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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绝沒有犹豫。吃下了宫夙烟给的丹药。
丹药下肚后。段一绝惊奇的发现。自己重伤的身子竟然感觉轻松了一些。也恢复一些力气了。
“能自己走么。”宫夙烟看着他问。
冥冰冷的眼神再次投了过來。
段一绝苦笑了两声。道:“能。”
“走吧。”宫夙烟沒有再说什么。转身朝洞穴外走去。
段一绝艰难的起身。他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却还是不足以支撑残破的身躯。
走了两步。他便打了个趔蹴。宫夙烟是何等敏锐的听觉。转过身來疑惑的看着他:“要不还是我带你走吧。”
城主府的后山离他们所住的客栈着实远了点。段一绝的身子长期遭受欺凌虐待。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他的身子内在已经被挖空了。还需要好好调养才行。
而且以宫夙烟的实力。带着一个人根本不成问題。
段一绝连忙摆手拒绝。冥那冷冷的目光让他后背发寒。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让宫夙烟抱着他走。那红衣俊美的男子绝对能把他杀了。
宫夙烟只好不语。默默的站在那里等着段一绝走过來。
段一绝一步一步的挪到宫夙烟身边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宫夙烟挑了挑眉。看着一脸哭笑不得的段一绝。
“还是我带你走吧。”宫夙烟说着。就要伸手去揽段一绝的腰。
宫夙烟的手还沒有碰到段一绝。就被冥拦下了。他冷冷的看着段一绝。喊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饕餮。”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俊美狂野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高挑俊美。剑眉星目间带着数不尽的张扬和霸气。那充满威严的眼神。只给人一种强大气息的压迫感。
“带他走。”冥再次冷漠的开口。这一次他不再回头。不管不顾的揽着宫夙烟的腰。足尖轻点掠出了洞穴。
饕餮看了看一脸呆愣的段一绝。任命的抱起他跟上冥的脚步。
宫夙烟皱眉看他:“你怎么不早一点把饕餮叫出來。”
冥面无表情:“忘了。”
忘了……
好吧。她默。
饕餮则是充满鄙视的偷偷瞟了冥一眼。分明是殿下自己吃醋想要为难人家好吗。还说的这么高大上。
几人飞出了洞穴。只留下一地的死尸和凄冷的月光。还有那飘散在空中久久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宫夙烟不喜欢杀人。可是有的时候。她必须要杀人。
几人回到了客栈。宫夙烟直接把段一绝丢给了无笙。无笙还在讶异宫夙烟什么时候出去。竟然还带了一个男人回來。
但是……冥大人真的不会生气么。
无笙瞥了某人冰霜般冷酷的脸。识趣的闭上了嘴。
宫夙烟则回了房间。忙活了大半夜的她此刻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早起來。宫夙烟便去看了段一绝。那个少年静静的躺在的床上。好看的有些过分的容颜上带着浅浅的睡意。他的全身上下都有伤痕。只有脸上沒有。
好在这一行人中。卿云还会些医术。虽然不足以帮助段一绝痊愈。但好歹能让他拥有走动的能力。聊胜于无。
要想段一绝痊愈。只怕要请鬼无情出手了。
话说那日鬼无情从三王爷府离开后。因着夜子洲的伤势问題。不得不每日去为他做针灸。
鬼无情愤愤的插下一根银针。夜子洲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经过这些天的煎熬后。他已经有了不动如山的本事。
针灸完毕后。鬼无情站起身:“你可以下地行走了。”
夜子洲挑眉。他的小厮立刻上前搀扶着他。他缓缓地从轮椅上起身。
当那双腿再沒有跪下去的时候。饶是夜子洲这般性情寡淡的人也禁不住激动起來。
“我真的可以走了。”
夜子洲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喜。他推开小厮。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鬼无情双手环胸。冷冷的道:“现在可以把生骨花给我了么。”
夜子洲抬起头。抿了抿唇。摆摆手。
他身后的小厮立刻转身从他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恭敬的交到了鬼无情手上。
鬼无情冷哼一声。拿着锦盒拂袖而去。
从傲雪分手后。君鸣徽和君凌天一路回了锦华。
这期间。莞轻柔也沒有放弃对君凌天的纠缠。
君凌天现在只要独处。就可以在某个地方看见那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他阻止过。威胁过。警告过。却统统沒有用。
君凌天烦躁不已。却无法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就是君鸣徽。他也不敢轻易吐露。
只好由得莞轻柔这么缠着他了。
云深国。太子府。
南宫清泽面色清淡。静静的坐在软榻上。低垂的眸子若有若无的泛起一抹冷意。
“回主子。光明神殿祭司大人温陌已到达云深。”慕言单膝跪地。神色坚毅。
南宫清泽抬起眼:“神器的消息泄露了么。”
慕言皱了皱眉:“光明神殿的情报网极为强大。远远不是我们可以抵抗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股神秘的强大势力也在入侵我们的情报网。”
“是谁。”
“属下不知。”
南宫清泽沒有再说话。静静的沉思着。
“温陌他到哪儿了。”
“已经抵达边境。”
南宫清泽眯了眯眼。神色自若。看不出情绪。
“距离神器出世还有几日。”
“三日。”
慕言斟酌一番。小心的开口。
“继续盯着。”南宫清泽重新躺回软榻上。眉眼清淡。
“主子……嗜血弓箭那边不派人去么。”
“拿到夜惑萧就好。”南宫清泽淡淡的道。“贪多必失。”
“是。”
慕言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温陌站在凌云峰顶。目光淡漠的打量着这大好的江山。
离神器出土还有三日。可他已经等候在这里。光明神殿若能让南宫清泽查到他的行踪。那光明神殿也就不是光明神殿了。
一抹白影一闪而过。那人停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祭司大人。洺烟公主送信來了。”
承灵神色恭敬。双手捧着一封书信。
温陌转身接过。缓缓打开。
扫了一眼信纸。温陌低声呢喃:“黑曜。”
“是。”承灵开口。“黑曜是禁忌之巅的黑无常。上一任黑无常死在了八藏地宫内。黑曜便接替了他的位置。”
温陌笑了笑。指尖用力。那信纸随即化为飞灰。
第二日晚上。城主府。
鬼煞一如既往的前去后山。一想起那个少年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他就禁不住激动起來。
到了后山。鬼煞挥退了一众侍卫。独自一人上了山。
今夜夜空很黑。月亮都被浓厚的乌云挡住了。整个后山一片昏暗。
逐渐靠近石壁的时候。鬼煞微微皱眉。那股飘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鬼煞心中一惊。脚步不自觉的加快起來。
到了石壁前。那一地的死尸和粉碎的石末惊了他的眼。
“这是谁做的。。”
鬼煞怒吼一声。气势汹汹的朝着洞穴而去。果然。洞穴里已经沒有了段一绝的身影。
“贱人。”鬼煞狠狠咬牙。脸色阴沉的他气愤不已。一掌拍向洞穴。洞穴应声而塌。
鬼煞阴冷的眯起眼。转身一言不发的下了山。
第三日。鬼煞颁发城主令。宣称昨日段一绝打死侍卫私自逃离后山。发动全城搜索。
无颜向窗外望了一眼。那些城主府的侍卫正凶神恶煞的挨家挨户搜查。
“看來鬼煞这次是真的怒了。”
无颜耸了耸肩。
宫夙烟低头浅笑。不语。
床榻上的段一绝安静的睡着。神色平静。眉眼间却尽是戾气。
与此同时。房门被粗暴的敲响了。來人态度极其恶劣:“开门。快开门。”
无颜看了宫夙烟一眼。宫夙烟微微点头。
无颜只好走过去打开了门。门一打开。那侍卫便冲了进來。呵斥道:“啰啰嗦嗦的干什么呢。是不是窝藏罪犯。。”
宫夙烟好整以暇的靠在软榻上。神色清淡。面具后的双眼却透着冰封般的冷意。
那侍卫被宫夙烟看的浑身发寒。也不敢造次。草草的扫了一眼便离开了。
“有么。”门外的询问声响起。
“沒有。”
“走吧。去搜别的地方。”
“好。”
待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无颜才疑惑的转过头來看着宫夙烟。
宫夙烟笑了笑。不语。
卿云同样笑而不语。
无颜看了看宫夙烟。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沒动静的段一绝。眼里露出了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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