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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阳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身子忽然一震,他的眼睛透着强烈的不可思议,他小声念叨着:“冥华殿,冥华殿,原来这血月大祭司的冥华殿就在这老云山里,那我爸妈他们......
我看曦阳脸色不对,而且大有崩溃的趋势,于是上前一步用力摇晃他的肩膀,说道:“曦阳,醒醒,你在想什么呢?”
曦阳看着我,说:“阿关,我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只有爸妈的。”
我一笑,“废话,谁没有爸妈啊。”
曦阳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三块大石头,说:“不,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还记得他们走之前家里曾来过一个人,这个人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黑色的大衣,他来了之后当天晚上我爸妈就失踪了。”
“失踪了?”我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曦阳这边。
曦阳说:“对,失踪了,后来我被人带走,跟着那群陌生人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来到了关家。”
我听着心里有些心酸,嘴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不停地在想,如果曦阳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天去他家的黑大衣男子又是谁呢?
江沅看了看那三块石头的方向,跨过那三块石头,后面就是另外一片树林,或者说是树木和藤蔓的林子,远远望去一片幽幽绿色,即便现在是艳阳高照,可是透过这些光看到里面的林子时,仍然会感觉到一种阴寒。
曦阳似乎是沉浸在自己而是模糊的回忆里,而江沅则心事重重的看着树林的方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穿过这片树林,就会到达我们的目的地。”
我点了点头,重新整理下自己的背包,把一些不用的东西全部丢在外面,因为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东西带得越多,反而是累赘,因为在这种充满灵异的地方,寻常物件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化险为夷的唯一方法就是解开前人设下的种种谜团,只有解开它们的秘密,才可以找到走出来的路。
江沅看曦阳一直沉默,忽然开口道:“顾曦阳,1992年出生于上海。父母从事金融行业,1993年,东源国际总裁关昊设立西海研究所,你的父亲顾海清担任研究所所长,常年从事海底古墓和遗址的勘测和资料整理。”
“1995年,鬼手张默生找到了顾海清的居住地,在他的别墅里,张默生与之密谈数个小时,之后两人一同消失。”
我听着有些张口结舌,心说丫的江沅心里原来知道这么多事。可是这小子却什么都没跟我们说过,要不是我误打误撞的回到六年前,我他么永远都不会知道鬼手张默生与曦阳的父母还有这样一次见面。
我听着都这么震惊,更别说是曦阳了,他立刻站起来,脸上一副震惊无比的样子看着江沅,“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
江沅迈过那三块石头,回头看着我们说:“我是瀚海的高层,这些东西自然有办法了解到。不过让我没想到是,你居然会是顾海清的儿子。”
我看他的脚一前一后,明显是要往前走的意思,一把拉过曦阳就往前走。边走边说:“先别想别的,我们是骑虎难下了,没有他,咱俩成出去的几率又小了百分之三十。”
曦阳并没吭声,整个人沉默寡言而且目光惨惨的跟着我走,虎故意停下脚步。他却毫无察觉,依旧是慢慢的往前走,我看着他颓废的背影,忽然想到一个困扰我许久的答案,原来曦阳会忽然改变性格,不是因为这六年发生了什么事儿,而是这六年间,他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和父母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尚需考证,而这个考证就是曦阳在成为了“隐身人”之后,在茂山梅花阵与我见面时所说的那个计划的前因。
三个人保持着前后大约两米左右的距离开始正式往树林深处走,江沅虽然说了很多关于这次行动的前情铺垫,但在我看来,总归来说就是一句话,这就是拉玛巫族的一个老巢,有这三块石头在,就已经说明一切。”
对于这个神秘的异族,民间有着太多的传闻,尤其是近十年左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找拉玛巫族的一切,但十年来,他们似乎又什么都没找到,于是越来越多的假消息传了出来,以至于很多人走错了路,找错了方向,很多人因为这样而枉送了性命。
江沅忽然停下脚步,而走在最后面的我也跟着停下来,曦阳则继续往前走,江沅拦住他,但他却很有敌意,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看我的时候也似乎带着重重的怀疑。
“顾海清实际上是瀚海公司的员工,这是我唯一握有真实证据的线索,至于其他,我建议你不要相信,而且也不要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而影响你自己的生活。”
曦阳猛地站住脚,回头看着江沅和我,忽然问道:“你们俩都有对拉玛巫族的一种执念,江沅有,我不奇怪,因为瀚海公司一直都在暗中培养势力调查这个神秘的部落,他们要的是找出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可是阿关你呢,东源并没有这项计划,可你却如此热衷,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我露出破绽了,不,这不可能,失控穿越这种事情荒诞之极,我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信,黄泉冥祭有召唤神灵的能力,但并没有记载说有穿越时空的本事,再说了,我是在血月大祭司南墓中被江沅打晕之后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了这个时代,六年前,而且我现在还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幻境,因为之前玄关墓的幻境我是经历过的,那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现实生活一样。
面对曦阳,我忽然有点儿心虚,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什么,只是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说:“来都来了,想回去也给另找出路,再说了,人家一个十几岁的未成年都敢独自一人往里闯,咱俩的岁数加起来都快赶上人家小朋友三倍年龄了,有啥可顾虑的,曦阳,你在这样磨磨唧唧的,可就丢人了啊。”
曦阳冷冷的看着我,甩了一句:“如果你现在后悔想出去,我或许可以有办法,不过看你这表情,现在就是有条路让你走,你也未必肯走,既然这样,就无需多言了。”
江沅再次示意我们噤声,曦阳不再说话,周围安静的出奇,忽然,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那种极度恐惧之下发出带有求救性质的叫喊声,让我立刻锁定了声音来源的方向,东南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