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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来见!”
一声喝令,夜晚平静的澜沧江顿时风起云涌,风是森冷寒风,云是那剧烈翻滚的澜沧江水。
寻常鬼差,哪有这等改变天地异象的能耐?
这古怪的一幕,让符天生神色剧变,浑身毛孔大张,挥手亮出灭邪鞭,拉开数十米距离,如临大敌。
“孩子,别怕。”
这是一个历经世事的沧桑声音。
符天生死死盯着澜沧江。
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澜沧江水翻滚间,凝聚成一个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一米八几,浓眉大眼,面容刚毅正气。
符天生右手紧握灭邪鞭,凝目审视,这人的修为,他竟然看不透,似毫无修为的孤魂野鬼,又似在地府掌高权的灵官。
蓦地,他想起什么:“你就是那位驻守澜沧江的神灵?”
“我算什么神灵?”男子却是摇头失笑,语气中有自嘲,更有傲气,“我只不过是头孤魂野鬼,得益于上头有人,司掌澜沧一江罢了。”
澜沧江可是华国贯穿南北的大江。
司掌澜沧一江,还罢?
这口气大的,也是没谁了。
见此人并无杀机,符天生心头缓了下来,但并没有放弃戒备。
男子笑说:“给我根烟?”
符天生从兜里摸出香烟,抛了一根过去,想了想,干脆也给自己点上一根。
男子抽烟的姿势娴熟,显然生前也是老烟枪,他深吸一口,神情满是陶醉,陶醉的不是香烟,而是香烟带来的旧忆味道。
“小家伙,白天你那一剑,伤者有,但没有造成死亡,无需为他们还魂,政府也已经组织人手介入,医药费全盘由政府负责。”
符天生脸色古怪:“你到底是鬼是神?这么心系民生?”
“孤魂野鬼。”男子瞥了眼符天生手中的灭邪鞭,呵呵一笑,“犯不着防着我,我打不过你,你看不透我,并不是因为我比你强,恰恰就是我比你弱,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可又诡异地从澜沧江出现,这才给你造成一种我很强的假象。”
“小家伙,你很不错,有一丝当年那个人的风采。”
符天生:“谁?”
男子吞云吐雾,仰头望着无尽夜空,半晌蹦出一句:“有空多看看近代史记吧,连郝大师都不知道,亏你还混得人模人样?”
“去你大爷!”
符天生艺高人胆大,干脆就地坐了下来,一大一小,两人相隔几十米,天南地北瞎聊,烟一根接一根,不过符天生也非二愣子,灭邪鞭始终放在边上,这会他已经完全能确定,这男子是类似于鬼魂的存在,真有什么歹念,灭邪鞭可出奇效。
“你叫什么名字?”
“免贵姓林,单名堂,林堂。”
……
正当符天生和这位名为林堂的男子彻夜闲聊时,南川,已经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凌晨四点多钟,林堂遁入澜沧江,符天生在回酒店的路上,右眼皮狂跳,预感不太好,正在这时,接到邵依凡打来的电话。
这么晚打电话,符天生轻轻皱眉。
“小马尾辫?”
电话那头传来邵依凡啜泣的声音:“白、白起出事了……呜呜呜……”
没说几个字,邵依凡的情绪像是决堤的大坝,哭得十分伤心。
符天生深吸口气,轻轻安慰说:“别急,宝贝,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天塌不下来。”
说完这话,他能感觉到那头的邵依凡在坚强地擦拭眼泪,正要开口的时候,似乎有人接过她的手机:“符先生,我是阿虎。”
阿虎,便是虎哥,何六象身边的一号打手。
“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邵书海上晚班,嫂子给她爸爸送宵夜,回去的路上,遭人埋伏,起先只是一个伪装成过路人的职业杀手,在出手的瞬间被白起反制,接着公路上杀出四辆车,十几条冲锋枪,上来就扫。等我赶到的时候,那帮人都死绝了,听嫂子说,白起给她挡了三枪,现在我们正在南医大第一附属医院,白起在急救室,昏迷未醒,不过您放心,医生说白起体质比普通人要好很多,不会有大碍,三颗子弹的位置也都不致命。”
以白起的身手,十几条冲锋枪,他完全可以在对方开枪之前,进行反制,中这三枪,用脚底想都知道是为了保护邵依凡,赤狼的人,除了彪悍,剩下的全是忠肝义胆。
“杀手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一时半会查不透彻,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绝非是我们本地人。”
“保护好依凡。”
“您放心,现在整个医院里里外外全是我们的人,全都真枪实弹,邵书海那边我也第一时间派人暗中保护了。”
“何六象呢?”
“给您打电话前匆匆忙忙离开了,好像其他地方也出事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符天生挂断电话,正想给何六象打电话,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张甲。
声音阴沉。
“青瓷出事了,还有宋万年,一辆满载煤气瓶的卡车,直接冲进家里,车上的人炸没了,别墅烧得精光。”
符天生心头狂跳了一下:“人怎么样?”
提到这里,张甲不由感到奇怪:“人没事,听青瓷说,爆炸的瞬间,她身上出现一道金光,还有她爸,情况一样,不过青瓷手指上的玉戒和宋万年腰间的玉佩都裂了。”
说着,张甲语气又变得杀意凛然:“符先生,我怀疑,是柯豪所为!”
“保护好我们的人,剩下的不用管。”
符天生立即挂断电话,邵依凡,宋青瓷,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红颜知己都出事,他很担心养母林芳华。
这么晚了,他琢磨了会,给林倾城打去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应该是还没睡。
“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
“没,你们都还好好的吗?”
“都好好的。”电话那头的林倾城顿了一下,“有事你就说,能帮我会帮。”
符天生说:“没什么事,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林倾城说:“和爸妈在车上,爸爸今天在家里和几个朋友喝高了,刚才胃疼的厉害,送他去医院看看。”
接着远远传来林芳华的声音:“天生,你叔他没什么大碍,去医院就图个心安,你别担心,有事情你给我发短信!”
“知道了,妈,你们开车小心点。”
符天生心头松了口气,正想挂断电话,手机却是突然传来惊悚的一连串尖叫声,夹杂着极度混乱的碰撞声!
“妈,妈,你怎么样!”
“爸,你怎么样!”
林倾城声嘶力竭,带着哭腔的声音极度慌张。
符天生拿着手机的右手轻轻发抖,林倾城似乎没事,他在等,如果林芳华也没什么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向他报平安的。
那头各种乱糟糟的声音,什么也听不清楚。
幸好,不久,林芳华的声音传了过来:“天生,吓坏了吧,妈没事,我们三个都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
从她粗重乏力的声音来看,还是带着浓浓的后怕。
“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刚才有辆大卡车突然失控,撞过来了,我们几个没事,但那个卡车司机好像活不了了,不管怎样,先叫救护车,先不跟你说了,你好好睡觉,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林芳华匆匆挂了电话。
符天生拿着手机,给张甲发了条短信:保护芳华律所的林芳华一家,尽快。
收起手机,他站在路边,抬头望天。
夜黑星稀。
凉风拂面。
一股不杀不快的浓烈情绪,从他的心头疯狂滋生,嘴中喃喃。
“今夜,便让柯家人的血,染红川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