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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这动静,只怕是有上千万只的样子,我以前跟着老何他们在南方雨林里找古墓的时候,曾经误打误撞的捅了一个马蜂窝,那种被围攻的感觉实在比面对毒蛇猛兽单打独斗要难受的多。
江沅扔给我们一人一只那种防蚊液,涂在身上凉飕飕的,感觉就好像是涂了花露水一样,淡淡的一股中药味,闻着似乎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眼看这天边就泛白了,我看看表,时间定格在三点十五分,我记得,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是三点整,这就是说,我们已经走进了这个叫老云山的禁地。
然而让我奇怪的是,江沅手里的矿灯居然有光,我记得这里面任何用电的都会因为这里自带的一些特殊因素而失去作用,于是几步走上前,问道:“江老板,你这矿灯不是用电的吧。”
江沅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警惕性,见我凑过来,他本能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身子侧着,一副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看着我。
我举着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说道:“小兄弟,别误会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矿灯是怎么回事?”
江沅看了眼自己的矿灯,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我,再次摇头,说:“我不知道,你问这么干什么?”
我伸着手,想去够那个矿灯,江沅并没闪躲,反而很大方的把矿灯递过来,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做的,你应该认识他的。”
“哦,我知道,他就喜欢鼓捣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江沅没说话,拎着我们三个目前唯一的光源往前走,而那个嗡嗡嗡声似乎瞬间消失了,就好像是蚊子大部队忽然拐弯儿了似的。
脚下的淤泥越来越深。刚才是我还能凑合着走,现在开始,这脚底下就好像是沾着一层胶水似的,每次落脚再抬脚都要用很大的力气。几步走下来,整个人都累得快虚脱了。
矿灯光源半径很短,不超过三米,我本想让大部队听一下,可我一想到刚才听见的嗡嗡声脚下就立刻跟踩了风火轮似的牟足了劲儿。因为我有预感,这群嗡嗡嗡很快又要出现了。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刚刚闪过,耳边就听见了嗡嗡声,而且我好像还感觉到了有一股阴风吹过,打了一个冷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等等等,先别走了。”曦阳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
江沅和我举着灯凑过去一看,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三层。
一块很不起眼的残破石碑,类似于界碑似的一块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爬完了白色的线虫。我说是线虫是因为它的外形很像是我小时候在街边上看到的钓鱼线,
一团一团的趴在那白色石碑上动了动去,更恶心的是,它们还会是不是的吐出深褐色的液体,而且这些不明液体具有很强的腐蚀性,那块石碑表面上的坑坑洼洼估计就是被这些液体腐蚀而形成的。
“这些是什么?”我问道。
“是蛊虫。”曦阳忽然说道。
我和江沅同时看着他,曦阳从江沅手里拿过那盏特殊的矿灯,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说:“没错,这是蛊虫。我以前跟的那个人他就是死在这种蛊虫上面的,我还记得,蛊毒发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疯了。那些蛊虫在他体内发育成熟之后就从他的皮肤和七窍钻出来,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在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举枪自尽了。”
我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曦阳有点儿和我之前在梅花阵中见到的那个“隐形人”曦阳有点儿像了。
我问他:“你跟过的人?是谁?’
江沅略有所思,问道:“蛊虫自古只是记载于书籍和苗言县志中,古人有种蛊之术,用不同的蛊虫达到操纵人体意识的目的,这些在传说和影视剧作中都有所涉及。但现实中并没有人真的见过,而且这蛊虫即便是真的存在,也只会出现在这种四千年以上且具天时地利的千年墓穴中,而这种墓穴目前不超过六座,你说你跟过的一个人就是死在蛊虫上面,那我问你,你跟的那个人是谁,他又是在哪座墓里遇袭的。”
一连串的话让我也陷入沉思,江沅说的没错,我们现代人都知道,苗族善养蛊虫,不光是蛊虫,蛇虫蝎子蜥蜴,电视剧里常说的五毒教,不就是地处苗疆一代的嘛。除此之外,我们之前一直调差的拉玛巫族也是出自苗疆一代,我想到这些,心里又对这老云山的大墓有了些兴趣,因为我觉得这里面应该会有一些关于黄泉冥祭的事情,甚至还有关于海底墓的一些更多资料。
曦阳直起身子,拍拍自己的手和衣服上的一些泥土,说:“我跟过的那个人在道上名声很差,曾经因为这个,我也差点儿被人抓了扔进公海喂鱼,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江老板,阿关,你们听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俩为什么对这老云山的大墓这么好奇,一个个的都要进去,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座大墓不是普通的墓葬,简单地说,这座大墓不是某一位君王或者某一个人的墓葬,它是一个被隐藏的国都,一个不能现于人世的秘密。”
我一愣,继而一笑,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子,你要是害怕就直说,我看咱们也没走出多远,你现在举着打火机沿着咱们这条路顺着水流一直走,我估计吧,不超过半小时,你就能看见铜钱儿,哦,就是那个方孔,说不行啊,还能见到白云,对了,你要是看见白云,记得让他多带点儿固体燃料和打火机进来。”
曦阳看我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们俩,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开玩笑,而且我不是怕,我是担心,我们三个就这么进去,万一遇到状况,咱们三个就会跟在这儿陪葬了。”
我接话道:“你说你这个没出息的,这还没到墓道口呢,就想着死啊死的。”
江沅打断我的话,用手指了指刚才石碑的地方,说:“墓道口找到了,这个就是。”
曦阳很淡定的看着我,而我则一脸惊恐的看着那半截被啃得像地球表面似的石碑,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不是吧,如果这里是墓道口,那我们岂不是要从这堆虫子里爬进去?
我弯着腰忍着胃里的翻腾仔细看了看,因为曦阳说这些白色的线虫是蛊虫,所以我格外小心,抽出靴子侧面暗格里的钩子小心翼翼的拨开一个团成鸡蛋大小的虫子球,敲了敲露出来的石碑,听声音的确是石头的,在加上这上面残留的一些石刻印记,我勉强能看到一个“口”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