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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神回复:“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站在剑阵边缘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蝈蝈一个急刹车停在我左边大约半米的地方,面对如此诡异惊艳的一幕,他也只是大口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沅非常安静的站在一边,他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深邃明眸中透着无尽神秘。
这是一片淡蓝如海的奇景,泛着淡淡蓝光的水晶石铺满整条通道,而在这片“蓝色海洋”中,七把宝剑以北斗七星方位而设,每把剑的剑身上都刻有一只踏火焚风的麒麟,双目赤红,口含火珠,剑柄龙纹装饰,剑鞘立于一侧,纹饰繁复堪称绝世之作。
如果不是身处地下墓穴之中,单看这奇景,我会以为自己身在雪山腹地的冰焰洞内。
我们三个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十几秒钟后,江沅最先清醒过来,他用登山绳套住离我们最近的一把宝剑,然后用力一扯,剑身寒光一闪,稳稳的落在江沅手中。
“你干什么?”我问他。
江沅用手指弹了下剑身位置,鸣音直冲耳鼓,“果然是把宝剑。”
我见他一脸赞许的盯着手中宝剑微笑,立刻说:“大哥,别玩儿了,你喜欢这里多的是,咱是不是先想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啊。”
江沅握剑挥舞几下后,对我说:“这种机关破解很容易,只要有它在。”
我和蝈蝈几乎同时说了一句,“那你来。”
江沅用登山绳把剑固定在自己身上,然后示意蝈蝈到他那边去,我在一旁暗自偷笑,蝈蝈则不明所以的朝江沅那边走,刚走两步就看见江沅平地起跳,左脚踩在蝈蝈的肩膀上右脚顺势踏在他的右肩上然后整个人用力向上一窜,然后整个人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他上去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在我们头顶上方不到两米的位置有一条另外的通道,而且条通道究竟通向何方我暂时不得而知,但是江沅上去之后不到十分钟,我就感觉周围的隆隆声消失了。
蝈蝈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动静,忽然站起来对我说:“老大,这下面有动静。”
“什么动静?”我问道。
这时,江沅忽然从上面跳下来,他的脸上,手上,后背上都沾满了不知名的液体,淡淡的香味好像是女人的香水。
“什么情况啊。”我用手沾了点他身上的不明液体,闻了闻,说:“你碰见粽子了?”
江沅摇摇头,并未多言。
蝈蝈回头看了看剑阵,说:“这下面就是主墓室,而且”
我和江沅同时看向他,我问道:“而且什么?”
蝈蝈饶有深意的看了眼江沅,说:“江老板,这次行动除了我们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
江沅并没有任何回答,反倒是我觉得此刻的蝈蝈有些陌生,我走到身后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小子怎么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蝈蝈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哼”了一声,双目直视江沅,继续问道:“江老板,请回答我的问题。”
江沅闭了闭眼睛,忽然睁开的瞬间让我感觉一阵恍惚,这个眼神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不过,有人可以告诉你这个答案。”江沅表现出一贯的冷静。
我已经被他们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搞糊涂了,跳到他们面前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打住,在你们俩准备吵架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明白一下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剑阵,淡淡的蓝色给人一种静谧之感,再加上江沅红色背心的阴沉下,整个画面给人一种妖艳而诡异的感觉。
蝈蝈拉我到一边,低声耳语道:“老大,我的耳朵你是知道的,刚才,我趴在地上的时候,我听见下面有人说话,而且是个女人,那个女人说什么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人在说话,蝈蝈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老大,是不是人难道我还会听错吗?”
我说:“娃娃鱼还会婴儿哭呢,更何况是在古墓里,什么都可能发生。”
蝈蝈对我的态度显然不能理解,他诧异的眼神好像是在警告我,不要被某些外在因素所影响。
我们这边还在说话,而江沅那边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那块儿被我挖出来的石板,高举过顶,态度虔诚的像是在祷告。
“他在干嘛?”蝈蝈问我。
“我怎么知道?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我自言自语的在边上看着。
大约一分钟之后,江沅把石板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招呼我们过去,蝈蝈很警惕的拉拉我的衣袖,意思是小心行事。
我对于蝈蝈这种过于谨慎的个性有时候也不适应,好像在他心里,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绝对信任,任何人都有可能欺骗和算计自己,包括身边的人,也包括父母兄弟。
江沅问我:“方子哥,你会下围棋吗?”
我说:“学艺不精,不过也能对上两局。”
江沅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那就行了。”
说着就丢给我一张发黄的纸,上面是一张棋谱,我简单看了下,这是一个残局,是十面围城之死局。
江沅指着我手里的这张黄纸,说:“等下我进剑阵里面破解机关,而你则在外面给我指出棋谱上白子的位置,记住,一定要按顺序。”
我立刻摇头,“还是我进去破解机关,你在外面指挥吧,古人云,一步错,满盘皆输。”
江沅略显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蝈蝈,然后对我说:“方子哥不担心我会在外面算计你们吗?”
我立刻明白了他话中含义,爽朗一笑,拉过蝈蝈站在我们中间,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孩子生性多疑,谨慎过了头,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至于算计,你江沅现在是和我们穿一条裤子的人,要是真想算计我们,你自己不也是在劫难逃吗?”
我放开蝈蝈,双手交叉于胸前,继续道:“不过,话既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就再说得明白点儿,你江沅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萧方并不感兴趣,也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此时此刻,你是我的伙伴,咱们要是都想活着出去,就没必要相爱相杀吧。”
江沅听后,竟然噗嗤一声笑了,他抿着嘴点点头说:“难怪你能在几年之内就拥有自己的‘地下钱庄’,我师傅常说,干咱们这一行,人脉和胆识缺一不可,所以这么多年来,古玩界的高手都相继隐退,主要是因为多年经营,人脉越来越广的同时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我呵呵一笑,“我姑姑常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说那些隐退江湖的高手都是老虎的话,那你和我可就是那踩着老虎脊背向上爬的小牛犊,胆大包天啊。”
彼此哈哈一笑,之前的一切阴霾彻底清扫干净了,我忽然发现,江沅其实也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他破天荒的跟我说了这么多话,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