了士郎的人是你,却还想困住他,甚至以及为理由伤害别人,你想好了承担这样做的后果吗?”
望着紧紧将士郎抱在怀中的樱,洁白的胴体如在黑暗中发着光,她戒备而怨恨的眼神让凛的心一点点冷静下来。
“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飞舞的锁链擦着肌肤划过了红色的少女,骤然闪现在凛向前的Archer险之又险的挡住了致命的一击,凛坚毅的目光锁定了满怀怨恨的****少女,握紧了拳头,抬起脚步,向着樱所在的石台移动。
“够了——!别在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在用这样的声音对我说话!我每天只要看着你就如此痛苦!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远坂凛——!”
怨恨的感情深深地扎进了紫色少女的心脏,她大声呼喊着,不争气的泪水从脸庞划落,在姐姐面前软弱流泪的羞耻感让她的脸变得通红。
在羞怒当中,樱痛快地发泄自己所有的感情,三千多个日夜里,没有说出的话、不曾吐露的怨言,畅快淋漓的发泄出来,以至于樱恍然发觉自己的心情其实是愉快的。
是的,这不就是我真正想法吗?
在泪水中,紫色的少女又愉快的笑了起来。
“远坂凛、远坂凛,你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你,多么的恨你吗?”
美妙的感情从心底萌芽,脆弱得风一吹便会消失,但这感情又是如此的美好,值得用自己的真心努力呵护。
那感情名为恨,正在主人充满诅咒的语言中,如同迎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耀,涓涓流淌的泉水灌溉,细嫩的肢体迎着清风慢慢生长,美妙的感觉让樱完全迷醉其中。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被选择的是我?明明同样是姐妹、生在同样的家中,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活着,为什么要选择夺走我的一切,亲手将我送入地狱,这十年时间里,睁开眼永远只有黑暗,身边永远是瑟瑟作响的虫子!”
这具可恶的身体,似乎连动一下都能感觉到虫子的存在,它们无时无刻不在吮食着自己的骨髓,直到某一天,终于连手指也变成了不停扭动的虫子,娇嫩的肌肤被虫子钻进钻出。
樱狂笑着、怒骂着,无数次被虫子吃掉的恶梦再次从脑海浮现,被蚕食的错觉充斥着身体,但在对面这个少女面前,樱发现自己所受的痛苦似乎有了意义。
“每天都像是快要死掉似的,每天都看着镜子想要去死,可是我又怕死,我不要一个消失掉。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姐,我是远坂的小孩,姐姐一定会来救我的,我一直、一直这么相信。”
“但是,为什么姐姐没来呢?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吗?总是漂漂亮亮地笑着,一点也没注意到悲惨的我,幸福的住在远坂家中。为什么我一直记得的事,姐姐却完全忘记了呢?”
“我好羡慕姐姐,总是光辉耀眼,不知痛苦为何物的成长的远坂凛?那么冷酷地分隔了姐妹之间的联系,将我抛弃在黑暗中腐烂,独自拥有幸福。”
是的,在那个人面前,有着如阳光一般的温暖,但那是她抛弃了我才拥有的世界,是她以抛弃我的代价,独自幸福的生活在阳光中。
“我好羡慕姐姐,轻松地夺走了学长的目光,与学长一起战斗,然后、让学长一次又一次受伤。”
为了自己的目标,她还要牺牲有着同样的温暖的学长,将我最爱的人推入这片比我所在还要可怕的地狱。
永远为别人而活着,为别人而杀戮,用自己的生命成全别人的幸福,最后沦落到比我还要凄惨的境地。
“凛,你是个自私的人——!你永远不会考虑别人,你永远只会为自己活着!”
——好想撕碎那张脸。
“你不配拥有这一切——!”
——让她也坠入这地狱,饱尝我所经历的痛苦,在黑暗中无助的死去。
“我要杀了你——!”
但面前的红色女孩,依然在坚强地站着,甚至向她走来。
“是的,如你所言,我是个自私的人。”
——可恶啊,这个冷酷的人,无论诉说多少遍,她也不会理解我的痛苦。
“我不知道你受过什么痛苦,不能体会你有多么的难受。无论你说多少遍,我也感觉不到,我也没兴趣了解。”
紫色少女脸上的表情停滞了。
“我啊,从未感受过什么痛苦。几乎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干脆地承受下来,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能处理的好好地。所以,我既未曾像你一样被逼到死路过,也对被逼到死路的人的烦恼,没有半点兴趣。”
无耻——!
居然还能摆出这副天经地义的表情。
紫色的眼瞳因为愤怒而污浊,心脏连同肺部燃烧了起来,以至于她痛苦得难以发出声音。
“你这个…………”
“每个人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承担——所以,我无法体会你的痛。”
——所以你就能幸福得心安理得吗?在自己痛苦的妹妹面前。
“Rider小姐,请你快杀掉他们啊——无论怎么样都好,让他们全都在我眼前消失————————!”
怀抱着士郎的少女声音尖锐地叫了起来,愤怒得不能自己。
——就这样背叛了我、背叛了学长的人,不配拥有幸福,把她的一切全部都要夺走,全部都要夺走。
在Master的命令下,紫色的从者身影再次从凛的身边掠过,与之纠缠的红色身影艰难地护住了他的Master,对此,凛视若无物的穿过了纠缠的从者,踏过铁椎与剑刃划出的一道道剑痕,靠近了陷入了狂怒的樱。
奇迹一般的,自开战以来,Rider快如闪电的身影多次向凛放出如此迅捷的攻击,却没有来得及对凛造成任何伤害就被挡下,或许也只有精于防守的Archer,对阵速度极快却杀伤力不足的Rider,才能让凛能在从者的掩护下前进,终于来到了樱的身边。
“如果还记得自己远坂家族的血脉就应该明白吧,远坂家的人从来不会依靠着别人而活,即使你如何的哭泣,你也坚持过来了。即使父亲死了,我也能坚持过来,母亲整日生活在她的幻梦中,我也能坚持过来,我们都是依靠着自己走到现在。”
“所以我遭受所有的痛苦都是罪有应得吗?我就活该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吗?”
“如果,又哭又叫也不能改变什么,变成怪物的话,不是好的很吗?因为,你现在完全不会痛苦了吧。”
冷酷地全面肯定。
……少女的叫喊、过度的举动,只是为了寻求温暖的行为。
所以否定。
为了让身为怪物的自己被肯定。
“姐姐───姐姐、这么说的话────!”
思维清晰起来,终于意识到凛已经如此的接近自己,一伸手就能接触到,气得不断发抖的手,正在渴望向着前方探出。
“袭击了士郎的人是你,用语言欺骗自己攻击别人的是你,你现在的行为不就是怪物吗?”
“闭嘴————!”
樱的身体失控了,放开了一直怀抱着的士郎,无谋地扑向了前方的凛,在她的背后,一直无声无息的士郎睁开眼睛,望向凛的方向。
天旋地转间,樱扑击的姿态便被破坏,小腹遭到的重击让她痛苦地弯下了腰,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四肢在有技巧的擒拿中失去了力量。
樱突然意识到,这是十年以来,两姐妹第一次如此亲密地靠在了一起。
好温暖的怀抱。
“我一向不擅长认错,但……”
“凛,小心——!”
蓦地出现的锁链封锁了凛移动的方向,一条锁链直截缠向她的腰部。
当机立断,凛将怀中的少女推向Rider袭来的锁链,身体借着樱背后的空隙闪避。
Rider不会放任樱受伤,在她保护樱的时候,自己就有机会逃开。
但是,Rider并没有因为樱而停下脚步,戴着眼罩的女性无视了她的Master贴近了凛,白皙的脸庞在凛的前方如戴着面具的死神。
怎么……
“锵————!”
近在咫尺的钢铁之音震透耳鼓。
被撞倒在地的凛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死,她仰躺在地上,惊讶地望着还站在她身旁的Rider,女性从者长长的紫发顺滑的披到了凛的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发生了什么——?
在Rider高举着的铁锥上,架着熟悉的黑白之刃,那是属于Archer的武器。
并非是Archer的双刃挡住了落下的夺命之锥,而是高举的铁锥挡住即将落到凛身上的双刃。
“怎么回事?”
在Rider的身后,传来被落在最后的Archer的声音。
那么手持双刃的是?
凛抬起头,终于看见了试图夺走她生命的双刃持有者。
熟悉的年轻面孔、消瘦而强壮的身影、陌生的黑色短发、没有生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