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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谷入场资格争夺战进行时:第五天。
丁小胖手捧十枚徽章,何梅洋怀揣惴惴不安。骨枯协会将再次向绝境石柱迷宫发起挑战。
万物的判断都需要参考系,一切都是相对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挑战中,何梅洋有自由拒绝执行。但相对的,丁小胖也有自由用他所熟悉的暴力去贯彻他的信念。而显然易见,相比之下,丁小胖显得更自由。
看,这就是常挂嘴边的自由。正如人格独立非得建立在经济独立上一样,绝对的自由建立在绝对的权力上。
主角人人都想做,何况这一次还是唯一,无可争议的。但这仅限于喜剧中。悲剧虽然能赚人眼泪,但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自己是施予同情怜悯的那人。何梅洋是如此想的,很多人也是如此想的。不然又怎会有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民这一说法。
算了。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到极致的坦然。何梅洋努力将由内至外的颤栗抑制下去。但每每看到不远处一脸若无其事地坐着玩石块的始作俑者云风,那好不容易才强忍下去的颤栗又会不自禁地升起。这该是颤栗吧?虽然和之前的有点差异,但他自己就是如此定义的。也打心希望如此。当然,这只是后话。
何梅洋矗立良久,一会儿看这一会儿看那,看来看去也是不觉厌烦。一旁的人开始时还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怆去送别(明显,没人认为问路非得一群人去不可,何况,对方还是人类不能正常与之交流的可爱小动物)。但结果在他长时间的止步不前下,逐渐变得不耐烦,现在巴不得可以尽己力送他一程。
丁小胖停止数徽章,已是按耐不住。“该行动的时候了。”
“我……”何梅洋还未说完,众人就已是纷纷送上离别时的感伤词语。还有祝福。尽管这美好的祝愿客套成分居多,祸福也不会因之有丝毫改变。但是,一个可以接受命运不公的人为什么不能欣然接受别人的祝福呢?
无话可说,何梅洋发现剧情已发展到他此刻非去不可的地步。没办法,他只有去了。
于是乎,迈着沉重的步伐,何梅洋踏上问路的旅途。而没等他走几步,骑着机械狼的云风从背后走来,并叫喊着他。起初听到云风叫喊,何梅洋还以为云风“想通了”,但可惜不是。不过可以坐在机械狼上,他还是感到生命安全多几分。
“这样应该早说,那早就该出发了。”
“我只是做我能够做的事情,你也一样。”
“那就这事你能做什么?不是说好我是主角吗?”
“又不是孤岛上独自求生,所以即使是主角也不会包揽所有戏份。主角只要走主线就是。”
何梅洋一听也觉正确,便不再与云风纠缠。怀着主人公的自觉,开始指挥全局。而当然,这一切命令吆喝都随着机械狼急速起步而往后飞逝。趾高气扬也是变作缩着肩膀的窝囊。
云风驾驶着机械狼远离众人,来到一个石柱完好的区域,在那边缘处还有错落在石缝间的斑驳日影。而一进入后,四周就是陷入一片漆黑中。伸手难辨五指。也不见云风点火,但是就是在此环境下机械狼仍是不减速地前进。这一来可将这次事件的主角吓得头皮发麻,直在惊恐声中叫嚷别这么快。
生怕撞墙有此反应也显得无可厚非,但是机械狼却是不曾与密密麻麻的乱石柱相撞,仿佛前方压根就没有石柱。但是,四周的压迫又的确是在向二人说明此刻正在一个充满障碍物的空间无疑。
度日如年。内心的折磨又岂是简单的无情时空可以计量的。不知过了多久,在耳朵不再听到狂风疾啸的呼呼声响时,身体因过度发麻而痉挛而暂时失去基本感觉的何梅洋只能在心里暗自揣测机械狼该是停止前进。
也的确如他所想,机械狼停止脚步。坐在狼头的云风呼唤何梅洋。但出于简单的报复心理,何梅洋并没有回应,默默地感受着身体毛孔大开、那份几近快感的神经刺激。当然还有幻想云风在找不到他时的那焦头烂额样。
可惜,看来他并没有从机械狼在黑暗中的石柱迷宫如入无人之境中察觉到什么。否则也不会被那双蓝宝石般的精灵瞳孔盯得头皮再次发麻。
“我要平复一下心情。”抱着报复心理的何梅洋开始慌张。此刻心里快速地想着刚才失态的籍口。而打从这以后,他明白了一个人若要可怜到底,就不能怀有丝毫恶意,也不能任性,以至于让旁人以为对方这样做是情有可愿的。不过,眼睛一眨不眨的云风到底无任何表示,只是问他感觉如何。现在或许还是关心,但在日后无数的无果中渐渐便会酿成象征式。但无可否认,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说一声,云风二话不说就会了他所愿--此刻自是将何梅洋载回骨枯协会中去。语气并没有要挟音调,很平静,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进行陈述。但是这份要挟是在开始旅途前便早早埋下的。所以无论如何,何梅洋也是不敢任由心中的自由泛滥。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云风知道人的心情并不会因别人的一言片语便发生改变,况且还是他这样一个早已丧失公信力的人。但是他还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管何梅洋当真与否。
何梅洋没有认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自孩提时代起,从村里那些前辈口中听惯了。而且在那每次后事情还是没有改变,该怎样还是怎样。
何梅洋不敢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是当下有一个他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问路的地方设置在倒塌的石柱地中不是更容易执行吗?要知待会儿怪物出来,那地动山摇时倒塌的石柱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障碍攻击。
“云风,为什么在这里作战场?”没能忍下去,何梅洋还是问出口。
云风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到似乎是不经大脑便回答出来的--只是因为这个相对原始的区域中很大可能有原居民。
何梅洋不再说话,只希望云风拥有可以对得起这个“捷径”的实力。
“问路”任务正式开始。何梅洋咿咿哦哦地清理一下嗓子,然后就是发出如同之前那般凄厉的嘶吼。这次,已是云风第三次听到此声音。声音和之前一般肆意地在各形态中传播,令人即使紧捂耳朵也是于事无补。而这一次还有和之前绝对不同之处--施展的舞台。之前是已倒塌一片的废墟区域,现在则是完好无缺林立拔起的石柱之森。声音透过石柱,传向更远处;留在石柱,石柱便是瑟瑟发抖;而被反弹回来的则是形成回音共鸣。一下子何梅洋的声波真正意义上地变作攻击。
身体内的分子在声波下“活跃”起来。本有固定排序的它们此刻熙熙攘攘着就是要走离原位,而且还是近乎疯狂的暴动。所以云风不得不全神贯注地抵抗着身体那股不断加剧的炽热和骨肉撕裂的痛楚。这时,犹以胸前的一片区域发烫撕扯最为激烈严重。
五官七孔处开始有滚烫的流动感,一直徘徊在皮肤黏膜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流出。而云风则是用意志去抑制着它,努力使他回流。但在接连不断的冲击输送下,血液非但成不了回流,反而造成了淤塞,越积越多,最终那就不会是流出或溢出那般温柔,受压已久的它在缺堤时定会是迸发出来。就像动脉破裂时一样。
“撕裂……”比起云风,石柱率先瓦解。石柱出现触目的碎裂回路。让人不禁认为这就是声音的形状与行走轨迹。紧接着,那就是哗啦哗啦地倒塌下来。明显,这次和之前的倒塌又有着质一般的区别。这次就地便是裂作堆起为一座座小石山,谁也干扰不了谁,谁也连累不了谁。如此一来,即使身在其中回避起来也不费心神,只需在原地上稍微移动便是。
随着石柱碎裂,声波攻击总算告一段落。阳光透过石山,驱散黑暗,照在机械狼上。这一下,云风总算可以松一口气,身体的发烫和剧痛等不适如潮起潮落,来得快,退得也快。这不,他和常人一样站起来,然后认真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怪物不会被震死在地下吧?见四周无动静,云风开始担心。毕竟这次行动是问路。而这担心也不无道理,怪物虽然巨大,但并不是很强悍。而不久前的声波可是足以令大片区域的石柱也倒塌下来的恐怖攻击。
时间过得很快,一刻钟后,地面依旧十分平静。看来确如云风所想,怪物是死在地下。要不,这区域并没有怪物存在。而何梅洋还一脸无辜地表示疑惑,问云风这是什么回事。云风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何梅洋听到这后得意忘形地狂笑起来。
没有理会何梅洋的狂笑,云风再等待一刻钟后便是操控着机械狼离去。这一来,刺耳的狂笑终于是在耳边消逝了。
很快,二人再次走到迷宫的暗黑区域。看着密集的石柱,机械狼停止脚步,然后使出“绝望抽射”。石柱倒塌,接着就是骨牌效应--一连串的倒塌。看着眼前出现的大道,机械狼似乎并不满足,继续破坏石柱。直到清理出一大片阳光普照的区域为止。而从开始到现在,也就过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毁灭性的破坏力看得何梅洋目瞪口呆,再也记不清刚才自己是何等威风。
呆呆间,机械狼走到废墟中央,然后提醒何梅洋主角线路已被打通。何梅洋只能按着剧本去走。这是剧中人物无论主角还是配角都得无条件遵守的规则。
何梅洋再次嘶吼。这一次声波只存在上一次的的第一效果,其余两个都是不复存在。如此,不成气候的它也构不成威胁生命的攻击。
没有兴致的何梅洋没让嘶吼持续多久,不过效果已经达到。机械狼下的这片废墟开始震动起来。很快,在外伸的裂缝间,形似地龙的巨大版怪物便是破土而出。与之同时发出与何梅洋如出一辙的嘶吼。
引蛇出洞。问路第一步实现了。见怪物出来,何梅洋以为云风会立刻就按剧本要他去问路,所以当下死捉着机械狼毛不放,叫嚷着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它进行亲密接触。但明显,他猜错了。在怪物出来后,云风虽是驾驭着狼快速冲上去,但是并不是要将何梅洋扔下去,而是稳稳地给了怪物一脚。力道看来十分小,一击下也就听到“噗”的一声闷响,内伤暂且别论,反正肉眼下并无发现怪物有任何伤害。紧接着,机械狼开始接二连三地对怪物进行打击。和第一击一样没有明显伤害,但见怪物嘶吼着翻滚身体就知力道绝对不小。
“云风,你这是在干什么?”何梅洋一脸疑惑。
“驯兽。”想必这就是云风来时口中所说他能做到的事情。
看着云风卖力地驯兽中,何梅洋忽地发现自己的任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毕竟,他不是挑战者,他只是一个外交发言人罢了。
但是,常和动物打交道的他,认为云风这样的行为并不是合格的驯兽,乍看下就像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也的确,关于驯兽,云风不知怎样做,只是知道非如此做不可而已。
结果,在云风的接连打击下,怪物非但没有被驯服,反而是变得像比赛前被挑逗得怒不可遏的壮牛,开始疯狂地攻击二人起来。怪物那庞大身躯的移动本就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这刻发疯似的移动下,将废墟硬生生地挪出一条宽阔的深沟。期间,还喷出一些具有强腐蚀性的腥臭液体。如灭火时用的消防水枪,极具冲击力,喷洒起来范围特别大。所以纵究机械狼动作敏捷,一时间也是被逼得险象环生。
“云风,别忍着,驯兽就得给它一点颜色看看!”何梅洋紧捉着金属毛大喊道。何梅洋是兽医,虽然没有亲自驯过兽,但见过不少。无论什么动物,特别是野性特重的,哪一次村里人不是先不留情面地将他们往死里打,然后在他们奄奄一息时再给他们好处的吗?
何梅洋的话从耳旁进入,云风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专家的话,然后便是立即发出指令执行去了。不再留情,云风操控着机械狼就是利爪纵横,将怪物往死里打。顿时,那暗绿色的粘稠液体像水柱般喷出。见到这何梅洋已是立即反应制止云风,但为时已晚。怪物的身体已是被划出几道三尺宽的触目血痕,有一些还破了好几个大口,腥臭液体流个不停。起初还生龙活虎的怪物现在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云风真的让它喘喘一息,如果它还未死的话。
“你太残忍了。”何梅洋白了云风一眼,翻着药箱就是要去抢救怪物。对这,云风只能一头雾水。明明刚才他还为自己的强悍而狂笑不止。这间缘由究竟是主易位还是客易位?还是两者皆有?摊摊手,表示无法理解。这非得再实践不行。
还有这一次的救治,何梅洋在药箱里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是拿不出什么药来。明明他对待病患时从来都是医不择药。
“还有救吗?”见何梅洋停止抢救,云风上前漫不经心问。
“没得救了,但还有一息存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何梅洋将头埋得很低,声音听起来也和他的头一般的低。
“哦。”云风点了点头,等待何梅洋问话,但发现何梅洋根本没说话,一直低着头。云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知道在此刻他还能干什么了。操控机械狼,云风走到不远处,开始挖起坑来。力道很大,一爪下去一大团石块便是被挖飞得老远;频率奇快,不一会儿就是挖出一个又大又深的坑。且远远一看那可是两道灌溉水枪般连绵不断地向外输送着的水柱。
“你又在干什么?”何梅洋皱着眉头,生气道。
“我想,”云风不假思索道,“至少现在我能挖一个坑吧。”
“挖什么坑?”何梅洋将脸撇过一边,“谁会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动物埋葬?”
说是如此,但接下来何梅洋并没有继续阻止。而云风想着,与其挖坑不如直接往怪物身上堆泥土好了。一个小时后,可以见到有一座石山屹立于此,而在小山四周边缘,则是一个环形的土沟。
“再立一块碑就完成了。”
“又和它不相识,怎么立碑?”
“随便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何梅洋饶有兴趣道,“你看小草怎样?”
“又不是它的父母,怎可以随便帮它起名字?”
“但无论怎样也要立一个碑才算……”
“我要走了,上不上来随你。”说完,机械狼就是作出起跑的姿势,见这,何梅洋立即快速爬上狼腹,稳稳地坐下来。白了云风一眼,嘟哝着:
“就没有更令人向往的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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