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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永鑫的母亲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旁边之人赶紧上去扶,可她直接不起来了,在地上翻来滚去,咬字含糊不清,叫嚷着什么妈你可得给我报仇啊,你今天要不把邵书海和这个贱女人赶出去,你今天要不把这小子狠狠拾掇一顿,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之类的,反正各种恶毒的话都飙出口了。
邵老太死死盯着马尾辫:“我就问你,让是不让?”
马尾辫就那么挡在符天生跟前,两眼与邵老太对视,丝毫不退让。
“好,很好。”邵老太转头看向邵书海,“看在老头子的份上,我让你选择,你是要回这个家,还是要跟着这个贱种一起滚,从此不再踏足邵王府半步?”
邵书海满脸痛苦:“妈,我是你亲生的啊,她是你的亲孙女啊,你这么逼我你能得到啥好处啊。”
“好处?自打生下你,你告诉我,我邵王府捞到什么好处了?”
“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供你上学,辛辛苦苦给你铺路,让你去北大读书,毕业后回都江进体制工作,一年副科,两年正科,三年副处,六年正处,十年副厅,十五年正厅,五十岁前,以你的聪明,或能争一争福东封疆之位,光耀门楣,振兴我邵王府,可你干什么了?”
“你说不想当官,想入海从商,你说不想去北大,想去上海,好,我拗不过你,我给你去复旦读金融,可在入学的前一天,你干什么?你冷不丁地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支教!我且问你,这么多年,当初那群农村小杂种,如今有几个走出那穷地方了?有几个知道大城市长怎么样了?”
“好,我又忍了,想着你打小任性,在那穷地方尝到苦头,你自己会回来,可你又干了什么?是,最后你是回来了,可你是带着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女人回来的,而且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当初我要让你把那个女人带进家门,你告诉我,我邵王府在这一亩三分地,有何脸面称王称霸,有何脸面立足于世?我真想问你,98年的时候,你怎么有脸给我打电话,要我送那个女人去美国?你是不是那么多年在乡下待傻了,妄想着我会帮那个女人?”
邵老太连珠炮弹、劈头盖脸,言语之绝情,让得邵书海无言以对,也或许是觉得没有辩驳的必要。
这么多年了。
他想妈。
可妈似乎忘记他这个儿子。
他心如刀割,半晌含泪说:“妈,您保重。”
他又看向邵老头子:“爸,保重。”
他一手牵着马尾辫的手,一手揽着符天生的肩头,带着两个年轻人径直往外走,只丢下一句话。
“天生是我最看好的学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动他,就先动我,小的时候,爸教过我,做人不能忘恩。”
父女两的口气如出一辙,马尾辫完美继承了她父亲的学习基因,和善良坚毅的文人风骨。
看着三人走远,上车,无一人上前挽留。
邵老太气得浑身发抖。
其他人冷眼旁观。
“你啊你,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啊。”邵老头子拐杖往地下猛敲,情绪有些激动,“这么多年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孩子都主动回来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你骂凡凡是贱种,你脸上就有光了?现在好了,你把他们赶走了,孩子和孙女不会再回来了,你高兴了?”
“家和万事兴,你邵月梅活了八十年,怎么就还不懂啊。”
邵老头子悲痛喃喃,杵着拐杖转身走进气派的邵王府门,背影之落寞,内心之空荡,令人见之生怜。
可换个角度想,终是躲不过那句老话,可怜人必有可恨处。
刚才老头子情绪激动,地上的妇女不敢吱声,这会见老头子进去了,立即又尖叫起来:“妈,你打算就这么放过那小子了?”
邵老太拂袖而去,丢下冷冰冰的话语:“刚才只是不想老头子当场气死,我自有安排。书林,以我的名义,联系都江各方大佬,于冬日大酒店设宴款待,还有省委的李秘书长,我邵王府当年与他有恩。”
“时间。”
“明天!”
“是。”
卲书林恭谨应道,神色有些激动,二十多年,老太太终于肯真正露脸了。
邵永鑫的母亲疑惑说:“老太太这是想干什么?让人收拾那小子吗?”
卲书林苦笑:“你怎么就一门心思想着收拾那小子,现在我们家最大的问题是小鑫的工作,他在那个位置上,以老太太的手腕,最不济都能让他在四十五岁前登上市书的位置,他的工作要不保,不出二十年,我邵王府必衰啊。”
邵永鑫母亲气愤说:“那我这一巴掌白挨了?还有小鑫的两百三十万,拱手给那小子?”
卲书林懒得再搭理这个腰大无脑的女人,转身去安排明日的宴席。
卲书林现任邵氏企业首席执行官,还是有些能耐的,两个小时,他总共打了上百个电话,平均接近一分钟一个电话,凡是在都江说得上话的人都联系了,无论男女,无论黑白。
上百个电话,总共两个人拒绝,一个婉言拒绝,一个明确拒绝。
成功率如此之高,本该高兴,可卲书林却高兴不起来,脸色难看地回去汇报成果。
邵老太听完皱了皱眉:“你可有好好说话,可有摆邵王府的架子?”
卲书林苦涩说:“我们家的情况,我还不清楚么?要放在四十年前,我爷爷在那会,别说市级,那帮省级大人物见着我们邵王府的人都得毕恭毕敬,爷爷走后,我们家权势大不如前,我爸接摊子,有您辅佐我爸,市级里那帮人也还卖我们邵王府面子,您和我爸退休后,我们接班就反过来了,是我们攀附着市里那帮人了啊,我能不好好说话?”
邵老太站起身,缓慢走向卧室,颇有日落西山的味道。
“明天的宴席,还办么?”
“办!”
……
发生了这么档子事,马尾辫也没心情去演唱会,符天生发了短信向卓礼妃推掉她给马尾辫安插的嘉宾献唱节目,陪着邵书海大喝了一顿,马尾辫也没拦,知道他父亲难受。
邵书海彻底醉了,酒品很好,没有发酒疯,就是吐,吐完睡觉,睡了一会又吐,马尾辫在边上伺候着,符天生来到阳台,半醉的许立华递上烟,给他点燃。
武云虎没有喝酒,自打跟了符天生,他滴酒不沾,时刻保持清醒。
许立华说:“符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我爸和都江的几个大佬关系都还不错。”
符天生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打击:“在和曲还行,来到省会都江,你爸那点能量,不够人塞牙缝。”
许立华脸色微红,香烟拿在手上,喝完酒想抽,又没敢抽。
符天生淡淡说:“点上吧。”
许立华这才把烟点着。
“你还是想跟我习武?”
“嗯,想!”
“你不合适走这条路,回去照你爸安排的路子走,好好当你的父母官。”
“符先生,我……”
“回去。”
“知道了。”
许立华低头。
符天生深吸口烟,突然笑了笑:“你小子的态度我看在眼里了,我传你一套功法,回去后,听你爸的话,好好工作,工作之余,别去花天酒地,认真修炼我传你的功法,走到我这一步是不可能,但部队里的那些什么特种兵,十个八个都不是你的对手,自保足够。”
许立华猛地抬头,噗通跪了下去:“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连磕三个响头。
“起来吧。”
“是。”
许立华退到一边,激动得大口大口抽烟,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对他来说,能走到这一步,已是奢求。
武云虎看了眼手机短信,然后把手机递给符天生:“小李子的短信。”
符天生大致扫了一眼,冷笑出声:“一个落寞至此的邵王府,哪来的傲气?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武云虎点头:“省委的李秘书长是夏老的门生,五年前从祁山调过来福东,都江的齐市书也是我们的人,他们已经明确拒绝邵王府的宴席邀请,但他们得知您明天会在冬日大酒店和卓礼妃见面,都表示会亲自上门拜访您。”
符天生望着灯火霓虹的都江,心中连连冷笑。
邵老太太啊,你说邵书海教出来的学生,没有一个走出大山,你说邵书海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是不成器的小贱种,明天我便要你见识见识,邵书海教出来的学生,邵书海的女儿处的朋友,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