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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把烧饼掰成彻底的两瓣。
黑红色的馅料里,静静地躺着一张白如玉的白纸,分外明显。
敏儿从烧饼里面拿出了那一张纸条,呈到了卫珠面前。
“娘娘,您看一下。”
卫珠点了点头。
果然如他所料,这烧饼里面另有乾坤,黎清池那一番话,果然另有深意。
叫她多吃点补补,那便是都要吃光了,这吃光了,烧饼里面的字条自然便是露了出来。
黎清池不好名面上说,只得通过这种方法给她传递消息。
“呈上来。”
卫珠对自己的贴身宫女说道。
敏儿依言把纸条拿到了卫珠面前,卫珠伸出手接过纸条,打开后一目十行地浏览着,她看着那上面端庄稳重的字体,神色微微松动。
这几日挂在她眉梢的愁苦,似乎也降了下去几分。
敏儿好奇,微微歪着头,问了一句。
“娘娘,黎公子给您的字条,上面写的什么”
卫珠盖上了纸条,没有回答,她拿给了敏儿。
“把这纸条烧了。”
“诺。”
见卫珠没有回答,敏儿也没有深究。
娘娘不想说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不会再问。
主子的事情,哪里容得了他们这一种奴才管的了的
敏儿应声,拿过纸条,放到帐子内的烛火前点燃。
幽幽的烛火燃烧到了小纸条上,火舌雀跃地跳动起来。
不一会儿,纸条便是化成了灰烬。
一切似乎都成了幻觉,刚刚写着东西藏在烧饼里面的纸条,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敏儿做完了这一切,站在了卫珠面前。
“娘娘,烧好了。”
卫珠半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切,直到敏儿烧完了纸条,跟她打了招呼,她才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复又出声。
“也没有什么,便是黎清池说了,他欲要入朝为官,先让我等几个月。”
其实一切不应该那么急切,只是因为卫珠的肚子,再过几个月,想瞒住也瞒不住了。
敏儿微微吃惊,她抬起头来,小巧的嘴唇因为错愣微微张开,她看向卫珠。
“娘娘,您”
她本以为卫珠不想回答,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特地回答她的问题。
卫珠转头看向自己身旁伺候着的小宫女。
“本宫说了,你对本宫的好,本宫记在心里,既然如此,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瞒住你的。”
敏儿眼眶微微通红,为了掩饰,她急忙低下了头。
不一会儿,轻微的抽鼻声音响在秦国主帐里,因为安静,只能听到一两声微微抽泣声音,和烛火的“啪啪”声音。
卫珠叹息了一句。
她摇了摇头,看着低着头,兀自微微抽动鼻子的小宫女。
“好了,这么容易感动,就这点小事,也掉金豆子,可别哭了,哭丑了就嫁不出去了。”
想了想,卫珠又补充了一句。
“到时候可别赖上本宫,说是本宫害得你变丑的,要本宫养上你一辈子。”
敏儿听了,急忙抬起头来。
“娘娘,敏儿才不嫁人,敏儿要一辈子陪着娘娘。”
“这还真是打算一辈子赖着本宫了。”
卫珠挑了挑眉,打趣地看着自己身旁的小宫女。
“娘娘。”
敏儿羞赧地扭着手绢。
娘娘真是的,就爱拿她打趣。
卫珠微微抿唇。
“傻孩子,哪有一辈子陪着本宫的,再说了,你嫁了人,也一样可以陪着本宫。又不是说,你嫁了人,就不许进宫来了,到时候本宫给你一个令牌,让你成婚后还能进来便是了。”
她突然嘴角扩大了几分。
“本宫可是不敢因为自己,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皇后娘娘。”
敏儿羞赧,跺了跺脚。
卫珠看着她的脚,撇过头,抿唇而笑,却在盖起眼眸的时候,眼神微微一暗。
卫珠突然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纤细的手指,在她自己的额头眉梢缓缓移动。
敏儿见状,急忙上前,帮着卫珠揉着。
“娘娘,您是不是这里不舒服”
“嗯,就是这里,多揉一下。”
卫珠应道。
“下面一点。”
“娘娘,有没有好一点。”
敏儿一边帮着卫珠揉着额头,一边探头询问。
卫珠好了一点,于是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
“敏儿,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
“娘娘,奴婢扶着您歇息。”
敏儿急忙说道,说着,果然上前,扶着卫珠躺了下去。
卫珠就势被敏儿扶着躺下,过了一会,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口说道。
“敏儿,退下吧。”
“诺。”
敏儿行了个半礼,倒退着出去。
秦国主帐的帘子被掀开,门外的阳光挥洒进来,复又被盖上,账内回复了幽暗。
卫珠本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待敏儿出去之后,她的一双杏眼陡然睁开,看着秦国主帐的帐顶。
过了一会,她突然说了一句。
“真,像啊。”
亲国主帐之内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声音。
秦国营地里,便在靠近秦国正中央的地方,有一个营帐,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地站着一圈子近卫军,各个神情严肃,手上拿着一把长刀,目光炯炯地站着,满脸杀气。
这么一个守卫森严的营帐,此刻住着的,便是统领此地秦军的秦国右相黎昕了。
此时,秦国右相之子黎清池刚刚接到传唤,便走了过来。
他抱拳站定在自己父亲的营帐之前。
“清池求见父亲。”
“进来。”
很快,营帐里面响起秦国右相黎昕冰冷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似乎今日心情格外的不佳。
谁都知道,秦国右相黎昕虽然性格从年轻到老一直是冷冷清清,却是从来喜行不容与色,很少在外人面前真的动怒,如今他这么说话,实在是少见。
门外站着的近卫军,动作依旧木然地站着原地,但是却是似乎有那么一两个人,偷偷地瞥着眼角,看向黎清池的方向。
黎清池闻言微微皱起眉毛,他站定了一小会儿,还是抬起步子迈了进去。
黎清池走进了营帐,便见秦国右相黎昕,他的父亲正站在案子前面看着军情折报,听到他进来,头也没抬。
于是黎清池站在了他的面前,低眉顺眼地站着,一声不吭。
两人一人看着军奏,一人就这么施施然地站着下首,不卑不亢。
营帐里面,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胡须声音,还有烛火的“啪啪啪啪啪”燃烧的声音。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秦国右相黎昕看完了最后一本折子,复才抬起头来,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可知道为父今天为什么叫你过来。”
“清池不知。”
黎清池低头说道。
“哼。”
秦国右相黎昕闻言,冷笑了一句。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个貌似孝顺恭敬的儿子,他站在那里,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似乎听话孝顺到了极点,事实上,一切只不过是表面现象
前不久,他也刚刚被他蒙蔽,以为他真的想通了,却没有有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想到这里,秦国右相黎昕心里头一股子无名火跃起,他猛地抓过一旁的镇纸,往自己儿子身上丢去。
黑石做的镇纸,也是有几分重量的,就这么砸过去,黎清池一届书生,身上只怕已经起了淤青。
然而,黎清池却是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头也没抬,甚至连冷哼一下都没有,依旧这么施施然站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自小到大,右相黎昕还没对他过这么大的火。
“你还会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我黎昕的好儿子,人人口中夸的第一公子会不知道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不知道能被称为天下第一公子
不知道能被人人称赞他足智多谋
黎清池低着头。
“清池不知父亲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
黎昕抬起头来,他眉毛微微抽动,显然是忍着怒火到了极点。
“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最近满军营都在传你和皇后娘娘走得很近,你说,你是想做什么你是枉读圣贤书了吗”
黎清池低着头。
“儿子对皇后娘娘没有做什么,那都是谣言而已,黎清池做人坦坦荡荡,并没有对皇后娘娘做半分龌龊之事。”
“那你干什么跟皇后娘娘走得那么近”
黎昕忍不住骂道。
他自然也知道黎昕不可能真的对皇后娘娘做什么事情。
知子莫若父。
他自己养出来的儿子,虽然聪明绝顶,性格倔强,却是坦坦荡荡,饱读圣贤书,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对皇后娘娘做些什么事情,就他黎清池,最为不可能。
皇后娘娘如今身份特殊,又是孤苦伶仃,这个时候陷皇后娘娘与不义之地,只怕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黎清池,一身风骨,坦坦荡荡,绝对不会做出此种欺辱弱女子的事情。
果然。
黎清池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
“一切皆因为有不能为人知道的事情。”
秦国右相黎昕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自然也知道,黎清池这么做,原因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所以他今日唤他来,便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原因。
“有什么事情,连为父也不能说”
黎清池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微微地喘息了一口气,声音沙哑。
“皇后娘娘,怀孕了。”
“什么”
这次换右相黎昕错愣了一下。
被这天大的消息一击中,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待一会儿他反映过来之后,秦国右相黎昕满脸漆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黎清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黎家世代的荣耀你不要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忘了黎家的家训,永远不参入储位之争”
黎昕气得整个人都要发抖。
“黎清池没忘,只是先帝只有皇后娘娘肚子里这一个子嗣。”黎清池说道。
“且不说皇后娘娘肚子里的是男是女,纵使先帝只有这么一个子嗣,难道为父没跟你讲过,先帝还有那么多个兄弟正值壮年你现在上赶着护着一个没出世的孩子,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读书读傻了”
秦国右相黎昕看着自己的儿子,气得身子连连发抖,他很多年没气成了这个样子了。
“清池,清池有难言之隐。”
黎清池突然低头说道。
“什么难言之隐”
秦国右相黎昕依旧满脸黑色。
“皇后娘娘,曾有恩与清池,救过清池一命,所以黎清池愿意报答皇后娘娘。”
黎清池低头说道。
“报答也不是这么一个报答方法从明日起,你再也不许想方设法往皇后娘娘身边凑。”
秦国右相黎昕恶狠狠地说道。
“父亲。”
黎清池急切地抬起头。
“我如今是秦国军师,纵使父亲不愿意,清池也会帮皇后娘娘一把,到时候就算只是清池,也会被认为是黎家愿意帮助皇后娘娘。”
“你好啊,你”
秦国右相黎昕气得一只手指着黎清池。
“为父还以为你转性子了,原来是因为这种原因,你早就算好了是不是,正式当军师也是为了皇后好啊你,好啊你,还学会威胁为父了。”
“清池不愿意违背父命,但是唯有如此,黎清池才能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黎清池虽然低眉顺眼,却是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
“好,你,好,你,好”
秦国右相黎昕气得发抖,他突然抓过一盘的茶杯,再次往黎清池身上砸去。
“滚给老子滚出去”
“诺。”
黎清池被砸了一身的茶水,却是依旧不卑不亢,他倒退着走出去,一副毫无区别的样子。
站在秦国右相黎昕营帐前的近卫军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看着黎清池慢慢走远,却在他路过的时候,偷偷地撇过去一个眼角,跟着黎清池走远。
黎清池慢慢地走离了自己父亲的营帐,走向自己的营帐,待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后,他突然站住了脚步。
黎清池目光如一湾幽幽的清泉,投向远方,他意味不明地出声。
“来了,珠儿,一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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