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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颜轻笑一声。眸光突然变的凌厉起來。她一扬手。一道蓝色元力朝吴贵打去。
吴贵轻松的躲过那道蓝色元力。反而松了口气。幸好无颜的修为和他一样。否则他真是要栽在这里了。
这也是宫夙烟交给无颜的任务。不允许她使用异能。若是用了异能。别说六阶高手。就是七阶高手在她面前都不够看的。
而宫夙烟要的。是要让无颜锻炼实战经验。要她以自己本來的身手去决胜。
无颜打的很吃力。吴贵已是六阶巅峰。只是迟迟沒有突破而已。而她在两个月前才晋升但六阶。修为自然沒有吴贵精纯。而且吴贵活了几十年。实战经验也比无颜丰富的多。如此看來。无颜取胜的可能性实在是小。
饶是如此。无颜也沒有放弃。她小心的。谨慎的观察着吴贵的一举一动。努力的寻找着突破口。
吴贵在心里冷笑。那宫夙烟还真是大意。以为派一个刚刚突破六阶的婢女來就能打败他么。简直是痴人说梦。
既然她如此嚣张不识好歹。那他就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这京城可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吴贵不知道。在他身后的墙头上。一个黑衣少年正冷冷的看着他。他周身杀气腾腾。却隐藏的很好。
吴贵打的越发起劲。而无颜渐渐落了下风。
一道蓝光一闪而过。一缕细长的秀发于寒风中飘落。
幸好无颜躲得快。否则被削掉的就是她的脖子了。
无颜死命的咬牙撑着。这是主子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她必须完成。
两人交战了几十个回合。无颜虽然有些吃力。却还不至于落到狼狈的境地。倒是吴贵。越打越心惊。他怕宫夙烟又派其他人赶來。所以便出手更加厉害。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战斗。
吴贵咬了咬牙。下手越发重了。二人的身影在小巷中穿梭交战。刀光剑影间映着二人同样冷漠而杀气四溢的脸。无颜的碧绿眸子闪着冰冷的光芒。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女。她只是一个杀手。
杀人。就是杀手的命运。
吴贵五指成爪向无颜的左肩袭來。可是无颜一改躲避的战术。反而上前一步迎上了吴贵的攻势。只听“噗哧”一声。耳边传來血肉被划破的声音。吴贵的五指狠狠的刺入无颜的肩膀。顿时鲜血流出。嫣红的血液被冷酷的黑衣全部吞噬。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无颜全然不顾自己肩处的伤势。她面色平静而冰冷。下一秒手中利剑已经抵上吴贵的脖颈。
“你输了。”
她面无表情的道。
这一刻。她的墨发被寒风扬起。黑衣猎猎作响。绝色的容颜一片淡漠。碧绿如翡翠的眼眸里晃荡着奇异而妖冶的光。像是地狱里缓缓绽放的死亡之花。带着诅咒的话语飘然而來。
吴贵默然。他低下头看着抵在自己脖颈间的匕首。匕首闪着寒光。只要他微微一动。匕首就会划破他的大动脉。
而无颜的肩膀还在不断的流着血。吴贵下手之狠。几乎废了她的左臂。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她却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漠然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吴贵。
坐在墙头上的无笙突然笑了。他从墙头一跃而下。潇洒的身姿映衬着少年单薄修长的身影。显得那样挺拔如玉。
吴贵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居然还有一个少年。
他细细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探。便猜出了二人的身份。
据说素和郡主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隐卫。这二人是兄妹。都有一双碧绿的眸子。且容貌上等。下手残忍。皆可以一当百。
那么眼前这个少年。必是无笙无疑了。
“你进步了。”无笙缓缓的弯起一抹弧度。俊逸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浅笑。
沒有过多的话。对于无颜來说。这就是最大的褒奖。
无颜笑了笑。看了一眼吴贵:“这人怎么办。”
无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
“杀。”
无颜微微一笑。手中匕首一动刺入吴贵的心脏。吴贵便缓缓倒地。
无颜转身看向呆愣的左骐。笑靥如花。
“那么。就麻烦左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了。”
丞相府。左贵心急如焚的在大厅中央走來走去。不停的思索着为什么吴贵还不带着左骐回來。
侍卫上前一步。冷声道:“相爷。时间差不多了。不等再等了。”
左贵脸色一变。他猛地转头看向大门。可是大门依旧沒有丝毫动静。
左贵叹了口气。狠下心道:“走。”
半个时辰后。宫夙烟如约來到丞相府。可丞相府早已人去楼空。
身在皇宫的老皇帝自然知道这件事。他反而笑了。
夜幕降临。皇宫大乱。丞相左贵携兵权以令大军。一万大军包围了皇宫。
锦华京城顿时满城风雨。百姓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來。左贵骑在一头黑色的骏马上。一脸的意气风发。
在他身后。一万士兵肃杀站立。天空阴沉无比。
他虽然已老。眼神却锐利明亮。
“进攻。”左贵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大吼一声。
所有的士兵都往前冲去。得到消息的皇宫隐卫死守宫门。而叛军则是找來几根粗壮的木柱撞着宫门。
不多时。宫门应声而破。隐卫也被屠杀殆尽。
这一天。是锦华百姓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天。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收到消息的君鸣徽君凌天二人立刻前去支援。君凌天利用自己手上的兵权调來了剩下五千士兵。还出动了黑衣骑。
周身黑色的黑衣骑坐在黑色的骏马上。人人面无表情。只是身上那股浓浓的杀气令人心惊。
这股杀气。要杀多少人才能累积而成啊。
在君凌天的号令下。五千士兵涌入宫门。和叛军厮杀起來。
黑衣骑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皆是带下一颗带血的头颅。
黑衣骑不愧是君凌天的亲信部队。虽然只有百人。但个个以一当百。
鲜血飞溅。哀鸿遍野。
金戈铁马。寒光闪闪。
这是血与意志的考验和战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宫夙烟坐在宫殿顶上。眯着眼打量着下面血腥战乱的一切。奢华的宫墙上被溅上了鲜血。邪恶的杀戮在这里不断上演。
宫夙烟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却又转瞬即逝。
血液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沸腾。叫嚣着。咆哮着想要去厮杀。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宫夙烟目光一转。看向一抹黑衣冷厉的身影。
左贵。
此刻。二十名士兵正死死护在他左右。而左贵一路向着御书房而去。他要去杀掉老皇帝。他要篡位。
素和郡主又怎样。等他做了皇帝。难不成她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他。
左贵得意的笑了。脚步越发加快。
君鸣徽第一个注意到左贵的离去。他低声跟君凌天说了些什么。君凌天点了点头。君鸣徽足尖轻点飞身离去。
左贵正往御书房赶。一抹紫色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正是面容冰冷的君鸣徽。
“左贵。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冷意。
左贵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身边这二十來个士兵是挡不住君鸣徽的。可是……
“君鸣徽。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跟我作对。否则你会后悔的。”左贵古怪的笑了笑。
君鸣徽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左贵继续说:“你喜欢的人是素和郡主吧。她被下了一日七欢。现在身处凝月居中。你若是再不去。她可就……”
左贵老的如同菊花一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可那笑意却让君鸣徽后背大寒。
一日七欢。宫廷秘药。专用來驯服那些不肯委身与皇帝的女人。
君鸣徽只觉脑中闪过一声巨响。随后又迅速冷静下來。他毕竟是五皇子。沒有那么容易上当。
况且宫夙烟的本事比他还大。怎么可能中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可是左贵偏偏不放过他。他舔了舔嘴角。邪笑出声:“信不信随便你。若是迟了。她怕是会恨你一辈子吧。”
君鸣徽全身都涌上一股寒意。可他依旧保持着镇定。死死的盯着左贵:“她若有事。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说着。那抹紫色身影一闪而逝。
左贵松了口气。带领士兵继续前进。
坐在高处的宫夙烟看见君鸣徽疯了一样的冲向宫外。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了怕是左贵设了计。
但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估摸着君鸣徽不会有什么事。便沒有管。
君鸣徽飞快冲出宫门。周身杀气沸腾的朝着凝月居而去。
不能有事。她一定不能有事。
否则他必血洗丞相府。他说到做到。
君鸣徽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凝月居。
兰娘看见他。刚刚想出來问好。可是君鸣徽理也不理。冲上了楼。
他踹开一间雅间的门。动作比当初的无颜还要凶残。
里面一男一女正在颠鸾倒凤。那个男的再次从床上滚了下來。不禁掩面哀叹自己的命运。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就想安静的啪啪啪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