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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正丰虎眸闪过精光,侧目看了眼方静祎。¥♀八¥♀八¥♀读¥♀书,.2≠3.o◆
心里大概明白了,某人今天是打算走苦情路线博同情招同盟来了!
容正丰心下如是想着,便没有接方静祎的话,有意看她接下来还准备玩什么把戏。
方静祎从侧静静的看了容正丰几十秒,见容正丰并没有回答她的打算,嘴角抽动了下偿.
方静祎作势抬手又拂了拂眼角,哑声道,“爸,您说做人父母的,图自己的孩子什么啊?图他们的钱还是势?都不是啊。
为人父母图的不过是自己孩子找到一个好归属,等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百年老去,能放心么?”
容正丰还是没说话,坐进了沙发里。
方静祎站在他身侧又顿了两分钟,而这过程容正丰始终没搭理她。
不甘的咬了口下唇,方静祎走到容正丰对面的沙发坐下,殷殷的看着他,“爸,您,您倒是说句话啊?”
“说什么?”容正丰皱眉,虎眸微眯看着她。
“......”
方静祎眼尾颤动,“说什么都好,就是,就是别让我一个人说。”
容正丰暗哼了声,隔了一会儿才道,“你跟墨琛势同水火的关系是谁造成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还没有一点反省么?”
方静祎微微皱眉,双眼快速闪过不乐意,但掩饰着没让容正丰发现,低声道,“那您说是谁造成的?”
“我说?”
容正丰瞪她,“我说你和墨琛的关系发展得如此恶劣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你!”
方静祎嘴唇蠕动了下,像是在反驳,但没出声。
容正丰见状,气不到一处来,“方静祎,墨琛和司南都是你的骨肉,可你对他们两兄弟的态度岂止是天壤之别,简直一个亲生的,一个是捡的!
从小到大,你主动关心过墨琛一次么?他生病了你陪过他么?家长会你去过一次么?你给他亲手做过一顿饭么?”
方静祎目光轻闪,“......墨琛从小就跟你住在一起,不是有您么?”
“你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只是墨琛的爷爷,我对他再好,在无微不至,也替代不了母亲的身份!
你把所有的注意力,关心和温柔都给了司南,面对墨琛,你要么无动于衷,要么就是严厉苛责,你哪怕夸奖他一次呢?可你没有!你这算哪门子的母亲?你配做墨琛的母亲么?”容正丰厉吼。
这些话他憋得也是太久了!
连他自己都以为已经习惯了方静祎对容墨琛漠不关心却过度严厉苛刻的态度,他以为就是指责,他的情绪也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可真正将这些话说出口时,心里的愤怒和寒心却那么的浓烈和汹涌!以至于容正丰胸.脯间的起伏异常的剧烈!
饶是他的心情都如此,那个从小被自己母亲无视忽略的孩子,这些年来伪装自己不在乎的那个孩子,内心深处又是怎样的呢?
容正丰心疼得紧,握着拐杖的双手都因克制不住情绪而轻微的发抖。
深吸了两口气,容正丰继续道,“你扪心自问,你这次对墨琛的事如此上心,到底是因为真的关心墨琛,为他着想?
还是因为,你担心墨琛如果娶了沫沫这样一个出生的女人进容家,会让容家遭到耻笑,会被你那些所谓的豪门太太朋友们当成谈资在你面前提起,脏了你的脸面!
又或是,你单纯只是想赢墨琛,你想证明你在容家的绝对话语权?你就是想要墨琛乖乖听你的!”
容正丰字字珠玑的质问,以及盯着她那双锐利极具穿透力的双眸,都让方静祎心头战斗,视线,竟是不敢与容正丰对视上。
张着唇,方静祎略显六神无主的眨动双眼,嗓音因为慌乱和刻意的掩饰有些发抖,“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方静祎!”
容正丰掷地有声,正色的喊了她一声。
方静祎背脊绷直,慌错的抿紧唇,双眼闪烁的看着容正丰。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简单的问责,你可以把它当成警告!”
容正丰威严的盯着方静祎,“墨琛和沫沫的事,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插手破坏!
若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对沫沫搞小动作,哪怕是容隽不在了,我也照样能把你清出容家!我容正丰说一不二!”
方静祎瞪大眼,震颤的看着容正丰,“爸......”
一个“爸”字刚出口,方静祎的眼泪便滚了出来!
这一次不带任何的演戏成分,她震惊,同时惊恐于容正丰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是玩笑,更不仅仅是威胁,而是,假若她真的对靳橘沫怎么样了,他真的会把她赶出容家!
比起以前每一次的威吓,这次,方静祎打从心底里觉得寒凉,悲伤。
从客厅出来,方静祎整个像是受了重创般伤心欲绝,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老态和苍凉。
她像是行尸走肉般朝大门口走,苍白脸上的泪,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滑落!
.......................
“李爷爷,你小心噢。”
容宅外兮兮和寒寒站在那颗大树下,李立正攀着折叠梯往树上爬,准备把燕子窝从树上取下,挪动院子里去。
嗯......好吧。
其实是因为兮兮一句要是能看到燕子窝里的小燕子就好了,为了讨好兮兮,年过半百的李立便义不容辞的上树了。
兮兮和寒寒站在树下,两张小脸都绷得紧紧的,屏着呼吸,聚精会神的看着不停往上的李立。
眼看着李立越爬越高,越爬越高,却还是没能够上燕子窝。
兮兮小脑袋往后仰得都快从后栽到地上去了。
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小嗓音颤颤的,“李爷爷,你还是下来吧,其实,其实小燕子在树上也挺好的,你别把它拿下来了。”
兮兮特别怕李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没事兮兮,李爷爷能行,李爷爷一定能帮你把燕子窝拿下来。”李立低头看了眼兮兮,笑呵呵说。
“不要,兮兮不要李爷爷把小燕子的家拿下来,兮兮要李爷爷快点下来。”
兮兮往前跑了两步,小胖手紧紧抓着梯子,“李爷爷,我给你扶着,你快点下来吧好么?上面太高了,好可怕!”
寒寒抿唇,也走了过去,从另一边扶住梯子。
李立被两个小家伙暖心的举动感动得不行,正要出言安抚,却觑见了失魂落魄从大门口跨出来的方静祎。
李立还从未见过方静祎这幅样子,心头微微惊战。
“李爷爷,你快下来啊。我跟哥哥扶着梯子呢。”
兮兮声音小小的说。
李立眉心微跳,将目光从方静祎身上挪到兮兮和寒寒,“爷爷拿到燕子窝就下来。”
李立收敛心神,把心思转移到拿燕子窝这里,往前爬了几步,格外小心翼翼的取下燕子窝,摊开掌心稳稳撑着在他看来有些脆弱的燕子窝,有些激动的低头看向兮兮和寒寒,“拿到了,爷爷拿到了。”
兮兮和寒寒眼睛皆是一亮,但小脸上的紧张仍然没能缓和。
寒寒紧着声音说,“李爷爷,您快点下来吧。”
“诶,李爷爷这就下来了。”
李立声线轻快,说着便一手拿着燕子窝,一手扶着梯子,一步一步往下跨来。
等到李立终于平安着地,兮兮和寒寒才大松了口气。
兮兮喜滋滋的抓住李立的裤脚,垫着脚尖儿软萌萌的说,“李爷爷,我能看看小燕子么?”
“当然。”
李立眉开眼笑,微蹲下身子,动作轻柔的将燕子窝平放在地面上。
兮兮立刻蹲下胖乎乎的小身子,桃花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燕子窝里的三只楞乎乎看着她的小燕子,心里软软的,爱心一颗一颗的从她大眼睛里蹦出来。
李立见兮兮这么喜欢,就觉得刚爬上去拿下燕子窝是拿对了!
“哥哥,你看,这只小燕子站起来了诶。”
兮兮惊喜的看着燕子窝一只软嫩.嫩的小燕子竟然站了起来。
寒寒也看到了,蹲在了兮兮身边,两个小家伙同样把双手撑在膝盖上,白白的掌心拖着下巴,专心致志的看着燕子窝里的小燕子。
李立被兮兮和寒寒如出一辙的动作,萌得不要不要的。
盯着兮兮和寒寒看了会儿,李立起身,微皱眉看向连形象都不顾了,呆呆坐在门槛上的方静祎。
李立犹豫了片刻,才提步朝方静祎走了过去。
站在方静祎面前,李立声音里带着微不可见的叹息,“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方静祎只是微微掀了掀眼皮,眼泪便不停的从眼眶里滚了下来,看着李立,方静祎抿了口哭干的唇,伸手抹了把眼泪,要强道,“不该你问的别过问!”
李立眯眼。
方静祎这话的潜台词无非是他一个下人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主子的事他没资格过问。
李立于是不再说话,抬腿便要进门。
“那两个小孩儿谁家的?怎么会在这里进进出出?”方静祎突然问。
李立顿住,看向方静祎的目光闪过不可思议。
方静祎没注意李立的神情,低哼,“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知道大人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在别人家宅里随意进出,家宅的主人没有表现出不悦,还真当没关系了是么?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李立,“......”
方静祎等了会儿,没听见李立的回答,皱眉,抬高下巴望向李立。
李立脸微微有些紧绷,盯着方静祎的眼神儿充满了不赞同和某种指责和无语。
方静祎脸色顿时便有些难看,所以她现在容家,连个下人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是吧?!
内心苦楚凄凉,方静祎反是扯唇冷笑了两声。
沉着脸从李立身上抽回视线,从门槛上站起身,挺直背脊,昂首挺胸的朝停在容宅外的车走了过去。
李立见状,愣是没忍住从鼻息发出了一声冷哼。
脸上划过不可理喻,李立收回目光,朝屋内走了进去。
.........................
堂厅,容正丰神色严谨威仪坐在沙发里,背部伸得笔直。
李立从外走进,看到这样的容正丰,双眼微微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容正丰倒了杯清茶递过去,“夫人她是有些不像话了。”
“......”
容正丰一愣,微诧的看着李立。
李立见容正丰没接,便将茶杯放到了他面前,“夫人已经离开了。”
容正丰眼波微动,突然紧张道,“是不是临走前对兮兮和寒寒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立看了他一眼,“这倒没有。不过夫人像是还不知道兮兮和寒寒是二少爷的骨肉。刚才在门口还问我是谁家没规矩的俩孩子。”
“......她,她说谁没规矩?”容正丰两道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一口气一下子拱到了嗓子眼。
“兮兮和寒寒。”李立这次存心告状,压根没想美化方静祎说的话,或者隐瞒,直截了当的就说了。
“混账!”
容正丰气得两条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我们家兮兮和寒寒多乖多懂事的两个孩子?我就没见过比兮兮和寒寒更懂事的孩子?
她方静祎才没规矩,最没规矩的就是她!存心气我!她每次来都存心气我!我这条老命迟早要被她气没了!”
李立停顿了半响,才慢悠悠道,“我也觉得兮兮和寒寒很懂事,知道体贴人,关心人,不像有些人。”
“我看她就是想气死我!”
容正丰怒红着脸,握着拐杖一个劲儿的往地上砸,发泄!
兮兮和寒寒现如今就是容正丰的心肝宝贝儿,可容不得他人说半句不是!
在他听来,方静祎说兮兮和寒寒没规矩没人教,就跟在他心尖上捅刀子似的让他难以忍受!
更何况,容正丰对兮兮和寒寒,以及靳橘沫本来就抱有深深的愧疚和心疼。
总觉得这几年靳橘沫一个人带兮兮和寒寒所承受的所有心酸和不易,都是他间接造成的!
容正丰心里存着歉疚,自然对兮兮和寒寒加倍的疼惜和爱护,真是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给两个小家伙!
所以方静祎这么说,无异于在挑衅容正丰最后的底线!
“李立,立刻联系各个银行,冻结方静祎的所有银行卡!从现在开始,每个月只给她基本的维系生活的费用!
她一天不反省自己,就冻结一天,一辈子不反省,就冻她一辈子!”容正丰喘着粗气,掷声道!
李立,“......”
他刚才是不是不应该在老爷子余怒未消的情况下再火上浇油?
“老爷子,夫人到底是大少爷和二少爷的母亲,是您的儿媳妇,真要做到这一步?”李立不确定问。
“快去!”
容正丰吼道。
李立愣了愣,果断点头道,“我立刻去。”
“一张卡都不能给她留!”
李立,“......”
.........................
临西医院。
下午,靳橘沫气色有了好转,感觉声音也没有之前的虚弱无力,便想给兮兮和寒寒打电话。
容墨琛知道她从未离开过兮兮和寒寒身边这么久,很想他们,便将电话打去了老宅。
“喂。”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听,却不是李立或是容正丰的声音,而是一道软糯糯夹杂着好奇的奶音。
容墨琛黑眸闪过微诧,“兮兮?”
那端愣了几秒,突然惊喜道,“爸爸。”
容墨琛听到这声“爸爸”,神情刹那柔和了下来,语气也清软了不少,“怎么是兮兮接的电话?太爷爷和李爷爷呢?”
“太爷爷他不太舒服,在楼上休息。李爷爷在小燕子撘小房子。”兮兮认真说。
“太爷爷不舒服?”容墨琛皱了眉头,看着同样有些紧张的靳橘沫。
“爸爸,你别担心噢。刚才医生来给太爷爷看过了,说太爷爷是心情不好,嗯,就是......郁结什么心。不过医生已经给太爷爷吃了药,太爷爷休息会儿就没事了。”兮兮道。
郁结攻心?
容墨琛抿唇,“兮兮,今天有什么人来找过太爷爷吗?”
“有啊,一个凶凶的阿姨。兮兮不小心撞到阿姨,阿姨很不高兴呢。
爸爸,兮兮不是故意的,真的。”兮兮有点郁闷的说。
容墨琛黑眸紧眯了下,在跟电话那端的兮兮说话时,薄唇微微勾了勾,“嗯,爸爸相信兮兮不是故意的,兮兮是乖孩子。”
“嘿嘿。妈咪呢?”
兮兮问。
容墨琛挑眉,边把手机递给靳橘沫边缓声说,“女儿找你了。”
靳橘沫不由幸福的笑,连忙接过手机,迫不及待的贴到耳边,“兮兮,是妈咪。兮兮这两天在太爷爷家乖不乖?有没有哭哭?”
“妈咪啊,兮兮好想你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兮兮......”
兮兮在那边故意发出怪怪的声音,撒娇。
靳橘沫轻轻笑,“妈咪也想兮兮。”
“妈咪肯定没有兮兮想。兮兮吃饭想,喝水想,睡觉觉也想。妈咪,你什么时候来接兮兮和哥哥?”
“兮兮不想跟太爷爷一起么?”
“不啊。兮兮喜欢太爷爷,也喜欢跟太爷爷一起住。可兮兮想妈咪和爸爸,也想跟妈咪和爸爸一起住。”兮兮很苦恼的说。
靳橘沫勾唇,“那以后太爷爷,妈咪和爸爸,还有兮兮和寒寒就住在一起好不好?”
“真的么?”
兮兮惊喜道。
“嗯。”靳橘沫肯定道。
“耶耶耶,太好了,太好了!”小丫头对着电话话筒咯咯的笑,清脆得像风铃声,抚平了靳橘沫内心的沟沟.壑壑。
靳橘沫眉眼皆是清柔,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兮兮,哥哥呢?”
“哥哥在帮李爷爷搭房子,妈咪要跟哥哥讲么?”兮兮问。
“哥哥忙不忙?”
“妈咪,偷偷告诉你噢,其实哥哥也想妈咪和爸爸,只是哥哥不说。”兮兮突然神神秘秘的压低小嗓音说。
靳橘沫心里感动同时也微酸,像那小家伙啊!怎么能不想!尤其是,她在经历了昨晚的事,如今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完全平安的情况下!
一只大手无声的握住了靳橘沫拿着手机的另一只手,温暖透过皮肤渗透,让她倍感安心和感动。
靳橘沫轻眨了下眼睛,对容墨琛笑了笑。
“妈。”
寒寒克制着小喜悦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
靳橘沫唇角上扬,“宝贝儿,听妹妹说你在帮李爷爷搭小房子,已经搭好了么?”
“李爷爷还在弄。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和兮兮......”
“哥哥,妈咪刚刚说以后我们所有人,你,我,太爷爷,爸爸还有妈咪,全部住在一起惹。”兮兮像在说悄悄话的声音透过话筒拂来。
靳橘沫眉眼都弯了起来,时不时就要被自己这个女儿萌化一次!
“妈,是真的吗?”饶是向来淡定的寒寒此刻也有点意外和克制不住的欣喜。
“是真的......以后。”
靳橘沫悻悻说。
她不排斥和家长住在一起。
只是现在还不是住在一起的时候,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住进容宅,挺尴尬的。
而且,她哥也不会同意!
寒寒那边不说话,但靳橘沫能想象此刻寒寒的表情。
绝对是想翻白眼但又拼命忍住的小摸样。
想着,靳橘沫不由笑出了声。
寒寒在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和兮兮?”
靳橘沫掀起的睫毛微微垂下,“过几天吧。过几天妈咪去太爷爷那儿看你和妹妹。”
“......唉,好吧。我去帮李爷爷搭房子,你跟兮兮说吧。”
寒寒于是将电话交到了兮兮手上。
靳橘沫和兮兮又说了会儿,才结束通话。
容墨琛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放到床头桌上,偏头柔睨着靳橘沫。
靳橘沫目光轻闪,“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
容墨琛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后真打算跟爷爷住?你不介意?”
“不介意。”靳橘沫摇头,答得很坦荡。
容墨琛黑眸蓦地一深,凝着她,声线低醇,“什么时候?”
“嗯?”
靳橘沫微愣,不解。
“让爷爷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容墨琛垂了垂睫毛,低问。
靳橘沫瞳孔儿扩大,怔怔看着容墨琛,表情忽的有些凝固僵硬。
容墨琛握紧了紧她的手,黑眸深灼的盯着她,“嗯?什么时候?”
靳橘沫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个答案来。
因为现在,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他问她什么时候跟容正丰一起住,无异于变相的试探,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能进一步?也就是,步入婚姻的殿堂!
容墨琛将靳橘沫眼底的茫然和纠结看在眼里,不可否认,她的迟迟不答和犹豫,就像刺一样戳在他的心头。
可他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不悦或是冷硬,相反的,他伸手温柔的摸了摸靳橘沫的头,低头在她无措的双眼上分别亲了亲,“我懂了。”
他说。
靳橘沫心里瞬间涌出深深的自责和难过,桃花眼抑制不住的浮出层层水汽,鼻尖酸得厉害,抬起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歉疚的吻他的脸,“你知道,我不是不肯的对不对?告诉我,你知道。”
“我知道。”
容墨琛说着知道,却到底没忍住,轻摁着靳橘沫的肩头,薄唇迅疾沉重的欺上了靳橘沫的唇。
那吻,猛烈中又带着一丝心痛。
靳橘沫紧紧闭上眼,努力的在他唇齿间吸气,不想让自己太过激动再次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好在。
容墨琛凶狠的吻没有持续太久,便从她嫣然的唇上退开。
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黑眸犹如夜里目光精锐的猎豹深深锁着靳橘沫。
片刻后,他身上的戾气骤然消失无踪。
他俯低头,绵密的吻温润似清风润雨,软柔的落在她脸上各个部位,最后又才停留在靳橘沫的唇上,轻轻的啄动。
靳橘沫目光盈盈看着他,“容墨琛......”
“婚礼可以先不办,也不用现在就对外公布结婚的消息,甚至于其他人也不用通知包括爷爷。我们,能不能先领证,嗯?”容墨琛突然紧盯着她,语气沉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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